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而言,功法經文分為天、地、玄、黃、凡五等品階。(最新章節閱讀請訪問)
雖說每等品階中亦有上下優劣之分,但功法厲害與否,還得看人,資質是一方面,相性又是另一方面,所以很可能出現明明是相同品階的功法,在一人手中威力無窮,在另一人手裡卻只是泛泛,因此很難再對同一品階嚴格又準確的劃分出上中下來,也沒人敢去做這種觸人眉角的事情,否則功法的創始人很可能會去找評價者「談談心」。
故而,在常識概念中,功法只有五等。
但在五等之上,實則存在更高品階的經文,因為現今的修行界,境界最高的亦不過是虛空初境,別說聖人,連亞聖都不曾出現過,只能到上古、太古時代去尋找他們的蹤跡。
如今的功法體系,無法評價更高層次的功法經文,於是便統一將其定性為「無上經文」。
通天古書如果沒有胡謅自身的來歷,自然屬於無上經文,而《過去燃燈經》也屬此列。
佛門中的《過去》《現在》《未來》三部鎮道經文,分別對應氣、精、神三元修煉法。
《過去燃燈經》對應燃燈古佛,以過去為意,淬鍊內功。正如過去的歷史只會增長,不會減少,通過此經文修煉而成的內功也只會增加,不會減少。
恆如過去不變。
這就是《過去燃燈經》的真意。
一旦修煉有成,修行者的真氣就永不消耗。
當然,這並不等同於無窮無盡,實際上依然存在著某種上限,而修行者無法發揮出超出真氣總量的絕學,但通過修煉,可以將真氣的上限拓展開,擴充總量,這點和尋常的內功相同。
極樂僧的歡喜禪功號稱陰陽交感,源源不絕,但終究是有盡的,不要說他修煉的禪功入了邪道,哪怕是真正的極樂禪功,碰上了《過去燃燈經》,也只能俯首稱臣,比拼消耗,後者是近乎無敵的存在。
羅豐一聽通天古書的提醒,便已明白過來。
「倘若真是《過去燃燈經》,倒是可以解釋緣由,而極樂僧則是自取滅亡。不過,我可不曾聽聞禪渡宗擁有《過去燃燈經》,否則三教六宗就該改成四教五宗了。另外,這位大漢不曾剃度,身為俗家弟子,哪怕禪渡宗真的偷偷藏有《過去燃燈經》,也不會傳授給尚未晉級天人的俗家弟子,如此想來,唯一的解釋,便是此人自己奇遇所得——千年以來,此人是唯一修得佛門無上經文的人。(最新章節閱讀請訪問)」
通天古書帶著酸氣道:「《過去燃燈經》也就是名頭響亮,論對修行的價值其實比不上《現在》和《未來》兩部經文,過去的畢竟只能代表過去,哪怕再美好也只是黃花一朵,唯有把握現在,遙望未來,才是修行者應有的態度。
所謂的『過去不變,燃燈不滅』也只是一種噱頭,別看真氣永不消耗,實際上燃燈佛功修煉起來進步極難,提升上限的困難程度百倍於同階功法,常常出現氣元修為跟不上境界的窘境,最糟糕的是這門功法兼容屬性極端惡劣,連同一脈的佛門內功都無法兼修。作為修鍊氣元的經文,修行者卻註定不能走器修的道路,不得不說是一種諷刺。」
「不惜抬高另外兩部佛門經文,也要貶低《過去燃燈經》,看來你曾經吃過這部經文的苦頭,給留下了深刻的記憶,附帶萬古不化的怨念。」羅豐一針見血的分析道。
通天古書哼了一聲,不情願的承認道:「本尊就是被這混蛋鎮壓了上萬年,差點被渡化……按理說同品階的經文是無法分出高低的,除非恰好屬性克制,但這傢伙是個例外,因為他的佛元無窮無盡,永不耗竭,所以能像個萬年烏龜似的,日日夜夜的損耗本尊的魔元,一點一點的消磨下去,直到魔元枯竭的終點……要不是發生了意外,很可能就讓他得逞了,但本尊被逼到如今的落魄模樣,正是被其所害。」
羅豐尋思道:「你說這漢子身上,會不會帶著《過去燃燈經》的經文真身。」
「不可能!」通天古書斬釘截鐵道,「如果那個佛棍還在,哪怕隔著萬里,老子都能聞到他萬古腐朽的臭味,想來這個熊漢子是因為某種奇遇,瞧見了經文的內容,而不是得了經文本體。」
一人一書以靈識偷偷交流,瞞著旁人。
黃泉見羅豐有些分心,提醒道:「勝負,將分!」
羅豐定睛看去,只見大漢背後的佛陀幻象已經徹底壓倒了歡喜雙佛,咫尺間再度催力,巍然佛掌威猛蓋下,粉碎須彌三藏金剛佛手,正面拍在極樂僧的胸口,勁力透體灌下。
「哐啷」一聲,極樂僧下方描繪著歡喜天神佛的大床徹底碎裂,而他跟姚玫瑰也被迫脫離了歡喜姿勢,附近的尼姑們全被震飛出去。
「為什麼……不可能,亂州怎麼可能有人能在內力比斗上勝過我!就連惡藏僧也做不到……」
身上的骨頭不知斷了多少根,極樂僧自從禪功大成以來,還是首次嘗到這等徹頭徹尾的失敗,無論是武學的交鋒,還是內力的比斗,都被正面挫敗,對手毫無取巧,也沒有使用陰謀詭計,而這令他更加痛苦,難以接受。
大漢不多言,落地後急忙運氣調養,他的真氣雖是無窮無盡,但在全力催動下,跟人比拼那麼長的時間,對於經脈和身體都是極大的負擔,需要好一陣的休息才能恢復。
但他的意志十分堅韌,在一個呼吸後就強忍住痛楚,揮掌向著重傷的極樂僧打出最後一掌。
就在所有人都認為極樂僧必死無疑,連本人都已絕望之時,那些被震飛昏迷的尼姑中,忽然有一人睜開了眼睛,在大漢經過自己附近的剎那,飛撲而出,身如迅雷,一招毒蛇鑽洞,抓向大漢的臉頰。
「剝皮僧!」
極樂僧瞪大了眼睛,瞬間認出偷襲者的身份。
儘管相貌無從確認,但這手「剝天抽地」卻足以證明一切,能夠無視護體真氣的歹毒之招,一旦觸摸到身體,立即剝下整張人皮,絕無例外。
眼見避無可避,大漢的後背突然一聳,就聽錚然一響,一柄菩提降魔劍飛彈而出,帶著驚雷之聲,刺向偷襲的女尼。
「還有後招,竟然能在留有餘力的情況下擊敗極樂僧,佩服!」女尼臉上浮現怪異的表情,縮身疾退,避開沛然劍氣,途中嘆了一口氣,「可惜,你仍難逃一劫!」
說話間,又有一人從昏迷中醒來,動如脫兔,疾馳而出,雙掌如火輪般拍向側腰,此人竟是姚玫瑰!
這一回,大漢再也沒有抵擋的手段,只能全力運轉護體罡氣,但蓄謀已久的業障掌力輕易轟碎了罡氣,鑽入腑臟之中。
「哇」的一聲,大漢狂吐一口鮮血,飛甩而出,撞斷了數棵大樹,這才停了下來,跟極樂僧成了難兄難弟。
突來的變化,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極樂僧瞧見了大漢的慘樣,卻不覺得高興,反而凝重望向偷襲者:「姚玫瑰,為什麼你能這麼快恢復……不對,你不是姚玫瑰,你是……惡藏僧!」
「姚玫瑰」笑了起來,她的笑聲居然是男人的聲音,而且笑容十分古怪,像得了羊癲瘋似的,沒有半分令人欣賞的美麗,只有令人心悸的瘋狂。
「你猜得沒錯,鄙人正是惡藏僧。」
「你是什麼時候,控制了姚玫瑰的身體?」
「你猜是什麼時候呢?也許就在剛才的瞬間,也許從一開始就是鄙人控制的姚玫瑰被你擒拿,當然,也可能是跟剝皮僧一起潛入的。」
「姚玫瑰」故作迷障,沒有說破自己的手法。
極樂僧看了看剝皮僧假扮的女尼,又瞧了瞧被惡藏僧控制的妖玫瑰,不解的問:「兩位興師動眾,不惜偽裝潛入我的身邊,究竟是何用意?」
「呵呵,你下地獄之後,可以向閻王爺詢問真相。」
「姚玫瑰」顯然不是一個喜歡向敗者解釋原因的人,根本不透露一絲線索。
不過,他沒有說明真相,別人卻猜到了。
「他是為了你身上的那兩顆歡喜佛舍利,目的是打開欲界夜摩天。」
那名漢子以劍駐地,搖晃著站起身來,但蒼白的臉色證明他受了極重的內傷。
「姚玫瑰」露出訝異之色,驚嘆道:「中了鄙人的業障墮佛真氣,居然還能活著,難道你沒有修煉純正的佛門內功?」
不怪他會這般猜疑,因為惡藏僧修煉的業障墮佛真氣專門克制佛門內功,效果猶如碰上毒穢之物的萬屠元功,所以他剛剛才能輕易的打破大漢蘊含金剛不壞之力的護體罡氣。
聯想到眼前之人俗家弟子的身份,惡藏僧覺得這種答案最有可能,而且大漢方才跟極樂僧拼鬥那麼長的內力,想來修煉了不止一門內功心法。
業障墮佛真氣只有對上佛門內功時才有奇效,對上其他屬性的內功,反而發揮不出五成的威能。
反正任憑惡藏僧再怎麼有想像能力,也不可能跳躍性的聯想到,數千年都不曾有人修煉過的《過去燃燈經》。
業障墮佛真氣再怎麼能克制佛門內功,只要不是一下子就將人震死,大漢就能靠著永不消耗的燃燈佛功,生生磨滅掉入侵的真氣。
「歡喜佛舍利,欲界夜摩天,原來如此,原來是這麼一回事……」不知是否迴光返照的原因,極樂僧的腦子變得格外的清明,瞬間釐清許多事情,不由得悲憤起來,「剝皮僧、惡藏僧,還有天穹商會跟慕長生,你們居然聯合起來算計我!從邀請我截殺摩羯雙姝開始,就是一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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