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雅與杜仁分開行動後,一直不到殺手的蹤跡。
她頓時想到,殺手會不會因為杜仁在我左側,選擇往左前方逃。
當時,笨徒弟正在氣頭上,哪來得及細想。
對手的目的是讓我倆分開……不好,中計了。
女人立即掉頭,跑回兩人分開的地方,再沿著杜仁走的方向跟過去。
少年一直開著元粒護罩,還能捕捉到一些痕跡。
直到一間廢棄的舊房,線索斷了。
這兒明顯有打鬥的痕跡,少年的元粒波動卻再也感知不到。
看來他是被人抓走了,對手很善於隱藏蹤跡。
一介凡人,是傷不到杜仁這樣的法師的。
那麼,他肯定找了幫手。
之前躲開追捕,也像是有人給他透信。
看來內鬼的能力、地位都不低。
線索斷了,澤雅只能去找城主幫忙。
城主聽說杜兄被抓走了,立即派人,在舊屋附近搜尋。
城中早已傳令戒嚴,街上無一個行人,只有來來往往的搜索隊。
只是,一無所獲。
忙活到半夜,眾人都疲累不堪,心灰意冷。
次席來向城主報告,澤雅聽了,怒火中燒。
「我就不信,一個大活人,還能就這麼不見了?」女人突然想到一件事。
「孟大人,怎麼沒見嚴院長?」女人直言相問。
「早已派人去府上問過了。首席大人的家僕稱,大人身體抱恙,正在休養。」
澤雅脫口而出,「什麼抱恙,我看他才是幕後黑手。」
眾人一直幫她尋人,一個外人,指手畫腳的,心裡早不痛快了。
這下聽說她懷疑德高望重的首席大人,個個義憤填膺,對她惡語相向。
城主高喊:「住口。」
眾人很快收了聲,但仍舊瞪著澤雅,不肯妥協。
一旁被押解過來的太白大笑幾聲,「誰說嚴大人德高望重,一生無暇的?我這兒就有他的黑料,只是你們被蒙在鼓裡罷了。」
原本他被關在監牢,這下刺客現身,杜仁又不見了,只得押他出來。看看能否提供些情報,也好給他自己抵罪。
可這傢伙,軟硬不吃。開口就是嘲諷眾人一通。
熊繹無奈,一面安撫激憤的部下,一面打算讓親衛隊之外的人解散,回去休息。
就在這時,地面傳來一波接一波的震動。
澤雅心念一動,難道是他變身了?
也不與眾人說明,自己獨一個奔向震源方向。
震源,在地下,還在移動中。
澤雅隨著震盪中心點移動了一截,也不管入口在哪了,立定後,不斷舞劍,用劍氣在地面上挖掘坑洞。
上面覆蓋的土層挺厚,好一會兒才挖穿。
下面是條長長的走廊,地面和兩側牆壁,遭到野獸爪痕般的破壞。
八成是它。
女人頓時鬆了口氣,至少他還活著。
當務之急,是儘快讓他恢復人形。城主那幫人也快到了,若是讓他們看到那種樣子,可就難以解釋了。
澤雅循著爪痕,飛奔到嚴博易設下陷阱的馴獸場。
只見怪物懸在半空,周身纏繞著電流,騰空的腳下,圓環法陣發出淡淡光澤。
眼看那凶獸,掙扎著,就要脫離法陣的約束。
女人可不願放棄此等良機,奔到牆邊,重重踏了一腳,借力跳到半空。
轉過劍身,用墨劍側面拍擊怪物腦袋。「人劍——戒尺」,怪物中招,渾身劇烈顫動,不住嘶吼,仿佛承受著可怕的痛楚。
電流散了,法陣的光芒隱去。
怪物落在地上,身體表面的鱗甲逐漸分解,現出杜仁本來面目。
看來,這個法陣,只是針對妖族的。恢復人身,法陣就失效了。
女人心疼地抱住他,脫下薄上衣,蓋住他身軀,拖出法陣範圍。
冷不防,從柜子邊,射來一把飛刀。
澤雅撐開元粒護盾,擋下了。
「一個個都這樣,好運的永遠是你們。」樂和絕望地從鐵櫃後面走出,「那小子到底是人是鬼?」
「他只是個可憐人而已。你為何非殺他不可?」女人反問道。
「我是個殺手,收錢辦事,不問仇怨。」樂先生坐倒在柜子邊,背靠上去,仿佛耗盡了全部生命力。
「誰委託的?」
「休想。即便我是個失敗的殺手,也要堅守職業道德。」
殺手的職業道德?女人聽了暗笑。
城主率人趕到,見此地情景,殊為驚異。
太白見到樂哥的慘樣,忍不住落下淚來。
樂和見到他,給了個眼色,沒對他說話。
「城主大人,聽說你在找我?」樂先生艱難擠出一句。
「樂和,你涉嫌殺害一名少女。來人,綁了。」城主喝令。
「不用,人是我殺的。任務失敗,我的歸宿就只有一個了。」
熊繹急忙喊道:「別做傻事。」
晚了一步,樂和眼神渙散。蘇陽急忙過去查探,是中毒的症狀。
樂先生用毒針刺中了自己的腿。
原來,這毒發作起來,是這種感覺啊。
還不壞,她也算走得安詳吧。
抱歉了,老婆。留你一人照顧孩子,怕是不易吧。
遇到合適的,就改嫁了,別太難為自己……
蘇陽起身,望見鐵櫃後面,還躺著一人,是嚴博易院長。
眾人一下炸了鍋。
看樣子,與樂和一樣,都是中毒身亡。
「難道是這殺手乾的?」
「這裡似乎是嚴院長的秘密研究所,樂和是怎麼進來的?」
「杜仁那傢伙也在這裡,恐怕事情沒那麼簡單。」
大家議論紛紛,沒頭蒼蠅一般亂猜。
這時,杜仁醒來了,披上了蘇陽借與的外套。
他自己都很驚奇,自己竟然記得變身後發生的一切。
這一回,黑龍附身,並未淹沒我的意識。
就像是一個旁觀者,冷眼看著憤怒驅使的這副獸身,如何揮舞利爪。
眾人都好奇地望著少年,畢竟,他大概是在場唯一知道真相的人了。
「諸位,請隨我來。不論接下來,你們看到、聽到什麼,都請保持冷靜。」
說完,自顧自走出這處馴獸場。
女人跟在他身旁,生怕他再出什麼閃失。
少年一邊走,一邊尋思著,如何向他們解釋,自己所知的驚人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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