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不記得了嗎?」
青虞輕輕一震,這才有心思去回想這段時間裡都發生了什麼事。
只是……
她看著陸璩,真的,是無意的嗎?
這樣的一張臉,實在讓她充滿了信任,又生不出任何的信任之感。
畢竟,若如那人那般聰明,即便是故意的,她也找不出破綻來。
而偏巧今日的事情,也確實找不出絲毫的破綻。
如果說真要有什麼不和諧的地方,也唯有為何會出現在此處的陸璩了。..
「陸世子既然這樣說,那本郡主倒也想問問,陸世子既然有心送我走,為何在知道我撒謊之後,還要拆穿呢?」他直接送青玉走了,這件事不就完了嗎?
可他偏偏拆穿了青玉那蹩腳的謊言,難不成真的是擔心青玉被送到什麼員外府?
青虞越是看著這張熟悉的臉,越是忍不住要將這個人的心思拐個十幾道彎去想一想是不是真的說的通。
「在下已經跟郡主解釋過了,城西鄭員外年逾七十,家中幾個兒子都是酒色之徒,若真將郡主送往那種地方,才真是害了郡主,所以才會讓郡主說實話,這樣在下才好將郡主送到安全的地方。」陸璩很有耐心的,又解釋了一遍。
這個解釋也仍然是無懈可擊,連青虞也找不出什麼話來反駁他。
青虞一時無言,但卻仍舊心存疑惑。
「陸世子到現在也沒解釋,為何您放著好好的世子不做,要跑來這山匪窩裡,幫助這群土匪幹那種傷天害理的事情?陸世子今日要是不把這件事解釋清楚了,哪怕是礙著陸世子你的身份,本王也不得不秉公辦事了!」夏初一還真是沒想到這女人居然也有被人堵得說不出話來的一天。
可他卻一點兒也不覺得幸災樂禍,只覺得這個陸璩實在是礙眼極了。
「說來慚愧,」陸璩彎了彎唇角:「我這些年一直在外遊學,想來郡王也有所耳聞。有一迴路過此地,見到一個衣衫襤褸的孩子昏倒在路邊,我略通歧黃之術,將他救醒之後,他卻求我救救他的奶奶。我礙於他拼死請求,便同他上了山,進了這寨子。」
「郡王如今看到的,是大虎他們拐賣良家女子,這著實傷天害理,我也無意為任何人求情。但除卻他們之外,這寨子中,還養著幾十個老幼婦孺,皆是些無家可歸的可憐人。」
說到這裡,陸璩問夏初一:「郡王可還記得三年前那場大旱災?」
夏初一輕點了下頭,他當然記得,因為當初那個救災的貪墨案就是他處置的,一口氣砍了十幾個相關的官員,他怎麼可能不記得?
「上面的人貪墨,遭殃的始終是那些無辜的百姓,這些人流落至此,也情非得已,我的確無意管閒事,但是卻也不知如何安頓那些可憐人,於是便留了一段時間,希望能為他們做點兒什麼來改變現狀,也希望他們不要再為了生計走上歧途。」
「郡王方才說念在曾經一面之緣,也願意接濟一二,倒是不需要郡王的接濟,只願郡王能網開一面,不要傷及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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