安排好了,這史畢地的一切,納蘭離天便與神將邢天兩個人一起悄然離開了史畢城。全\本/小\說/網\
此行來到這東傲國的唯一的原因就是那東傲國的雲家。
雖然按照之前冷月的話來說,因為如今那血玉令已出,那麼雲家的人,就會有所感應,所以,現在,按照納蘭離天的估計,如果那血玉令,當真如冷月所說的那樣,對雲家有著非比尋常的作用的話,那麼雲家勢必會派人前來尋找自己的。
但是依著納蘭離天的性格來說,她更喜歡在那雲家還來不及找到她的時候,她就先找上門去。
一直以來,納蘭離天對於這具身體的父母兩個人,都有著一種說不清楚的感情,那也許也就是來自於這具身體的血脈相連吧。
而且,這具雲千珊還有納蘭傑這兩個人,為了救活自己,竟然不惜自己魂習魄散。
就是在那一刻,納蘭離天才是真正的明白了,為什麼人都說,父母對於自己子女的愛,是天下間最最無私的愛,因為他們可以為了自己的子女,做所有的事情,付出自己的所有。
手掌輕輕一翻,一個巴掌大小的通體血紅色的圓形的令牌,便出現在了納蘭離天的手掌中,納蘭離天的雙手不斷地撫摸著,此玉就是東傲國雲家的血玉令牌,入手感覺十分的滑膩與冰涼,就手感來說,是當真很舒服的。
血玉令牌的一面,精雕著雲彩的花紋,而正中央,卻是一個龍飛鳳舞的大字「令」。
翻到血玉令牌的後面,後面卻是極為的平滑,那上面刻著幾行小字「雲家血玉令,號令東傲國。聖女持玉令,天下必遵從。雲家致尊位,血玉難撼動。血色天下間,唯有雲獨尊!」
緩緩地念著這句話,納蘭離天的神色之間,第一次有了幾分落漠的感覺:「血玉令,號令東傲國,可是人都已經沒有了,還那什麼狗屁的唯雲獨尊,有個屁用!」
一邊說著,納蘭離天的眼前竟然又浮現出來,納蘭傑與雲千珊兩個人,雙手相攜,微笑著一起赴死,想著想著,納蘭離天的心頭,竟然湧起了一股火氣,於是她不由得將那血玉令牌,狠狠地砸到了地上。
「他奶奶的,都是你這個什麼狗屁的令牌,搞得什麼鬼啊,竟然生生地害死了我的父母雙親,什麼號令東傲,什麼天下必遵從,都根本是一個屁!老娘就不理會那些什麼狗屁,還說什麼,你是天下間所有人都想得到的東西,莫非你還真的以為你是什麼倚天劍,屠龍刀不成?」
一邊的邢天神將目瞪口呆地看著此時這個不斷發飆的綱蘭離天,在他的印象當中,倒是第一次看到納蘭離天會有這種反應。
瞪大了眼睛看了看那被納蘭離天丟在地上,而且還伸手指著不斷喝罵的那個紅色的小東西,看著看著,邢天神將臉上的表情變了:「這,這是,這是雲家的血玉令牌!」
「怎麼,你也認識!」納蘭離天橫了邢天一眼。
「我當然認識了,在沒有成神之前,我就是雲家的人啊,啊,對了,我雖然叫做邢在,但是我可不姓邢,我的全名是,雲邢天。」邢天神將還當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
「不過,離天,這個血玉令牌,怎麼會在你這裡呢?」神將邢天不明白。
「我娘給我的,她是雲家的聖女!」納蘭離天說著,便一彎腰將那血玉令牌從地上拾了起來,用衣服袖子,胡亂地在那上在抹了兩個,不當是擦灰了。
「呃!」邢天神將是當真沒有想到,一向被世人視為至寶,為了得到這血玉令牌,寧可傾家蕩產的血玉令牌,竟然在納蘭離天這裡,就如同是一個破亂貨一般,而且就看納蘭離天的表情,似乎她擦得還很是心不甘情不願的。
「離天,你知道不知道,這血玉令牌,可是非常重要的。」吞了一口口水,邢天神將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納蘭離天一歪頭:「有什麼重要的?」
「這血玉令牌,天下間所有的人都想要得到它。」邢天神將不得不解釋著。
「哼,就是為了那莫虛有的幾句屁話是嗎,說的什麼『雲家血玉令,號令東傲國。聖女持玉令,天下必遵從。雲家致尊位,血玉難撼動。血色天下間,唯有雲獨尊!』靠,這有什麼屁用啊!不就是句話嗎,又不是什麼絕世的奧技,或是什麼絕世的凶獸,再或者是一個天下無敵的全能打手,就這麼一個破玉,就是看著好看一點,能值點錢罷了,再者還能有什麼用啊!」
一邊說著,納蘭離天一邊將手中的血玉令拿了起來,眯著一隻眼睛,對著太陽看了起來:「嗯,倒是挺通透的,如果沒有錢的時候,可以賣了換幾個錢花花!」
這話一出,邢天神將差點沒有趴下,似乎自從有血玉令牌的那一天開始,就從來沒有人敢這麼說過吧:「那個離天,這個令牌,可是非同小可的,你可要好好地放好,千萬不要再被別人看到,否則的話,定然會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煩啊!」
「喂,我說,邢天,說了這么半天,那麼你來說說,這麼一個破東西,到底有什麼作用,可以號令整個兒東傲國啊?」納蘭離天眨巴著大眼睛,盯著邢天問。
「呃。」就是這麼一個理所當然的問題,竟然當真就將邢天神將問了一個啞口無言。
話說,雖然他在沒有成神之前,也是那雲家的人,但是說實在的,他也著實是不知道,這個血玉令牌,到底有什麼作用啊?
「看吧!」納蘭離天一臉的我就知道的表情:「你也不知道,虧你還,口口聲聲地說,這個東西是好東西呢,既然是好東西,你怎麼還不知道到底好在哪裡呢?」
邢天有些語塞地吞了吞口水,然後還是為自己分辯道:「那個,那個大家都說,這是好東西,那麼自然就是好東西了!」
聽到了這個極為沒有底氣的話,納蘭離天直接翻了一個白眼:「有四個字,叫做以訛傳訛,你知道不?說得就是你們這種人云亦云的人!」
說完了這些,納蘭離天又手指指點頭血玉令牌:「你丫的也給我好好地聽著,如果你當真中點用,那麼就好好地給老娘吭一聲,不然得話,老娘非得好好地給你找個一萬丈,不對,是一萬萬丈深的爛泥潭,然後把你沉下去,讓你永世不得翻身,哼到時候,先不說,根本就沒有人會發現你,而且就是臭也能把你臭死了!」
看到納蘭離天居然在威脅這血玉令牌,邢天不由得有些好笑,心說,這血玉令牌,又沒有神智,你這般威脅,有什麼用呢。
但是他才剛剛想完,卻就馬上發生了一件令他大跌眼鏡的事情。
納蘭離天手上的血玉令牌上,竟然泛起了幾分血色的紅光。
「媽的,不是吧,還真有門,這個令牌也還是真的有夠賤的啊,不罵就不理會你,罵了這才,有反應,那麼這麼看起來,我是不是應該再多罵兩句啊!」納蘭離天的眼睛一亮,心說,這還真是有門啊。
於是看到了幾分希望的納蘭離天便充分地發揮起了那毒舌的本色,繼續伸手指著那血玉令牌罵道:「你到底開不開口,再不開口,老娘先找個毛坑,先把你熏個好歹地再說,我看看到那裡,這個在毛坑裡的血玉令,還沒有人要啊,說不定,到時候那個人,一邊拉屎,一邊心裡想著,如何得到血玉令,但是殊不知道,那血玉令就在他的屁股底下。」
一邊說著,納蘭離天一邊舉著那紅光閃現的血玉令大聲地問邢天神將:「邢天,你昨天吃了那麼多的東西,現在要不要拉屎啊!」
聽到了這話同,邢天神將臉上的表情可當真是只有四個字才能形容,那就是哭笑不得。
一個女人家家的,怎麼可以說出這麼粗俗不堪的話呢。
但是卻沒有想到,這麼粗俗不堪的話,竟然還真有人,有反應。
於是一個稚嫩的,孩子的嗓音便在那納蘭離天的手中的響了起來:「血玉不要臭臭的,血玉喜歡香香的!」
聽到了這個聲音,邢天神將當真是一個趔趄就趴在了地上,他吃驚地看著納蘭離天手中的血玉令:「這,這樣也行?」
納蘭離天卻是仍就厲聲地威脅著:「你丫的快點給本妞爺出來,不然的話,本妞爺現在就讓你好看!」
「娘親,不要,血玉這就出來!」隨著這個聲音,納蘭離天手中的那血玉令上頓時紅光大作,然後一個紅通通地,如同年畫中大胖娃娃一樣的,扎著一上朝天辮的,光著屁股的小男孩便現在了納蘭離天的手上。
這個小男孩也就是如同那剛出生的嬰兒一般大小,圓圓的臉蛋,大大的水汪汪的眼睛,一看到納蘭離天,這個小傢伙不由得咧開嘴巴一笑,然後就一把抱住了納蘭離天的手臂,用那軟軟地嗓音,甜甜地叫著「娘親,娘親,娘親…。」
「喂喂,喂,我可先聲明啊,我納蘭離天可是還是一個未嫁的大好女青年,所以,你丫的別往靠,老娘跟你可沒有那麼親滴說!」納蘭離天卻是一臉不耐煩地,一伸手就要拉開了這個血玉令化出來的小男孩。
「離天,你…」邢天神將在一邊,頗為有些恨鐵不成鋼地比劃著,意識就是想告訴納蘭離天,這麼好的一個機會,可以與血玉令親近,你可千萬不要錯過啊。
只是卻沒有想到,納蘭離天根本就是無視自己,而且還一臉的不耐煩。
小男孩一臉委屈地光著腳丫,站在原地,含著自己的一根手指,淚汪汪地看著納蘭離天,那副樣子,讓人看在眼裡,可是好不心疼啊。
「娘,親」小男孩怯生生地叫了一句。
「去去,別亂攀關係,我和你還沒有那麼近呢!」納蘭離天一臉的不耐煩。
「娘……。親……!」小男孩的聲音一下子低了下去,而且那不兩個字兒之間的間隔也明顯地變長了好多。
「你先說說看,你到底都有什麼用啊,為什麼,這麼多人,都想要得到你啊!」這才是最為關鍵的問題呢。
小男孩歪著腦袋,眨巴了半天的眼睛,然後很無辜地說了一句:「娘親,血玉不知道啊!」
「靠,你不知道,你來消譴老娘來!」這一句話,可是將納蘭離天激起了真火,為了這麼一個破東西,自己的父母都不有了,結果人家可好,竟然亂管自己叫娘親不說了,還居然十分可氣兼可惡地來了這麼一句,不知道。
「娘親,血玉真的不知道啊,血玉還小啊!」看著納蘭離天又在那跳腳,小男孩的眼淚不由得叭叭地就掉了下來。
「哭,哭,你以為你是水做啊!」納蘭離天,正在氣頭上,她才不會理會對方是不是一個小孩子呢,更何況,貌似這個血玉令,早就存在了幾萬年之久了吧,論起年紀來,那鬍子應該都能繞前世的地球好幾圈了吧。
「娘親,娘親,血玉不哭了,娘親血玉不哭了!」小男孩上前兩步,一把就抱住了納蘭離天的大腿,瞪著一雙可憐兮兮的表情,淚汪汪地仰頭看著納蘭離天。
「小子,我不是說過嘛,我不是你的娘親!」納蘭離天真的是有些無語了,這個小子,怎麼說,都聽不進去。
「娘親,娘親,娘親不要不要血玉吧,你就是血玉的娘親啊!」小男孩小嘴一咧,於是又哭了。
正當納蘭離天握著拳頭,想要好好的敲打一下這個小男孩的腦袋的時候,想看看,他是不是腦子壞掉了。
一邊的邢天神將卻是從地上爬了起來:「咳,離天,這個小男孩是那血玉令,剛剛凝聚而出的器靈,這些器靈都會對那些第一次將他們召喚出來的人,認作是爹爹或是娘親,而且終身對於這個人不離不棄。所以,他自然是應該叫你為娘親啊!」
「嘎!」納蘭離天指著自己的鼻子,她怎麼就不知道這當中還有這種麻煩事兒呢,敢情,這叫出來,自己就得當上未婚媽媽了不成。
「娘親,娘親…」似乎明白那個男人是在為自己說話,小男孩血玉叫得更歡了,而且竟然還一下子就跳進到了納蘭離天的懷裡,雙手攬著納蘭離天的脖子,腦袋就向著納蘭離天的懷裡鑽。
娘親的懷抱好溫暖,好柔軟,好舒服。
納蘭離天嘴角微微有些抽(打斷)動地將雙手,撫到了小男孩血玉那光果的小身體上,那手上柔軟的觸感,讓納蘭離天清楚地感覺到,此時被自己抱懷裡的,就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小孩子。
但是馬上,納蘭離天的臉色就變了,她可以分明地感覺到,一個小小的手掌正順著自己衣服領子滑了進來。
「啪!」的一聲,納蘭離天直接就將小男孩血玉給甩了出去。
「哇!」小男孩血玉被結結實實地摔到了地面上,小嘴一扁,就要哭出來,可是一看到納蘭離天那火冒三丈的樣子,於是咧了一下嘴,就將那已經準備好的哭泣聲給生生地收回去了。
「呃,怎麼了,離天!」根本就沒有搞清楚情況的邢天神將,只是看到納蘭離天突然間就將小男孩血玉給丟了出去,忙跑到跟前開口問道。
「要你管!」納蘭離天沒有好氣兒地道。
「離天,不管怎麼說,你也是一個大人,他不過就是一個小孩子,你怎麼可以與一個小孩子一般見識呢!」沒有高清楚具體情況的邢天神將直接就將所有的責任都歸於了納蘭離天,於是就開了喋喋不休地勸解。
可是邢天神將卻是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一邊的納蘭離天的那張臉,卻是已經越陰越黑了起來。
至於那個小男孩血玉,卻是十分堅定地從地上爬起來,然後拉著納蘭離天的衣襟,從動作上表明了他的態度,那就是他是會站在自己娘親的這一邊的,而且是絕對堅絕的。
於是可憐的神將邢天,終於捂住眼睛,發出一聲慘叫。
納蘭離天的一拳,毫不留情地填到了他的眼窩裡。
眨巴著一黑一白兩個眼圈,神將邢天從地上爬了起來,卻是發現那個光著屁股的小男孩,血玉,卻是對著自己撅著小嘴,態度明顯地就是不友好。
心裡也是十分的無語,自己可是好心為他出頭的好不好,沒想到,到了最後,竟然成了豬八戒照鏡子,里外不是人了!這年頭,果然好心沒有好報。
看著神將邢天那分外滑稽的樣子,納蘭離天也是強行板住臉,不讓自己笑出聲來,但是卻在那邢天神將沒有防備的情況,再次飛起一拳,來狠狠地填到了他那個好眼窩當中。
「離天,你在做什麼?」捂著眼睛,邢天神將不由得有些鬱悶地開口了,這下子不問不行了,稀里糊塗地一連挨了兩拳,怎麼著也得讓自己知道一下,這到底是什麼為什麼啊?
納蘭離天一揚頭:「沒什麼,這樣子更對稱,看著視覺效果好而矣!」
「唔!」邢天神將差點沒有吐血,這,這也叫理由不成,但是卻還是繼續追問了一句:「那,第一拳是為什麼?」
「很簡單,心情不好的時候,你往上送,當然要挨打了,你要是再想問為什麼,那麼答案就只有一個,那就是,我…願…。意!」說完了這話,納蘭離天一把拉住小男孩血玉那胖乎乎的小手:「兒子,來,我們走,不理這個白痴級的人物!」
「嗯!」一聲兒子,真是把小男孩血玉叫得心花怒放了起來,於是他很現實地直接將之前因為替自己出頭,而慘遭兩拳變成熊貓的神將邢天無視掉了。
「呃!」苦苦地扯開嘴角,無聲地笑了一下,邢天不得不在心底里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然後再次跟上了納蘭離天的步伐。
……。
於是在這東傲國中,又一座名為「葉合城」的城門口,便又出現了三個人,赫然就是一個美麗的女子,拉著一個胖乎乎的,十分可愛的小孩子,還有一個面容還算是俊朗的男子。
這三個人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從哪個角度想,都一定是一家三口了。
可是這事情往往都是,看上去的,想當然的,往往卻不是真實的,就如同事實一樣,這三個人,那個美麗的女人,正是納蘭離天,那上胖乎乎的,十分可愛的小孩子正是血玉,而那個面容還算是俊朗的男子,正是邢天神將。
「邢天,你不是雲家的人嘛,為毛不知道,雲家的位置啊?」雖然人已經進了城,但是納蘭離天還是有些忿忿。
這一路上,她不停地問,面前這一大一小兩個男人,那雲家到底在哪裡,她是真的很想去到雲家,因為她可是還清清楚楚地記信,雲家的聖壇里,極有可能復活,自己這具身體的父母,雲千姍與納蘭傑兩個人,而這也正是納蘭離天來闖蕩這傲來國的原因。
可是令得納蘭離天分外感到無語的事情,卻是,這曾經在成神之前,就是雲家人的雲邢天,竟然瞪著眼睛告訴自己說什麼,他不知道現在的雲家到底在哪裡。
而那個血玉,一直身為雲家聖女的聖物,結果對於納蘭離天的問題,也是一問三不知。
所以,對於這一大一小兩個人男人,納蘭離天是徹底地無語,無奈,再加上惱火。
「娘親!」血玉當然是感覺到了自己的這個娘親是很有些心情不好,於是忙邁動著自己的兩個小短腿,緊緊地拉著納蘭離天的手,說什麼也不放手。
而邢天神將,要來微微地動著嘴唇,想要再為自己解釋點什麼,但是一對上納蘭離天那仿佛要滴下水來的俏臉,卻也只能暫時識趣地閉上了嘴巴。
原來納蘭離天本想依就是以男裝示人,但是卻沒有想到,血玉這個小傢伙,卻是根本就不會分什麼男裝還是女裝,他只知道喊納蘭離天娘親。
而且為了這件事情,納蘭離天也是著實地好好地教了血玉半天,讓他可以改口叫自己一聲爹,但是小傢伙就是寧死也不叫,而且還振振有詞,說什麼,就算是穿上男裝,那么娘親也還是娘親啊,為毛要叫爹爹呢,而且他們器靈,這一生就只有一個娘親,或是一個爹爹,所以不能亂叫的。
亂叫是會叫出事兒來的。
當然了,這最後一句,是納蘭離天自己加上去的。
於是,為了不至於讓人們看到了一個令人跌破眼鏡的現象,一個可愛的小男孩,拉著一個男人,親親熱熱地叫著娘親的情景,所以納蘭離天只能,當做是自己做好事了,於是換上了女裝。
可是這女裝是換上,沒有進城的時候,還感覺不到什麼,一進到城裡面,納蘭離天可是感覺到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納蘭離天本來長得就是極美,而且再加上一直以來,她又是以男裝示人,所以,她的身上在具有那女性的美感之外,再多了一種,異樣的瀟灑與英氣,所以,時時處處,只要是有人的地方,於是無論是男女老少的眼珠都會十分自然而然地被她所吸引。
無奈地皺了皺眉頭,這種被當成是什麼稀罕物一般被人不停地觀看著,不停地品頭論足著,不要說她納蘭離天本來就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就算她是一個好好先生,也會有止不住的火氣往上冒出來。
「娘親!」血玉看關納蘭離天那分明標記著,生人勿近的臉孔,叫著:「娘親,抱抱!」
只是這麼簡單的一聲,於是就聽到那周圍不斷地傳來一聲聲心碎的聲音,這麼美麗的女人,竟然有孩子,呃,這對於一眾的男人來說,可不是什麼好消息啊。
納蘭離天低眼看了一下血玉,臉上盪起一片的笑意,血玉這個人小鬼大的小傢伙,是什麼意思,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於是邢天突然十分杯具地發現了,那些男人們的目光,突然都轉移到了自己的身上,而且看那一個個的眼神,根本就是不懷好意的樣子。
「呃!」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邢天突然感有些好笑,這些個凡夫俗子,現在多虧得是自己這個保鏢跟在納蘭離天的身邊,而不是那位夜叉神大人,若是今天出現在這裡的是夜叉大人的話,那麼想必,今天這座名字叫什麼葉合城的地主,就會血流成河,呃,搞不好,又會是一次近乎於秒殺的屠城事件。
納蘭離天當然不知道邢天神將的想法,只是拉著血玉的小手,向著街道兩邊看了看,突然間血玉的小手不由得就是一緊。
「怎麼了,兒子?」納蘭離天溫柔得簡直就如同馬上就能擠出水來一樣。
血玉的心頭一動,有些不敢去看納蘭離天的眼睛,雖然才化為人形,跟在納蘭離天的身邊不久,但是他可是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這個便宜娘親,笑得這麼溫柔的時候,單憑直覺,就意味著不好。
求救一樣的看了看身邊同樣停下腳步的邢天神將,可是邢天卻是目光剛一與血玉的目光相接觸一下子,就立馬移開了,哼,吃過了一次虧了,自然是沒有人想要再吃最後一次虧了,想一想,都難以忘懷,自己當時可是當真十分好心地想要幫助血玉這小子說話,但是結果呢,不但被納蘭離天,狠狠地在自己的眼窩裡填了兩拳不說,而且還得到了血玉那徹徹底底的無視。
如此的當好人的下場,那和自己當然也會學得聰明起來,不再當那所謂的好人了。
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邢天神將在心裡暗自為自己的選擇感到高興,而且還是納蘭離天看不到的角度里,對著血玉,比劃出來了一個勝利的手勢。
血玉對於邢天神將這種有些孩子氣的舉動,深青無耐的同時,卻也不得不硬著頭皮,抬眼對上納蘭離天的眸子,果然,就如同血玉所料的一樣,那眸子裡,分明地寫著,你若是敢多事兒,那麼等會兒,你看我怎麼收拾你丫的!
身體輕微地打了一個寒顫,血玉咧了咧嘴,自己的這個便宜娘親,還當真是不一般的難搞啊,然後伸出胖乎乎的可愛的小手,向關那路邊一指,奶聲奶氣地道:「娘親,我餓了!」
「好,兒子餓了,那我們就去吃飯吧!」說著納蘭離天一把就抱起了血玉,然後便向著那路邊最大的一座酒樓走了過去,邢天神將當然是緊緊地跟在後面,看那副微微有些唯唯諾諾的樣子,倒是將那些氣管嚴男人的精髓演得十分的形象。
而那些圍觀的人群,也是自動自發地,為納蘭離天讓開了一條道路。
就在納蘭離天剛剛抬起腳,就要邁進酒樓的時候,卻是突然地一頓。
而與此同時,納蘭離天,邢天神將,還有血玉,這兩大一小三個人同時抬起了頭,只見那酒樓的四層窗戶處,正有著一位身著寶藍色長衫的少年,目不轉睛地盯關納蘭離天在瞧,而且他的嘴角,竟然掛著幾分輕挑的笑意。
當那位寶藍色的長衫的少年,一看到納蘭離天,邢天神將,還有那個小男孩,竟然都發現了自己的目光,倒是毫不在意地微微一笑,然後對著納蘭離天做了一個口型。
口型對於納蘭離天這個對於唇語掌握得,爐火純青的人來說,根本就是小菜一碟,她分明得持到,那個輕挑的少年,說的竟然是「女人,你註定是我的!」
納蘭離天對於這種無聊的男人,直接無視,抱著小血玉就走進了酒樓當中,但是她卻沒有發現,那同樣收回了目光的小血玉,眼裡竟然閃過了一道寒光。進了店門,納蘭離天便將小血玉放在了地上,只是伸手拉著他。
「小二哥,我們三個人,給找個清靜一點的雅座。」納蘭離天抬起頭,對著那看自己看得都有些直了眼兒的小二哥道。
「呃,呃,啊!」小二哥終於回過了神來,忙連聲道:「那個,那個,三位請上二樓吧,二樓的梅閣,十分的清靜,環境很好!」
邢天神將,最後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個藍衫少年,也沒有說什麼,只是悶聲不響地跟在納蘭離天的身後,走進了酒樓。
只留下身後的一票長舌頭的男人與女人,議論紛紛。
「看看,那是一個什麼男人,竟然對於這種挑恤,都能當做沒有事兒發生啊!」
「就是,就是啊,真是丟盡了男人的臉啊!」
「不過對方可是城主大人的公子啊,誰敢招惹啊!」
「哼,本姑娘看來,倒是那個女人自願的,她也看到了包公子對她的意思了,所以才故意走進去的,說白了,那個女人,分明就是水性楊花。」
「是啊,是啊,何姑娘說得對啊,你們看看那個女人,天生體態風流,一看就知道根本就是一個浪蕩貨啊!」
「嘿嘿,米家小姐,你是不是在說你自己啊,看看你說的這些特質,根本就是在指你自己嘛!」
……。
這嘈雜的聲音,同樣傳到了納蘭離天,邢天神將還有小血玉的耳朵當中。
於是邢天神將與小血玉這一大一小兩個男人,都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
「做什麼,還不快點上二樓吃飯去。」納蘭離天伸手拉了一下血玉沒有拉動。
「娘親,你先上去!」小血玉一揚頭,笑得十分的可愛。
「好了,你們兩個,狗咬了你一口,難不成你還能再咬狗一口,咬回來嗎?」說著,納蘭離天一手一個,將這一大一小兩個男人,拉上了二樓。
只是在行走在台階上之時,小血玉的足下,竟然詭異地浮起了幾道血色的閃光,一閃即逝,然後就不見了蹤影。
二樓的梅閣,果然正如同店小二所說的一樣,這雅間裡的布置,十分的高貴,典雅,而且處處都透露著不凡的氣息,看得出來,這布置的人,品味一定也是很高,而且還應該是一個雅人。
隨意地點了幾個菜,於是那店小二就飛也似地跑下去,準備了。
而這時,從那窗外,竟然傳來一聲聲,慘叫的聲音,納蘭離天看都沒的看一眼,那清亮的眼神,直接就落到了邢天神將,與小血玉的身上:「說吧,這是你們兩個到底誰幹的?」
……。
一大一小兩個人,彼此對視了一眼,然後不約而同地,齊刷刷地搖了搖頭。
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納蘭離天嘆了一口氣,然後正色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呃,我說!」早就已經領教過納蘭離天發起火來,到底有多麼可怕的邢天神將,忙率先承認了:「我就是將幾分的暗勁兒,傳入到了地下,但是也不過就是會讓他們的嘴邊上的那根筋腫疼幾天,不會有什麼大事的,按理說,不應該叫得這麼大聲啊!」
「嗯,你是一個,不過應該還有一個!」說關,納蘭離天看著小血玉道:「你有什麼要說的啊?」
「娘親,我只不過是做了和邢天一樣的事情!而且你剛才說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所以,我這也是坦白,就應該從寬!」想想看,接連一個神將,就算是他再怎麼壓制自己的力量,那神的力量與人的力量,能一樣嗎?再加上,小血玉,雖然外表是一個無害的孩子,但是本質上,這個傢伙,可是一個實打實的器靈啊,也不是什麼普通人啊。
於是這兩個人不經意間的合手,又豈是一般人所可以承受的啊。
看著小血玉那微微有些緊張的小臉,納蘭離天卻是不由自主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蛋:「老娘真的有那麼恐怖嗎,讓你小子嚇成了這樣!」
說到這裡,納蘭離天的臉上也不繃著了,直接一拍桌子,叫了一聲:「好,真不愧一個是神將,一個是我兒子,當真是知道我的心裡是怎麼想得啊,他奶奶的,這些個賤人,既然他們的嘴夠賤,那麼就把他們的嘴巴給廢掉,哼,不過你們兩個做得還是不夠狠,最好是將他們的那雙招子,也廢掉,那才叫一個爽啊!而且多解恨啊!」
聽到了納蘭離天的話,邢在神將在與小血玉兩個人,同時鬆了一口氣的時候,還不由得伸手偷偷地拭去自己的額頭上的冷汗。
看來,自己這三個人當中,真正的有暴力傾向的人,是這位,這位絕世的大美女,納蘭離天,而且還讓人絕對看不出來。
相想也是,誰會料得到,這麼一個看起來,美麗優雅的女子,竟然是會一瞪眼睛就殺人的主兒啊,而且這還不可怕,可怕的是,在她的身邊,還跟著一個神將當保鏢,還有一個器靈當兒子。
先就不管那個女子的實力如何,單就說她身邊的這兩個人,根本就是可以在這傲來國橫著走的傢伙。
…。
再說那店小二,才剛剛跑回到了一層,還沒有從納蘭離天的美色中回過神來呢,那臉上,就挨了一記火辣辣的耳光。
「呃!」這一下子,可是將店小二打得清醒過來,定睛一看,打自己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老闆。
「看什麼看,誰讓你將人帶到梅閣的啊,你難道忘了,那梅閣可是梅公子專用的,你竟然帶了別人上去,這一旦要是讓梅公子看到了,看你的腦袋,還在不在你的脖子啊!」老闆看起來雖然罵得氣勢洶洶,但是仔細聽來,這罵聲中,卻是沒有太多的底氣。
其實說到底,剛才店小二將納蘭離天三個人讓到那二樓梅閣的時候,當時他也是聽得很清楚,可是好巧不弄巧地卻是,那時候,他也正好全神慣注地沉浸在納蘭離天的美色當中,所以也一樣給忘記了。
等到看不到納蘭離天的倩影的時候,這位老闆大人,才終於回過神來了,這一回過神,他就直拍自己的大腿,哎呀,這下子可是壞事了。
聽到自己的老闆這麼一說,店小二也是愣了愣神,然後有點傻:「那,那,那老闆,這下子,要怎麼辦呢?要不要,我上去讓他們換一下雅間啊!」
「廢話,那你還愣在這裡做什麼啊?還不快去,笨蛋!」老闆氣得直跳腳。
於是這位店小二,連滾帶爬地就又衝到了二樓,進到了梅閣。
納蘭離天看著有些氣喘吁吁的店小二,嫣然一笑:「小二哥,還有什麼事兒嗎?」
看著納蘭離天那如同曇花初現的笑容,店小二的腦袋裡立馬變得一片空白,完全把自己上來到底是所謂何事,忘記得乾乾淨淨的了。
「啊,我們酒樓里,有自釀的佳釀,名字叫做,桃花笑,可是說是我們酒樓里的金字招牌,所以,我上來就是想問一下,三位要不要來嘗一嘗啊!」
聽到了這話,納蘭離天再次一笑:「好了,那就來了壇吧!」
「好,好!」於是店小二一邊連連答應著,一邊春風滿面地退了出來。
一直到了一層,店小二的腦子裡還是在不斷地重複著一句話:「她沖我笑了,好美啊!她沖我笑了,好美啊…。」
「渾小子,他們怎麼說,換不換啊?」老闆腆著個大肚子第一時間,出現在了店小二的面前。
「說了,說了!」店小二手舞足蹈地道:「她說,再加一壇的桃花笑!」
「什麼!」老闆的臉不由得綠了,然後那個店小二自然而然地再次被扇了一個大嘴巴。
「老闆,那怎麼辦啊,這要是梅公了突然來了,該怎麼辦呢?」店小二捂著那火辣辣的半邊臉,咧著嘴問。
「唉,還能怎麼辦,只能是我親自出馬了!」老闆定了定心神然後抓著樓梯的扶手,一邊向上走,一邊對店小二道:「你這渾小子,就好好地在下面看好吧,你家老闆我出馬,一定可以馬到成功的!」
……
「呃,你是…」看著進入到雅間當中的這個身體胖得跟個球形物體的胖子,納蘭離一眨巴了一下子眼睛,有些迷惑地問。
「呃!」對上納蘭離天那雙如水般的清麗的美眸,胖子老闆只覺得自己的身體竟然一下子變得輕鬆了起來:「我是這裡的老闆,我叫胡三。」
「哦,原來是胡老闆啊,失敬,失敬,不知道胡老闆有什麼事情嗎?」納蘭離天說著,再閃展顏一笑。
「呼!」一時間,胡三老闆都忘記了呼吸。
「胡老闆,你有什麼事情啊?」於是納蘭離天就十分有耐心,而且十分好心地再次問了一遍。
「呃,沒有什麼,只是覺得小姐既然可肯光臨我們酒樓,那自然是我們的榮幸,所以,這桌酒席,就算是我請的,請小姐,千萬不要客氣啊!」胡三拍著胸脯,十分豪爽地說道。
「啊,那怎麼好意思呢?」納蘭離天的眼睛微微一彎,於是萬種風情便在那眸子裡不斷地流轉著。
在美人兒面前豈能露了怯了,於是胡三一挺脖子:「小姐若是拒絕了,那麼就是看不起我胡三了!」
「既然如此,那麼就麻煩胡老闆了!」納蘭離天地是假惺惺地,無可奈何地笑納了。
當那胡老闆前腳才一出去,邢天神將就湊了過來:「離天,你是故意的?」
「娘親,絕對是故意的。」小血玉在一邊幫腔道。
納蘭離天搖了搖頭,一本正經地說:「我當然不是故意的了,我不過就是有意的。」
「噗哧」於是邢天神將與小血玉兩個人同時笑了起來。
再說那個胖子胡三老闆,回到了一層,於是店小二就探頭探腦地鑽過來問:「老闆怎麼樣啊,他們換不換啊?」
一聽到這話,那胖子胡三老闆,登時就將眼睛一瞪,喝罵道:「老子想讓他們換就換,不想讓他們換就不換,哪裡輪得到你來插嘴啊!」
聽到了這話,店小二忙縮到了一邊,不過心裡卻是一陣的無語,心說,哼,還說我呢,你不是也一樣,看到人家美女一笑,就什麼都忘了,還好意思說什麼,你想讓他們換就換,不想讓他們換就不換,拿這話來唬誰啊?
當那酒菜都上來之後,竟然擺了滿滿的一桌子,納蘭離天與邢天神將還有小血玉,三個人也是舉起筷子來,吃了起來。
而就在這時,那雅間的門,竟然被人推開了,一道藍色的身影,便擠了進來。
「你是夥計?!」小血玉不爽地看著這個進來的人,他怎麼可能不認識,這個男人正是剛才從這個酒樓的四層,向下張望自己的便宜娘親的那個輕挑的男人,哼,看著他就不爽,於是小血玉就故意將他說成是夥計。
聽到了小血玉的話,那個藍衫的男子臉上的表情,微微一僵,不過很快又露出了笑臉:「嘿嘿,這位小姐,難道不請我坐一坐嗎?」
邢天神將抬了抬眼皮,掃了一眼藍衫男子:「我們不習慣與陌生人一起坐。」
雖然邢天神將的這話,根本就是相當於下了逐客令了,但是這位藍衫公子的臉皮似乎不是一般的厚啊,居然直接拉過一張椅子,坐到了納蘭離天的對面。
於是邢天神將與小血玉兩個男人,同時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抬起頭來,四道絲毫不友好的目光,直直地射向了藍衫男子。
四道冰冷的目光,竟然令得藍衫男子激靈靈地打了一上寒顫,而且他的臉上也是終於露出了幾分詫異的神色,這可是他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啊,看來這個女子身邊的這兩個一大一小的男人,不是什麼簡單的之輩,不然話,以息身上的所戴的那個東西,竟然會因為這兩個男人的目光,而令得自己打起了寒顫。
「好了,你們兩個快點吃,不然得話,會被人搶著吃光的。」納蘭離天抬眼看了看小血玉與邢天神將,但是卻至始至終也沒有看那位藍衫男子一眼。
聽到了納蘭離天的話,再看看因為同樣聽到了納蘭離天的話,而再次拿起筷了,吃菜喝酒的邢天神將還有小血玉,不過看這一大一小兩個男人的表現,那哪裡是在吃菜啊,分明就是在吃自己的肉啊。
藍衫男子,有些哭笑不得地看向這個一直無視自己這個大帥哥,反而全力將注意力,放在自己面前食物上的美麗女子,似乎這是自己第一次在女人的面前碰壁啊,而且貌似這個女人還將自己當成了是前來蹭吃混喝的騙子一般。
「小姐,我叫藍采和!是這葉合城城主的兒子,嘿嘿,不知道小姐怎麼稱呼啊?」藍衫少年,打起精神,開口打破這種沉默。
「呃,藍采和?」納蘭離天這才抬起了頭,看了一眼藍衫少年,然後再次低頭吃了起來:「我不喜歡藍采和,我喜歡呂洞賓。」
「嘎,呂洞賓是誰啊?」可憐的這位藍采和公子,搜遍了自己的腦海,也愣是沒有想到有誰叫做呂洞賓的。「
納蘭離天在心裡翻了一個白眼,心說,你小子要是知道的話,那不就和我是老鄉了嗎,可惜啊,你根本就是一個沒有看過八仙過海的棒槌。
」喂,我說這位藍公子,我不太喜歡被人看著吃飯,所以,你可以走了!「納蘭離天皺了一下眉頭,不悅地抬起頭來。
」哈哈,小姐,你終於抬頭了,你看看我,是不是覺得我很拉風,我很帥,我很瀟灑啊!「於是這位藍采和公子,十分賣力地就開始對著納蘭離天推銷起來了自己。
納蘭離天眨巴了好幾下眼睛,深感無語,她當真是沒有想到,按說自己見過的這種自我感覺良好的人,不少,但是這麼極品,這麼臉皮厚的人,倒是第一個。
於是狠狠的一記粉拳,就正正好好地打在了這位藍采和公子的腮幫子上,然後,這位藍采和公子的身體就如同一發炮彈一樣,直接撞開了窗戶,向著遠處飛了出去。
」咦,天上的那是什麼?「外面傳來了聲音。
」天上有東西嗎?「
」沒有吧,我也沒有看到啊!「
」有,我剛才好像看到了一道藍光,飛過!「
……。
一拳打飛了藍采和,納蘭離天搖了搖手腕再次拿起了筷子,卻看到邢天神將與小血玉兩個人,兩雙眼睛,正眨也不眨地盯著自己看。
」看什麼?「納蘭離天伸手在臉上抹了兩把:」我臉上好像沒有東西啊。「
」娘親,你剛才那一拳簡直就是太帥了!「小血玉兩眼放光地道。
邢天神將雖然沒有吭聲,但是那表情也是明顯地說明了,對於納蘭離天,一拳頭揍飛那個臭屁的藍采和,這件事情,讓人感到很爽。
於是這一下子,三個人之間的氛圍一下了變得十分的有趣,邊聊邊吃,邊笑邊說。
正當三個人剛剛酒足飯飽之後,於是那雅間的門再次響了起來,這回進來的,竟然是一個白衫的少年男子,男子眉目如畫,一眼看上去,就讓人感覺到賞心悅目。
而在這個眉目如畫的男子的身後,卻是緊緊地跟著那個名字叫做胡三的,胖子老闆,不過此時那胖子老闆可是一臉的緊張,寬大的額頭上,不斷有冷汗流下來,而那前胸與背後的衣服也是早就濕了大片了。
」這是…「納蘭離天抬起頭,有些詫異地問,她是搞不明白,這個酒樓到底是怎麼搞的,怎麼這個叫做梅閣的雅間,就跟大車店一樣,一會是店小二,一會是胡三這個胖子老闆,還有剛才被自己一拳揍飛出去的那個叫做藍采和的臭屁的男人,現在可倒好,居然又來了一個眉目如畫的少年。
難不成,今天是自己命犯桃花不成?納蘭離天有些自戀地摸了摸自己臉蛋,心裡嘆道,這世間的男人,果然個個都是食色,性也啊。
不過看起來,眉目如畫的少年,也沒有想到,這梅閣當中坐著的,竟然是一個美麗得難以用筆墨形容的年輕的女子,還有一個可愛的小男孩與一個面容英俊的中年男子。
於是微微一怔之間,眉目如畫的少年,一時間竟然也忘了自己來到這裡的目的了。
」表哥,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王八蛋,敢霸著咱們的梅閣啊?「而正在這時一個極為強悍的,刁蠻的聲音,十分刺耳的響了起來。
隨著這個聲音,一個身著一身誇張火紅的女子,像是一陣風一般的進來了。
」表哥。「女子看向眉目如畫少年的眼睛裡,不斷地跳動著一顆顆的心形圖案。
小血玉不屑地撇了一下嘴:」竟然是一個花痴,不過這個男人倒是也可憐,被這麼一個低俗的女人看上了,那豈不是悲哀嗎!「
」小兔崽子,你胡說什麼?「不過雖然是在犯花痴的時行時中,但是紅衣少女的聽力卻依就是異常的敏銳,小血玉的話,字字句句,都聽在了她耳朵里,於是她」刷「地一聲,拔出了自己腰間的鞭子,狠狠地就向著小血玉的方向甩去了。
雖然對於這種笨蛋一般的攻擊,小血玉根本就是無所謂,但是一邊的納蘭離天卻動了。
納蘭離天那纖纖的玉手,一把就拉住了紅衣少女手中的鞭子,冷冷地看著紅衣女子:」對一個小孩子下這麼狠的手,你也好意思!「
紅衣少女使勁兒拉了幾下,沒有拉動,於是便看向那眉目如畫的少年,口中嬌聲地道:」表哥,快幫我打這個賤女人,好好地教訓一下她,最好將她的那張臉撕掉!「
聽到了這話,納蘭離天,邢天神將還有器靈小血玉,三個人的臉上同時變了顏色。
」小小的衝突,就在這裡要毀了我的臉,我是應該說你是太大膽了呢,還是應該說是你太倒霉了呢?「納蘭離天緩緩地站了起來,隨著她身形完全站了起來,一股若有若無的氣息,便在她的身體周圍,來回的繚繞著。
眉目如畫的男子,臉色也是變了,對面的這個美麗的女子,給了他一種,從來沒有過的壓迫感,而對於女子身邊的那個中年男子,還有那個小男孩,他竟然完全都看不透。
」這三個人,有古怪,還是不招惹為妙!「眉目如畫的男子,在心裡迅速地下著判斷。
然後一把將紅衣女子拉到了自己的身後:」三位,我是梅子清,這間梅閣是我在這裡長期的包房,而且這裡的一切,都是我親自設計的,只是沒有想到,今天胡三竟然大著膽子,引三位來到我的梅閣。但是既然剛才我表妹得罪了三位,那麼我也就不追究三位使用梅閣的事情了,所以,我們就當扯平好了。「
納蘭離天看了看胡三投向自己的那可憐巴巴地求救的眼神,於是也是搖了搖頭,算了。
」那好,梅公子,這次就算了,但是如果下次再遇到了,令表妹還是如此的話,那麼可就別怪我們出手無情了,一般有人敢說要毀我容貌的人,那麼她的這張臉也就註定了是要被毀的,所以,還請多多看好你的表妹吧。「納蘭離在清喝著。
紅衣女子聽到了這話,一個忍不住就跳了出來,指著納蘭離天的鼻子道:」好啊,你個賤女人,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告訴你,我是這葉合城城主的千金,我叫藍采妮!「
聽到了這話,納蘭離天倒是挑了挑眉毛,現在她倒是有點明白了,為毛這個女人會如此的囂張,有那麼一個臭屁到了極點的哥哥,那麼再有一個如此囂張的妹妹,也是很有情可原的了,不過就是不知道,那個所謂的葉合城城主,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人物,畢竟人家都說,隨根,隨根的,那麼是不是這兩個孩子的特質都是遺傳於那位城主大人呢?
不過看著自己眼前的那根手指,納蘭離天倒是頗覺得礙眼:」藍采妮是吧,我給你三個數兒的時間,若是再不將手指頭拿去,那麼我不介意,讓它永遠地留下。「
」你說什麼?「藍采妮,幾乎就要跳了起來。
」一「冷冷的一個數字從納蘭離天的嘴裡吐了出來。
梅子清喝了一聲:」采妮,休要胡鬧!「
」二「第二個數字竟然是邢天神將在計數。
」哼!別以為就這麼一點小把戲,就能嚇到我,我可是城主大人的千金啊,你若是敢動我一根手指頭,那麼你們三個人就永遠也別想走出這葉合城。「
只是這藍采妮的話還沒有說完,一道殘影閃過,便聽到了藍采妮的一聲慘叫聲,她那指向納蘭離天的右手竟然在手腕處,完完整整地被人切掉了。
小血玉冷哼著,隨意地將那個斷手丟到了窗外:」我是沒有動你一根手指!「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因為他動的是,整個手掌。
」喲,這是誰的手啊,怎麼丟到了這裡!「一個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於是一個很臭屁的藍衣身影再次出現了。
」美女,為毛剛才打我的臉啊?「藍采和一進來,倒是沒有看到自己的妹妹藍采妮與梅子清都在,而是直接對著納蘭離天報怨了起來:」可惜了我的這張俊臉了。「
」不過是想試試看,你的臉皮有多厚!「納蘭離天一撇嘴。
」那麼結果呢?「藍采和將臉伸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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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在上傳(276)章節的時候,因為剛剛下了火車,而且還是站票站了二十幾個小時,某游著實是太累了,所以少傳了二千字,今天早上才發現,所以,便將那兩千字,補上,現在那兩千字依就是免費的,所以,訂閱過上一章的朋友,請再向前翻一下頁,將那之後的兩千字也看完,以免令得你的閱讀出現斷檔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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