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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善和慧真的傷真的很重,倆人足足打坐調理了兩天時間才陸續脫離了生命危險。
沒有了生命危險,普善便睜開眼睛。
一直提心弔膽的慧秀見普善睜開眼睛,急忙走了過去,然後小聲詢問道:「師叔,您沒事了吧?」
「總算是撿回了一條性命!」普善輕吐了一口氣,然後用僥倖的口吻說道。
「慧真怎麼樣了?」普善看著慧秀問道。
「師姐還在療傷。」慧秀看了一眼還在打坐的慧真,然後答道。
「那位女施主呢?」普善四下看了看,然後問道。
「她......已經隕落了。」慧秀雙手合十,然後低頭說道。
「阿彌陀佛!如果沒有那位女施主相救,此時見佛祖的人或許就是我等三人了!」普善也雙手合十,然後低頭說道。
「為女施主超過了嗎?」普善又抬起頭看著慧秀問道。
「已經超渡過了。我和釋方還把她的屍身埋葬了。」慧秀雙手合十說道。
「釋方?」普善看著慧秀略帶不解的問道。
「我新收的徒弟,就是那位女施主的外甥。」慧秀解釋道。
普善聽了慧秀的話,就是一愣,然後轉頭看向與兩個不到十歲的小姑娘站在一起的大力。
此刻的大力正和兩個小姑娘一快看向普善這邊,見普善往來,兩個小姑娘趕緊低下頭,而大力則是像模像樣的給普善行了個佛禮。
「就是那個年青人嗎?」普善看著大力問慧秀。
「是他。」慧秀答道。
普善不是沒有任何閱歷的慧秀,聽到慧秀收大力為徒的這一刻,她突然懷疑起這次遭遇的意外。
「你怎麼收他為徒了?」普善不動聲色的問道。
見普善詢問,慧秀就把收大力為徒的過程詳細的講了遍。
「......我原想讓師叔或是師姐收他為徒的,可他一心想走,於是我就借用般若寺和我師傅的名頭把他收為徒弟了。」慧秀一邊回憶一邊說道。
大力所說和所做的事本就是半真半假,這讓普善一時之間也分不清這次的事到底是巧合還是早有預謀?
「如若是巧合也就算了。可如若是早有預謀他圖什麼呢?」普善在心中想道。
過了一會,普善再次向慧秀問道:「你確定女施主隕落了?」
「確定,她身上的傷不下百處,並且沒有絲毫生機。」慧秀答道。
普善想起在大戰的最後時刻,簡丹確實離那名身著灰色袈裟的邪佛修最近,於是也認可了慧秀所說的話。
「那四個邪佛修的屍體呢?」普善想了想又問道。
「那三名身著灰白色袈裟的邪佛修的屍體被我和釋方埋在那邊了,自爆舍利的邪佛修的屍體太過零碎了,所以我和釋方只能任由他分散在各地了。」慧秀又答道。
普善把法力集中在眼睛上,先是看了看慧秀所指的埋葬三名邪佛修屍體的土堆,然後又看了看簡丹的『墳』。
確定不論是土堆中還是『墳』中都有屍體後,普善的心才算是暫時放了下來。
「看來是我多心了。」普善在心中想道。
「縱然他們是邪佛修,死了也該入土為安。慧秀,你做的很對。」普善誇獎了慧秀一句。
沒等慧秀說話,普善又道:「此地咱們不能久留了,等慧真脫離危險後,咱們馬上回般若寺。」
「師叔,以你身上的傷恐怕不能遠行吧!」慧秀有些擔心的說道。
「如果只是飛行的話,倒也沒有關係。我身上的傷不是短時間內能養好的,而此處又太過偏僻了,待得久了說不準還會有什麼變故。」普善用擔憂的語氣說道。
慧秀本就是沒什麼主意的人,聽了普善的話後她就不再言語了。
又過了三個時辰,慧真也脫離了生命危險,不過她在短時間內無法使用法力,所以也就無法飛行了。
慧秀的佛器帶一兩個人還可以,但是帶五人卻不是慧秀能辦到的事。
普善見狀只能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然後把她的佛寶坐蓮放了出來。
最後由普善用佛寶坐蓮帶著慧真和兩名女童佛徒,而慧秀則是用她的佛器祥雲帶著大力。
一路之上,大力還是很恪守弟子的分寸的,他與師傅慧秀保持了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這讓暗中留意他的普善又放心不少。
原本兩天的路程,由於普善和慧真的傷,一行人飛了三天半時間......
般若寺不愧是六大寺廟之一,它遠比大力想像的還要雄偉壯麗。金碧輝煌的琉璃瓦,朱紅色的牆,巍峨的門樓莊嚴肅穆。門上「般若寺」三個赤金大字,赫然醒目。
由於普善和慧真的傷勢,所以一行人沒在般若寺門前做片刻停留。進入般若寺後,慧秀把大力和兩個女佛徒交給守門小僧,然後就親自送師叔普善和師姐慧真回各自的住處。
守門小僧安排大力和兩個女佛徒在廂房住下後,就告辭離開了。
兩天後,大力的師傅慧秀來廂房找大力,說要帶大力的大雄寶殿剃度。
「師傅,佛修不是剃不剃度都可嗎?」大力聽明.慧秀來找他的原因,有些不解的問道。
「你的情況不同。首先,你有血海深仇,剃度有益於你忘卻過去的仇恨。其次,本寺的規矩就是女師傅若收男弟子,男弟子則必須剃度的僧人。」慧秀幫大力解答道。
聽了慧秀所說的原因,大力就知道他是跑不了當僧人的命運了。他有些擔心的問道:「師傅,我若是剃度有什麼注意的?」
慧秀想了想,然後道:「僧人有五戒。不過咱們般若寺的佛修只需取其中兩戒。」
「請問師傅,是哪兩戒?」大力看著慧秀問道。
「第一戒,戒淫.念,莫貪美貌,耗元神,傷性靈,地獄難逃。
第二戒,戒妄語,虛浮不要,言忠信,行篤謹,老老實,至誠道。切不可將信字輕易而拋。」慧秀鄭重的說道。
「那個......師傅,如若犯戒了怎麼辦?」大力有些忐忑的問道。
慧秀想了想,然後輕輕的搖了搖頭。她還真不知道犯戒後會有什麼後果。
見師傅連犯戒的後果都不知道,大力第一次覺得他的選擇可能錯了。不過對也好,錯也好,他目前都不能回頭了,否則簡丹就白在土中裝了兩天死屍了。
既然不能回頭,大力索性就不再廢話了,他直接聲明願意皈依我佛,然後就跟著慧秀去往大雄寶殿了。
大雄寶殿倚山而建,前牆高數丈,後牆僅三磚高,大佛端坐殿內,高達三丈,金碧輝煌,令人讚嘆不已。寺內東廂房裡,十八歲漢塑像姿態各異,栩栩如生。有的拈鬍鬚,有的扇扇子,有的仰面朝天,有的閉目養神,有的盤腿而坐,還有頑皮的猴子玩耍……
待慧秀拿起剃刀準備給大力剃度的時候,大力突然想起一件事,然後在心中喊到:「糟了!」
大力突然想起的是他雖然把法力和罡氣都封印了,但他的身體還是與凡人的身體有極大的不同。他如今的毛髮就算不比法寶堅硬,但至少也比極品靈器要堅硬得多。普通的剃刀怎麼可能給他剃渡?
「怎麼辦?」大力突然變得無措起來。
「制住她?然後把她帶離此地?」無措過後大力下意識的想道。
「可這是六大寺廟之一的般若寺,裡面必定會有大能佛修,我能順利的離開嗎?」大力又有些擔心的想道。
慧秀顯然不了解大力的但心,在大力胡思亂想的時候,她已經開始念道:「毀形守志節,割愛無所親,棄家入聖道,願度一切人。」
『人』字音一落,慧秀手起刀落,然後大力的一縷長發就被割斷了。
大力的這縷長發被慧秀用剃刀害斷後,大力和慧秀同時一愣。
大力愣神的原因是他沒想到慧秀手中的剃刀能輕易的割斷他的頭髮。而慧秀愣神的原因則是她沒想到大力的頭髮竟然如此堅韌。
儘管慧秀愣住了,不過她很快就恢復過來,然後繼續幫大力剃度。
大力恢復過來就想挾持慧秀離開般若寺,但他還沒等行動,慧秀已經繼續幫他剃度了。
感覺到慧秀仍然在幫他剃度,大力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因此,他也只能是任由慧秀剃度了。
「你的頭髮怎麼如此堅韌?如若不是用這把功德佛寶剃刀為你剃渡,你都無法成為僧人了。」為大力剃度完,慧秀皺著眉頭問大力,同時她還拿著大力的一縷頭髮查看。
「弟子曾服用過一枚金色靈果,在那之後,弟子的身體就堅韌似鐵,甚至堪比法器了。」大力硬著頭皮說謊道。
換一個人是不可能相信大力的謊話的,但是沒有任何閱歷的慧秀信了。她十分好奇的問大力:「那枚靈果是什麼樣的?法器又是什麼?它和佛器哪個強?」
大力不知慧秀是天真無邪,還是心機深沉。他有點不相信慧秀會如此輕易的放過他那明顯不尋常的頭髮。
可是不信又能如何?難道現在就控制住慧秀,或是裹挾她逃離般寺?
「哎!算了。賭一把吧,大不了等事情敗漏後再想辦法逃走。」大力看著慧秀那帶著好奇的清秀眼睛想道。
大力把金身果的樣子形容給慧秀,然後問慧秀什麼是佛器。
就這樣,兩人一會就閒聊到八桿子打不著的話題上去了。
在天色將黑的時候,慧秀讓大力收拾一下,等大力把頭髮收起後她就帶著大力離開了大雄寶殿。
在大力和慧秀離開後,一個比慧秀還要漂亮的幾分的女尼,突然出現在大雄寶殿之中,她手中拿著一根大力遺留下的長髮悠悠的說道:「慧秀收的這個徒弟還真有問題!看來得找個時間單獨見見我這位徒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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