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崛起 44. 「金幣」先生，我們遇到問題了

    托馬斯忍不住想諷刺斯嘉麗，

    「愛情？你那隔兩天換一個男朋友也能稱為愛情？」

    還好，這話沒有說出口，否則眼前的貴族少女會立即和托馬斯翻臉。

    斯嘉麗靠近托馬斯，接著用蠱惑般的口氣說道：「而且，露西婭還是沒有經歷人事的純潔處、女哦，難道你不想試試？」

    「處女？我還真不在意，只要相愛，而且從此以後她只屬於我一個人就好。」托馬斯聳聳肩，無所謂般地說道。

    「當然，如果是『處』就更好。」這話當然也不會說出口。

    胸口突然感覺到軟軟的東西，原來是斯嘉麗貼了上來，棕色的大眼睛亮晶晶的。

    「是真的？你不在意？」

    「當然了。」托馬斯回應道，如果要在意這個事情，在地球上就得從初中開始談女朋友，然後直接領證結婚，要不然，就算從高中開始找女朋友，恐怕都沒有處了。

    斯嘉麗突然跳了起來，摟著托馬斯的脖子對著男人的臉蛋用力親了一下。

    「那我以後要是不跟別的男人來往了，你是不是也會愛上我？」

    又來了……

    托馬斯無奈地翻了翻白眼，用手隔開女孩，光滑的皮膚如同緞子一樣讓人捨不得離開。托馬斯連忙轉移話題道：「別扯那些了，我短時間內不想離開阿德拉，在光輝神教的總部，加爾文牧師不會像現在這樣有充足的時間照看我，在那種權利爭奪激烈的地方，我恐怕會被別人吞得連渣都不剩。」

    「那就通過露西婭。」

    「我也不喜歡褻瀆神聖的愛情。」托馬斯繼續否決。實際上他是覺得沒有必要為了一個只是稍微有點好感的女孩去得罪一個紅衣主教還有一個未來的國王，自己又不是真正愛上她了，讀大學的時候，自己有好感的女生多了去了，要是見一個追一個，自己就會成為全民公敵了。

    「那也可以不用愛上露西婭，放心啦，我也知道露西婭不會愛上你，我原本只是怕你想跟著加爾文走，才讓你愛上她，迷戀到不想走而已。」

    托馬斯……

    「不過，既然你自己不想走，我覺得倒是可以和露西婭建立起友情，利用她影響朗多祿大人，利用教會內部關係把你留下來。讓我想一想，你的《西遊記》倒是讓她很感興趣，不如我就藉口說跟你關係好，可以提前看到新寫的章節，經常帶她來看看，你們之間也可以增進友情，還可以表現出你對光輝之神的信仰，讓她在朗多祿大人面前對給你說說好話，說不定可以把你調到新教派的其他教堂。」

    調到其他新教派的教堂雖然不錯，但自己作為一個外來者肯定要經過一段時間的排擠才能融入進去，而且如果那裡人多，練習魔法也不方便了，萬一有人半夜起來發現自己練習魔法的痕跡就不好了。

    托馬斯裝作遺憾的樣子，感慨了一聲道：「如果能自己主持一個教堂就好了。」

    斯嘉麗也跟著嘆了口氣道：「是啊，可惜你職位太低了，一個執事無論怎麼出名都不可能主持一個教堂的，除非你能成為代理牧師，不過，以你剛剛加入教會不到一個月的情況，除非你成為露西婭的情人，要不你還是考慮這個吧。」

    不理會斯嘉麗最後那不切實際的話語，托馬斯默默思考起來，「看來只有牧師，至少是代理牧師才有機會主持教堂，有機會再翻閱一下典籍，看有沒有其它辦法成為代理牧師，相信加爾文走之前也會安排我的，實在不行，我就去一邊講書一邊學習魔法，到別的教堂學習魔法總還是有些不方便，《西遊記》的銷量總是不愁的，有了錢，想幹什麼都可以。」

    不過對斯嘉麗說話的時候，托馬斯倒是順著她的話說，按照地球上的俗語，「多個朋友多條路，能和紅衣主教的女兒交朋友總不是壞事，但是，堅決不！追！求！她！」

    最後四個字，托馬斯咬著牙，殺氣騰騰地湊到斯嘉麗面前吼道。

    ………………

    回到法洛斯教堂，告別了斯嘉麗，腳剛剛踏上教堂前的台階，托馬斯就迫不及待地向教堂門口奔去，加爾文要離開這個消息對自己影響太大了，必須要想辦法弄清楚，哪怕是不能直接問，最好也要從探探口風。

    可走進教堂明亮的大廳，再穿到溫暖的後花園，都沒有看到加爾文的身影。

    叫住正保證一大摞衣服準備去洗的海蒂，托馬斯問道：「看見牧師大人了嗎？」

    少女連忙站定，帶著謹慎的語氣說道：「執事大人，剛才好像有幾位牧師大人的朋友來找他，他們一起出去，牧師大人說要你晚上不用等他吃飯了。」

    「朋友？以前都沒有見到有人來找過加爾文，現在他快要恢復成紅衣主教級牧師了，就有人來找他了，這個世界的人也真是現實啊。」

    托馬斯搖了搖頭，走回自己的房間，準備學習新的魔法，今天問不了，明天還有機會。

    剛好剛才經過松果街的時候看到了「火把」留下的隱秘標記，晚上有魔法學徒之間的聚會，托馬斯也省去了向加爾文解釋的麻煩。

    匆匆吃過飯碗，把三個兼職僕人打發回去，托馬斯換上最普通簡單的灰色衣服，拿著一個黑色斗篷和面具放到包裹里，在教堂門口招了一輛路過的公共馬車前往松果街。

    踏著已經黑下來的夜色，托馬斯出現在廢棄街區的時候已經換上寬大的黑色斗篷，臉上的面罩幾乎遮住四分之三的面孔，只留出兩個眼睛和一張嘴，任憑誰也看不出托馬斯的樣子。

    走到熟悉的三層樓房前，推開門，依舊只有老鼠爬在吊燈上睜著細小的眼睛歡迎托馬斯。

    走到房屋中間，對著地下室的蓋板有節奏地敲兩下，木板順勢被從下面推開，「火把」那帶著火把面具的頭從下面探了出來，托馬斯對「火把」說道：「是我。」

    聲音被可以壓低過，托馬斯上次來的時候就用的是這樣一幅嗓音，而且寬大的袍子也讓人很難分清楚托馬斯的神采，無論是誰都無法把他和法洛斯教堂那個風頭正茂的執事聯繫起來。

    走進地下室，發現魔法學徒們正在激烈爭吵著什麼，泰倫斯粗豪的聲音猶為明顯。

    「我說了要再加快一點，三秒增加到正常魔法所需要的魔法能量是不夠的。」

    而讓托馬斯意想不到的是，和泰倫斯那個大塊頭爭論的竟然是身體纖細的「輕紗」，

    「三秒不夠？剛才我們用了一秒，結果是什麼？『小毒霧』完全覆蓋了『火球術』，那片綠色的毒霧直接把木桶腐蝕掉了，而『火球術』根本就沒有燃燒起來。」

    「可是……」

    ……

    不只是泰倫斯、「輕紗」，「鐵籠」、「勺子」、「月光花」、「玻璃珠」、「車輪」全都加入了爭論，激烈地如同吵架一樣。

    托馬斯感覺自己似乎回到了地球上的實驗室里，自己和同學為了一個實驗數據的正確性也經常是這樣爭吵。

    「怎麼了？」托馬斯問道。

    「火把」把托馬斯請到地下室中間，小聲說道：「他們在為一個新構建的魔法在爭吵，我們想把『火球術』和『小毒霧』兩個魔法綜合起來，用火球包裹著毒霧去攻擊敵人，對方如果是用水系魔法來中和『火球術』，火球術內部的小毒霧可以完全不受影響，只要足夠近，小毒霧還是能散布到敵人身上，而此刻敵人往往來不及再使用第二個魔法。」

    很有創意的一個魔法，托馬斯讚揚道：「很不錯，你們能想到雙重攻擊就很不錯了，而且利用兩種不同魔法的特性，在特定情況下，這一個魔法足以致命。」

    托馬斯在讚揚的時候，卻發現魔法學徒們似乎都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德維特還尷尬地笑了笑，走到托馬斯身旁，拉了拉他的袍子說道：「『金幣』先生，實際上，我們的魔法構建出現了一些問題。」

    「問題？利用火球術包裹小毒霧是個很有創意的魔法，但重點在於『火』屬性的魔法和『小毒霧』所屬的『水』屬性魔法如何融合到一起，這兩種魔法是相反的，很容易中和抵消掉，難道是這個原因？」

    「不愧是正式魔法師，」「火把」帶著崇拜的點點頭道：「『金幣』先生一說就說到重點了，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我所構建的魔法中，要麼先正常釋放『火球術』，再逐步增強『小毒霧』，要麼先常釋放『小毒霧』，再逐步增強『火球術』，可我們剛才實驗了之後，發現不論是哪種方法，要麼是增強後的魔法吞噬正常釋放的魔法，要麼是增強後的魔法還沒發揮出效果就釋放出去了，難道是這樣子的魔法構建對我們這些魔法學徒們來書太難了嗎？」

    在「火把」的指引下，托馬斯看到房間裡的廢棄木桶要麼是像狗啃過一樣殘缺不全，要麼是焚燒成了黑炭，沒有既有焚燒又有腐蝕過的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