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槍過後,林小姐得意地敞開了懷抱,仰頭向雨幕之中。
啊,讚美暴雨!她早已展開了鏡面屏障,反彈子彈,坦然自若,無懼無畏。
「啊呀呀,黑金國際的司機,對R公司落難荒野的調查員出手了呢~總部快來支援~」她矯情地扭捏著身體,手捧著臉,要多欠打有多欠打。
「哈,很抱歉,林小姐……」科爾呲著牙,滴著血,很痛苦,「你錯了。」
「什……麼玩意兒?」她發現鏡面沒有消失,也就是說沒有被打到,趕忙收回,一看。
槍口對著她,但前面還擋著一隻黑手——他把自己的手擋在槍口前了,生生擋下了這枚子彈。因為手黑化了,所以完全沒看出來……
「嘶,還真疼啊……」他鬆開了擋槍的黑手,甩了甩,掌心赫然有一個冒煙的坑,但沒有穿透。用自己的〔罪墳〕擋自己的〔罪碑〕,還真是一種奇妙的感覺。
「胡來。」大尉閃至他身後,急停,倒顯得不知所措了。
「這沒事……嘶唔!」當手掌上的黑色硬皮漸漸褪去,大量鮮血也涌了出來,血肉模糊一片,疼得他撞上車身,不停倒吸涼氣。
要不是這雨夠冷夠冰,麻痹了些許痛覺,他恐怕都得暈過去。
大尉默不作聲,拿出一針止痛藥,給他打了進去,隨後一摔針管,轉頭就走,繼續抽菸,儘量不往這邊看,免得留下把柄。
「唉……這還真是……」林小姐也不住咂嘴,白了一眼,大失所望,「我給你看那麼多我家小兔兔的『可愛』照片,你卻想開槍打我……」
「我只是想給自己崩一槍,不然你他媽現在已經橫著躺在地上了。」科爾冷笑著,竭力握住手腕,凝聚罪孽力,硬化傷口周邊皮膚,方便止血。
全部硬化就沒辦法痊癒,只能一點點來。
「行吧……那我們繼續聊薇薇安吧?」林小姐單手撐頭,嫵媚地笑著,「其實呀,她真的很好追的。我給她嘴巴撬開之後,她乖乖承認說,自己小時候,就和現在的約書婭一樣,只是長大後學壞了,開始排擠人了,應該好好改正~」
「你就是個給人打藥的混賬……」
「但在那之前我就把她睡了呀?再說了,是她求我給她打的呢……」林小姐委屈巴巴地念著,又忽然半捂著嘴,輕蔑地抬頭笑。
「不過啊,再怎麼說,也比某條舔狗好吧?我當天喜歡上,當晚就拿下了呢~這麼一看,科爾先生還真是一個一無是處的社畜,根本配不上我的小兔兔~」
「嘶……既然你說起舔狗了,那我就得聊聊從新巴別塔聽來的,關於你的趣聞了……」科爾強撐出一個笑,瞥去同樣陰險的一眼。
林小姐聳肩,一副無敵的表情。
我怎麼可能會有黑料嘛!我幹的事兒大夥不都心知肚明?但既然沒有證據,那就等同於謠言啦——等等,他現在這麼看著我……難道說——
她慌了,猛流一背熱汗,睜眼,驚懼地搖頭。
「從哪講起呢……凱爾文入職當天,有一個——」
「你混蛋啊!」林小姐尖聲叫道!
她不得不承認,那個紳士到骨子裡的傢伙讓她狠狠動心了。
當時他剛進城,人事部那邊考察了一番他的經歷,嚇得一路綠燈送了進來:他從連名字都沒有的小漁村干進了大名鼎鼎的R公司,才二十歲就有二十份實習證明,不僅筆試第一,面試還把兩個女考官干心動了,提的問題都變成了「帥哥塔可塔可互關一下可以嗎」。
「抱歉,我只有這個。」他亮出了翻蓋式老年機,苦澀地笑了。
照他的能力,繼續幹下去,月薪三萬打底,但錢是其次,重要的是風度,不抽菸不喝酒,不撩人但也不膈應。
他明明長著一張活該被包養的臉,卻偏偏有那個才華攀登到想包養他的任何一個女人的頭上……
所以,當時出完任務的林小姐,制服都沒換,踉踉蹌蹌衝上去了。
「您是哪個部門的部長……」
「我是今天剛就任的員工,記錄部一科的。」他有禮貌地脫帽致意,帶著發自內心的,淡雅的微笑,「如果讓您產生了誤解,我很抱歉,尊貴的特別調查員小姐。」
「額?」她當時操著男音,還戴著垃圾桶頭,根本沒有暴露自己的性別。
「啊,我了解過您,巴格林小姐,您對峽谷巷的治安發揮了重要作用,為我司的和平進步鑄造基石。」
啊,聽到想吐的場面話,但他真的知道我的名字……
忽然,凱爾文咳了咳,裝作給她扶正垃圾桶,貼近,輕聲說。
「我也為您惋惜。明明如此辛勞,卻因為信仰不同被排擠,干最累的活,名單里卻排後面……」
她愕然望向他,隨即又被塞了一小瓶綠色的藥膏。
「我從老家帶來的傷藥,崴腳塗一下就好,如果不嫌棄的話可以用一用。」他指指她受傷的腳,隨後越過她,和新同事一揮手,笑著同她告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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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您的心都快化了,因為您感受到有人真的在乎您,理解您的痛處,而不是嫌棄您令人作嘔的手段,避而遠——」
「給我閉嘴啊畜牲!」林小姐頓時震怒,並非純粹的大吼,而是整個身軀都在和聲音共振,從發梢到尾巴尖,充斥著無盡的怒火,「別以為自己聽了點別人嚼的舌根就對我知根知底了,沒有人能斷言我的感情,沒有人!誰給我造謠,我弄死誰,掐死誰!」
「嚯,你對他的愛戀不是人盡皆——」
「去!死!你還他媽腆著臉站在這裡嗯哼?他讓你幫幫薇薇安,你人呢?我都把她睡到手了,孩子都懷上了,你人在哪?」林小姐在兇惡的笑與癲狂的怒之間來回切換,面容抽搐。
「你以為凱爾文一開始就是個臭司機,嗯哼?他比你好千倍萬倍!他的名字從你嘴裡說出來,真他媽!噁心!噁心到你媽的盛()桶里去了!」
「嚯,一提到他就急了?我確實配不上薇薇安,所以我知難而退了——那你呢?你配得上他?」科爾冷笑著,罵著罵著傷口就不疼了,但最重要的是,他在積累仇恨。
我在攢仇恨,你在攢什麼?
「我就是配得上!我有錢有地位,有頭腦有口舌,有人脈有手段,姿色也一點不比薇薇安差!」她跨步開立,怒指前方,咬牙切齒,聲音喊道沙啞,但還要竭力吼出來,「我和他,才是,真正的,門當戶對啊!」
大尉越聽越覺得困擾,拍拍耳機:「科爾拖夠久了,你們呢?」
「罪孽雷達被屏蔽得有點嚴重……仇恨濃度在持續升高。這雨還真是沒完沒了了……」
科爾正要發話,卻被她的法術封上了嘴,徒手撕了起來,但摸不著。
「車上的豬玀車上的廢物給我聽好了!」林小姐雙手叉腰,怒喝著,「『彩線』『剃刀』,全是我弄死的!因為他們曾經當著凱爾文的面詆毀我,懂嗎?聽見了嗎傻()們!就是這麼簡單到爆的原因,我才這麼舟車勞頓來襲擊你們,懂嗎!」
車裡傳來一陣震動。
「啊呀,別急!我推我電腦!」「媽的……」
「不僅如此!他們的家也是我炸的,家人也是我抓的,因為都怪這次行動,我虧大了!我必須賣點奴隸回本,懂嗎!」
「這你能忍?給我讓開『哨夾』!」「別鬧,小心暴力審訊……」
「哈哈,這都不敢出來?你們還親如一家?笑死我了!」林小姐攤著手,癲狂地笑著,都快站不穩了,總要喊到窒息,才肯上來兩口氣,接著吶喊。
「那聽好了!崽種懦夫『暗雙月』!你這個廢物東西,被老夥計被刺丟荒野你沒想過復仇,老婆被血狼王當著面吃了你也沒出手,現在還在給黑金國際當狗!你是使徒?你就是一坨*,讓我噁心,發嘔!」
「*了個*的你**!讓開!」「砰!」裝甲車門被一腳干開了,紅光湧現出來。
一個殺氣騰騰的黑衣槍手跳下車,一手一把血光手銃,殺氣騰騰地沖了上來,每一步都跟摔炮似的炸開,抬頭,紅眼在雨幕中搖曳。
「看來你不知道什麼叫〔暴怒〕對不對?很好,現在就把你*給打出來塗你臉上!」
右邊的怒指過去,手銃宛如地獄惡犬吐著火,恨不得馬上飛出去把她咬成三截!
喜歡魅魔男娘,大姐姐們都想感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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