梆子敲過三更,刺骨的寒意再一次讓司徒青鳳抖嗦著醒了過來,全身仿佛被凌遲過的鈍痛差點令她再一次昏睡過去。
目之所及是一張放大了的男人臉,粗黑起皺的皮膚,發泄中扭曲快意的臉,司徒青鳳麻木的看著這個老兵趴在自己身上重複著原始的動作。
她已經記不清多少次這樣醒來了,噩夢翻來覆去的重複著仿佛沒有止境,有時候她甚至覺得自己掉進了一個怪異的輪迴里,永生永世得不到救贖。
老兵終於在攀上高峰的剎那一泄千里,咧嘴露出一口的黃牙,噴出一嘴的臭氣熏得司徒青鳳努力側過頭去,噁心的吐出胃裡的酸水。
「媽的,千人騎萬人跨的臭婊子,竟然還敢嫌老子臭!」
「啪!」老兵被她這嫌惡的動作給刺激到了,下狠手甩了司徒青鳳一巴掌,慢吞吞的站起來罵罵咧咧的提褲子。
軍隊裡也分個等級優劣,似這等老兵年紀的,早已經不能上陣殺敵建功立業,自然就分去了伙頭軍做點雜活,平日裡也是個不受待見的貨,上頭撥下來的月銀撫恤到了手裡,早被盤剝的去了十之八九。
赤眼治軍甚嚴,並不在軍中攜帶軍妓,此次司徒青鳳覬覦七殿下不成,被拿下充作軍妓,自然是全軍的福利。
白日裡和上半夜自然輪不到他一個年老力衰的伙頭軍享受難得的福利,這下半夜倒是便宜了這些個沒有享受過女人滋味的老兵,十個大錢給看守的衛兵就可以在這女人身上操到爽。
這個滿口黃牙的老兵叫李老六,他滿足的準備系上褲帶子,一陣急切的尿意襲來,不由得打了個尿噤。
埋頭尋地的時候,瞅見側過臉不待見自己的騷娘們,臉上立刻露出了猥瑣邪惡的笑意,抬起自己的玩意兒對著司徒青鳳的臉就尿了過去。
「歘」
帶著殺意的冷風吹過,李老六猥瑣的笑意迅速凝固,半拉的脖子被割開,噴涌的血幾乎同他的尿同時飈到了司徒青鳳的臉上。
「噗通」李老六的屍身重重的趴在司徒青鳳身上。
如果她還有力氣出聲的話,她想她早已經驚恐的吼出來了,只可惜她全身重得好像壓著巨石,滿臉被噴上了尿和血,眼睛睜開都很費力。
嘴張了張,她終究還是自嘲的閉上了,死就是死吧,死或許才是最好的解脫!
「恨嗎……呵呵,想報仇嗎?」
一個黑衣人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方才李老六站立的地方,面目粗黑一撮小鬍子,看去極為普通,只是那雙眼睛格外的不同,黑瞳沒有一絲光亮,如同一方血腥的黑暗空間,似有噬人的野獸藏匿其間。
黑衣人的聲音低沉而磁性,像是暗夜裡蠱惑的妖精。
報仇!對,報仇!司徒青鳳死灰般的心燃起了一縷詭異的火苗。
她是因他才落到如此境地的,她恨他,恨不得生嗜他的肉活拆他的骨。
恨之欲其死愛極欲其生,從來愛極生恨,恨極卻因愛,打從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便覺步步蓮開漫天的喜樂神佛,魂靈兒生生化蝶痴纏過去,眼中再無他人。
愛恨就是糾纏在一起的剔骨刀,愛有多深恨便有多切!
她努力衝著那黑衣人點了點頭,這個動作耗盡了她全部的力氣,一陣乏力眩暈上頭,再次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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