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換上了新的頭盔,依然酷炫。
忽然,聽見外面一陣陣的驚呼聲,神父微微拉開帳篷的門帘,往外看,隱隱約約能聽到「好漂亮的說」「仙女姐姐」之類的。
再拉開一點點,探出頭去,笑了。
車已經開到了,信徒們爭著要看新娘子,「嗚」的驚呼聲接連不斷。
不過多蘿西現在還沒有露臉,繫著黑面紗,婚紗外披著黑袍,大尉提著雨棚布給她遮著,哨夾在後面拖著尾。
可哪怕只是看見婚紗的裙角,也夠大家驚呼的了。
「是多蘿西嗎?」
「您不用明知故問其實。」
「我並沒有想看。」
「那您現在在幹什麼?」
此時此刻的馬斯,從帳篷底下剛挖出來的洞裡探出頭去。
然而從這個角度根本看不到,只能看見簇擁著的黑袍。
「我在練習挖洞,你信嗎?」
「但願我會撒謊,先生——但是你把西服弄髒了。」
「什麼西服……完蛋!」
信徒們就像烏雲一樣把多蘿西圍了起來,但沒有一個人擅自上前碰她,只是緊緊跟隨著,很想看見臉,心裡的期待撞來撞去。
經過告解室時,別西卜和約書婭剛好手牽手出來。
「嗚啊啊啊……到時間了嗎……」約書婭揉著惺忪的睡眼,白裙子還皺巴巴的,腿也裸著,為了防止著涼,還披了一件大浴巾。
但一看到多蘿西姐姐,她的眼睛就瞬間亮了起來,拖著哥哥往那邊沖。
大家也讓出了一個缺口,又紛紛讚嘆。
「主教大人穿裙子也好好看的說!」「像鴿子一樣的說!」
「謝謝你們的說!」約書婭和他們揮手致謝,眯眯笑,又到了姐姐面前,歡騰地舉起兩人的手,「姐姐好漂亮!」
「姐姐好漂亮。」小彌撒是複讀機,但也不得不承認,親眼看見自己和妹妹的傑作被穿上後,是如此震撼,腰也不酸了。
「嗯~嗯~」多蘿西暫時不能開口說話,就在胸前小心翼翼地揮手問好。
「如果我是男孩子的話,也會想娶姐姐回家的啦。」
「哦!」多蘿西興奮地拍了拍手。
「嗚~」「就是說啊~」大伙兒起著哄。
別西卜呆呆的,腦袋死機了,直到被妹妹晃了晃手才想起來,自己也應該說點什麼。
不過重複一遍妹妹說的話顯然不合適……欸,有了!
「如果我是女孩子的話,也會想嫁到姐姐家裡的說。」真是一臉平靜說出了難以想像的話啊!
「嗚嗚嗚~」「勁啊!」大伙兒尖叫不斷。
「誒……」多蘿西有些慌了神,半天才平靜下來,彎腰,捏了捏兩個孩子的臉,然後甜甜地笑了。
「好了,孩子們,讓條道出來。該去給新娘做最後調整了。」大尉如是催促著。
「那大家,先就坐吧!婚禮馬上就正式開始了哦!」妹妹轉頭,高舉雙手。
「好耶!」
烏雲紛紛湧向會場,找到心儀的椅子坐下。「吱呀呀」的椅子是最搶手的,因為別人的椅子都不會叫,要是有幸能坐上會學老鼠叫的椅子,顯然是一種莫大的榮幸!
神父緩步到來了,在舞台邊緣,掃視熱鬧的人群,不住飄出去一句話:「好久沒見到這麼多一模一樣的人啦~」
隨後,低頭,走上台階,到了最中央,揮揮手,示意大家安靜。
如同旋轉音響的旋鈕一般,音量很快就歸零了。
現在,天空金燦燦的,正是個好時候。
「感謝你們的到來,微笑教虔誠的信徒們,以及黑金國際的來客們。」
「嗚~」歡呼聲,熱烈的掌聲,不過恰到好處。
「首先,我很榮幸,能主持這場盛大而又歡快的婚禮。身為一位神父,能見證一次純潔幸福而又偉大的婚姻的締結,並能在其中扮演自己的角色,實在是蓬蓽生輝。」在此,鞠躬致謝。
又是一陣嘩啦啦的掌聲。大伙兒都面對著他,翹首以盼呢,眼裡似乎都閃著橙紅的光,就像一片漆黑的大海前來迎接夕陽。
「以及,更熱烈的掌聲,送給為了這場婚禮奉獻出自己的所有物、時間、精力與情誼的每一個奮鬥者。」神父欣慰地欣賞著這些光芒,笑容越來越燦爛,自信。
「你們每一個人都是這場婚禮的創造者,參與者,奉獻者。木板上的每一顆釘子,烤串上飄起的每一縷油煙,都是你們的創造。容我代主教,彌撒,兩位新人,以及你們,向你們,我們,每一個人,致以最崇高的謝意——謝謝你!」
「蕪湖!」台下爆發了雷霆般洶湧的掌聲。
另一頭,小丑見面會也準備收攤了。
「謝謝你!」約書婭從暗雙月手裡拿過最後一隻白氣球,上下顛簸著,如同在逗一隻小鳥,之后庄重地轉向他,鞠躬。
「不客氣。」被迫營業。暗雙月現在只想撕了這個小丑鼻子,堂堂血魔卻被人當丑角看笑話,癟起了嘴巴。
邊上,別西卜雙手端著盤子,盤子上是一隻瓷碗,放到已經收攤揮袖要走的嚴叔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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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茶水,還飄著茶葉呢。
「爺爺請用茶。」別西卜伸出雙手,擺出請的手勢。
嚴老一眯眼,似乎對別人遞的茶有什麼忌諱,或者說,心理陰影……
「謝過少俠。」可他還是拿了起來,吹拂,品了一口,之後嘬了嘬,低頭含了一會兒。
「太燙了嗎?」別西卜捂住了胸口,輕輕按壓。
「不是燙不燙的問題,孩子。」嚴叔覺察到了,哼氣搖頭,放下茶杯,哈出一口熱氣,「這茶葉本身就不太好。」
很老氣,嘗一口就知道。茶的味道一碰到牙齒就像口香糖一樣粘滯住了,無法蔓延開來,還很膩,似生喝了一口花生油。
「抱歉,我們拿不出什麼好東西來招待您。」鞠躬道歉。
「無礙,你們有這份心,老夫很是欣慰。」
望見自己的同事有茶喝,暗雙月咂了口嘴,轉過頭去,單手叉腰,嘟囔著,「挑起來了還……」
「叔叔,給你!」
還沒反應過來,一瓶紅色的飲料就被熱情的女孩子塞進了手裡。
暗雙月看看瓶子,又看看牽著氣球的小姑娘,攤手:這啥啊這是?
「這是羊血,鮮嫩的!」約書婭背著手,帶著氣球左右搖晃,笑得眼睛都沒了,「可能不太好喝,還請叔叔不要怪罪。」
有信徒在叫了,約書婭就牽回哥哥的手,往後走了兩步又回頭呼喚:「叔叔和伯伯要早點來哦!」
「明白。」嚴叔晃悠晃悠茶水,覺著浪費不好,還是喝了,皺眉,擺手,解開自己的葫蘆,卻發現沒有了——不是吧哨夾小姑娘,你這都偷喝?你不是不喝嗎?
他苦起臉來,而暗雙月這邊就逍遙了。
「行吧,我今晚就勉為其難,不大開殺戒了。」他佯裝嫌棄,晃了晃瓶子,擰開瓶蓋,一晃二嗅三品,礦泉水瓶硬是拿出了高腳杯的優雅,一臉鄙夷,心裡卻樂開了花,最後小酌一口——
「噗!」噴了一地,之後還猛咳。
「這他媽怎麼還有毛!」他抹了抹嘴,瞪大眼睛往瓶里瞧,底下四分之一沉滿了毛和小骨頭,「我咧個!這故意坑我呢!我要把那個小姑娘——」
可當他幾乎快拔槍瞄準時,手卻軟了。因為他看到那兩個小傢伙肩膀貼著肩膀,走在一起。
「哥哥你看!這是牛奶版的詼笑!是活的呢!」
約書婭輕輕戳了戳,讓它繞著自己的手指轉。
「這個不是活的。」
「那它為什麼會飛啊?」
「因為裡面有氣。」
「可是有氣也飛不起來吧?你看你看,飛來飛去!」
約書婭一手摟住了哥哥,一手推著氣球,讓小球在哥哥面前飛來滾去,讓這隻小貓蹦躂起來,好說服哥哥。
別西卜害怕把它弄破了,但又掙脫不開妹妹的懷抱,只是伸手擋住了臉。
血魔看呆時,嚴老走了過來,重重拍了兩下肩。
「人家以為你喜歡喝新鮮的,一片好心。」
隨後,緩步走去。
「別太為難人家。」
「嘁……我又沒說要做什麼。」暗雙月摘下了小丑鼻子,想要一槍打爆,停了一秒,還是一丟,「算了,浪費子彈。」
喜歡魅魔男娘,大姐姐們都想感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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