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寂的會議室中,伊艾卡和緹耶多努羅俱是嘆了口氣。
他們其實是想要出手的,不是要抓白井月,而是阻止白井月殺人。
雖然這次是教會做的不地道,但是畢竟黑色教團是教會的一部分,鬧太大了,對哪邊都不好。
但是白井月動作太迅速了,上來殺了一個大元帥,然後眨眼之間和鴉部隊交火,並在半分鐘內全滅鴉部隊!
他們兩個看到情況不對,剛剛從桌子底下把聖潔拿出來,還沒發動呢,一切就都已經結束了。
如今到了這種地步,他們動不動手已經沒有意義了。現在,他們只能坐在這裡,看白井月怎麼收場。
片刻之後,剩下的三名大元帥中,最為年邁的一名站起身來,同時,略微顫抖的聲音在眾人耳邊響起:「沐恩元帥······我知道你可能會殺了我,但是我還是要說。」
為了防止自己因為恐懼而癱倒,年邁的大元帥雙手撐住桌子,顫顫巍巍說道:「教會,當然不是神,但是教會是神的代行者,我們教會···代表了神!你殺了那麼多神的使者,必然會迎來教會的圍剿,你,不怕嗎?」
「看來各位對我有很多誤解啊,我呢,是很講道理的人,怎麼會無緣無故殺人呢?」
眾人聽到這話,不由得看了一眼周圍的屍體,如果白井月講道理,地上這群屍體是怎麼回事?
不過考慮到自身的安全,這個問題沒有一個人提出來,他們俱是默默不語,就這樣聽著白井月用他的歪理為自己辯解。
「我是聖潔的使用者,手持神的武器,可以說是與神最接近的人,他們在針對我的時候,就意味著他們已經背叛了神,所以,這個罪名我是不認的。如果教會誤會了我,那麼只能說明教會內部被腐蝕了呢,那就讓他們來吧,我會好好肅清教會中的污濁的~」
白井月那認真的神情,讓眾人頓時說不出話來了,他們能夠看出來,白井月是認真的。
如果這一次教會不給一個好的解釋,可能白井月真的會打上門去!
那麼,真的要調動力量對白井月進行圍剿嗎?
僅僅是這麼一想,眾人內心就是一嘆。
白井月的實力深不見底不說,他可是能飛的!他們的對空手段,太少了,如果白井月鐵了心要肅清教會,他們能怎麼辦?
就算他們真的能夠擊敗白井月,那麼在這個過程中,他們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
這個代價,教會付得起嗎?就算付得起,如果最後還是沒有解決掉白井月怎麼辦?白井月活了這麼多年,誰知道白井月究竟有多強?
如果付出了巨大的代價還打不過白井月,最後被白井月一鍋端了,那教會的這些行為算什麼?自尋死路嗎?
在眾人沉思的時候,白井月站起身來,拍了拍並不存在灰塵的衣角,朝著門口走去。
「我呢,這段時間會在總部待著,等著教會給我的回覆。我很期待教會的選擇哦~」
說完,白井月穿過門扉,來到了會議室之外。
他拍了拍已經呆愣的原地的庫洛斯的肩膀,隨後對庫洛斯身後的人影打了個招呼:「喲,書人,好久不見。」
那個人影聽到白井月的稱呼後嘆了口氣,然後抬起頭來,有些沙啞的聲音問道:「你明白你做了什麼嗎?」
「當然明白,我不是說得很清楚嗎?肅清教會中的背叛者~」
「你應該知道,這樣下去會怎麼樣吧?」
「這個就不用你擔心了,你只要好好記錄就好,記錄教會的選擇。」
隨後,白井月也不再言語,徑自離開了這裡,將爛攤子留給了剩下的人。
在黑色教團總部發生的事情,讓教會震怒!但是在震怒過後,又有些無可奈何。
在教皇廳內,格列高利十六世無奈地扶著自己的額頭。
他雖然儘可能地想像了白井月的難纏,但是他還是低估了白井月。
作為教皇,格列高利十六世一直想要收服白井月這個不安份因素,在得知驅魔師被滿清出現的道士擊退後,就想要得到那份可以克制驅魔師的力量,於是他便暗中派遣了大量人員隨著貿易船潛入那個國度,意圖找到那些道士的力量來源。
一開始,他們的進展很不順利,遭到了大量抵抗,但是後來有一天,他們發現了一處十分隱蔽的墓葬,並且從中找到了一本符咒之書。
於是,新的鴉部隊,開始訓練了,並終於在前段時間初見成效。
一想到他有可能完成之前多代教皇都沒有完成的偉業,他就著急地將剛剛成型,還沒有經過多少歷練的鴉部隊派了出去,結果在白井月面前,鴉部隊一敗塗地。
用克制聖潔的力量,在那麼狹窄的會議室對白井月進行圍毆都無法拿下白井月,他還能怎麼辦?在新的鴉部隊訓練完畢前,他只能夠放棄收服白井月,並且為了安撫白井月,他說不好還得推出一個替罪羊。
在現在惡魔消匿,魔女潰敗,吸血鬼被鎮壓的年代,為什麼還有這麼鬧心的事情呢?
越想,格列高利十六世就覺得心中不暢,最後迫不得已宣布解散會議,準備第二天再和眾多主教商討這件事情。
說起來,他年齡也不小了,這種刺激的事情,真的承受不起啊。
自白井月在會議室殺死兩位大元帥和鴉部隊後,黑色教團內部氣氛一直很嚴肅,誰也不知道教皇廳會如何做,白井月又會如何做。
他們一直糾結著,如果這二者真的發生不可調和的衝突,他們該怎麼辦?
終於,這緊張的氣氛隨著一周後到來的教皇廳文件,消散了。
那文件上清晰地寫著:五位大元帥因行為不當被撤職,原科學班班長朱·明·張跟隨船隊前往東方負責建立亞洲分部,科學班班長一職由庫洛斯繼任。
表面上看去,這是一份很簡單的職位調動文件,但是文件中涉及五位大元帥,又沒有出現白井月的名字,就已經足夠說明問題了。
在這件事情上,教會終究還是選擇了認慫。
讓其奇怪的是,白井月看到了這份文件後似乎並不怎麼高興,選擇一個人坐在角落中飲酒。
白井月當然不高興,別人看的重點是五位大元帥被當作替罪羊換掉,而他看的重點卻是朱·明·張被調去建立亞洲分部。
今年,是一八四零年,一個讓白井月十分不爽,卻又無可奈何的年份。
戰爭,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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