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記得了。」
西容面無表情的回答,讓青虞忍不住輕抽了唇角。
他這是在這裡待了多久,才能久到不記得了呢?
她手托著下巴,坐在一旁看著西容,心想這人還真是無趣啊,這天大約是聊不下去了。
青虞不開口,西容也沒有多一句話,時間就這麼在無聊中一點一點的消耗著,青虞對於已知的結局,哪怕已經做好了足夠的準備,可人之將死,誰也沒有早些盼著那個時候來臨的心思,於是哪怕只是這麼無聊的發呆,她也愣是覺得還挺有些趣味。
至少,她還能趁著這個,意識思想都健全的時候,好好的回憶一下過往,愛過的恨過的,儘管不舍,但也勉強算是無愧於心了。
直到青虞發現祭台的法陣中岩漿火海開始顫動之時,她才「蹭」的一下子站起來,急聲對西容道:「喂!你快看,是不是開始了!」
青虞有些急,她都打算捨棄自己做出犧牲了,若是還晚了一步,那豈不是虧大了嗎?
西容停了撫琴的手,卻沒有急著站起來,而是問了青虞一句極其不相干的話:「你會撫琴嗎?」
青虞眨巴了下眼睛,差點兒以為自己聽錯了,這都什麼時候了,他居然還關心她會不會撫琴?
不過,她現在還要指望著西容,畢竟,地獄十九層那些人的死活跟西容都沒有什麼關係,卻跟她有著很大的關係,……她是真得罪不起西容。
「會一點。」她是薄奚璩差不多手把手教大的,哪怕她對音律再不感興趣,被強行逼著練了幾百年的琴,她差不多閉著眼睛也能彈了,只不過她是真的沒有那個雅興罷了,所以在後來薄奚璩不再要求了之後,她就真的沒再怎麼碰過了。
西容抱著琴站了起來,卻沒有跟青虞解釋為何問她這句話,而是說起了正事:「調動你現在所有的力量,凝聚於左手心中的血印上,開啟九彩神印的力量,將這股力量注入到祭台之中。」
青虞立馬站好,聽從他的吩咐,將力量凝聚於左手心,然後很快,九彩流光柱便從她的手心溢出,湧入到祭台中去,然後從光柱之中分離出無數很小的九彩花瓣,宛如一個個小光點一樣,散落在了整片土地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知道感覺自己體內的力量都快要枯竭了的時候,青虞艱難的望向西容:「我快撐不住了,接下來該怎麼辦?」
西容這才終於將手中的琴放下,走到青虞身邊,抬手在她身上輕點了一下,然後一團白光就將青虞籠罩住,而青虞忽然發現,自己竟然不能動了。
她驚恐的看向西容,想張口質問他怎麼回事,但是她卻發現,自己連聲音都發不出了。
九彩神印的力量已經將整個祭台籠罩其中,青虞記得,當初西容跟她說過,等她把力量注入祭台的法陣之中之後,跳進法陣之中獻祭自己,就能阻止這場災難。
所以現在,西容是要送她去法陣之中了嗎?
她這是,終於又要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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