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啊,那個補習班裡的鍊金術師什麼的,居然害老子這麼慘。」
貼在地面的手掌,已經將僵硬的地面摳出了五道爪印。
上條當麻懊惱的罵了一聲,正要起身,這時史提爾的臉色突然變了。
「上條當麻,出事了。」他從地上爬起來,臉色鐵青。
剛才被困在背面的世界,他感覺不到魔力流動,現在他出來後卻發現了一件事情。
他留在宿舍那邊保護茵蒂克絲的術,被人破壞殆盡了。
「該死,上條當麻你速度快,現在立刻回去,茵蒂克絲那邊出事了,我的術被人破掉了。」
上條臉色一變,感覺到了不安,但是轉念一想。
被魔法師狂追了一年多都沒有被捕捉的茵蒂克絲,就算真的遭遇到了魔法師,也不可能這樣簡單的就被抓了吧?
更何況最大的可能,會不會是身懷十萬三千冊魔道書茵蒂克絲發現了史提爾的術,從而將之破解了。
上條心裡這樣想著也將緊繃的情緒緩解了下來,但他心中的擔憂還是讓他這麼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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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上條回到宿舍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和他設想的不同,事情的結果朝最壞的方向走去。
茵蒂克絲已經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將綠色頭髮梳成大背頭的外國人,正靜靜的坐在客廳中的椅子上。
他一邊喝著不知哪裡來的咖啡,一邊注視著著上條。
「根據資料,挫敗了神裂還有史提爾的那個人就是你吧?」
「神裂和史提爾?你跟他們是同伴?還是敵人?」上條嘴唇抖動著,趕緊撇清關係。
「我想有必要澄清一點,我雖然認識史提爾他們,也不是敵人,同伴這一點也尚算可以,但我不隸屬清教。」
「嚴格來說,不管是史提爾或神裂,亦或是你和我,我們都一樣啊。」
男人輕蔑地說道,嘴角還稍微的向上一挑。
「我們都是茵蒂克絲的同伴,註定被忘卻,也註定要去適應那種被遺忘的感覺。」
「從這點來說,少年,我可是你的前輩。」
上條聞言輕聲的切了一句,但是卻沒有發出多麼強而有力的回應。
對於上條來說,很難去體會被遺忘這個詞所代表的含義,但也可以理解,如果真的有一天茵蒂克絲真的把上條當麻遺忘了,或許,此時此刻的上條當麻日常會完全扭曲成另一形態吧。
只是和茵蒂克絲相處了幾天的上條就有了這種感覺,那些和茵蒂克絲共處長達一年的傢伙,內心應該更加的受傷吧。
茵蒂克絲就像星星一樣,往日可能不是那麼的在意,可是一旦在深夜失去了星星指引的人,會完全的迷失自我吧,這就是屬於茵蒂克絲的魅力,雖然不想承認,但是上條也不得不承認,茵蒂克絲已經慢慢的變成了生活的一部分。
所以,面對著這個也被茵蒂克絲遺忘的人,上條也難以升起什麼敵對的心理,因該說是同情?亦或者說從對方看到了自己的另一種可能性吧。
「那干我什麼事,茵蒂克絲呢?」
冷靜下來的上條張開了口。
「我只是來告知你一聲,茵蒂克絲已經由我接手,畢竟我們扮演過茵蒂克絲身邊重要的角色,於情於理都該知會你一聲。」
上條聞言瞬間停滯了呼吸,雖然很想說服自己茵蒂克絲其實並沒有被對方捕獲,但是陰雲的心情開始籠罩住了上條。
「你這傢伙說什麼?茵蒂克絲有和史提爾他們說過了吧,她不回去了,你是想一味的蠻幹了嗎?」
上條變得急促的聲音透過沙發穿了出來,男人只是憐憫的看著上條。
「別搞錯,史提爾他們隸屬清教,而我隸屬羅馬正..忘記了,現在的我還被羅馬通緝,現在可沒有隸屬任何的教會,總而言之,我的意志和任何的組織還有任何人無關。」
說道這裡,魔法師聳了聳肩,將最後一口咖啡喝完,手中的杯子消失不見,他站了起來。
「而且你也別太擔心,我接手茵蒂克絲,會幫她治好身上的失憶....。」
「閉嘴。」
「你說什麼?」從沙發後傳來的聲音,讓奧雷歐斯停止了話語。
「我說讓你閉嘴。」上條不掩蓋自己的心情,用力的一揮手直接將身前的沙發一把拍飛,撞到了對面的牆後散架掉在了地上。
真的,這真的讓人很火大。
一方面,對突然出現的魔法師那副勝利者憐憫的嘴臉感到生氣。
一方面又對茵蒂克絲可能被擄走這一點感到擔憂,只要一想到對方說的可能是真的,茵蒂克絲或許再也不會回來,想到這個而心理感到害怕的上條,對自己感到很生氣。
「哼,也就是失敗者所能做的最後的發泄,你只是單純的對即將帶走茵蒂克絲的我感到不爽吧?我可以理解你的情緒...」
上條這時開始走向奧雷歐斯,奧雷歐斯懷疑自己的眼睛。
奧雷歐斯明明還在客廳中間,可是全身的皮膚隱隱都有種刺疼的壓迫感,感覺連空氣都變得遲鈍,危險!
奧雷歐斯立刻在心中作出判斷,同時奧雷歐斯從懷裡掏出了一根金色的長針,刺進了自己的脖子。
「你,不准再靠過來了。」
「我幹嘛要聽你的!」出乎奧雷歐斯意料的是,上條好似並沒有受到影響,三兩步走到他面前,然後一腳踹了出去。
一米七多一點的上條,就這樣把快兩米高的奧雷歐斯一腳踹飛出去,重重的撞到了牆上。
這樣就倒下了?
看著捂著肚子在地上不斷咳嗽,眼睛幾乎快掉出來的奧雷歐斯,上條的臉頰抽搐。
還以為會進行和神裂與史提爾一樣緊張的戰鬥,結果對方連普通混混都不如就被一腳干倒了,上條稍微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奧雷歐斯身體僵硬,金色的大衍術居然對眼前的人無效,當對方穿過了自己定下的『絕無法靠近』的法則,而且沒有阻礙的消除掉了奧雷歐斯在自己的身體四周立下的『防禦』將他踢飛時,奧雷歐斯的大腦終於知道了這個答案。
「嗚咳咳,這就是幻想殺手的力量嗎?看來還是我小看你了。」奧雷歐斯的大腦開始顯得混亂了起來。
「喂喂,把茵蒂克絲的位置告訴我,我就放你離開,這個交易怎樣?」上條就這樣看著奧雷歐斯,等待對方回過一口氣。
聞言的奧雷歐斯抬起頭,眼睛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我只是在救她,這點我想我們具有相同的立場,難道你還想看她繼續這樣痛苦下去?至少我無法做到!」奧雷歐斯毫無懼怕的回視。
奧雷歐斯在緩過氣來後,後退了一步,上條心中開始環繞起了不詳的預感。
因為魔法師的身影在後退的時候,如同瞬移般出現在窗口外,並且站在空中,有些狼狽的在衣服里掏出了又一根長針抵住脖子。
「我不打算依賴任何人,委身於任何人,所以我會用自己的意志去判斷一切,走我自己決定要走的路。」
他對著窗子裡的上條開口的一瞬,將長針刺入了脖子。
「爆炸。」簡單的兩個字剛響起,客廳內的所有電器甚至連茶杯都冒出奇怪的紅光,發現不對的上條只來得及撞碎玻璃,帶著一群玻璃渣穿過窗子,背後便引起了震天的響聲,巨大的衝擊波直接將還身處七樓高空中的上條包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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