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字在道宗聖女獲得的那把古琴琴身上同樣也能看到。
月星,究竟是代表了什麼?軒銘無法知曉,但是他能夠感受的到手中握著的那片星辰是如此的真實,以至於徹底忘記了自己的存在,就連神識之眼也無法窺探。
冰藍神凰雖然只是器靈而並非是真正的上古仙獸,可依舊強大無比。
「先天聖器,竟然生出了神凰仙獸的器靈,如同仙獸復生,藍色冰焰雖是極寒脈象可本源卻是世間罕見的一種火焰,怪不得能夠在焱炎山內長存至今。」
「魔兆降世,究竟是怎樣的『未知』讓你如此自信?那可是滋生出了仙獸器靈的先天聖器啊!」旭陽震驚,對於他所說的未知之數越發感到迷茫,他雖然是魔兆降世,可在神凰面前還顯得十分稚嫩。
一處黑暗空洞的地方,一雙金色的大腳朝著焱炎山踏步而來,每踏出一步皆可自然形成一道陣紋,陣紋壓塌了蒼穹,震天之聲從黑暗空洞之地傳遍整個焱炎山。
「月星……沒想到真的存在,而且保留了完整無缺的月星星痕。」低沉而又迷茫的聲音來自於黑暗空洞之中。
這個聲音的主人,同樣也是剛剛復甦,受到了召喚。
他沒有呼吸,沒有心跳,不知是死,不知是活。
……
聖器復甦的那一刻,天翻地覆,天道與冥神交織的禁制屏障被一道藍色的光暈淹沒,恐怖的氣息讓所有人都大跌眼鏡,他們無法看到裡邊發生了什麼事情,只知道有可怕的東西已然甦醒過來。
有麒麟相伴的神秘男子靜立在雲端之上,只感到渾身熱血沸騰,焱炎山內究竟發生了什麼他並不在乎,不論是有多麼逆天的東西,他只是想與宿命之輪共同面對,並且在他面前將那東西斬殺,以證明自己比魔兆降世更為強大。
他的身旁不知何時多了兩個人,皆是女子,隱藏在一片霞光之內。
「你終於找到他了?」其中一個女子淡淡的問道。
神秘男子壓住心中的亢奮,畢恭畢敬的回答:「是的,大師傅。」
另一個女子接著說道:「魔兆降世,你與他是一生宿敵,如今相見尤為尚早,不過既然你與他曾有過接觸,那麼對他有何評價?」
「回二師傅的話,深不見底,我先前雖然可以輕易取走他的性命,不過到了此刻誰人勝出卻變成了未知之數。」神秘男子依舊畢恭畢敬,他得天道眷顧,遲早會站在一針之巔上。
而能夠有資格當他師傅的人更是無法度量其修為,任何一個都是蓋世之人,這樣的人往往心高氣傲,根本不可能會同時對一個人進行授導,不過對於受天道眷顧的人卻是個例外。
「哦?你半月前曾得天道賜下的戰衣,戰力非同日而語,卻還是這麼說,看來魔兆降世的成長也極為驚人,不在你之下。」大師傅沉吟之後說道。
「師傅,焱炎山內究竟發生了什麼,真的無法破開那紊亂的禁制嗎?」神秘男子話中隱隱有亢奮之色,一想到宿命之敵此刻正面對著逆天之物,就恨不得馬上衝殺進去。
「你這孩子,當初就不該讓你出來,你的心性尚且無法做到平靜如水,根本壓不住宿命之輪所帶來的殺意。」二師傅語氣稍重,隨即一道神光打在男子身上,讓得體內的宿命之輪變得平靜下來。
「我……只是想知道他面對的究竟是怎樣可怕的東西。」男子面對責備並無半點反抗之意,他不想,也不敢。
「那是你目前根本無法戰勝的東西,心中的亢奮蒙蔽了你的眼睛,你若是能夠好好看看座下麒麟的反映,就會明白了。」
男子立刻看了看座下麒麟,只見這天道的近親同樣如他一般亢奮,哼聲連連,四蹄上仙力環繞,充滿了恐怖的爆發之力,麒麟顯得十分焦灼不安,可這不安他卻明白是為了什麼,不是懼怕,而是怕錯過今日一戰。
「仙獸,是仙獸復甦了嗎?我感到麒麟跟我一樣熱血沸騰。」男子大吃一驚。
「你錯了,那不是真正的仙獸,不過卻相差無幾,那是先天聖器滋生出的器靈,以仙獸為原型,可與真正的仙器有一戰之力。」
「以仙獸為原型滋生出的器靈?哼,也不過如此。」男子面色稍微平靜了一些,戰意大減。
「你這孩子,依舊這麼大大咧咧,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就算不是真正的仙獸,也與仙獸有三分相近,而且那是先天聖器,你與之相抗只有慘敗。」
「師姐,莫要怪他,他手中長戟只是普通的尊器而已,若是我們將九器中任何一器給他,我認為要勝也並不是不可能。」二師傅勸說道。
「你與其他師妹一般,總是慣著他。」大師傅似有責備之意,隨後接著說道:「其實先天聖器復甦到也沒什麼,只是焱炎山出現了遠古的強大生靈,和大批無主之物,這才是我們最該擔心的地方。」
「大師傅,那遠古族類極為強大,雖然我將它一臂斬斷,可是看其血氣,應當僅是剛剛復甦,並沒有恢復全部的境界,而且我感覺的到,這第一批踏入萬法界的生靈只是先鋒,與魔兆降世存在著某些關聯。」男子亢奮之意一掃而空,變得有些擔憂起來。
「又是他,可他為何會出現在焱炎山?焱炎業火掌控了萬千之地,既是說,魔兆降世與焱炎業火存在著關聯。」
「焱炎業火能焚燒世間一切,自古以來無人能夠將它本體找出,見仙亦不能,傳聞萬年前見仙尋到炎火之心,可萬年過去了這裡依舊火光沖天,這麼說來,他並沒有真正的得到炎火之心。」
「難道……他是為了焱炎業火而來?」男子心中震顫,因為他從來都沒有對焱炎業火動過半點心思,知道那是一種生者根本無法觸摸的火焰,即便你再逆天,在它面前都形同螻蟻。
「如果你真的是為了焱炎業火而來,並且真的得償所願,那麼我承認此刻的我沒有與你一戰的資格。」男子第一次出現了失落的神色,在心智上確實輸了對方一籌:「不過,這只是開始罷了,下一次相遇,我依然能夠戰勝你。」
焱炎山的變故,吸引了大批仙宗門派和無數的強者。
年輕的天驕和他的兩個師傅藏在雲端深處,強大的人根本無法靠近半分,僅是朝著那個方向看了一眼便被一股莫名的神力扇飛了出去。
東域以三大仙宗為首,自然少不得他們,道宗聖女已經出現,並且以逆天之術打穿了天道與冥神的禁制,更獲得了一把月星古琴。
禁制已然紊亂,若強行破開,會發生十分恐怖的事情,所波及的範圍無法想像,因此無人敢動,沒人知曉道宗聖女用了何種方法進入其內。
焚仙谷派出兩位聖子,攜帶十色寶玉匆匆趕來,兩位聖子年紀輕輕便幾近踏入神境修為,資質逆天,焚仙谷是靈源大宗,宗內仙珍無數。
他們聯手打出一道十色耀光,印在了焱炎山上,隨即搖了搖頭,將十色寶玉收回:「焱炎業火不可窺探,那道屏障將神玉的光芒打進了寰宇之中。」
兩位聖子對著雲端深處看了一眼,神色微微震動。
「怎麼,焚仙谷來此難道不是為了焱炎山內的東西,而是為了我徒兒的麒麟幼子不成?」一道威嚴之聲傳來。
兩位聖子心頭一冷,大氣也不敢出,乖乖退在一旁。
同一時刻,一個型如乞丐的落魄之人正靜靜的蹲在一把巨大的紅色斷劍之上,他面龐清瘦,時不時的在滿是泥垢的身子上撓一撓,動作有七分像只猴子。
有人看出了這個乞丐之人的身份,驚呼道:「是一念宗宗主唯一的徒弟,傳聞他自小便生活在一處滿是可怕生靈的深山中,被一念宗宗主尋到的時候,他正在與一群十分可怕的魔猿廝殺,而且那時他根本沒有踏入修仙之道。」
「那把紅色斷劍莫非就是他師傅成名之劍?」
「傳聞,他就是一念宗唯一的聖子,也是一念宗唯一的弟子。」
「什麼?一念宗難道僅有師傅和徒弟兩個人?這不可能,一念宗能夠成為東域三大仙宗之一,宗內怎會只有兩人?」
「或許是傳聞有誤吧,不過萬法界無人知道一念宗宗門在什麼地方,而且除了宗主之外,根本就沒有任何一個以一念宗弟子身份出現的人。」
「你別嚇我,一宗二人,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形如乞丐的少年,並沒有理會他們,他整個人就是一把肅殺之劍,銳利鋒芒,任何一個動作都十分古怪,可卻有著一擊制敵的氣勢。
與此同時,有十幾雙透著精盲的巨大眼睛出現在天際之上,這些人未曾現身,皆是在遠處觀望,他們隱藏的十分小心,而且本體遠在萬里之外。
雲端深處的兩個女子發現了這些目光,十分不悅,抬手一揮,一道聖光斬開了風雲,天際上那些巨大的眼睛躲閃不急,被聖光斬裂流出血淚,慘叫連連。
「這是東域,還輪不到你們放肆。」
雲端內,神秘男子復又燃起了鬥志:「師傅,這些聖子個個驚艷,我好興奮。」
兩個女子彼此看了一眼,搖了搖頭說道:「今後你與他們免不了一戰,可你修行時日尤為尚早,在你將二十二道神輪吸收之前,我們不會讓你出來走動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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