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憶細下里想了想,說:「我知道了。這主估計是跟著咱們去了鳧霞院。」
碧麟不解,問:「可是,她分明睡下了。而且,我們也沒有發現她跟在咱們身後啊!再說了,她是怎麼知道這男子住在鳧霞院呢?」
韶憶又敲了碧麟一記,說:「你笨啊!只能說明這主的功夫不弱呀!」
碧麟摸了摸頭,埋怨道:「你別總敲我,會笨的。」
韶憶好笑的說:「你本來就笨了。我再不敲打你,你會笨得像這個——」瞬間加重鼻音,比劃出一個豬鼻孔的模樣,道:「哼哼,嚕嚕……」
碧麟大怒,立即揮舞著拳頭朝韶憶追去,嚷道:「討厭死了!」
傅妘儘管回到房中,卻沒有點燃燭火,只是靜靜坐在床沿。此時,她腦海中除了回想剛才圩灃驚詫的神情外,更多的是回憶闔鉞與她之間的對話和一些她當時並未在意的舉動。總覺得這裡面有些微妙的關係,可她一時間也想不出緣由!
第二日,傅妘剛吃過早餐,就看見韶憶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姑娘,城主喚你去呢!」韶憶略低著頭,眼中滿藏疑惑,說。
「什麼事?」傅妘起身,問。
「奴婢不知。」韶憶說完,朝一旁伺候傅妘用膳的碧麟遞了個眼色。
「姑娘,你還是快點去吧!」碧麟附和道。
「好。我這就去。」傅妘說。她正欲抬腳出門,卻被韶憶攔住。
「姑娘,還請你按照昨日那番裝扮去見城主。」韶憶說。
「為何?你們城主可等得?」傅妘不解,問。
「女子裝扮,一般都需要時辰,城主自然等得。」韶憶微笑說。
「那我吩咐下人來給姑娘梳妝打扮。」碧麟巧玲,一邊忙應著,一邊朝院門跑去。
「姑娘,先讓韶憶為你梳理吧!」韶憶將傅妘引到銅鏡前,緩聲說。
傅妘只得隨著韶憶,任她為自己梳理長發,心中卻越發的奇怪了。這闔鉞奇怪也就罷了,連這些丫頭也都莫名其妙的奇怪起來。難道這埠闔城——
「姑娘,你看這頭釵,你可喜歡?」不知何時,碧麟又率了三四個侍婢進來,每個人掌中都托著一個盛滿珠釵、髮簪等髮飾的托盤。此時,碧麟正拿著一支做工精巧的鳳尾髮釵對傅妘說。
「哎,你們看著辦吧!」傅妘嘆氣道。她又要干坐兩個時辰,待她兩個時辰去,不知那闔鉞又會是哪副神情了?
碧麟和韶憶聽了傅妘的嘆息聲,忍不住相視而笑。兩人遂督促其餘三四名侍婢加快手腳,以最快的速度為傅妘梳妝完畢。
「姑娘,此時,你真美!」韶憶望著銅鏡中顯出的人影,對傅妘贊道。
「美有何用啊?」傅妘不以為然的反問。
「當然有用。」碧麟嘴快,接著傅妘的話荏說:「這女子若是生得傾國傾城,要嫁一個好郎君可就容易多了!古言曰,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嘛!」
「呵,看不出來,你知道得挺多嘛!」傅妘讚賞的對碧麟說:「那你們呢?為何不為悅己者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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