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柱力···那是什麼?」
從昏迷中醒來的阿刀冬兒,第一反應就是皺著眉詢問站在他不遠處的白井月這個他之前從來沒有聽過的詞語究竟是什麼意思。
白井月先是打量一下阿刀冬兒,而後滿意地點了點頭,似乎很滿意自己的傑作,開心地向阿刀冬兒解釋道:「人柱力就是個稱呼,沒啥意思,你只要知道,你現在可以隨意調動體內惡鬼的力量了——僅限於你能調動的部分。」
阿刀冬兒一時間有些愣神,他沒怎麼弄懂白井月的意思,什麼叫他能調動的部分?
「其實這就是一個特殊的封印。」
白井月見阿刀冬兒一臉茫然的樣子,也就不逗弄他了,一個男性也沒什麼逗弄的價值,索性白井月就全部說了出來。
「這個封印將你體內的惡鬼完全封印了,他已經不可能再和你爭搶身體了。」
阿刀冬兒稍稍鬆了口氣,至少以後他不用再擔心什麼時候就被惡鬼吞噬人格,占據身體。
不過,如果是完全封印的話,所謂的調動惡鬼的力量是什麼意思?
面對阿刀冬兒的疑惑,白井月很快就給出了解釋:「我在封印上開了個門,惡鬼的力量會從門中溢出來,這個門會根據你的控制能力放大或者縮小,保證釋放出來的力量是你能夠控制住的極限。以後,你可以放心大膽地使用惡鬼的力量,作戰的同時增加自己的控制能力,說不定你以後可以完全將惡鬼馴服。」
聽完白井月的解釋,阿刀冬兒心念一動,心神逐漸沉入心底,而後發現,曾經不斷沖刷他的身體、一直困擾他的力量,此刻竟是如同涓涓溪水般在他體內緩緩流淌,平靜得好像是那些游離在空氣中的靈力似的。
隨著一個念頭,這股力量聽話地從體內湧出,附著在他的體表,化為一具古式的武士鎧甲,頭上隱隱有雙角浮現,似乎使不盡的力量不斷湧出。
「這就是···鬼的力量?」
以往,這股力量在他身上浮現的時候,他都是處於極度暴躁的狀態的,用一句意識不清形容絕對是沒問題,而現在,他卻感覺很清醒,就好像平白無故多了一股力量似的。
「感覺怎麼樣?」
「感覺···不錯。」
伸手對著前方揮了一拳,看到拳頭掀起的狂風在走廊內肆虐,阿刀冬兒不禁將手放到自己眼前,不斷握起又鬆開。
「借用力量,而後馴服本體,這就是人柱力嗎?」
「沒錯,這就是人柱力,可惜你體內的惡鬼檔次不怎麼樣,也就是一個過去的武士之魂罷了。」
能夠有機會馴服體內的惡鬼,阿刀冬兒本來還挺開心的,可是聽到白井月這話,不禁有些變扭。
怎麼感覺他體內的惡鬼,被白井月這麼一說,檔次下降了好多啊。
「檔次?要什麼檔次?換個上檔次的,你根本不可能抗到現在。大連寺至道你知道吧?」
「知道。」
怎麼可能不知道,兩年前那場將他卷進去的上巳大祓的罪魁禍首,阿刀冬兒那是耳熟能詳。
「他當時召喚出來的惡鬼瞬間就占據了他的身體,十二神將的實力也沒有半點抵抗的作用,你該慶幸,你體內的惡鬼是這種普通的貨色。」
其實也不算普通了。
阿刀冬兒體內的惡鬼在日·本歷史上也算是有名了,在幽冥那片地廝殺至今也沒有被吞噬,也算是鬼魂中的佼佼者,可是和吞噬大連寺至道的那隻惡鬼相比,那真的是談不上檔次。
放到幽冥,阿刀冬兒身上這隻大概也就是大連寺至道身上那隻一刀的事情。
「行了,別糾結這些無關緊要的問題了,要不要試試你現在的實力?」
「怎麼試?」
要測試實力的話,顯然是要有個專門的測試場所,像是他們現在所站的位置,很明顯是不行的。阿刀冬兒就只是單單的揮拳就將這裡弄得亂七八糟,要是正兒八經地打一場,估計整個走廊都要報廢。
「就去陰陽塾的對練場吧。」
「這沒問題嗎?現在都在準備即將到來的實技考試,對練場應該人都滿了吧?」
白井月知道阿刀冬兒暫時還不想別人發現這件事情,於是提議道:「三年級的已經畢業了,他們平時用的對練場現在應該沒有人,就去那裡吧。」
阿刀冬兒很想試試自己此刻的實力有多強,既然白井月可以找到沒有人的試驗場所,那他自然不可能拒絕。
兩人一同來到三年級的對練場,果不其然,裡面一個人都沒有。
站在對練場的中央,阿刀冬兒重新將體內的惡鬼之力喚出,讓其附著在自己身上,而後看向了白井月。
白井月想了想,還是沒有親自出手欺負小朋友,而是伸手在水銀燈身上拍了拍。
「小燈,陪他玩玩。」
阿刀冬兒還沒反應過來,只見一直跟在白井月身邊默不作聲的水銀燈一眨眼的功夫就來到了他的面前,雙翼一揮就將阿刀冬兒甩飛!
撞在結界上好似一張掛畫的阿刀冬兒齜著牙,難以置信地看著水銀燈。
在去年夏天的廟會上,他和土御門春虎還有土御門夏目控制的式神北斗一起見過水銀燈,但他沒想到水銀燈居然有這麼強的力量!剛剛他可是處於鬼之力憑依的狀態啊!
等等···黑色的羽翼?
想起當初土御門家後山從天而降的漫天飛羽,阿刀冬兒倒吸一口冷氣。
那時對整座山發動攻擊的,不是白井月而是水銀燈!?
看著水銀燈那一副可愛動人的模樣,阿刀冬兒感覺自己受到了很大的打擊,他使用的可是惡鬼之力唉!怎麼感覺···這麼不堪一擊?
「怎麼,不繼續實驗了嗎?」
白井月飄過來的詢問讓阿刀冬兒咬了咬牙,然後朝著水銀燈沖了過來。
然後毫無意外地又被扇了回去。
阿刀冬兒當然知道他不可能打得過水銀燈,但這種可以全力施為的機會實在難得,所以一次又一次爬起。
看了一會兒水銀燈打棒球之後,白井月看向了好奇看著這一切的符華,思索了一下後,把符華喚了過來。
「符華,怎麼樣,想不想學點什麼,我教你?」
符華眼睛微微發亮,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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