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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不約而同的選擇了沉默,閉上眼睛,盤膝靜坐,安靜了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許是一個時辰,或是兩個時辰?
胡長老不敢確定,反正,當她睜開了眼睛,抬頭望了下西去斜陽,感覺該是將近黃昏了。
而旁邊的白衣客,也不知他斗笠裡面的眼睛是否睜開,反正,還是一動不動的。
她首次大膽而認真的端詳著白衣客的側臉,即使寬大的斗笠將他臉的大部分掩蓋,但他鼻子以下的部分,在平行位置,還是可以看到的。
他的臉很白,也很嫩,直視他的手感絕對非常之光滑,如果不是在他的衣著和舉止上的男人陽剛氣質知曉了他是個男子,單論這細膩和嫩滑的嬌臉而言,實在讓人懷疑這是個比女人還女人的美女。
胡長老忍不住好生奇怪,一張美女的臉孔,他是如何長出來的啊?
當然,判別他的男性特徵,除了他的衣著與氣質之外,還有他緊閉的嘴角微微翹起的那道弧線,透著一絲絲的冷酷、執著、剛毅,偏偏,這些陽剛元素不僅沒有破壞了他的整體美觀,反而恰如其分的圓滿了一個男人的形體魅力,正如太極之陰陽,相輔相成,構成了天地大道。
胡長老暗暗駭然,這個世上,居然,竟然,還有人把天地規則都「長」出來的,這,太可怕了!
不過,胡長老始終還是有些遺憾的,畢竟,這僅僅是看見他臉的小部分,不知他鼻子上面的相貌如何呢,是否,還是,依然那麼「驚艷」呢?
白衣客忽然站了起來,這麼一站,胡長老的視線卻是由下而上,幾乎窺見了他的全貌,剎那間,她幾乎愣住了,不,貼切說,是差點兒窒息了!
那是一張當真「驚艷」的臉,美到了極致。
胡長老終於明白了,他為何要整天戴著斗笠了,應該是擔心被騷擾啊!
如果,一個男子,因為長的貌美如花而經常遭遇騷擾,那個,會是怎麼個情況呢?
呵呵,胡長老嘴角微彎,露出一絲不夠厚道的笑意。
白衣客霍然扭頭,胡長老直覺感到對方的眼神透過竹笠縫隙仿若一把穿心利箭,直抵心頭,使得她靈魂深處猛地一顫,背脊溜過一絲麻意。
她好像做錯事的孩子般,訕訕道:「我,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
白衣客微微一僵,道:「你真的想知道?」
「呃,」胡長老無法確定他究竟是調侃她,還是有所誠意的,訥訥道:「如果你不喜歡,我也不會勉強的。」
毋庸置疑,胡長老已經不抱著他名字相告之希望了,卻是萬萬沒有想到,白衣客居然來了這麼一句:「勉強沒有幸福,對嗎?」
啊?
這個,什麼情況?
怎麼,隱隱約約有些調戲的曖昧的味道?
胡長老回答不是也不好,回答是就更加不妙,只好大姑娘賭氣般,嘟起嘴巴,拒絕回答。
白衣客慢慢轉過頭去,緩緩道:「安,無風。」
胡長老道:「安無風?」
白衣客道:「嗯。」
他抬腿便走。
胡長老自然還是跟隨走起,道:「我可以喊你小安嗎?」
白衣客的腳步似乎凝滯了一下,道:「我已經不小了。」
胡長老撇撇嘴道:「知道你不僅不小還是個大人物,這不是顯的我們熟絡麼。」
白衣客安無風一邊走著一邊幽幽道:「師太,我跟你講一個鬼故事,其實,我們並不熟。」
胡長老愣了一愣,道:「不熟便不熟,跟鬼有毛線關係?」
安無風道:「鬼是不存在的。」
所以,他們之間的任何關係,也是不存在的。
他沒有如此明說,他相信她聽的懂。
胡長老當然懂。只不過,心裡隱隱飄過一絲失落。
她沉默了,低垂著頭默默地跟著安無風走了一段路,偶爾抬眼尋望四周,才猛的發現了,這條路正是進入馬三那個小村莊的道路。
她忍不住問道:「你這是去哪裡?」
安無風道:「你來的時候可曾遇見彭半劍?」
胡長老道:「見了,怎麼?」
安無風道:「我不希望他死。」
胡長老目光一閃,震驚無比:「原來是你安排他攔截雲中龍等人的!」
安無風道:「不能說安排,只是達成他的心愿而已。」
胡長老盯著他的小半臉,目光熾熱起來:「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安無風道:「你慢慢就會知道的……」
他忽然閉嘴。
因為,他剛剛才表示了他們之間是不存在任何關係,也就是不可能還有以後的,可是,這慢慢的表達了什麼鬼,豈非暗示他們還有以後?這不是在抽自己的臉嗎?
胡長老真是不愧是峨眉派的外交大家,打蛇隨棍上的技巧掌握的爐火純青,立刻道:「好,我會慢慢的認識你這個人的。」
安無風扭臉向路邊的樹尋望,估計是鬱悶之極,有尋棵合適的樹,一頭撞死的模樣。
胡長老居然似乎看破了他的心聲,「噗嗤」一聲嬌笑,拍了拍他的膊頭,柔聲道:「小安,做我的弟弟,可好?」
安無風忽然止步,這沒有任何前兆的停止,使得沒有思想準備的胡長老整個人鑽進了他的懷裡,事發突然,以他的孤獨形成對外的無間斷的霸道防禦系統而言,如果他什麼都不做的話,他的護身內家真力能將胡長老撕成碎片!
故而,他只好伸出雙手,抱住胡長老的腰肢。
這一抱不要緊,但覺著手之處,軟若無骨,即使是隔著粗糙的農家布衣,也能由掌心感觸到她的身體韌性極強,肌膚細膩而緊緻,沒有她這個年紀的鬆弛,這個現象絕對與她修煉武功有關係的!
最是致命的是,隨著胡長老撲進了她的懷裡,不僅是那雪白的一截粉頸映入了他的眼皮底下,她的胸前飽滿也零距離的貼實了他。最最要命的是,那宛如鮮桃熟透的淡淡芬芳肆無忌憚的鑽進了他的鼻子,瞬間占領了他的靈魂據點,使得,他幾乎是出自本能的猛一顫,情不自禁雙臂縮緊,將胡長老的嬌軀箍緊臂彎。
這一剎那,他的腦高速運轉,不斷的為他的罪惡辯護:我是一個正常男人,我不僅身體棒棒噠,正常男人的所有零件、功能我都齊全,朱熹大師的禁慾理學與我一向無緣,且這個大美女是自己投懷送抱的,倘若我作出拒絕,那是不是顯得我多麼的不正常,多麼的虛偽?
丫的,我平生不就是最恨虛偽的人麼,表里不一,明明喜歡的要死,偏偏裝作毫不在意,甚至,還在得到的時候,表現一臉無辜之狀,好像別人硬塞給他那樣,無恥之極!
嗯,如果拒絕了她,這個世界的最虛偽之稱號,是不是要落在我的頭上,然後,恨自己去?
他的思想起了掙扎:好像,聽說了,君子與小人之區分,體現最大處,便是思想的高度,也就是所謂的理智與欲望的權力分配,當欲望的權力凌駕在理智之上,便會作出人神共憤的禽獸行徑,為世人所不齒!
如此說來,我一旦對胡長老逾越了那一道溝壑,是不是也會道德淪喪,成為人類罪人?
可是,話說回來,愛,跟道德有關係嗎?
她不是我的親屬,嗯,甚至都不是很熟的樣子,應該跟人倫道德扯不上關係吧?
雖然,她嘴上說了要認我這個弟弟,可是,我認了嗎?
我沒認!
所以,這一條人倫關係繩子,是套不住我的。
至於,關於年齡差距,這無疑是一個戀愛的硬傷。
畢竟,起碼相差二十多歲的樣子。
雖然,熱戀中的男女,都會在愛河裡面自發的屏蔽了這道橫在他們之間的牆,但是,當隨著歲月的流逝,愛情的熱度遞減,一個年華老去的蒼老,另一個卻正值心理生理旺盛之季節,這扇牆便會慢慢的呈現出來,越來越高,越來越厚,然後,達到某種不能負荷的時候,坍塌下來,將愛情埋葬。
這是一個現實而殘酷的社會問題。
他不得不謹慎考慮。
所以,他極為糾結,偏偏,他的手還抱著人家不放,你這是整哪出呢?
胡長老更是鬱悶,她不知道他在想些啥,只是感到他的雙手時而松時而緊,好像是,在剛剛作出讓她離開的時候又不舍的箍緊,然後再次鬆開再次箍緊,如此循環,樂此不彼的。
她忍不住抬起頭,仰起臉,鮮紅欲滴的嘴唇從他的下巴擦過,腦袋也鑽進了寬大的斗笠裡面,與安無風四目相視,看著他滿臉的糾結模樣,不由「撲哧」一笑,吐氣如蘭,輕輕道:「你想幹嘛?」
安無風脫口而出:「我想愛你。」
胡長老一愣,道:「成呀。」
安無風道:「可是,我又怕辜負與你。」
胡長老道:「卻是為何?」
安無風老老實實道:「我怕,當你年華老去,我會忍不住愛上了別人。」
胡長老閉上了眼睛,夢囈般輕輕道:「你便是只愛我一天,我也不會再有遺憾的。」
安無風咬咬唇,道:「希望你不會後悔。」
胡長老道:「聽說,愛情是衝動的,哪裡像你面面俱到想那麼長遠的事情。」
安無風道:「這是我的習慣,我希望,這個世界的每一步伐,都與我思想同步,最少,就算某一天它脫離了我的掌控,我也不允許它跑得太遠跑得太快。」
胡長老嘆息道:「你這樣會很累很累的。」
安無風道:「或許吧......」手機用戶請瀏覽m.biyange.com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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