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文,好可愛的名字,你答應做我的妻子了嗎?」小青昊剛剛展現了實力,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似乎在做著春秋大夢。
「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文文沒有理它,眼中只有那個狠心對待自己的男人,沒人會這麼狠心對自己,他現在究竟在承受著怎樣的折磨啊,有這等韌性之人,怎麼也比眼前這傢伙要強千百倍吧。
「誰答應你了,你又不是人,再說也沒有那個哥哥長的好看,我最喜歡有書氣的人了,要做我也要做他的妻子,我等了這麼,終於等到一個真正的人出現。」
文文一邊說著,一邊緩緩朝著下方飄去,她對這些莫名其妙闖入了自己世界裡的幾個傢伙原本很是厭惡,可短短的時間內,從他們身上感受到了忠,忍,韌,狠這些大義,頓時多了幾分好感,所以才會幫忙。
小青昊當下大急,跟了上去:「不行,不行,哥哥他有妻子了,而且你跟我長的差不多,你說我不是人可你也不是啊,還有,書氣又是誰,你怎麼可以喜歡他?」
小青昊的話里,透著無知,透著無恥,讓得文文很是反感。
「哼,書里說男人有三妻四妾很正常,你連這個都不知道,我怎麼可能跟你一樣。」
……
替換魔骨,漫長而又血腥,場面驚心動魄,隨著小貅將一條三十四節瑩白脊椎放入軒銘身體上空缺的部位,落下帷幕。
軒銘本該奄奄一息,在強大的生命氣息之下,他空缺的部位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滋生出新的血肉,血脈相鄰,皮肉覆蓋,一股暖流從背後樞紐順著血脈流遍全身,一絲絲,一點點,可以看到如同蜘蛛網一樣密集分布,十分駭人。
在雕琢的時候,軒銘將整條脊椎中心掏空,裡邊本該有的是骨髓,現在則是被乳白色的粘稠生命精華所替代,被儲存起來,不然軒銘定會無法承受。
他的身體在悄悄的變化著,只會越來越強。
小青昊看到軒銘氣息逐漸平穩,頓時安心不少。
「小弟,哥哥他怎麼樣了。」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按著軒銘哥哥的吩咐去做的,不過應該沒什麼問題了吧。」
小貅第一次碰到連自己都幾乎無從下口的東西,所謂的魔骨堅硬無比,每次下口都要用盡所有的力氣,到現在它還能感覺到上下顎疼的厲害,這也是它第一次有『吃飽』了的感覺,因為它同時還吃掉了三十四個自己的同類,這是它從未嘗到過的鮮美。
它其實消化的只有一隻,另外的被儲存在自己的肚子裡,吃飽之後,將會有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都不需要進食了。
在別人眼中,吃掉同類是一件極其殘忍的事情吧,可這是貔貅的天性,它們有無盡的食慾,任何東西都滿足不了它們的胃口,唯有同類相食方才能夠獲得飽腹,若不然天下再大,也總有一天會被它們吃個乾乾淨淨。
天道造就了貔貅這等神奇之物,自然也給它們安排了相應的命運,以達到生死平衡。
「哥哥平安無事,太好了,我小青昊終於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哈哈哈。」
軒銘沉沉的睡去了,就算神識再怎麼強大,也難以抵消真正的困意襲來的時候。
遠方的半空中,一道道虛空之門隨著時間的流逝逐個消失了,當然,連同門裡的東西也會蕩然無存,其中自然有不少寶貝,少了那些寶貝,探索無盡沼澤的價值也會有潮落的時候,貔貅真身離去,重雲里的生靈死傷過半,無疑大大的降低了威脅性,幻境也總有那麼一天會徹底的消失。
如此一來,要了無數人性命的大凶之地,時間久了自然也會成為一片隨處可見的沼澤地,有人會因此而感到惋惜,因為少了一個賭命翻身的機會。
有人會因此感到慶幸,因為自己的家人朋友不會再無緣無故的失蹤了。
當然,更多的人則是抱以冷漠的態度,他們只是好奇每次活著出來的人會不會帶出什麼驚世之物,這些冷漠的人往往對有著萬般無奈的賭命之人感到無法理解,因為他們沒辦法理解其中的苦澀。
可這些,對於某個人來說,一切都不重要了。
軒銘來此賭命,以自己將死的命,換回另外一條鮮活的生命,穩賺不賠。
……
兩日之後。
清晨第一縷陽光落下,撥開了雲霧,照射在一個小山頭上,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賭命小寨,依然一片鼎沸,一個個賭命之人摩拳擦掌,他們已經用過了早飯,非常的豐盛,依然如同往常一般,歡聲笑語中透著一股陰霾,因為他們誰也不知道今天過後還能不能夠再一次嘗到這麼可口的飯菜。
「聽說上一批去往無盡沼澤的人有百多個,居然活著出來的有二十左右,這是真的嗎?」
「可不是嘛,之前好幾天每日只有一兩個人活著出來,可後面的幾天走出來的人越來越多,這是百年以來人數最多的一次,難道有大人物出手,將裡邊的凶物給消滅了?」
「很有可能,焚仙谷的谷主一直徘徊在無盡沼澤上空,前兩日更是有人親眼目睹了他出手,以十色霞光打穿了那百丈高的雲層。」
「不可能,難道你們忘記了數十年前,有一個修為比華為仙尊更高的神境強者也進去了,結果還不是死狀恐怖,華為仙尊怎麼可能做的到?」
「不管是什麼原因,總之大凶之地對我們的威脅都大大的降低了,如此一來我們這次也一定能夠平安無事。」
茅有山伏在櫃檯上,看著那些議論紛紛的人,一個勁的搖頭,隨手打開了手中的簿子,將那些還未列入名冊的人的名字給一一記下。
「茅老哥,你也無需用這般死人的眼睛盯著我們看吧,上一批活著出來的人有幾個是沒有修為的尋常農夫,老子可是堂堂玉虛門的七玉之一,我看我的名字你也用不著記下了,因為鄙人一定能夠活著出來。」
茅有山看了他一眼,還是搖了搖頭,一個這麼珍稀自己性命的人,往往沒有什麼好下場,淡淡的說道:「只是我賭命小寨的規矩,只要來過這裡的人,我都要將他們的名字記下,無論生死。」
一個白面書生這時候走了進來,對此人說道:「這位兄台堂印死相,下浮輕虛,髮鬢無病脫落,音中帶血,唉,恕在下直言,就算是藥尊親臨也救不了你的性命,除非你能改掉那些惡行。」
「你……你一個跛子有什麼資格對我評頭論足,老子堂堂七玉之一,這一世註定成仙,竟然敢說我離死不遠,找死。」
「成仙?人貴有自知之明,你師傅沒有這麼教導過你嗎?看來玉虛門盛名之下,沒想到竟然會落寞至此。」
「看來你真是找死,連我家師也敢辱罵,報上名來,我從來不殺無名之人。」
「我姓李,名伏龍,朋友贈與賤號——伏龍公子。」
「你……你……你是家師的……鬼啊,我的媽呀……」
此人大呼小叫之後,嚇的連滾帶爬,在他的印象中伏龍公子此人早就應該在十多年前就已經死了才對,伏龍公子不就是玉虛門上一代的門主嗎?怎麼會死而復生?
茅有山埋怨起來:「三弟,他畢竟是你玉虛門的人,不予理會便可。」
「矛老哥,正因為他是我玉虛門的人,所以我才會好心提醒提醒他。」伏龍公子輕搖蒲扇,淡淡的說道。
「二妹她這段時日經常外出,你可知道她去了哪裡?」
「二姐她去了無盡沼澤,看樣子似乎是在等人。」
「等人?二妹她閉門十多年,從未現身,難道是遇到了故人?」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幾天前我好像見過她一次,她是去了廂房方向,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個位置應該是仙竹的房間。」
「二妹認得仙竹?不可能,仙竹年紀不過二十左右,她怎會認得?」
「大哥,你問我,我問誰去啊,二姐她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最討厭別人在背後說她是非,想知道的話,不如你自己去問她。」
茅有山,李伏龍,風十娘,雖然三人義結金蘭,其實兩人都不清楚風十娘的來歷,而且風十娘行蹤飄忽,就連他們都無法完全掌握她的行蹤,可論起修為的話,風十娘無疑是三人當中最強的一個,就算兩人連起手來也不是她的對手。
「我已經聽到了。」如同幽靈一般的聲音,從二人身後傳來,嚇了他們一跳。
「二……二妹,你來啦,什麼時候來的?呵呵,下次別這麼突然,你也知道老哥我沒心沒肺,可不想連膽子都給嚇沒了。」茅有山略顯尷尬的說道。
伏龍公子暗暗捏了把汗,好在剛才兩人都沒有說她什麼壞話,不然以她的個性,翻臉不認人是常有的事情。
「我確實是在等人,不過……看樣子他再也不可能活著出現在我面前了。」風十娘沙啞的聲音,加上面紗裡邊若隱若現的皺褶,比鬼魅還要讓人心顫。
若大的廳堂里,轉眼間就只剩下他們三個人了,是全都被這個突然出現的女子嚇走了。
(本章完)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4s 3.648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