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傀儡獸這三個字從納蘭離天的嘴裡吐了出來,綠玉的那雙碧色的眼睛裡,不由得有著一股怒火,熊熊地燃燒了起來。/www.yibigЕ.com\\
這種以*的奧獸,用毒藥來控制其的神智,讓其只能成為一頭只知道殺戮的機器,而成為傀儡獸的奧獸,也就相當於是活死獸,因為他們的靈魂卻依就是被困在獸體之中,飽受著煎熬,所以綠玉才會如此的生氣,畢竟,大家都是奧獸,所以,這也是一種感同身受。
「主人,我要殺了他們!」綠玉說著,就要衝上去,但是卻被納蘭離天一把就拉住了綠玉的手臂。
「主人?」綠玉不明白,這樣的人類,主人還留著他們做什麼啊,直接讓自己將他們殺掉了,一了百了多好啊。
納蘭離天可不是綠玉,她更清楚地知道一點,那就是雖然用藥物可以讓*的奧獸成為傀儡獸,但是中間還要配合上詛咒之術,如此才會更好,而這些傀儡獸的眼瞳深片,納蘭離天可以看到,一個細小的黑色的網紋存在著,那正是詛咒術存在的證明。
「綠玉,你現在不能上前,因為這些傀儡獸的身上,還有詛咒!」納蘭離天說著,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我怎麼記得,好像之前說過,現在傲來國,唯一會詛咒術的家族,到底是哪一家了?」
「主人,我記得,是車離家族!」綠玉說著,眼睛也同時亮了起來:「這些人,是車離家族的人,可是主人,之前不是說,他們在魔鬼之域呢嗎,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納蘭離天經過綠玉的提醒,也想起來了:「這裡,你沒有發現嘛,這裡正好就是魔鬼之域,與天霖血池的中間地帶。」
沒有想到,自己還沒有去主動找到車離家族的門上呢,倒是又遇到車離家族的人了,而且一遇就是四個,這算不算是踏破鐵鞋無覓得,得來全不費功夫啊。
納蘭離天看著那四道華服的身影,嘴角處的笑意更加的濃重了起來了。
「綠玉,一會兒在他們離開的時候,我們就跟著他們去車離家裡看看,我記得,有一筆帳,還沒有來得及跟他們算呢!」
「明白,主人,我就喜歡跟人家算帳的事了!」綠玉的眼底涌動著一抹難言的興奮之意。
唉,沒法子,跟在納蘭離天身邊的眾獸,就沒有一個是不喜歡惹事兒的主兒,而綠玉這個無風三尺浪的傢伙,則更是這樣。
「媽的,這裡居然什麼都沒有@!」如花重重地跺了一下腳:「那些獸們,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靠,該不是,家族搞情報的那些傢伙們,搞錯了吧!」如鐵也是一臉的鬱悶:「我還以為,這一次,能將我的這些垃圾傀儡獸,好好地換上一批呢!」
「這下壞了,回去,三姐還不得狠狠地罵咱們一頓啊,我記得,在布毒陣的時候,我可是有跟著過來的,那時候那些獸還在的啊!」如玉一臉的疑惑:「而且你們有沒有有發現啊,之前進來的那幾個人,怎麼我們都找了一圈了,還沒有找到他們呢,他們如果在咱們前面出去的話,那麼應該正好與咱們碰上啊,可是咱們既然沒有遇到,那麼只能說明兩點。」
說到了這裡,如玉頓了一下,然後看了看身邊的如剛,如鐵,還有如花三個人,臉上揚起了一抹得意:「要麼就是,那幾個帶著這裡的所有的獸,正躲在一個隱秘的地方,而我們卻沒有找到。要麼就是,在這個山谷中,還有其他與外面的通道,而他們也已經離開了!」
如花聽如玉分析完,當下就一撇嘴:「哼,我還以為,你有點什麼好的見解呢,這兩條,誰想不到啊,你有本事,你倒是說說看啊,那麼我們應該怎麼辦啊,怎麼樣,能找出來他們。」
如玉白了如花一眼,在心底里,恨恨地罵了一句,人頭豬腦,但是嘴上,卻是說:「我看,我們現在倒不如,命令所有的傀儡獸,一起來挖地三尺,先看看,那些人,到底是不是藏身在這裡,然後再說其他的!」
「好,就按照如玉說的辦!為了保險起見,我們再加上周圍的這些山體,一併發動攻擊!」如剛點了點頭,而四個人當中,明顯其餘三個人都是以他馬首示瞻,所以,他既然有了決定了,那麼就算是如花再如何的不滿意,也不得不命令自己的傀儡獸,開始向地面,還有周圍的山體發動攻擊。
一時之間,土屑,石屑滿天飛舞。
「主人,又有人進來了,而且是三個男人!」綠玉低聲在納蘭離天的耳邊道:「嘿嘿,這回有熱鬧可看了!」
只是綠玉的聲音里,怎麼聽,都帶著一股,幸災樂禍的味道啊。
納蘭離天也是微微一笑,她一向不介意看別人狗咬狗的,而且這一次進來的人,本就是之前,想要看自己與這四個車離家族的人,鷸蚌相爭,他好漁翁得利的人,現在如果當他知道,他由漁翁變成了鷸蚌的話,那麼臉上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而此時,那車離家的四個人,什麼如玉啊,如花啊,如剛啊,如鐵啊,也都感覺到,又有人進入到山谷中來了,當下只是對視了一眼,便都身形一閃,就躲入到了暗影之中。
「咳,咳,咳…。」隨著一陣的咳嗽聲,一襲誇張的紅衣,就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當中,男子細眉長目,手中拿著一把灑金小扇,正掩在口鼻處,還一臉的抱怨:「靠,這是哪個王八蛋乾的啊,沒事兒,跑到這裡,掘什麼土啊,是不是想死,怕沒人埋啊!所以提前為自己把坑挖好,那麼是不是就是說,今天本公子就是專門給人送終來的啊!靠,又是這種活兒,本公子早就干膩了!」
這張嘴,說起話來,真的是能把人氣得跳腳。
「公子!」紅衣男子身後的兩個黑衣大漢皺了皺眉頭:「公子,這山谷中還有人呢!」
「靠,你們一個個,難道真的就以為,本公子,沒有感覺到嗎,不就是那四個,打扮得跟爆發戶似的,那兩男兩女嘛,哼,哼,好像本大爺看不出來,他們根本就是兩對狗男女一樣,現在居然還學起了老鼠了,居然也懂得,藏起來,當真是以為本大爺不知道啊,哼,哼,那些東西,根本就是本大爺早就玩過的,而且都已經玩膩的東西了,他們也好意思,在本大爺面前,來這手,知道不知道,本大爺是這種偷襲的祖宗啊!」
被他這麼罵了一頓,就算是修養再好的人,怕是也忍不住,會從那暗處跳出來了,而這車離家的四個人,本來修養就不怎麼好的,所以,更是忍無可忍了。
「小子,你找死啊!」隨著聲音,如剛,如鐵,如玉,如花,紛紛地從暗處跳了出來,一個個對著那個紅衣男子三人,怒目而視。
「嘎,唉,你們兩個,看看,瞧瞧人家四個人那智商!」紅衣男子的一雙眼睛在四個人的身上,轉了轉,然後便側了一下身子,用自己手中的灑金小扇,遙點著四個人,然後對自己身後的兩個漢子道:「你們兩個人現在對自己的智商是不是更有信心了,看看,什麼叫做白痴,對面一下子就站著四個呢,唉,我就是那麼隨口一說,你們就真的跳出來了,你們知道不知道,其實我也不知道,你們到底是不是還在這裡的!」
一邊說著,這個紅衣男子,還一邊擺出了一副疼心疾首的表情:「唉,你說說,你們如果真的是弱智,是白痴的話,也沒有關係,那你們就好好地呆在家裡唄。可是,你們呢,卻還偏偏跑出來,唉,丟人啊,丟人啊,真的是太丟人啊,你們丟的可是你們爹媽的臉啊,你們丟的可是你們家族的臉兒啊,唉,說起來,如果我是你們爹媽的話,那麼我早就拿著一根麵條,找棵歪脖子樹,然後吊死算了!」
紅衣男子身後的那兩個大漢,一個個雖然已經很習慣了自己家公子的說話方式了,但是,還是有些沒繃住,竟然笑出聲來了。
「你們,笑什麼笑啊,你們現在應該哭才對啊,你們不覺得,對面那四個白痴,真的是很可憐嗎?」聽到了笑聲,紅衣男子回過頭,一本正經地訓斥著兩個漢子。
「是,是,是,公子,我們不笑了!」兩個漢子也忙將頭點就跟那雞啄米一般,連連地應著。
「主人,這小子真逗!」綠玉捂著嘴巴,悄聲對納蘭離天道:「主人,這小子挺著人喜歡的!」
「我看,你是不是想說,這小子挺著馬喜歡吧!」納蘭離天忍著笑意,看了一眼綠玉。
「嘿嘿,這麼說也對!」綠玉倒是點了點自己的腦袋。
「我真的是為你們四個…。」紅衣男子這一次話還沒有說完,對面的那四個人是再也忍不住了:「小子,你找死!」
「停!」誰都沒有想到,這個紅衣男子,居然對著那四個撲來的人,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
而且對面的那兩男兩女,居然也是無比聽話地,真的就停了下來了。
「你要幹嘛!」如剛瞪著好大的一雙眼睛。
「嘿嘿,我不幹嘛,我就是想要問問,你們叫什麼名字啊,怎麼著,相遇就是有緣,咱們也得通個姓名不是嗎?」紅衣男子說著,「啪」的一聲,就打開了手中的灑金小扇,一副悠閒自在地扇了起來。
「我們是車離家族的,我叫車離如花,她叫車離如玉,那個是車離如剛,那個是車離如鐵!」身著黃色裙子的車離如花一抬下巴:「知道了吧!那麼,你就別礙著我們車離家族的人辦事,我告訴你,小子,別說是你了,就算是四大家族的人來了,也得給我們車離家一個面子!」
「嗯,嗯,嗯!」紅衣男子認真地點了點頭,然後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們四個人一遍,雖然他的臉上依就是在笑,但是那眸子深處,卻是閃過了一抹厭惡,那種厭惡似乎是由來已久,不是對人的厭惡,而是對於車離這個姓氏的厭惡:「你們的爹媽還真的是太有才了,這名字起的,說實話,我見過不少人的名字,都很俗,但是卻還是第一次遇到名字能起得這麼俗的,真的是佩服啊,佩服!其實能起得這麼俗,也說明,你們的爹媽,還是很有才的啊!莫非說,你們車離家族,出名,就是因為這兒才出的名,也就是因為這兒,才會比四大家族的名聲還響。但是,本公子的消息也算是靈通啊,怎麼就從來沒有聽說過車離家族呢?」
「公子,是真的有一個車離家族!」紅衣男子身後的一大漢很好心,同時也壓低了聲音提醒自家的公子道,只是雖然將聲音壓低了,卻也是足以讓所有的人都聽到了。
「哦,是,是,是。」得到了提醒,紅衣男子一臉的恍然大悟:「我想起來了,我們住的那地方,就有一個車離家族,而且名聲響得,那是震天啊!同時也是臭不可聞啊,那個車離家族,就是一個挑大糞的,我們家族中幾十個毛房,都是車離家的人,天天來打掃,天天挑大糞啊,呸,呸,說得好聽點,應該叫做黃金醬!」
「小子,你叫什麼名字?」車離如鐵強壓下心頭的怒火,悶聲問道。這個小子居然敢說他們的名字,那麼一會兒他也會好好地說說他的名字。還有,這個小子,居然敢罵他們車離家族是挑大糞的,那麼等一會兒,就讓他好好地見識一下,車離家族的厲害,到時候一定要讓他,跪在地上,求饒。得罪了車離家族,那麼後果可是相當嚴重的啊。
但是車離家的這四個人,卻都沒有想到,男子只是輕輕一笑,那張妖孽一般的臉孔上,卻是一片的妖嬈之色:「你問我的名字啊,那好,我來告訴你,我叫做…。」
話才說到這裡,男子的身形卻是已經動了起來了,四個車離家的人,只來得及看到一道紅影一閃,男子就已經立到了車離如花的身邊了,一隻纖長,白晳的手掌里,是一把寒光閃閃地的匕首,正好抵在車離如花的胸口處。
「你,你,你想要做什麼?」車離如花的聲音裡帶著幾分的顫音,現在她只覺得,自己渾身的汗毛都已經豎了起來了。沒有人不怕死的,車離如花,更是如此,如花,如花,還沒有綻放就死掉,那可真的就成了英年早逝了。
「嘿嘿,你說呢,我現在拿著一把抵在你的胸口處,就算是白痴,都明白,我要做什麼了,你居然還問,莫非剛才我是高估你了,你其實比白痴還要白痴不成?」紅衣男子一臉嫌棄與懊惱地道:「唉,我怎麼發現,與你們四個交流了一會兒,我的智商好像都下降了,莫非是這白痴也會傳染不成?」
「你,你,明明說是雙方互通姓名,你居然…。」車離如鐵一臉的憤怒,但是卻不敢有所動作,原因無他,畢竟他還不能不管車離如花的死活啊。
「唉,說你笨吧,你還真的笨得跟頭熊似的,我剛才心裡還想呢,你怎麼長得就像一頭人熊呢,果然,那腦子,就是不靈光啊!唉,我又錯了,拿你跟熊比,都是糟蹋人家熊了。」紅衣男子搖頭嘆氣道:「好吧,好吧,看在你真得已經是笨到了極致了,那麼本公子就教你一個乖兒吧,我們雙方是敵對關係吧,那麼我說停,你們就真的停啊,我讓你們報名,你們就真的報啊,靠,就算是本公子將來有了兒子,怕是也沒有你們那麼聽話吧!」
此許一出,車離如剛,車離如鐵這兩張臉上,就已經成了豬肝色了,埋汰人,也不帶這麼埋汰的啊,這小子,這張嘴啊,到底是什麼長的啊,也太損了點吧。
「還有,你們知道不知道,什麼叫做,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啊!就是這樣!」紅衣男子搖晃著腦袋:「還有啊,我為毛要將名字告訴你呢,就算告訴了你,你還以為,本公子會把真名告訴你,若是萬一被你們逃掉了,那麼本公子,還不得,等著車離家那麼多人,來追殺本公子啊。雖然本公子不將車離家的人,放在眼裡,但是那種事情,畢竟太麻煩了吧,本公子討厭煩麻煩!」
末了,紅衣男子,對著車離如花咧嘴一笑:「怎麼樣,如花,本公子長得漂亮不?」
車離如花吞了一口口水,在男子剛才一笑的時候,她只感覺到,天地間似乎都明亮了不少,這個男人,竟然可以比女人還要美麗,對於美色,人人都愛,車離如花亦是如此,於是她就好像是被蠱惑了一樣地點了點頭:「漂亮!」
只是這兩個字才剛剛脫口而出,紅衣男子手中的匕首,卻是無情地刺入到了車離如花的胸口。
「啊!」車離如花痛呼了一聲,那胸口的疼痛,令得她的那張臉,都有些扭曲了,她捂著胸口,身子倒在地上,蜷縮成了一團,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不過就是回答了一下這個紅衣男子的問題,卻成了自己的催命符了。
「靠,本公子最最討厭別人說本公子長得漂亮了,本公子這不叫漂亮,這叫做英俊瀟灑,你懂不懂得欣賞啊!」紅衣男子的語氣帶著幾分的調侃之意,但是那眸子深處,卻是泛著森然的冷光。
「你,你小子找死!」看到車離如花的胸口處,那血如同泉水一般的涌了出來,車離如鐵的一張臉孔也就徹底地黑了下來,他大吼了一聲,然後扭頭對著車離如剛與車離如玉兩個人使了一個眼色,於是那兩個人也明白車離如鐵想要做什麼,當下,二話不說,在三個人的催動下,六頭傀儡奧獸,便氣勢洶洶地向著紅衣男子撲了過來。
「靠,這種東西,也想要困住本公子?也不知道是應該說你們太小看我了,還是應該說我太高看你們了!」紅衣男子一邊說著,一邊向後連退了數步,而他身邊的充當護衛角色的,那兩個黑衣漢子,剛是怒吼了一聲,兩個人雙雙衝上前去,兩雙鐵拳,便各自重重轟到了兩頭傀儡獸的腦袋上,於是四頭失去了腦袋的傀儡獸的身體,便重重地倒在了地面上,激起一片的塵土。
「嘿嘿,怎麼樣,你們這種上不了台面的東西,連本公子的衣服一角都碰不到,居然還妄想著,要拿下本公子,你們啊,如玉,如鐵,如剛,我看應該叫做,如蟲,如草,如垃圾,這才是恰到好處呢!」這個紅衣男子,你說,你不參戰就不參戰吧,居然這張嘴巴啊,還不閒著。
被他這麼三下兩下氣得啊,那邊的如玉,如鐵,如剛,那臉色,卻是越來越黑,而如鐵顯然是那種不能生氣的人,臉孔一陣的潮紅,然後突然間一張嘴,於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靠,看來本公子氣人的本事兒,見長啊。族裡那些長老,一直說我這張嘴能把人氣死,不過話說回來了,本公子一直以來還真的沒有氣死過人呢,怎麼樣,如鐵啊,你就來當第一個吧!」紅衣男子輕笑著,而隨著他的聲音落下,那最後兩頭傀儡獸也被他身邊的那兩個黑衣漢子,一人一個給徹底地解決了。
「小子,你等著吧,我們車離家族不會放過你們的!」車離如剛也看出來,先不說,那個紅衣男子的實力他到現在都看不出來,單就是他身邊的那兩個跟班,合他們三個人的力量,也是打不過的,於是車離如剛,便撩下這麼一句狠話,就想要拉著車離如鐵,車離如玉兩個離開這裡。
「等等,本公子沒讓你們走,你們就想離開,靠,天底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而且你剛才也說了,若是我就這麼讓你們三個人,活著離開的話,那麼我豈不是就會很麻煩嗎,而我這個人啊,一向是討厭麻煩的,所以,你們三個還是死吧!」說著,紅影一閃,還是那把寒冷的匕首,便就已經劃破了他們三個人的咽喉了。
「你…。」伸手指著紅衣男子,車離如剛雖然心有不甘,但是身子卻還是栽倒在了地上,汩汩的鮮血,染紅了他的脖子,染紅了他的衣服,更染紅了他身下的地面。至死,他也沒有想明白,這個紅衣男子的動作怎麼可以這麼快呢,快得,讓他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好了!」紅衣男子有些嫌惡地拍了拍手,便又打開了自己的灑金小扇,那嘻皮笑臉的一張俊臉上,終於出現了一抹凝重:「我們快點去將那個東西找出來吧。」
「是公子!」兩名黑衣男子應了一聲,於是三個人便縱身,向著山谷的後方飛躍而去。
「主人,他們那是要打什麼啊?」綠玉眨巴了兩下眼睛:「那個方向,好像是之前我們找到萬獸靈果的方向啊,難道說,他們找的東西是萬獸靈果不成?」
「跟上去,看看!」納蘭離天卻是一抿嘴,她倒是不認為,這個紅衣男子是來找萬獸靈果,在一看到他們三個人的去向的時候,納蘭離天的腦海中,第一個浮現的就是那塊像是一座小山一樣的血玉,難道說,他們是為了那塊血玉才來的?
……
「啊,怎麼會不見呢,怎麼會不見了呢,是誰將這下面的東西給挖走了,是誰啊!」遠遠地就聽到了那個紅衣男子的怒吼聲傳來了。
「地心玉髓,沒有那個東西,父親,父親就會…。啊,到底是誰啊,是誰將那東西挖走的啊!」
「地心玉髓?」納蘭離天皺了一下眉頭,貌似她光看到玉血,但是卻並沒有看到地心玉髓啊。
只是她一邊想著,一邊便分出一些靈魂之力,緩緩地進入到了天玄寶典當中,去查看一直,那塊血玉上,還有沒有什麼自己剛才忽略掉的東西。
但是卻不曾想,綠玉竟然一時大意,一腳就踩斷了一根枯枝。雖然聲音十分的細小,但是卻也被那個紅衣男子給收入到了耳朵當中。
「誰在那裡,給本公子出來!」此時男子的臉上滿是戾氣,看得出來,一開始,這個男子,不過就是以為,那什麼地心玉髓,已經是自己肯定就會得到的東西,現在才發現,事態的發展,竟然已經出乎了自己的意料,而那個東西,對於他來說,也是有著很重要的用處,所以,才會如此。
「嘿嘿,你好啊!」綠玉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臉上,倒是掛著幾分的笑意,對著紅衣男子還招了招手:「你喜歡穿紅衣,我有一個姐姐也同你一樣,一年四季只穿紅色的衣服,而且就連她的名字,也叫做紅衣,你們兩個若是見了面的話,說不定,還能湊合成一對兒呢!」
納蘭離天笑著搖了搖頭,這個綠玉啊,你這不是氣人呢嗎,這小子。
而現在納蘭離天也「看」清楚了,之前她沒有注意到,在那塊血玉的最下面,果然有著十幾立方米的,白色的寒玉髓,那也就是紅衣男子所說的地心玉髓了,因為那地心玉髓在那塊巨無霸的血玉的映襯下,一眼看去,就將它當成是與血一體的呢,倒是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忽略了。
雖然十幾立方米,與那一座小山的血玉相比起來,是小巫見了大巫,但是如果將這麼大一塊的地心玉髓拿到拍賣場去,只怕會嚇死一票的鑑定師了。畢竟,天底下,沒有什麼人,見過這麼大的一塊地心玉髓,一般也就是拳頭那麼大,就已是極品了。
「是你!」紅衣男子顯然是認出來了綠玉,於是那臉上的戾氣,竟然緩緩地收了起來,取而代之的又是一臉的笑意:「既然你在這裡,那麼,那六個人應該也在吧,我記得,你們應該是一女六男的啊,其他的人呢,也別藏著了,出來吧!」
「喂,小子,你叫什麼名啊,該不是與我的那個姐姐一樣,也叫做紅衣吧?」綠玉卻不理會紅衣男子說什麼,只是自說著自話:「嘿嘿,你說我猜得對嗎?」
紅衣男子身後的兩個黑衣漢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地對視了一眼,然後兩個人便不約而同地向後退了兩步,他們不是笨人,就憑著綠玉剛才那兩句話,就可以斷定出來,這個綠袍男子的口才,絕對不會遜於自家的公子,而依著自家公子的脾氣,肯定是要與這個紅袍男子在嘴皮子上,分出一個高下來,不然的話,自家公子鐵定了得一連七八天吃不香,睡不著的。
「你先讓你的人出來!」紅衣男子毫不讓步。
「你先說你叫什麼!」綠玉也不讓步。
「你先讓你的人出來!」
「你先說你叫什麼!」
……
於是就這麼一句話,兩個人也不嫌煩,你一句,我一句,一連對了得有一刻鐘了,就連那兩個黑衣漢子,聽得都想要打呵欠了。
「好吧,好吧,我叫冰極!」紅衣男子終於先受不了了,但是報完了自己的名字,又狠狠地瞪了綠玉一眼:「算你狠!這回你該讓那些人都出來了吧。」
「嘿嘿!」綠玉咧嘴笑了笑:「這個,我怎麼知道,你說的不是假名字呢!」
「你…。」紅衣男子沒有想到,一向都是自己用這話逗別人,今天居然輪到自己被人逗了:「你說吧,那地心玉髓,是不是被你們拿去了!」
「那東西,你要來做什麼用啊,吃又不能吃,拿著又不好玩,我直接送人了!」綠玉眨了眨自己那碧色的大眼睛,一臉無辜:「你說說,你說說,我們本來就是有著一面之緣的,用你的話來說,相遇就是緣份啊,你要是早說的話,那我是不是就給你留著了,也省得我送了一個挑大糞的了!唉,就算是現在拿回來,那麼怕是也臭了!」
紅衣男子的臉孔漸漸地冷了下來了,他看出來,這個紅袍男子今天是典型地要來找自己的麻煩煩,於是他「啪」的一聲就合上了手中的灑金小扇,伸出右手的食手,指了指綠玉,然後晃了兩下:「你小子,真有種!好,好,好,本公子喜歡,但是今天這事兒,我們還是要劃出個道兒來,好好地比劃一下啊!」
聽著他這話里話外的意思,是想要與綠玉動手,就是綠玉自己也是這麼想的。
但是這個紅衣男子,卻是讓人大跌眼鏡的,突然間衝到了綠玉的近前,雙手扣著綠玉的肩膀,一臉的泫然欲泣:「行了,大哥了,你快點給我一塊地心玉髓吧,我家裡人,就等著那東西救命呢!」
可是綠玉還沒有聽清楚他在說什麼呢,便雙掌向前一推,正好推到了紅衣男子的胸口處,於是男子便華麗麗地被擊飛了出去,然後他的後背就重重地撞到了對面的山峰上,最後劃落下來。
兩個黑衣漢子,也沒有想到,貌似這個大轉折,轉得有點快了。
「這回,你總能說了吧!」紅衣男子有些灰頭土臉地從地上爬了起來,一邊揉著自己的後腰,一邊向綠玉走了過去:「本公子都寧可落面子了,你就成全一下本公子吧,我也不全要,就要一小塊就成了,我真的是救人啊!」
說著,紅衣男子竟然有些著急了起來:「那人,真的是不能再拖了!」
「呃!」這事兒,綠玉可是做不了主的。
「我說得都是真的,我發誓!」只是綠玉的這猶豫,看在紅衣男子冰極的眼裡,便以為是他還當自己在哄人玩兒呢,於是竟然舉起了自己的右手:「我冰極,對天發誓,如果我剛才所說的話,不盡不實的話,那麼我寧可承受天打五雷轟啊!」
一道光華閃過,誓言成了。
「那個,其實你不用發誓的!」綠玉摸了摸鼻子:「我沒有說不相信啊!」
冰極聽到了這話,身子一閃,差點又跌了一個跟頭,心說,你小子為毛不早說呢。
而現在冰極是真的體驗到了,被自己戲耍的那些人的內心是多麼的痛苦了。
唉,這人啊,有些時候,就是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啊。
至於那兩個跟班,現在真的是很想笑啊,話說已經多久沒有看到自家公子出糗的樣子了,但是,現在不能笑啊,否則翻過頭兒來,挨揍的肯定是自己啊。
「冰極,那個什麼地心玉髓,我根本就不知道,我也沒有看到!」綠玉咧了咧嘴。
「怎麼會呢,這裡明明應該有地心玉髓的啊,而且還是寒玉髓啊!」冰極不相信。
「你之前來過這裡嗎,為什麼這麼肯定啊?」綠玉有些好奇了。
「我們冰家的人,都是修習寒屬性的奧技的,呃,就是我除外啊,我是冰與火兩種屬性。而我父親,有一天經過這裡,是他感覺到的,當時他就想求進這座山谷了,可是那個時候,他身上有傷,不得不先離開,而回到族裡之後,他的傷勢,竟然一天比一天更重了,所以,只能用地心玉髓來救命了!」冰極臉上的笑容全都斂去了:「你幫幫我好嗎,我這回說得都是大實話啊。」
「可是,那個,雖然我很想幫你,但是這事兒,我貌似做不了主啊!」綠玉攤了攤雙手。
「靠,你做不了主,你出來做什麼啊,你倒是讓一個能做得了主人的人出來跟我說啊!」冰極一下子就爆起了粗口。
「你…。我覺得,你不應該叫冰極,你應該叫做火極才對,火氣太大,會傷身的!」綠玉認認真真,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個冰極,然後一臉嚴肅地說道。
「好了,綠玉!」納蘭離天不能再看戲了,她知道,再看下去,怕是綠玉與冰極兩個人,非得打起來不可。
「你能做主?是不是啊?」一看到納蘭離天,還不等綠玉開口呢,冰極就一下子張開雙臂撲了過來。
「停!」綠玉的反應也不慢,忙一閃身,擋在冰極與納蘭離天之間:「你小子,不准碰我主人!」
「好,小子,[email protected],小聲地嘟囔出這麼一句話來,但是一抬頭,又換上了一臉的笑意:「我叫冰極,美女,你叫什麼名字啊?」
納蘭離天的嘴角抽(打斷)動了兩下,貌似現在戴著千幻面具的這張臉,怎麼看,也與美女兩個掛不上邊兒吧:「說吧,你父親,是什麼傷啊,那地心玉髓真的治得好嘛?」
「地心玉髓,雖然治不好,但是卻可以防止,我父親的傷勢惡化!」一聽納蘭離天問起自己父親的傷勢,冰極的一張臉孔,也變得鄭重了起來。
「哦,那麼如果我給了你地心玉髓,我能有什麼好處?如果我可以治好你父親的傷勢,那麼我又有什麼好處?」納蘭離天笑意款款,對於她來說,沒有好處的事情,不伸手也罷了。
「如果,你可以給我地心玉髓,那麼我冰極,願意奉你為主。如果你可以救得了我父親,那麼我們冰之一族,都願意奉你為主!」冰極認真的道:「放心,我是冰之一族的少主,所以,這事兒,我完全可以做主的!而且我冰極,一向是一個言而有信的人!」
「好,那我們走吧!」納蘭離天聽完了冰極的話,點了點頭,便向著那谷中的通道走去了。
「嘎,走?去哪裡?」冰極沒有反應過來。
「白痴!」綠玉湊到了冰極的耳邊罵了一句:「你小子不想救你父親了,還不快點為主人領路去!」
「啊,是,是!」此時的冰極哪裡還顧得上,繼續與綠玉逗嘴呢,忙屁顛,屁顛地跑到納蘭離天的身邊:「主人,這邊走,您這兒小心點,這邊的土有些松,小心,別弄髒了鞋!」
納蘭離天對於冰極的殷勤說實話,還真的是有些受不了了:「冰極,我還不是你的主人呢!」
「嘿嘿,我相信,你一定會治好我的父親的,所以,先叫聲主人,也沒有任何的不對啊!」冰極直接就將一頂大帽子,給納蘭離天扣了下來。
「好吧,隨你吧!」對於這種性格跳脫的人,納蘭離天也是很無語的啊。
「不過,冰極,你們冰之族,應該不是這個大陸的原住民吧?」納蘭離天想了想突然問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冰之族,應該是一直生活在九重深淵中的吧?」
「…」冰極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雖然心裡納悶,納蘭離天為什麼會知道這些,但是卻還是點了點頭:「不錯,我們冰之一族,一直以來,就是生活在九重深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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