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直直的往下落,風像刀子一樣刮著丁諾的臉龐。
這鐵劍崖的下面不同於尋常的地方,這裡的風和霧似乎都帶上了一絲屬於出鞘的寶劍的銳氣。顯得有一定的攻擊性。
但是這點兒攻擊性對於丁諾來說自然是不在話下的。
自由掉落了有一會兒了,但是還是沒有見到底。丁諾皺了皺眉頭,身形一動,一腳踏在了崖壁上面的一把插的比較淺的劍的劍柄上。
那把劍上下晃悠了兩下,然後重新歸於了穩定。就好像並沒有一個人踩在劍柄上似的。
四下看了看,這裡很黑,幾乎看不清楚有什麼東西。但是耳畔傳來的陣陣風聲卻讓丁諾感覺有某種潛在的危險存在著。
丁諾突然感覺到此時的這個場景很是熟悉……
記憶閃動了一下,一幅畫面跳了出來。
畫面之中,一個青年持著一把斷劍在無數的風刃之中閃躲著,一邊閃躲還一邊不停地往下下落著。直到一片至柔無比的雲霧阻擋住了他的去路……
「雲霧?」猛然驚醒,丁諾向下仔細看了看,下面大團大團的雲霧正在慢慢地涌動著。「以柔克剛嗎?看來,還得往下跳啊!」
喃喃自語完了之後,丁諾再次縱身往下跳去。
崖內的風似乎是感覺到了來者不懷好意似的,一個個都張牙舞爪了起來。一片片鋒利的風刃慢慢的成形了。
「嗯?」鐵劍崖上面,正在無聊等待著的常磊突然皺起了眉頭。
「喂,老頭,你不是說下面不會有危險嗎?」走到鐵劍崖邊感受了一下之後,常磊找上了坐在一邊喝酒的長老。「我分明感覺到下面的風元素開始肆虐了。」
「當然不會有危險啊!」那長老打了個酒嗝,「但是如果他下得太深的話,那就不一定了哦。」
「這你怎麼不早說?」
「我說出來又如何,不說出來又能如何?」長老哈哈大笑了兩聲,「那把斷劍本就是當年的他自己親手送下去的!能下去一次自然就能下去第二次。有什麼好擔心的?」
「他自己送下去的?」常磊一臉的不明白,「你開什麼玩笑,他看著才多大啊,頂多也就比我大個一兩歲好不好!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強的實力?那些肆虐的風元素就算是專攻風屬性的我也沒把握控制住啊!」
「哈哈哈哈!」那長老聽到這話之後又哈哈大笑了起來。「看來你的這位朋友是沒有把真相告訴你啊!你這傻孩子!」
「什麼?」常磊的眉頭擰得更深了。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常磊扭頭看著丁鶴問到。
「下去的那個人,就是百年前的寒霜劍神丁諾。」丁鶴不咸不淡的說到。
「什麼?!」常磊驚的兩眼瞪得滾圓。
「哎呀,早說讓你百~萬\小!說你不看,你要早看點書不就把寒霜劍神的姓名給記住了嘛!」那長老在一邊嘻嘻笑了兩聲,然後像訓小孩兒一樣指著常磊說到。
「你閉嘴!」常磊一臉不耐煩的呵斥了那長老一句。然後又問到:「那他怎麼會出現在這兒?傳聞中他不是死了嗎?」
「他沒死,只是被封印了而已。而且,他現在什麼也不記得了。」丁鶴依舊是淡淡的說到。
「哦,所以你讓他來找那把斷劍是想喚醒他的記憶了?」常磊這才恍然大悟。
丁鶴只是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好傢夥真沒想到我最近跟著的這位居然是百年前的絕世劍神!怪不得這麼強大!」常磊駕著飛槍在鐵劍崖的半空中轉了一圈之後很興奮的說到。
「哼。」丁鶴看著一臉興奮的常磊,冷哼一聲搖了搖頭,不過卻沒說話。
那長老也跟著搖了搖頭,喝了口酒。他心說這劍神此時還不是劍神呢!如果劍神真的能夠找回他所有的記憶,找回他真正的實力的話,常磊這孩子根本就不夠看的。
躲過一道又一道的風刃,丁諾只覺得周圍傳來的感覺越來越熟悉。
兩道霜白色的劍氣從指間破出,丁諾掃開了周圍張牙舞爪的風刃。輕輕地落在了一片雲霧上面。這雲霧無比的凝實又無比的柔和。丁諾踩在上面的時候感覺自己完全使不上力氣。
應該是這兒了!丁諾感覺到自己已經無法再往下了。至少目前是無法再往下了。
四下尋覓了一圈,到達這個深度,崖壁上已經沒有多少把劍了。
斷劍?也就是說……丁諾思索了一下,然後往旁邊一跳,順手拔下了崖壁上面插著的一把長劍。
輕輕彈了一下劍身,那劍身發出了一聲轟鳴聲。
周圍崖壁上插著的幾把劍不知為何也跟著響了起來,只是震動的幅度大小不一,只有幾處完全沒反應的。
丁諾把這幾處完全沒反應的地方記了下來之後,又把那把長劍重新插回到了原處。
接下來,就只能挨個逐查了。
不過還好,那些沒反應的地方,大多數是兩把插在一起的短劍,這樣的基本不用考慮,所以又排除了一部分。
不一會兒,丁諾就把所有能排除的都排除了,可是奇怪的是,卻還剩下了兩把劍。
而且當丁諾這兩把劍拔出來之後,他驚奇的發現,這兩把劍,都是斷劍!
皺了皺眉頭,丁諾決定先把這兩把劍都拿上去再說吧。
把這兩把劍別在腰間,丁諾向上一跳,往上飛去。
那些剛剛平靜下來的風元素們,又開始玩命的發狂了。
不過這回丁諾連躲都懶得躲了,他直接拆下自己腰間的兩把斷劍把那些風刃一一地挑開了。
在這個過程中,丁諾只覺得自己手中的兩把斷劍異常的順手,雖是斷劍,但卻毫無生澀之感。
不一會兒,丁諾就已經飛出了那些風元素們肆虐的範圍。
氣息運轉,精神力集中,丁諾再次加速往上飛去。
「嗯?他上來了!」常磊感覺到風的下落速度變快了,心知丁諾一定正在往上飛。
果不其然,他這句話的話音剛落,丁諾就從鐵劍崖里飛了出來。
「怎麼樣?」常磊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丁諾舉起了雙手,兩把斷劍此時全在他的手中。
「咦?為什麼會有兩把?」常磊奇怪的問到。
「我也不知道。」丁諾搖了搖頭,「但是下面確實是有兩把斷劍。所以我就全部都拔了出來。」
「這是……」丁鶴看著兩把斷劍的其中一把,突然覺得有些熟悉。
「那是他第一次來鐵劍門時用的那把劍!」那長老不知什麼時候從一邊溜了過來。笑嘻嘻的看著丁諾手中的兩把斷劍。
「第一次來的時候?」丁諾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沒錯,想知道事情的經過就跟我來吧。」那長老說罷轉身往山門內走去。
丁諾三人則直接跟了上去。
一直走到了祠堂之外,那長老才停下了腳步。
他先是自己進去燒了一股香,才把丁諾三人請進去。
「常磊?」看著站在原地不動彈腳步的常磊,丁諾輕輕的喊了他一下。
「你進去吧,我就不進去了。」常磊目光游移的隨口說到。
「……好吧。」不同以往,這次丁諾能感覺到常磊此時的情緒波動很不正常,所以他並沒有再去管他,而是自己轉身進了那祠堂。
「唉……」看著那長老和丁諾、丁鶴都進了祠堂,常磊這才悠悠的嘆了一口氣。
上次來這個地方的時候,他帶走了一些東西。可是現在再仔細想想,當時似乎並沒有人真正的去阻擋他!可是這麼多年來,他做的真的不對嗎?
常磊不敢再往下想了,因為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是這個信念在支撐著他。如果他放棄了這個信念的話,那他該何去何從?
心煩意亂,常磊索性取出了飛槍、戴上了面具直直的往上飛去。這是他心煩時最喜歡做的事情。他想讓高空的寒冷和缺氧清空他的大腦。
「嗯?」祠堂中,丁諾轉身看了看常磊剛剛站立的地方。
「沒事的,他一會兒就下來。」那長老頭也不回的說到。
「你和他……似乎關係很近?」把目光從一處沒有牌位卻供著香火的空位上移開,丁諾試探般的問著。
「唉……」那長老聽了這話之後苦笑著搖了搖頭,「他小時候最黏我,可是後來……」
「不方便說嗎?」見那長老遲遲沒有下文,丁諾輕輕地問到。
「如果有一天,常磊願意告訴你們這些事情的話……你們自然會知曉。眼下,丁先生還是不要問我了罷。」
「……好吧。」
丁諾此時才有些明白為什麼常磊那麼不願意來這鐵劍門了。看來這小子身上也有不少的故事啊!
「丁先生。」那長老突然轉過身來看著丁諾。「我有一事相求。」
「請說。」看著那長老有些微微發紅的眼圈,丁諾竟無法說出拒絕的話來。
「常磊這孩子需要幫助!」
「他需要什麼幫助?」
「他需要有人在適當的時候幫助他。」
雖然那長老的話說的跟打啞謎似的,但是丁諾還是答應了下來。
看到丁諾點頭,那長老的臉上瞬間笑開了花兒。
「好吧,那現在就讓我來告訴你,你手中的兩把斷劍的來歷吧。」那長老說著一指祠堂中的一個牌位。
「這兩把斷劍一把來自於你,一把來自於我的恩師,當年的鐵劍門大護法行狂。」
「行狂……」聽到這個名字之後,再看著自己手中的兩把斷劍,丁諾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記憶又有一份被打開了。
「小子,你很好,很有天賦!但是還不夠!你還需要繼續成長!」一個頭髮扎的很隨意,手持長劍的老頭正看著半跪在地用一把斷劍支撐著自己身體的青年笑著說到。
那青年雖然不住的著,但是眼神卻散發著異樣的光芒。
許久之後,青年站起身來走到了那老頭的身邊。
「行狂前輩,總有一天我會回來打敗你!」
「好!」行狂仰天大笑了幾聲。「既然你都放下話了,那我就給你留個念想!把你的劍給我!」
聞言,青年把自己手中的斷劍遞了過去。
「我今日就把這斷劍插入這鐵劍崖之中。有一天你若有信心打敗我,就來斷了我的劍,然後以我的斷劍去換你的斷劍!你覺得如何!」
「再好不過!」青年笑著點了點頭。
時間流逝,丁諾腦海中的畫面也開始轉換。
還是那個地方,還是行狂和那青年。
不同的是,那青年此時已褪去了生澀,全然不像是當年那個愣頭青一樣的小子了。
行狂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斷劍哈哈大笑了兩聲。那笑聲一如既往的爽朗。
「果真如江湖傳言所說,你已經到達了一定的境界!小子,看來這些年你著實是成長了不少啊!」
「多虧前輩多年前的指點。」那青年說著給行狂鞠躬行了一禮。
行狂並沒有拒絕,而是心安理得的接受了這一禮。
「好了,現在,去把你的斷劍換回來吧!」說罷,行狂把自己手中的斷劍丟給了那青年。
那青年點了點頭,轉身跳下了鐵劍崖。
一段時間後,他又回到了這裡。但是手中卻是空空如也。
「怎麼?沒找到你的劍?」行狂有些詫異。
「不。」那青年搖了搖頭,「那把斷劍是我成長的一個引子,我不想動它。」
「嗯……好吧。」行狂欣慰的點了點頭。「你接下來想去哪兒?」
「不知道,我覺得我還有問題沒有找到答案,我想繼續去闖蕩。」
「哦?那你有想過去另一塊大陸嗎?」
「想過……但是,此時去的話,太危險了。我覺得我還需要更強的實力。」
「既然如此,那不如去……」
最後一句話,丁諾還沒有聽清楚,那些畫面就從他的腦海裡面消失了。
猛地打了個機靈,丁諾發現自己此時已經在地上躺著了。
「丁先生,你沒事吧?」那長老探過頭來問到。
「沒事。」丁諾搖搖頭坐了起來。
「怎麼樣,有想起來什麼嗎?」
「有。」丁諾點了點頭,但是隨即又皺起了眉頭:「我只是有一件事不明白。」
「什麼事情?」
「那件事過後,我去了哪兒?」
「你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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