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軒軼的疑問,椒月長長的黑色睫毛一眨一眨,巧笑倩兮:「你沒聽說過世事洞明皆學問嗎?我的格物境本身就註定我需要體驗更多的人生百態才能更快地修行晉級。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所以說一法通而萬法通嗎?
軒軼露出一張苦瓜臉,這也是椒月有足夠的資源,其他人肯定沒有椒月的這個玩法。
「所以說,我能夠做的,只是給他們一個更加和平穩定的大環境,創造一個努力便能夠過好日子的生活,這也是當初我完全支持星主星海計劃的原因,無論說過程有多麼艱辛,但是星海計劃所揭示的前景是無比光明的未來。」
「就為這一絲未來,我們便有義務在上面壓上幾代人的籌碼。」
「就好像魚兒游上陸地,就好像鳥兒張開翅膀。」
「如果錯過了這一次,下一次或許要千百萬年,甚至永遠不會有第二次機會。」
少女的眼睛中閃耀著黑色的光。
軒軼點頭,然後問道:「所以說,奧斯羽生去了新世界?」
「是的,新世界。」椒月點了點頭:「是帝國已經開拓初步穩固的世界,他想去親眼見證一下未來。」
軒軼看了椒月一眼,椒月鼓了鼓嘴:「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在青安還不行嗎?」
「父親他很少干涉外面的事情的,就像這次這樣,他雖然答應幫你撐腰,但是在你無法撐下來之前,他是什麼都不會去做的。」
「但是這樣就夠了。」軒軼輕輕說道。
「是的,這對你來說是夠了,畢竟你一向是沒人撐腰的小破孩。」椒月輕輕說道,伸手幫軒軼打理了一下額頭的碎發:「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我是不會讓你孤軍奮戰的,畢竟即使我最孤獨的歲月里,我哥都沒有停止過幫我。」
「他想讓我成為這個帝國的女皇,但我始終感覺那不是我的位置。」
「現在對你也一樣,我會站在你的身後,到永遠的永遠。」
「畢竟,你一路孤軍奮戰到了現在。」
軒軼點了點頭,站起身來。
椒月看著對方:「怎麼?不看了?」
頭頂上落顏和帝雲歸的戰鬥仍在糾纏之中,兩個人是完全陌生的戰鬥方式,並且彼此之間的敵意並不強,所以如今其實更接近於享受戰鬥,所以在戰鬥中不斷嘗試新的進攻手段並且鍛煉戰鬥的經驗和技巧。所以說可能再有一個小時都分不出勝負。
但是其實勝負已經很明朗了,落顏占著更高的勝算,如果帝雲歸沒有真正的殺手鐧可以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那麼基本上沒有勝利的機會。
「不看了。」軒軼說道:「既然你這麼看重,我也必須分秒必爭。」
「如果我現在就去鑄劍池修煉,那麼至少還有四成的把握能夠在三天內進階到法相洞天,如果運氣好拿到的洞天能力比較強大,那麼接下來和她的戰鬥,就能夠多出來幾分勝算。」
「這對我很關鍵不是嗎?我已經見識了鳳凰台,見識了如今落顏的真實實力,如果我想拯救妖妖的話,那麼就只能在這三天裡儘量提高自己的實力,然後獲得前往遺忘之城的機會,否則的話,一切都是空談。」
「畢竟詛咒之血只有在遺忘之城裡才能解決不是嗎?」
椒月看著軒軼:「你能不能老老實實說你就是想和妖妖泡鴛鴦浴,說你實在迫不及待了我還會原諒你。」
少女的微笑促狹又揶揄。
眼睛閃著明亮的光。
……
……
椒月很有一句話毀氣氛的能力,軒軼對此深以為然。
不過帝雲歸戰鬥的結局真的不需要太過在意,自己只需要那個男人已經來到這座城市就夠了,接下來便是找到對方。
椒月似乎說過落顏這次來手中握著三個名額,原本這三個名額中必然有著自己的一個,另外的兩個可能會由帝國推薦,也或許單純只是落顏再擺一次鳳凰台。
不過現在由於軒軼和她見面的話不投機,所以對方收回了給奧斯帝國的所有名額,全部放在了鳳凰台上,想要去遺忘之城,只能從她身上來拿,對待別人可能會放水,對待軒軼絕對會全力以赴。
聽起來就感覺特別慘的意味。
軒軼跟著椒月離開了青安城這片最繁華的街道,一路向北來到了青安皇城。
他們徑直走入,沒有任何侍衛對這片空氣投向一樣的目光。
即使有能夠看破一切的人,他們反而會更加的保持著沉默。
軒軼越來越能夠理解平日裡椒月的狀態,她幾乎遊走在這個世界真實與虛幻的罅隙之中,只有她願意,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人都看不到她,無法感知到她的存在。
她隨時都可以消失,也隨時都可以出現。
軒軼跟在椒月的身後,就像跟在那隻處於生與死的疊加態的貓身後。
然後他上前一步,輕輕握住了椒月的手指。
椒月下意識地回縮手指,軒軼竟然看到了少女微紅的耳根。
不是吧——椒月居然還會有這麼純情的一面?軒軼都以為自己看花了眼。
椒月緊緊咬了咬嘴唇:「誰讓你胡亂動手動腳的。」
這就是動手動腳嗎?剛才你還不還是嘲諷鴛鴦浴嗎?
但是軒軼握緊了椒月的手指,少女的指節冰涼堅硬,宛如玉石。
椒月望著前方,不去看軒軼一眼。
軒軼牽著女孩的手指,走在青安的皇城。
太陽從天空灑落光芒,但是沒有給兩個人留下影子,風兒輕輕吹過,帶起椒月黑色的發梢,撓的軒軼鼻子有些痒痒的。
他伸手抓住了女孩的頭髮,椒月回頭,說幹嘛啊你。
軒軼笑了笑,沒有說話。
如果自己生來下就有這個妹妹的話,其實應該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軒軼這樣想道。
生下來就和這個小惡魔住在一起的話。
不過——那樣也就遇不到姐姐了,所以還是不要的好。
軒軼這樣想著。
椒月讀出了軒軼的想法,這下不僅耳根紅了,連臉都有點紅。
「不要胡思亂想!」椒月義正言辭地警告軒軼。
警告地自己都有點心虛。
軒軼望著椒月,椒月的臉漸漸紅了起來。
她想掙脫軒軼握住她手指的手,但是軒軼看著她,並沒有放開。
而是伸手將女孩攬入懷中。
這是他們的第一次擁抱。
自出生以來。
從母胎中分開以來。
軒軼嗅著椒月頭髮的氣味,是一種清新如月桂一般的香味。
椒月沒有掙扎,伸手抱著了軒軼的腰。
太陽從天空澈下日光,大地空空蕩蕩。
沒有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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