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兄弟,我這個人實在,就說些大實話,你可千萬別介意啊。筆神閣 bishenge.com」武三思一臉賤相得笑著,「我對令尊的軍功還是非常信服的,對令尊的為人也是非常的敬仰。」
張繼看著武三思的表情,嫌棄得皺了皺眉頭,眼神里露出一絲鄙夷。錢子玉則突然對桌子上的花生米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仿佛什麼都沒聽到。
「呵呵。」穆宇路皮笑肉不笑得沖武三思咧了咧嘴,「我穆家雖然祖上世代耕種,但家父從小就立下了遠大的志向,願意為大夏國王拋頭顱灑熱血,誓死效忠。托先王的洪福,在南征大戰中浴血奮戰,僥倖立下了微不足道的一點功勞,蒙老元帥賞識,從一個普通兵士提拔為九品校尉。」
「我叔父對令尊也是非常推崇的。」錢子玉開口打圓場,「近年來令尊治軍有方,威震南蠻,維持著點蒼縣幾十萬百姓的安寧,皆令尊之功也。」
「那我在這裡就代家父謝過縣尊了,改日必將登門拜訪。」穆宇路站起來與錢子玉互相行禮,「但我年少無知,孤陋寡聞,有個問題還想請武兄解惑。」
不等武三思張嘴,穆宇路繼續開口問道:「我聽聞廣南府有個斯文敗類,在家鄉胡作非為、結怨鄉里,不得已舉家逃到邊疆,混進了大軍里,先是做了個小小的文書。」
說到這裡,穆宇路挑釁得看了武三思一眼,無視了他略帶猙獰的表情,繼續說道:「卻又貪生怕死,不敢在前線帶著,於是逼著自己唯一的親妹妹去給太監當暖床丫鬟,撈了個後勤賬房的差使。」
「穆兄,穆兄。」錢子玉開口勸道,「你是不是酒喝多了,怎麼說起胡話來了,今天是給張兄接風的好日子,適可而止,適可而止啊。」
「張兄,錢兄,酒後吐真言,我現在是酒勁上來,不吐不快啊,請見諒。」穆宇路拱拱手,「這敗類呢,賬房做了沒幾天,自己厚著臉皮去認那太監做義父,還把自己的老婆,也派去那太監身邊照顧起居,嘿,這可真是會抱大腿啊。」
「穆大英!」武三思眼睛都綠了,「當心禍從口出。」
「我好怕呦。」穆宇路吐了吐舌頭,「雖說征戰結束之後,那太監已經回京城去了,離點蒼縣有點遠,爪子伸不過來,但我的小心臟,怎麼突然有點發慌呢?」
「王朝,你可知道我說的這個敗類姓甚名誰?」
「啟稟少主,王某不知。」在外人面前,王朝收起了少將軍的稱呼,「但我覺得吧,肯定不姓王。」
「切,你怎麼知道肯定不姓王。」穆宇路往地上啐了一口,「馬漢,你聽說過這件事沒有?」
「回少主,馬某不曾聽說。」馬漢瓮聲瓮氣得回到,「要是這個無賴姓馬,改天我非當面踢碎他的褲襠,讓他也當太監去。」
「咦,你怎麼能說這種粗話,跟山裡的蠻子一樣野。」穆宇路看了看楊小寶,覺得他夠戧能接茬,於是就轉過身來,直面武三思。
「武兄,我年少無知,孤陋寡聞。太監回京之後,那賬房後來怎麼樣了,我就一無所知了。您見多識廣,或許知道這個敗類賬房後來是去京城了啊,還是淪落到哪個窯子當龜公了啊?」
武三思顫顫巍巍得抬起胳膊,哆哆嗦嗦得指著穆宇路,眼皮子直跳,嘴角氣得冒了泡,「你,你,你......」
「哎呀,武兄,你這是發癔症了還是中暑了啊?」穆宇路笑嘻嘻得湊上前去,「你到是說話啊,你說這種讀過幾本書,認識幾個字,卻又送妹求榮的混賬,算不散斯文敗類啊?」
「我x你老x。」武三思像瘋狗一樣,張牙舞爪得猛撲了上來。穆宇路眼疾手快,高舉雙手的同時,往旁邊側身一躲,左腳順勢拌了武三思一下,直接把他摔了個狗吃屎。
「張兄,錢兄,你們可得給我作證,我一根手指頭都沒碰他。」穆宇路揮舞著雙手,誇張得往旁邊跳了好幾步,「嘿,武兄,你好端端的發什麼酒瘋,怎麼咬起我來了?」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趕緊把武兄拉起來。」錢子玉看見武三思趴在地上,扭動了幾下沒爬起來,趕緊招呼小廝,「一幫蠢貨,真他x的廢物。」
「走了,走了。」楊小寶上來拉著穆宇路,「少爺,趕緊撤吧。」
穆宇路跟張繼對了一下眼神,懂了他眼神里的意思,順勢就樓住了楊小寶的肩膀,「哎呦喂,我有點頭暈,酒勁上來了,頂不住了。兩位,失禮了,我先告辭了啊,告辭,告辭。」
在混亂之中,穆宇路四人下了樓梯,出了大廳,走到大街上,又轉進了小巷裡,只留下身後一地雞毛的酒店。
「行了行了,趕緊鬆開手,我又沒喝多。」看離酒店有段距離了,穆宇路掙開了楊小寶,「我說小寶啊,以前真沒看出來,你手勁還挺大的。」
「那是我以前讓著你。」楊小寶沒好氣得說到,「你咋不叫我楊乃武了呢?看看你們,看看你們,笑什麼笑?說你呢,王猴,你笑什麼笑?」
「我不叫王猴,我叫王朝,嘿嘿嘿嘿。」王朝背靠在牆上,彎著腰直笑。
「恩,我以後就叫馬漢了。」馬漢抱著肩膀,斜靠在王朝身邊,一本正經得開口說道,「馬狗只是我的綽號,是軍營里的兄弟們笑話我鼻子靈,在軍營里不管誰身上偷藏了酒,都瞞不過我迎風這麼一嗅。」
「只有起錯的名字,沒有叫錯的外號。」穆宇路點點頭,「看你嬉皮笑臉這德性,上躥下跳這身手,果然像個猴精。」
「少將軍,你剛才那上頭一個勁得揮手,吸引他們的注意力,下邊用腳這麼輕輕得一拌,直接就把那個蠢貨給撂地上了。」王朝說到這裡又忍不住哈哈大笑,「他們光看你的手去了,硬是沒看見你用腳使絆子,一想起他們那傻樣,我就哈哈哈哈......」
「雕蟲小技,不值一提。」穆宇路不在意得擺擺手,「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廢物,全身上下除了那張嘴,剩下的地方屁用沒有。」
「今天這事我得報告老爺去。」楊小寶黑著臉,「武三思不是個啥,但他爹是教諭,平時跟錢縣令走的又近,肯定得整出點事來。」
「去吧去吧,現在就去吧。」穆宇路嘴裡無所謂的咬著一節草棍,「馬漢,你帶著楊乃武去軍營見我爹。王朝,你跟小楊拿半兩銀子,去市場轉轉,買點小孩子喜歡的玩意,下午我帶回去送給妹妹。」
「那你呢?」楊小寶倔強的問道:「你可別自己去鬧騰武三思了啊。」
「切,一個小垃圾,都不值得我動手指頭的。」穆宇路沒好氣得敲了一下他的腦袋:「我是主子還是你是主子啊,你管我幹嘛,趕緊找我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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