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三個環節完畢,已是傍晚時分。芏珩便招呼著各教各級門主欽點人數到育修堂用膳。其餘弟子因身負輪班巡查之責,所以都未飲酒,只剩下了七教掌教、各級門主以及各位仙山主事及家眷共把酒盞,就是加上傅妘,算起來,也不過二十餘人。
酒至酣時,拂煦竟然高舉酒盞,念了首不成調的四言律詩:「雨露灑崑崙,鳳落梧桐盛;欲情向天訴,卿可寄雲笙!」
姝垚聽到拂煦的即興詩作,也牽了裙擺朝篤月真人的獨子圩灃微微點頭示意,那圩灃便從幾下抽出一把古箏來,穩穩放置在几上。圩灃調試了音律,隨手便彈奏出一曲清音來,姝垚也不多言,隨著音律翩翩起舞。眾人見此,都暫時放下了酒盞和竹箸,仔細的觀賞起來。
一曲罷了,眾人均鼓起掌來。
璄蓿上仙捻須贊道:「各位仙長們教導出來的弟子和子女果真是不同凡響!」
崆泠仙人、泰染道人、篤月真人聞言,皆在口上稱著「過獎,過獎」,實質心中卻是歡喜得緊。
崆泠仙人拱手朝璄蓿上仙笑言:「上仙,素來聽聞坣岐重視道術和法修,可否讓我們大家開開眼啊?」
璄蓿上仙慈顏微笑,說:「仙人,適才,年關大宴上的鬥法大賽不是將坣岐的道法一併展示給諸位看了麼?」
泰染道人接住崆泠仙人的話荏說:「上仙,這鬥法與表演可是兩碼事。況且那鬥法是要爭輸贏,難免心態有所偏頗;但若是論表演的話,心態愉悅,舞起來的狀態可是不一樣。」
璄蓿上仙聽罷,朝七位掌教看了看,七位掌教趕忙朝璄蓿上仙點頭示意,表示贊同此事。璄蓿上仙遂回頭對傅妘說:「傅妘,你去吧!」
傅妘此時正在神遊天外,完全沒有在意璄蓿上仙和其他仙山主事的談論,突然聽到璄蓿上仙喚自己,不免有些驚慌的反問:「去?去哪裡?」
芏珩抿著嘴唇低聲提醒:「讓你去表演。」
傅妘愕然不已,將雙眼瞪得跟銅鈴似的,滿臉苦難的問:「表演什麼?」
芏珩不耐煩的瞪了傅妘一眼,埋怨道:「你能不能專心一點?」
傅妘既緊張又無奈的說:「誰讓老頭兒喚我去的?」
芏珩一臉警告的對傅妘說:「不准叫我師父老頭兒!」
傅妘趕忙妥協,低聲懇求說:「好好好,我不叫他老頭兒,那你告訴我,上仙讓我表演什麼?」
芏珩眼眸中泄露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眼神,他沒有回答傅妘的問題,徑直朝崆泠仙人、泰染道人等人說:「各位,因為這個提議很是突然,能否給我們一點準備的時間?」
崆泠仙人、泰染道人等人皆大聲說:「好好好,慢慢來,不著急!」
芏珩朝諸位躬身請退後,一把將滿臉不情不願的傅妘拽出了育修堂。兩人剛出門便碰到坐在石凳上的何俊岩。
何俊岩看見芏珩拽著傅妘出來,以為宴席結束,便說:「今兒結束得早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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