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營之中,酒宴擺開,一些簡單的肉食,和幾壇酒水,僅有石毅松與另外三人陪伴,二供奉和三供奉只能守在門口,戰戰兢兢,神情很是難看。
牛二舉起酒杯,微微一抿,一股濃郁清香深入心脾,冰冷的氣機散布周身,化作一絲絲靈氣滋潤筋骨血肉,竟然是醉仙樓的冷月酒,濃度卻高出了不止一成。
「好酒,難道是醉仙樓的帶來的美酒?」
「嘿嘿,師傅好眼力,不過,醉仙樓的酒都是勾兌之後才售出的,給你老喝的才是真正的冷月靈酒,這些都是九兒姑娘祖傳釀造。」
石毅松解釋道:「這些年來弟子東征西討,多虧了九兒的靈酒相助,才能修煉迅速,多次大戰力竭之時,只要飲上一壺酒,立馬就能恢復元氣。」
「將軍過譽了,都是您修為深厚,真元堅韌之故,小女子也只是錦上添花罷了。」
聲音輕如泉水,叮咚作響,溫婉而清爽,兩隻明眸波光蕩漾,脈脈含情,說不盡的嫵媚動人,全部落在了石毅松的身上。
「你這小子不錯,出山幾年都學會勾搭小姑娘了,前途無量啊。」
牛二目光在兩人身上轉來轉去,內心頗為感慨,跟徒兒一比,自己都蠢的跟驢一樣了,縱橫巫山一百五十年,至今還是單身,除了蛛兒,連女子的小手都沒摸過。
「師……師尊說笑了,我二人兩情相悅,歷經萬般辛苦才走到一起。」
石毅松也頗為尷尬,不過身為男人自由其擔當之處,輕輕握住少女的柔胰,頓時兩團紅雲布滿臉龐,眸子裡波光閃動,好似胡泊。
「師尊對我有再造之恩,親如父母,先前更出手就我性命。提升修為,讓徒兒無以為報,只求您老對留下幾日,讓弟子儘儘孝心。」
「而且……」
石毅松與九兒對視一眼。心有靈犀,一起跪拜倒地,道:「而且還想待破城之後,請師尊為我二人主持大婚儀式。」
「哦?這道不難,為師雲遊至此。怎麼也要逗留十天半月,這到不是什麼問題。」牛二道。
「半月?」
眾人皆是驚愕,那兩位元嬰修士微微嘆息,露出失望之色,石毅松也皺了皺眉,道:「師傅,可否多逗留幾日,雖然弟子有信心,可也難以在十日之內攻下大離王城。」
「這有何難,不是就剩下一座王城未曾攻破。明日為師親自出馬,幫你解決了就是。」牛二滿不在乎的說道。
「師尊不可。」
石毅松嚇了一跳,急忙勸阻,道:「師尊您不了解,此刻整座王城被一座強大陣法包圍,我曾率軍攻打五次,損兵折將,都未能攻破,您老神功蓋世,可是萬一遭了小人暗算。我怎麼向師祖交代。」
嘶——
大帳之內眾人紛紛倒吸冷氣,尤其是二供奉和三供奉,臉色都變得慘白,牛二的修為已經是元嬰巔峰境界。高深莫測,那石毅鬆口中的師祖豈不是更加強大。
「哦?一座護城陣法?你且說說有何威力,明日我去試探一番,若是不成,退回來便是。」
牛二眸光一閃,摸了摸下巴。細細思忖,陣法一道向來玄奧,在妖族中流傳甚少,只是沒想到甫一進入人類世界就碰到了。
「小子,怕啥,由本王在,任它大陣通天,可斬日月,亦可如履平地,想當年本王神算初成,連破十八座絕世大陣,未傷半根毫毛,震驚萬族,從而稱霸天下,即位仙王寶座……」
耳邊傳來畢方囂張的傳音,滔滔不絕講述往日豪情壯志,不過都被他自動忽略,目光掃過眾人,露出幾分詢問之意。
「這個,弟子修為短淺,了解不多,不過我兩位師伯修為精湛,或許能看出幾分。」
石毅松一指另外一側陪坐的兩人,一老一中年,皆是元嬰境界,是他曾經所在門派的長輩,那老人稍高一點有中期修為,叫做田遠,而那中年叫做趙千山,兩人對石毅松頗為看好,想憑藉俗世國家之力,重建散去的門派。
「恩,麻煩兩位道友指點,那陣法有何來歷。」牛二道。
「不敢,其中詳情便為道友解釋一二。」
田遠思索片刻,道:「據老朽所知,大離王朝雖然只是一個俗世國家,卻與修真界有不少關係,挖掘靈石,採摘靈藥,與多個宗門都有聯繫,其中以凌雲山、玄天門和太一派三宗最為密切。」
「而布置在王城之外的應該就是凌雲山的四季滅生陣,注重防禦,以四季輪轉為基,數十名金丹修士輔助,幻化四季變化,玄奧難辨,殺人與無形。」
「其中,春風、秋葉、夏雨、冬雷便是最為強大的攻擊手段,大陣之內可迷亂眾人,難辨方向,而四季轉換更是無窮無盡,再加上其中暗藏的修士偷襲,我等之中又沒有精通陣道之人,實在難以破解。」
「原來如此。」
牛二點點頭,陣法之道可拘束天地靈力為其所有,自行運轉,亦可駐留修士輔以犀利攻擊,讓人防不勝防。
「田兄恐怕不知,那三宗的絕頂高手亦在陣中。」蒼老聲音傳來,營帳口一道身影踱步進來,白須飄飄,正是先前離去的大供奉。
「什麼——,難道那有元嬰大修在王城當中?」田遠失聲叫道,所有人都露出震驚之色。
「不錯,據老夫探查,那三派各差遣兩名元嬰修士駐紮王城,隨時可以支援陣法四方,絕非簡單。」白須飄飄,老者淡然說道。
「見過大供奉。」
石毅松等人皆起身見禮,連被收服的二供奉和三供奉也微微躬身,不敢有絲毫怠慢,唯有牛二端坐不動,穩如泰山。
「道友既然如此了解,可以破陣之法?」
大供奉目光一凝,深深看了牛二一眼,笑道:「若是先前必定沒有半分,不過有道友相助,或許有幾分勝算。」
「哦,如何破開大陣?」趙千山急切問道,其他幾人也是眼前一亮。
大供奉淡淡一笑,很是自信,道:「明日石將軍指揮修士同時進攻四座城門,每一隊都有元嬰修士帶領,只要試探陣法虛實,必然有一門缺少大修坐鎮,到時候以我和牛道友突襲,必然可以攻破陣法,進入城內。」
此話一處,周身頓時沉默一片,按照他的話,田遠和趙千山以及另外兩供奉,率領修士分別攻打四座城門,三大門派的絕頂修士必然不會全部來此,總有空虛之處,到時候兩人合力破開陣法。
只是,所有人都知道,按照這種方法,即便是破開大陣,那麼其餘三路大軍也會遭受重創,弄不好還會被人圍殺,導致全軍覆滅。
牛二不語,神念掃過大供奉,心中頓時一怔,發現此人眼神看似平靜,但瞳孔中一團赤色火焰燃燒,熾熱無比,一股難以形容的詭異讓他微微詫異。
「此法看似奇招,卻並不妥當,以百萬生命為餌,即便勝了也是慘勝,數十萬大軍死於非命,日後再難與大離軍伍抗衡,實在是得不償失。」田遠面無表情,反駁道。
石毅松也點了點頭,道:「師伯所言不錯,此法並不合適,若要破陣,還需從長計議。」
「將軍仁義,既然如此,老夫回去再想想其他辦法,告辭。」
望著大供奉遠去的背影,牛二腦海深深思索,此人給他的感覺極為特殊,沉吟片刻,問道:「這位大供奉有何來歷,徒兒你可知曉?」
「大供奉?」
石毅松一愣,想了想才道:「據徒兒了解,大供奉姓薛,是前朝十大望族之一,只是命運不濟,年少之時正逢大離征戰天下,被大離太祖舉族滅殺,僅剩下一人逃出,隱姓埋名五百年,與大離王室有血海深仇。」
「三年前投奔弟子,不但修為高深,行事凌厲果斷,而且足智多謀,不過……此人卻有一怪癖,每次大戰必定親臨戰場,甚至願意收斂真氣,以凡人之軀,與敵軍廝殺,著實讓人捉摸不透。」
「呵呵,此事老夫也知道,或許是幼年遭受大難,性格多變,對待自己人頗為溫和,但是遇到敵人,極為狠辣,嗜血發狂,老夫親眼見過他將一位大離將軍活生生撕成兩半,浴血狂笑。」
田遠抬手揉了揉眉間,苦笑著說道:「故此,大供奉雖然與我等並不親近,但是在戰士當中卻聲譽極高,被稱作戰魔。」
「不過是炫耀罷了。」
趙千山似有不滿,哼道:「師兄有所不知,大供奉以修士之軀屠殺士兵,乃是修煉一種功法,利用大軍煞氣刺激自身真氣,不但可以增加修煉速度,還可以改善身體。」
「還有此事?為何我不知曉?」
田遠眼睛一瞪,厲聲喝道:「你是不是瞞著為兄和大供奉比斗過了?真是氣煞我也。」
眼見大巴掌拍來,趙千山嚇的臉都白了,急忙說道:「師兄別打,我就偷偷去過一次,而且那次也沒動手,只是比了比力氣而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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