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盒子裡出現一塊疑似「聖遺物」,蘭尼立刻緊張起來!
他渾身一緊,先是跳起身將書房的房門栓死,又在書房中四下打量了一番,沒有發現任何危險的苗頭,這才略感心安的鬆了口氣。
他之所以這麼緊張,主要是這東西可比下面的家族傳承儀式手稿還要要命。傳承儀式手稿對外人幾乎沒用,只要沒有威爾斯家族血脈,拿去幹嘛,當衛生紙嗎?
但「聖遺物」可就不同了,這可是大魔法師都要爭搶的東西。
真要有大魔法師知道了他手裡有這東西,他相信,對方絕對不介意移平整個卡斯特嶺。
就算自己掌握了能抵禦大魔法師的手段或者力量,這個消息傳出去後卡斯特嶺也會不得安寧。
當然,前提是這東西真的是「聖遺物」,不過蘭尼覺得八九不離十。
在提姆提到聖遺物的時候他就在猜想,這東西肯定就是修真文明里的玉簡,裡邊記錄著一些修真功法,所以才會有魔法師手握「聖遺物」感悟出魔法的傳聞。
至於為什麼會這樣,蘭尼也有些猜測。
也許,某些天賦異稟的人,可以在直接接觸玉簡的時候,感應到玉簡中泄露出來的一些信息,從而感悟出了一些似是而非的修真法術,因為感悟過程並不完整,所以這些魔法師才取名叫魔法,而非功法或術法。
而他手上現在拿著的這東西,顯然就是玉石,不可能是普通的石頭。
在他醒來的這段時間,聽說過各種顏色的寶石,但就是沒聽說過有類似玉石的東西。想來要麼是這裡的人並不看重玉,要麼這聖托大陸就根本沒有玉石。
只不過目前他尚不能百分百確定這東西一定就是玉簡,也就是所謂的「聖遺物」,主要是他也沒見過玉簡這東西,實在拿不準。
玉簡這麼大的嗎,難道不該是一片削切的整整齊齊的玉石嗎?
再次低頭打量了一番手裡的玉石,他心中一動,再次緊了緊手掌,讓這玉石緊緊的貼合在手心處。
不過卻讓他有些失望的是,他既沒覺得腦子裡出現什麼人說話,也沒什麼突然的福靈心至感悟什麼法術技能。
在手上把玩好些時候,直到確認這東西應該不會這麼容易就被自己弄明白,他才死了心。
嘆了口氣,他有些不甘心的將這東西再次裝入口袋放回盒子裡,才又拿起了那幾張羊皮紙,攤到了桌上。
羊皮紙顯然經過特殊處理,一點腥味都聞不到,也毫無磨損痕跡。
但就是上面沒字,啥都沒有,一片空白!
嗯?無字天書?
蘭尼連續翻閱了好幾張,均是如此。
年代太久褪色了?
也不太像,要是這麼容易褪色的話,奧古斯特憑什麼能激活血脈?他又是憑藉什麼進行的激活儀式?
上下翻轉詳細檢查一番後,他確認這東西確實沒有任何的字跡。
他皺著眉看著面前的羊皮紙,心中不復剛剛的興奮與期盼,有些煩悶的撇了撇嘴。
TMD,自己不可能這麼倒霉,剛好在自己這褪色?
如果不是褪色,那就應該是有什麼特殊手段,才能讓裡邊的東西顯示出來了!
血脈?血,威爾斯家族傳人的血嗎?
想到此處,他從抽屜中拿出一柄裁紙刀,在手上比劃了一番,心中卻有些猶豫!
這要是一刀下去,還看不到內容,到時候自己怎麼辦?
而且在沒有醫生沒有醫院,連消毒藥水都沒有的年代,任何一次受傷都是冒險,他也不得不慎重。
思考良久,還是對魔法的好奇占了上風,他最終還是決定冒險一試。
咬了咬牙,他拿著裁紙刀就對著手指輕輕一划!
趁著手指冒出血珠,他趕緊對著羊皮紙上摸了摸,感覺差不多了才收回手指放進嘴裡消毒,眼睛卻一眨不眨的盯著這些被塗了血液的羊皮紙,一刻也不願移開目光。
隨著手指上冒出的鮮紅血珠被塗抹在羊皮紙上,這最上面的羊皮紙也逐漸發生了神奇的變化。
在蘭尼緊張的注視下,這些血液慢慢滲入了羊皮紙,原本還是一片空白的羊皮紙上,卻漸漸冒出了鮮紅的字跡。
看到字跡出現,蘭尼這才鬆了口氣。
總算沒有讓自己白挨這一刀,只是再次看了看下面的幾張羊皮紙,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他又有些發愁。
好像,自己的左手指頭不太夠用?
拋開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法,他定睛看向已經顯露字跡的羊皮紙,嘴裡也緩緩讀了出來... ....
---- 威爾斯家的後代們,我是艾薩克-威爾斯。當你們看到這東西的時候,表示你已經知曉了作為威爾斯家族的一員,身上肩負的使命、責任,也準備好了繼承威爾斯家族的榮耀和歷史。
---- 不過孩子,我還是再想問一遍。你,真的準備好了嗎?
看到這裡他癟了癟嘴,心想這東西咋神神叨叨的,自己啥都不知道呢,就又是榮耀又是責任的,就想在打啞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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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口口相傳的那部分丟失了?
別打啞謎啊,你到時說啊喂!
這艾薩克-威爾斯他好像也在哪裡看到過,似乎是威爾斯家族的第一代族長,不過那都是幾百年前的事情了吧?
當時安德魯王國甚至都還沒成立,和西邊的賽奧利亞王國還是一個國家呢。
還好,下面還有不少字跡,他發了一陣牢騷,又繼續低頭看了起來。
---- 好吧,慎重起見,我再次重申一遍,你需謹記!
---- 威爾斯家族,作為第一個血族家族,將肩負起一個使命,一份責任。
---- 那就是,在風暴海平息以後,兩塊大陸恢復了通行條件後,需要帶著盒子裡的「聖物」去仙境大陸。
---- 至於交給誰,不用擔心,到時候自然會有人找到你,放心孩子,你身上的血脈就是最好的憑證。
---- 作為獎賞,威爾斯家族則會被偉大的、無所不能的、令人尊敬的、威爾斯家族永遠的主人給予祝福,授予家族成員以血脈傳承之術。
---- 只要按照傳承儀式激活體內的血脈,即可獲得強大的力量,無需學習任何魔法,無需長時間練習和冥想,即可獲得媲美大魔法師的實力。
---- 當然,這有一點點小要求。
---- 首先,你的血脈要足夠純淨,這是為了保證主人的秘密不被無關人等探知。
---- 其次,你需要謹記,慎用主人給予的力量。因為一旦激活血脈,屆時那些潛伏在陰影中的獵殺者們便會找上門來。他們能在你使用力量的時候輕易感知到你的方位,他們不知疲倦不知恐懼,時刻準備著從黑暗中衝出來撕碎你。孩子,要警惕、要警惕、要警惕。
一連三個要警惕,充分表明了這艾薩克-威爾斯對這些所謂的獵殺者的忌憚!
---- 孩子,準備好了嗎?準備好獲得無上的力量,準備好接受這份責任,這份榮耀了嗎?
到這裡,這頁羊皮紙上的內容便結束了,看來需要單獨交代的重要事情就這些了,至於後面到底是什麼,還需要看了才能知道。
皺眉看了看左手,蘭尼一咬牙再次在手指割了一刀,順勢就抹在了剩下的羊皮紙上。
等到這些字跡都顯現了出來後,他大致翻了翻,果然如同他想的那般,裡邊講的都是激活儀式需要準備的東西和步驟,沒有再次提起那什麼責任。
放下手上的東西,趁著血跡尚未乾涸,他趕緊將需要的材料記錄了下來,防止它們一會兒會再次消失。
至於其中涉及到的一個陣法,這就沒辦法了,只能到時候再挨一刀了。
看著桌上自己記錄的東西,蘭尼摸著下巴陷入了沉思。
首先他想到的就是艾薩克嘴裡的那個主人,通篇連名字都沒有,只是給了一大串的滿是溢美之詞的頭銜。但卻是這個人通過某種方法,讓威爾斯家族可以通過血脈傳承力量。
可以做到這一步,這不得不說確實讓人非常的吃驚,難怪艾薩克就連在傳承子孫的羊皮紙中都在拍馬屁,就算不是無所不能,也是非常非常之厲害。
但這個人又非常的神秘,給了威爾斯家族這麼一份大禮,僅僅是讓威爾斯家族跨越大海,去仙境大陸---也就是現在所謂的奧提斯大陸送一份東西,其他一概不知,一概不管,這就有些詭異了。
就連那接收人也顯得非常神秘,僅僅是一句「血脈就是最好的憑證」便打發了。
顯然這血脈傳承的力量,或者血脈傳承的方式,在某些人眼裡是非常顯眼的,甚至可以說猶如黑夜明燈一般。否則,如何做到去就會被識別出來?
現在對奧提斯大陸的記錄已經非常的少了,他還是在書房中的一些古老書籍中才看到了這個名字。
但不管如何,既然是一片大陸,人數就不可能很少,多了不敢說,幾個億應該還是有的吧?否則如何保持文明,延續文明?
要在這幾億人中一眼識別出威爾斯家族的傳人,這得是多醒目才能做到啊。
他甚至覺得只要自己激活血脈,然後再去到奧提斯大陸,自己就是那黑夜中的螢火蟲,周圍黑暗中便會冒出無數窺視的目光。
窗外的夜晚寧靜而安詳,天空的月光將大地照映得銀白一片,各種蟲鳴獸嚎偶爾傳來,而書房中的蘭尼卻是想到去奧提斯大陸後可能遇到的事情遍體生寒,猶如進入寒冬臘月一般。
當然,讓他慶幸的是,現在為止風暴海還是颶風不止海浪不斷,甚至還時不時爆發驚天巨雷,倒也沒有聽說能有人穿越,他倒也不用擔心太多。
那麼,通過這些信息分析,對於這個神秘主人的身份,他幾乎可以確定,就是大洋對岸奧提斯大陸上的修真人士。
只是不知道,這個所謂的主人是金丹期,還是元嬰期?甚至不排除是大乘或合體大能!
想來,當年這個所謂的主人因為某些原因來到了聖托大陸,又需要將某些東西(他猜測應該是基本功法或者核心術法,總之很重要)傳遞迴奧提斯大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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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兩塊大陸之間的大海上已經颳起了颶風,當然更加恐怖的還是那驚天巨雷。
畢竟在各種修真小說中,雷劫都是修真者的大敵,想來此人也不會例外,這才導致他無法橫渡大海返回奧提斯。
於是這個人便想了這麼個辦法,找到了威爾斯家族的祖先艾薩克-威爾斯,給予了艾薩克這所謂的血脈傳承之術,希望他將這東西在家族中傳承下去,以期望某一天兩塊大陸可以正常交流之後,再由威爾斯家族的後代將這東西帶回奧提斯大陸,歸還給某個人或者某個勢力。
如果如同他推測的那般,這個人真的是修真人士,自然也能說通為什麼能通過血脈傳承力量了,畢竟修真手段真是千奇百怪層出不窮,有這種血脈傳承似乎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而且這個血脈傳承的方式,也讓蘭尼想起了另外一個恐怖的東西,那就是----血脈詛咒。
血脈詛咒這種東西,不論是在修真小說中,還是在上古傳說中,都是令人非常恐怖、忌憚的東西。
設想下,只要某個勢力或者某個人對你有惡意,他只需要找到你的一些毛髮或者貼身之物,在任何地方都可以對你發起攻擊。
一旦身中詛咒,不管經歷多少歲月,經歷多少代的延續,只要是同一血脈血親之人,都會受到這種手段的影響,甚至還能通過咒術進行家族成員的追蹤和咒殺,讓人逃不掉防不住,端的是讓人脊背發寒。
所以不論在什麼時候,這種咒術幾乎都是禁術,被幾乎所有人予以排斥。
不過蘭尼卻覺得自己這血族傳人的身份,似乎和那些身中詛咒的似乎還不太一樣。
血脈詛咒一般來說是懲罰性質的,通常都是針對敵人施放,更多的是講求追蹤和擊殺,而且通常都是生死大仇不可為。
但威爾斯家族得到的血脈傳承之術,則更像是一種祝福,一種加持,一種讓人快速獲得力量的方式。
難道修真界還有「血脈祝福」這種手段嗎?他還真沒有聽說過。
當然,也不排除他孤陋寡聞,不知道這方面的消息。
畢竟他所謂的修真知識,都是從小說、影視作品中看到的,是否真實都得另說,真正的修真界是如何模樣,他也是不知道的。
至於為什麼儀式後會變得有些嗜血,這一點就讓他百思不得其解了,手稿上也完全沒說起這方面的消息。
既然都祝福了,那這嗜血算是什麼,一種隱含的警告?還是一種制約手段?
他比較傾向於一種制約手段,畢竟在他的家鄉(另一個世界)實在太講求中庸和平衡了,有些制約手段倒也不出奇。
至於激活儀式後,受術者立刻就能擁有媲美大魔法師的實力,這也是讓他驚奇的一點,這實在有些不科學。
記得有人說過,修仙也得講基本法。
那這力量來源是什麼呢?
總不能憑空產生吧?
難道自己身體裡的血液還蘊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力量?血液不都是血紅蛋白、紅細胞、白細胞這些組成的嗎?
不過想到這羊皮紙的閱讀方式,他又有些釋然,好像也不是不可能啊!
當然,他還有另一個猜測,也許這激活儀式其實就是個灌注儀式,靠吸取自然界的魔法元素然後灌注入受術者體內,以達到快速獲取力量的目的。
對於兩個猜測,他同樣傾向於後者,血族的力量來源就是魔法元素。
如果真的是這樣,克勞迪亞可以冒充魔法師這一點也就解釋的通了。
如果激活儀式後獲得的就是魔法元素呢,是和魔法師同宗同源的魔法元素,想要冒充一下,似乎就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了。
只是不知道這艾薩克-威爾斯有沒有吹牛,至少按照梅麗莎的說法,克勞迪亞只有九級魔法師的實力,並不是什麼所謂的大魔法師。
難道這克勞迪亞的血脈不... ...不... ...純... ...
克勞迪亞算是他前身的爺爺,要是克勞迪亞都... ...那自己這副身體算什麼?串串串... ...?
這想法豈不是自己都罵了?
搖搖腦袋,蘭尼將這不靠譜的猜想趕緊掐滅。
對於要不要立刻準備激活儀式,看了手稿又想了這麼多,蘭尼還是有些猶豫。
立刻擁有大魔法師的實力,至少是九級魔法師的實力,這固然誘惑力十足。
但這個儀式的缺陷,也讓蘭尼不得不擔心,心裡泛起嘀咕。
畢竟他還沒孩子呢,現在就進行了儀式,萬一真的不能生孩子咋辦?
隨著在這個世界呆的時間越來越長,他也逐漸將這裡當做了自己的歸屬,當做了第二故鄉,以後要長期生活的地方。俗話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作為一個傳統的華族人,他還是想要個孩子的。
多了不說,至少一個吧?
那所謂的什麼潛伏在黑暗中的獵殺者他倒是不太擔心,不就是聖佑軍嗎?畢竟尼古拉神國遠在千里之外,他就不信了,自己在卡斯特使用能力,他們都能跨越上千公里感應到,他以為他是全球衛星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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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這些所謂的聖佑軍能在千里之外感應到血族,估計大陸的血族早就已經被消滅乾淨了,包括他們威爾斯家族,哪裡還有他穿越這回事。
但事實卻是直到幾十年前,弗蘭克跟著克勞迪亞還見過不少的血族成員,只是聽他那意思,大家都比較低調,估計也是防著聖佑軍的那些瘋子。
這些血族們通常是潛伏在貴族中間,要麼是個偏遠地區的小貴族,要麼就冒充魔法師行走在魔法界,只有同為血族之間,才會有少量的聯繫,定期或不定期的聚聚會啥的。
這倒也能理解,畢竟就算成為了血族,他們仍舊還是人類,還是一種群居動物,不可能真的離群索居,不和任何人交流。
定期聚會,既是情感上的需求,也有實際需求,例如定期交流關於聖佑軍的情報啥的。
總不能聖佑軍都打上了家門口,他們還懵懵懂懂毫不知情吧?
至於為什麼不能從世俗界獲取相關消息,倒也能理解,畢竟最了解你的永遠是敵人,最了解聖佑軍的,絕對是這幫血族。
至於聖佑軍為何要全力追殺血族,他就實在是想不出原因了,就連靠譜的猜測都做不出。畢竟他現在關於這幫瘋子的消息實在太少。
不過總歸就那些東西了,什麼信仰啊,什麼淨化世界啊,什麼異教徒都該死啦巴拉巴拉... ...教會的那些虔(瘋)誠(子)教徒不都這樣嗎?
當然,蘭尼認為有信仰是好事,但一旦事情被極端化後,就會讓人變得不可理喻起來,做出一些普通人理解不了甚至無法想像的事情。
想當年那什麼十字軍東征,一場持續近兩百年,前後經歷好幾任教皇,涉及多個國家,死亡了上百萬人的軍事行動,最終總結下來不就一句話---異教徒都該死嗎?
血族從嗜血這一點來講,實在太像是邪惡的魔鬼了,他們仇恨血族似乎... ...就很合理。
所以,蘭尼的故鄉才強調中庸,才強調什麼「大衍之數五十,其用四十有九」、「還有遁去的一」之類的思想,在他看來,這可以總結成一句話,萬事不求極端。
雖然蘭尼也不得不承認,這僅僅是他粗淺的認知,他也不是什麼國學大師,但他就是這麼認為的,而且他以為,不管什麼學說,都是以人為本,只要你能有自己的見解,並且能對自己有所幫助,倒也談不上正確與否。
當然,這就扯得遠了,此時的蘭尼再次看了看手上的東西,一時間左右為難。
一邊是魔法的誘惑,一邊是無後的威脅,他也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選擇。
不過還好,這儀式並未有明確的年齡限制,只是說越早越好。
拖個一年半載的,沒事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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