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一城之主,塞特感覺自己現在壓力很大。(->
早在幾天前,他就已經得知了自己的鄰城被由莉亞進攻的消息,而且,和以前一樣他們並沒有侵占那座城市,而是燒完了糧倉,並且將整座城弄的破破爛爛之後就再一次的離開了。雖然那個烏龜城主第一時間躲了起來,並且保住了自己的性命。但是那座城市的糧食已經徹底完蛋,而且,在現在這個緊張的戰爭時期,幾乎所有的備用糧食都被當作軍用物資徵用,這直接導致了那座可憐城市的居民們面臨著無飯可吃的危險。雖然對方也向自己過幾次公文請求協助,但是塞特才不會真的傻到把自己城市的糧食送出去的地步。他生硬的拒絕了對方的請求,同時無視了那個傢伙氣急敗壞的叫罵,反正,當寒冷的冬天過去之後,那傢伙的城市肯定也不會剩下幾個人了。
而且,塞特現在也沒有多餘的時間,去關注其他人的命運了。
他的心裡很清楚,下一個,肯定輪到的就是自己。
在這幾天裡,塞特命令所有的城衛兵都行動了起來,他甚至還徵召了不少民兵,雖然有經驗,有力量的士兵已經全部被召集到了前線。這群由老兵,殘兵和新兵組成的混合部隊揮不了太大的作用。但是,就算他們不能打,至少他們長著的兩隻眼睛不是用來吃乾飯的!打不成,難道你還看不到嗎?
於是,幾天下來,特的城牆上已經到處都是士兵,幾乎堆滿了整個城牆,他們不分晝夜的仔細盯視著城市的四周至連那些平民都主動行動起來。為他們提供飯食和方便——雖然戰爭離這些人非常遙遠,但是糧食,卻是和他們親身相關的大問題。
如果連這座城市的糧倉被燒毀的話,那麼他們也只能夠象其他城市的居民們一樣,去喝西北風了。
而作為重中重的糧倉,也早已經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出入的都是一些相互熟悉的老面孔,不要說陌生人了,甚至連一隻老鼠都無法逃過這嚴密的監視。
一連幾天下來,相安無事。除了有次,哨兵們將荒野上遊蕩的狼群誤認為為軍隊而引了一些騷動之外,一切都分外的寧靜。除了風雪之外,沒有任何東西出現在這座城市的附近。這使得眾人都不由的漸漸放了警惕。畢竟,人總是要休息的整天把神經繃緊的象根弦,一驚一乍的可對身體不好。不少人都放鬆了下來,而對於蹲在牆頭上巡視乎也不那麼熱心了。
甚至連塞特,都開始懷自己的判斷。畢竟,自己的城市可是已經遠離邊境,而且經深入了國家內部,那隻騎兵區區不過千人,應該不會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到這麼遠的地方來進攻自己吧。畢竟,他們人數再少也需要補給,難道一千個人只靠掠奪麼?那怎麼可能?再加上自己這裡距離王都也不算太遠了雖然一開始,王都那邊並沒有象塞特希望的那樣遣援軍部隊來幫助自己守衛這座城市,但是只要自己飛鴿傳書的話麼那些官老爺們,也應該會派出大部隊吧。
用這些勉強可以說地出口地理由安慰了一下自己特便安下心了。迷迷糊糊地閉上了眼睛。多日來地緊張已經讓他無法負荷。就算現在是辦公時間。那麼。自己稍微睡一下。也應該不成什麼問題吧。
想到這裡。塞特閉了眼。接著他向後靠去。但是很快。他地身體忽然微微僵硬了一下。接著又重新軟倒在椅子之中。
諾大無人地房間裡。安靜地甚至連他地聲音都聽不見。取而代之地。則是一扇窗戶忽然自動打開。隨即冰冷地風雪吹入屋內。為原本溫暖地房間。帶來了一絲寒意。
「真是凍死人了。」
站在糧倉門外。老民兵雙手揣在袖中。不滿地低聲抱怨著。他已經在這裡站了整整一天。幾乎都要快凍成冰棍了!現在已經是黃昏時分。家家戶戶都已經開始準備晚餐了。自己卻還要象個傻瓜似地站在這裡。看看那群新兵。估計心思早就跑回自家地肉湯和溫暖地床鋪上去了——還有給他們暖床地姑娘!哼。憑什麼就他要在這裡「盡忠職守」地站崗?要不是為了每天五枚金幣地報酬。他還不早回家喝自己婆娘做地鮮美濃湯去了。何必待在這裡活受罪?
「很冷嗎?」
而就在這時,老民兵的身後,忽然傳來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
「都快把人凍死了…………嗯?」
老民兵回答到了一半,這才覺得不對,他急忙裝過身去,只見一個身著貴族服飾的年輕人正帶著和善的笑意望著自己,而在他身邊,一個小女孩則半躲在他的身後,似乎正在觀察眼前的老民兵。
「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裡?」
面對年輕人的出現,老民兵感到一陣詫異,自己根本沒有看見任何人進來,也沒有看見任何人出去啊?
「放心吧,很快就冷了。」
說著,年輕人聳聳肩膀,接著向前走去。
「喂,你還沒……………」
見年輕人就要從自己面前經過,老民兵下意識的伸出手去,試圖拉住那年輕男子。但是很快他就感覺到自己的手腕一冷,低頭望去時,這才現自己的手掌已經掉在地上,鮮紅的血液
從斷口處噴射而出,染紅了有些骯髒的潔白地面。背後的炎熱火焰時,老民兵甚至連哼都沒有能夠哼出一聲,就被劈開了頭顱,倒在地上。
伊明活動了下手腕,接著帶著冷然的笑意,望著不遠處正在向這邊趕來的人影們。
「我們上,冰魚,各位。」
伴隨著他的說話,周圍的空氣漸漸開始扭曲,緊接著個又一個身影浮現在了他的身邊。
「這,這是……………」
看見沖天火光來的守備軍官望著眼前無法想像的場景目瞪口呆,在沖天燃燒的火焰前,伊明正帶著一絲嘲笑望向他們,冰魚的塞伯拉斯已然準備就緒,隨時開始進行一場徹底的屠殺。而更為讓他驚訝的是,在這個男人的四周,到處都是騎著黑豹的身影,她們手握利劍火光映射下散出令人心寒的光芒。
他們是怎麼進來的?不,這麼可能?沒有任何人受到襲擊,沒有任何人現他們,這些人是如何進入到城市內部的?難道說,他們可以穿過城牆嗎?
但是,他已經沒有機會再多想什麼了因為此刻,伊明已經非常隨意的打了個響指,輕鬆的下達了命令。
「上。
」
屠殺開始。
相比這群匆忙到來的士兵已經等待多時的精靈們完全揮出了她們巨大的力量和優勢。她們駕馭著黑豹靈活輕巧的在房頂上跳來躍去,如履平地般的躲避著那些士兵近乎於自殺的攻擊行為。她們每一次的飛躍都代表著數條生命的消失,她們靈活而巧妙的占據了最佳的地理優勢,同時展開了讓人無法反抗的衝擊。
相比精靈的優雅和靈活明的方法顯然更加直接和暴力,冰雨駕駛著塞伯拉斯近乎橫衝直撞的在街道上飛馳,完全無視了道路的重要性,同時明確貫徹著沒有路的話就轟出一條路來的真理。堅硬的岩石牆壁在這條鋼鐵凶犬面前根本就微不足道。它近乎毀滅般的壓倒一切,並且撕碎和扯裂了那些無辜而可憐的建築物。
「攻擊!擊啊!!蠢材們!!」
站在城牆上,手握著強長弓士兵們一個個目瞪口呆的望著塌陷下去的房屋明的暴力行動使他自己完全被房屋所保衛,即便是最厲害的弓箭手不可能穿透房子去對他進行射擊!所以,即便他們的長官指著腳的跳罵些士兵們依舊只能無奈的望著那毀滅的惡魔推平了所有的建築,並且強行推出一條道路來。但是當靈活而動,潛伏在黑暗中的陰影跳上城牆時,他們很快被逼迫著從「旁觀」轉化為「受害」的一員。
「大人,大人!!」
勉強在第一波進攻中逃過大難的守備軍官匆匆忙忙的跑入了城主府內,他幾乎是迫不及待的推開了房門,大踏步的向依舊歪倒在椅子上熟睡的領主大聲喊道。
「他們來了!來了!!」
但是,守備軍官聲嘶力竭的吶喊並沒有能夠喚醒城主的睡眠,他依舊臥在椅子中,似乎非常疲憊似的。
「大,大人?」
見到眼前的情況,守備軍官不由的內心一慌,他猶豫著走上前去,試圖用手推醒那個軟倒在椅子上的老。不過,他所得到的,只是一具觸手冰冷的屍體。
「嗚啊!!」
驚慌之下,守備軍官匆忙後退,而失去了平衡的城主屍體也伴隨著他的椅子一起倒在地上,出了沉重的撞擊聲。
一切,都已經徹底結束。
恐慌很快就蔓延到了整個城市,原本負責守衛的士兵們了瘋般的到處逃,他們甚至在沒有任何命令的情況下打開城門,策馬狂奔。而那些沒有任何力量的民眾只能夠把自己牢牢的鎖在屋內,緊抱著自己的家人,同時低聲祈禱著災難的過去。在恐懼與驚慌的雙重折磨下,甚至沒有一個人試圖去熄滅那些已經越燒越旺的大火。而趁著混亂之時,伊明早已經帶著他的部隊,離開了這座被災難籠罩的城市。
「很好。」
塞伯拉斯在雪地上完美的畫出了一個半圓,接著穩穩的停住。伊明從車上跳下,望著整齊排列在自己身邊的精靈士兵們,滿意的點了點頭。
沒有任何人受傷,死亡。
這在任何指揮官來說,都足以自豪的戰績,對伊明來說卻不適用。他並不認為零傷亡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因為在原本的世界,伊明的每次行動,要做的就是保證自己的同伴們不會有任何一個人掉隊,也不會有任何一個人死去。這在他的看來,早已經成為了理所當然的事情。這也是為什麼伊明反感率領大匹人馬的原因。人數越多,他越不能保證每個人的生命。雖然說在戰爭死人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這卻會讓伊明覺得非常彆扭。他並不是一個追求完美的人,可以說,這只不過是習慣使然。
望著遠處已經冒出了滾滾黑煙的城市,伊明得意的吹了聲口哨,接著重新坐上了塞伯拉斯。
「好了,我們走,目標………王城。」
在黑色鋼鐵凶獸的帶領下,仿佛一隻暗影般的精靈們迅消失在了風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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