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所以,我們該從哪裡開始呢?」詩嵐用指尖的火焰在空中畫著圈。文字谷 www.wenzigu.com
安頓下來之後,兩人坐在桌子前,就這麼面對面發呆已經好一會兒了。
「啊……這確實是一個令人頭疼的問題……」劉燁撓了撓頭,一番折騰好不容易回到了博雲城,要調查的事情一大堆,但真正要開始做的時候,卻不知道該從哪裡下手了。
「要不,我們直接潛入至高科技怎麼樣?」詩嵐在桌上一划,調出一份電子地圖,把至高科技總部的位置在地圖上圈了出來,「只要做好準備工作,瞞過守衛應該不成問題。」
「不行,上次我們就是這麼幹的,結果不僅沒什麼收穫,還差點連命都丟了。」劉燁看著地圖陷入了沉思,牙齒輕咬著下嘴唇,手指在桌面上輕輕地敲打著,「在沒有摸清至高科技內部的情況之前,絕不能貿然闖入他們的地盤。」
幾個月前,僅僅是一個「眼淚」就給他們造成了那樣的麻煩,如今雖然他們兩都已今非昔比,但直接潛入這件事,危險性還是太高。
「那怎麼辦?」
「……」
窗外的微風徐徐地走進屋內,把米黃色的窗簾高高地推起,陽光正好,劉燁的記憶翻回數月前那個一切尚未改變的下午,陳思允高興地坐在他對面講著新工作的事,各種各樣的書和文件散亂地擺在一旁,世界一副慵懶愜意的模樣。
可惡……明明知道陳思允就在至高科技總部,卻不能立即去救他。
「先去另一個地方吧,現在就去。」
「誒?哪裡?」
「天一工坊舊址。」
「這裡……感覺好奇怪……」詩嵐一邊走一邊扭頭看向兩邊荒廢的高樓,陽光照不到的地方都長滿了或深或淺的青苔,而且許多玻璃都不明原因地破碎了,「明明離熱鬧的街區不遠,怎麼越往裡走人越少,到了這裡居然一個人都沒有了。就好像……唔……」
「好像什麼?」劉燁走在前面,仔細地觀察著身邊的角角落落,任何微不足道的物體都可能成為線索,所以哪裡都不能放過,「這裡的街區似乎隨著天一工坊的消失而一同廢棄了,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就好像,被人施了感知隔離的魔法一樣,唔,用在地區和物體上的叫什麼來著……」詩嵐的食指搭在唇邊,歪著頭思考了一會兒,「啊,我想起來了,叫『閒人退散』。」
「可是,沒有看到魔法的痕跡啊,至少這裡沒有。」劉燁拍了拍手邊的牆,手感很堅實,看來牆體很厚,「如果有施放過那種魔法的話,應該會留下一些殘存的陣列什麼的吧。」
「唔,說得也是。」詩嵐望著眼前陰暗潮濕的小道點了點頭,也許只是這裡什麼都沒有才會沒人過來吧。
「啊,到了,就是這裡。」
劉燁在一幢大樓門口停了下來,門口雜亂地堆放著一些建築垃圾,雖然雜物沒有堵住門口,但那扇感應門顯然早已經失效,除非把門暴力破壞開,不然從正門是進不去的。
「走側門吧。」劉燁稍微想了想,放棄了拆門的念頭,反正要在裡面好好地搜尋一翻,從正面和側面進去,區別並不是很大。
側門是一個金屬的防火門,劉燁把手放上去試探性地擰了擰,發現門似乎並不好開。
「是軸承卡住了嗎?」詩嵐把臉湊到門縫上看了看,「唔,裡面好黑,什麼都看不見。」
「荒廢五年了,想也不會有燈吧,黑是當然的。」劉燁用力推了推門把手,這扇安全門並沒有被鎖住,就像詩嵐說得那樣,似乎是軸承卡住了,推門的時候有一股不小的阻力。
他加大了手上的力度,防火門微微地晃動了起來,但還是推不開,劉燁皺了皺眉,且不說軸承用得都是不會生鏽的特製材料,單就以他如今的臂力,就算軸承鏽死了也一樣能夠強行推開。
門那邊被什麼東西堵住了。
「詩嵐,你退開。」
詩嵐聽話地退向一邊,劉燁隨即抬起右手,一股龐大的扭力爆發,防火門瞬間被擰成了一團麻花。
「啊!」詩嵐看清了門裡的東西,不禁發出一聲輕呼。
「這是……機器人?」劉燁一揮手把已經變成海螺形狀的防火門丟在一邊,看向那堵住了入口的龐然大物,「這東西怎麼會在這裡?」
那是一個大約兩米高的機器人,有著成年男子的外表,從腰部斷成了兩截。這類仿生機器人的技術在很多年前就已經完善得差不多了,除了沒有情感以外,偶爾會發光的眼睛就是他們唯一能夠和人類區別的標誌了。
「原來是……機器人啊。」詩嵐吐了吐舌頭,「我還以為是真人呢。」
「真人嗎……你也不是第一次看到了屍體吧,就算是被切成兩半的真人,也不用大驚小怪到那種程度吧。」劉燁蹲在那個機器人旁邊,「斷口很不規則,不像是被斬斷的,倒像是被什麼東西硬生生拉開的。」
「誒?裡面有會手撕機器人的怪物嗎!」
「我想……應該不會有吧。」劉燁看著詩嵐,她捂著嘴身體在發抖可眼睛裡卻閃爍著興奮的光芒,真不知道她是感到害怕還是興奮,「就算有,都過了五年了,也肯定不在這裡了。」
「嘁,真無聊。」
劉燁摸了摸臉頰,這個少女不會是想要和那樣的怪物搏鬥吧。
「我還想和兇猛的怪物過兩招呢,正好驗證一下修煉的新成果。」
還真的在想這件事啊……
搖了搖頭,劉燁用魔法將那個損壞的機器人推到一邊,清理出一個可供一人通過的口子,裡面是一條幽深的走廊,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見。
兩人一進大樓,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氣氛似乎一下子變得陰冷了起來,明明是穿一件短袖都嫌熱的天氣,在這條沒有燈的走廊里劉燁居然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好冷。」詩嵐舉在身前輕輕地搓著。
劉燁眯了眯眼,剛剛詩嵐說話的時候竟然呼出了白色的水汽,看來並不是心理作用,這裡的溫度的確比外界要低得多,
可是,這是為什麼呢?科學世界改變環境溫度的方法在這裡廢棄之後,都應該因為失去能源失效了才對。
劉燁打量著走廊兩旁或開著或縮著的辦公室的門,這裡都是以前天一工坊的管理人員工作的地方,也是和外界溝通最頻繁的地方,如今卻一個人都沒有了。
「啪。」走進其中一扇門,劉燁打了一個響指,指尖生出一簇小小的火苗,火光瞬間照亮了整個房間。
只有幾個平米的小屋,沿著牆擺著幾個柜子,進門右手邊是一張白色的長條狀辦公桌,辦公桌後的轉椅斜斜地朝著和桌子相反的方向,椅背上有一團黑色的污漬,從靠枕一直延伸到扶手上。
「這是……」劉燁用右手輕輕地在黑色污漬上抹了一下,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一股淡淡的腥氣,「血跡?」
「血跡?」詩嵐突然想到了什麼,拉了一下劉燁的左手,「你還記不記得在江月公園,碰見那個白頭髮的人的時候,他說過這樣一句話。」
「五年前那一次,死了好多人啊~屍橫遍野,血流漂杵,嘿嘿嘿……多了好多實驗材料~」
劉燁也想起來了,那一天,程文秋是說過這樣的話。
這裡一定發生過大規模的流血事件,可現場只有血跡沒有屍體,是因為被人清理過了嗎?
但血跡還在,清理現場的人似乎十分匆忙。
不過,既然有空清理屍體,那為什麼門口的機器人還在那裡?
不僅如此,屋子裡的東西擺放得相當整齊,沒有一點搏鬥過的痕跡,可那個機器人卻像是被某種巨大的外力撕開的一樣,如果是事後清理恢復過的話,那不清理機器人的殘骸似乎更加說不通了。
這些線索自相矛盾,不合邏輯的地方太多了。劉燁揉了揉眉心,他隱約覺得這些東西背後一定隱藏著一個合理的解釋,但一時之間卻是很難想到。
「索索——」似乎有什麼聲音從樓上傳來,雖然距離很遠聽起來很輕微,但是慕詩嵐和劉燁都清楚地聽到了。
「誒?有活人?」
「是不是活人還不一定,走,上去看看。電梯和磁力軌道肯定用不了了,但樓梯還能用。」
兩人在腳上附上了風的力量,踩在樓梯上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風在樓道破碎的窗戶里鑽來鑽去,發出類似於野生動物一般的嗚咽聲,灰塵瀰漫在空氣里,散發著令人厭惡的臭味。
「唔……」
「噓——」劉燁示意詩嵐噤聲,但他知道她有些害怕,於是悄悄握住了她的手。
「嗖——」一道黑影從樓梯扶手間的空隙中飛速穿過,劉燁拉著詩嵐猛地一個箭步退到牆邊,但那黑影卻沒有一點停留的意思,在他們面前一閃而過,「咚——」的一聲巨響傳來,那東西似乎落地了。
「劉燁,剛剛那是……什麼東西?」詩嵐壓低了嗓子說道,「那好像……是個人。但我沒有看得太清楚……」
「……」劉燁沒有說話,他走到扶手邊探頭向下望去,那是一個全副武裝的男人,穿著很厚的深藍色防彈衣,戴著頭盔和面罩,但這些顯然無法留住他的生命,腦後淌了一地的血跡證明了這點。
「他是被人從上面扔下來的嗎?」詩嵐小聲說道,「我們還要繼續往上走嗎?這裡好像正在發生什麼爭鬥的樣子。」
詩嵐說得不無道理,如果繼續往上,那勢必會有和其中一方甚至兩方發生衝突的風險,到那個時候,也許就不得不動用魔法來防身了。
雖然這裡地處偏僻,但既然有警備員在這裡,就說明不是毫無監管,一旦動用魔法,就有了被發現的可能,在場的人還好說,清洗記憶對劉燁來說易如反掌,但關鍵的問題在於,他不知道是否有暗中盯著這裡的眼睛。
「走,繼續向上。」
在這個時間點出現在這裡,還會和警備員發生衝突並動手殺人的傢伙,說不定和五年前發生在這裡的事件存在聯繫,如果真的是這樣,就這麼回去可就錯失了千載難逢的機會。
如今線索散亂,迷霧重重,如果錯過了這麼一個機會,光靠他們自己,不知還要花費多久才能查清楚這裡的真相,而且幕後黑手明顯清理過現場,想要找到他勢必會更加困難。
絕對不能就這麼離開。
「沒想到,除了那個不怕死的警備員,居然還有人跟上來了。」樓頂處的樓梯井,一位穿著黑色皮夾克的男人手裡握著一副望遠鏡,正順著扶手間的空隙向下看,他的腳邊擺著一桿精密的墨綠色步槍,「葉欣,你準備怎麼處理這個尾巴?」
「沒必要和他們多做糾纏,免得節外生枝。」一旁天台的門敞開著,一位穿著緊身衣身材火辣的女子正在擺弄繩索,「任務已經完成了,抓緊時間離開這裡。」
「是啊張琦,你就那麼想殺人嗎?今天已經幹掉一隻碩鼠了,你的殺戮欲望還沒得到滿足嗎?」又是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子,她戴著墨鏡,右臂微曲靠在門上,「嗜殺如命,這可不符合行規哦。」
「哼,」張琦一抬腳把步槍踢起來,伸手握住,把它裝進背上背著的吉他盒裡,「我還沒你想得那麼殘忍。」
「別鬥嘴了,過來拿繩子。」葉欣給他們兩一人丟了一根攀岩索,「這地方陰森詭異地很,我可不想在這多待下去了。」
「咚——」一聲悶響。
「看我幹嘛?不是我,我什麼都沒做。」面對葉欣和柳霞投過來的疑惑目光,張琦連連擺手。
「咚——」又是一聲悶響,整棟樓似乎都抖了抖,不少灰塵抖落下來,在光照下像是無數飛舞的小蟲。
葉欣和柳霞看了張琦一眼,他舔了舔嘴唇,隨即解下了背在肩上的琴盒,取出了那把墨綠色的步槍。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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