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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原來是掌柜的,」岳老大似乎剛剛才知道夏侯老闆娘的身份似的,點點頭,站了起來,虎背熊腰的,壯實的身體仿佛鐵搭一般,蒲扇般的大手一揮,「你來的正好,剛才,我讓這個姑娘給我們添加酒菜,她卻是拒絕不干,我想知道是何道理?」
那女子道:「不是,老闆娘,他......我.....」
夏侯老闆娘擺手阻止她說下去,微笑道:「這孩子是臨時工,不懂規矩,兩位爺多多包涵,來人啊,給兩位爺送上最好的酒菜。」
身後一名女子立刻應了聲「是」,轉身離去。
又有兩名女子迅速將岳老大桌上的碗碟重新收拾。
不一會兒,數名艷美女子各端著香氣四溢的菜餚陸續而至,很快便把岳老大二人的桌子擺滿了。
邱老四盯著桌上的酒菜,口水都幾乎要溢流下來了,卻是忍不住生生忍住欲望,抬起頭來,看著夏侯老闆娘,問道:「老闆娘,我好像聽說了,在這兒吃飯,無論席位名額拍價多高,也僅僅是搭配一份酒菜,額外加菜加酒水的,便要加收昂貴費用,不知是也不是?」
老闆娘微微頷首,道:「是。」
岳老大瞪大眼睛,看著滿桌美酒佳肴,道:「這桌酒菜,價值不菲罷?」
老闆娘道:「嗯,也不是很貴,山珍與海鮮各四道,冷熱菜各四道,湯類四道,加之烤羊半隻,還有餐後甜點和應季水果,和和湊湊的,也就是三千八百兩銀子而已。」
「嗤——」邱老四好像牙疼犯了一般倒抽了一口涼氣。
岳老大怔了怔,然後冷冷道:「老闆娘,你這是在跟我們開玩笑對吧?」
老闆娘微微搖頭,正兒八經道:「不是,嗯,確切的說,我夏侯百合不跟不是朋友的人開玩笑。」
言下之意,岳老大不是她的朋友,甚至,不夠做她朋友的資格。
岳老大也不計較,看了桌上的酒菜一眼,又看著老闆娘,道:「我好像沒招呼要如此多罷?」
老闆娘似乎有些蒙圈的看著岳老大,遲疑道:「不是,這位爺,您剛才不是說了,好酒好菜儘管上嗎,這桌上全部的酒菜都是我這兒最好的啦,不夠檔次的,還不好意思給您拿出來呀。」
岳老大微微皺眉,道:「可是,老闆娘,你就不擔心,我們吃了不夠錢嗎?」
「哦,原來如此,」老闆娘神情一松,嬌臉又爬上了讓人感覺愉快的笑容,「不打緊,你們只管吃便是,欠下的賬,我自個會跟你們的老大雲中龍雲總把子討去。」
岳老大和邱老四二人皆是猛一震,岳老大瞪大眼睛,盯著老闆娘道:「你認識我們總把子?」
老闆娘微微點頭,道:「自然是認識的,前幾天,他還來過這兒呢,我還陪他喝了幾杯酒,也算是認識啦。」岳老大恨不能抽自己幾個巴掌,他可是明白,他們的總把子自視極高,一般的女人絕對不會放在眼裡,能夠夠資格陪他喝酒的人絕對不多,女人更是少之又少,幾乎可說是絕無僅有——可是,面前這個女人,居然和總把子喝過酒,可想而知,總把子都不敢忽視的女人,他們居然敢於挑釁,是不是傻?
不過呢,在現實生活當中,並不是每一個人都充滿智慧,或能夠理性審視每一件客觀事情的,否則,也不會有不撞南山頭不回不到黃河心不死之語。
岳老大便是如此倔犟,哦不是,他認定他是一個對真理負責,不為任何強權勢力低頭妥協的真勇士。
他大手一擺,瓮聲瓮氣道:「老闆娘哈,我跟你說,別拿那些沒用的跟我弄,不好使,今兒個,我們倆花了一百八十兩銀子,坐這裡頭吃喝,你往我桌上撂下再多的酒菜讓我們吃了也就是吃了,它就是一百八十兩銀子的貨,你往哪裡說,都是這理。」
老闆娘臉色一沉,沒用說話。
而賓客之中,但凡是江湖人士,都從他們的對話和岳老大、邱老四的衣著上獲悉了一個重大信息:岳老大和邱老四二人乃當今武林勢力最大的黃衫派之人。自打十年前,黃衫派一舉抹掉紅羽樓,擊殺青城派掌門高連垌之後,黃衫派勢力幾乎是以幾何式暴漲的,他們不僅盤踞中原入占江南,甚至大有北上進攻,與北方武林一爭天下之勃勃雄心。
於是,賓客中的武林人士都悄然離席,匆匆離去。
而那些普通富豪賓客,也嗅出了濃郁的火藥味,雖然,搬凳子嗑瓜圍觀與華夏人民有不解之情結,但是,卻也是對危險因素最是敏銳的。當他們看見往日柔情似水的老闆娘一反常態,跟兩個使蠻耍橫的大漢子強勢對立之際,便意識到了,怕是無法善了,為了避免被殃及魚池,他們也一一離去了。
於是乎,這客艙原本有二十位賓客的,現在呢,只剩下了六個。
哪六個?
一目了然:
正東面的岳老大和邱老四二人,以及偏西角的司徒先生胡柯尊空金蓮姑娘四人,共計六名賓客。
彈撥古箏的曲藝姑娘和舞蹈姑娘們都紛紛退去,夏侯老闆娘身邊只是還呆著那個涉事女子,而看她臉上掩蓋不去的懼意和彷徨,顯然是欲離去卻又不敢走的模樣。
夏侯老闆娘對她揮了揮手,那女子如蒙大赦,比兔子還快的一溜煙般溜走了。
於是,整間寬敞的客艙安靜了下來。
忽然,腳步聲響起。
這頭尊空和胡柯,甚至金蓮姑娘都忍不住把頭抬起,往對面看去,卻見對面的四間貴賓包廂各走出兩個黃衫漢子。
尊空和胡柯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的眼神看出了一絲明悟:
黃衫派要對百合舫動作了!
至於,關於百合舫此等風月場所,一向被武林黑白兩道包容的,黃衫派卻打破慣例針鋒相對,又是何種道理,他們想不通,自然也沒有關涉的興趣。
如果不是他們花了五百兩銀子,估計是人家老闆娘看在他們花那麼大筆錢的良心裡交代了多加分量,一時半會沒有吃完,他們也不會滯留著,分享如今這尷尬的氛圍。
那四個黃衫漢子走了過來,其中一人冷冷的掃了司徒先生四人一眼,冷冷道:「怎麼,還賴著不走,是不是打算吃過晚飯才走呢?」
尊空笑了下道:「兄弟,咱這不是還沒吃飽嗎,你看,我這肚皮還癟著呢。」
那黃衫漢子冷笑一聲,道:「要不要我把酒菜灌進你的肚皮,讓它馬上鼓脹起來呢?」
尊空忙道:「別別,咱們很快的,真的很快,馬上就好。」
胡柯不高興了,撇撇嘴,道:「我們吃我們的飯,你們做你們的事兒,兩不相關的,你憑什麼管我們?」
那黃衫漢子仿佛非常驚訝,道:「哎呦喂,我冷老三走南闖北的,什麼樣的人都見識過了,唯獨還不曾見過如此不識抬舉不知好歹之人,好,很好。」
胡柯道:「那你得感謝我,至少,讓你長了見識。」
冷老三「吃吃」的倒抽了口涼氣,大拇指向胡柯一豎,道:「真漢子也!」
胡柯臉上露出一絲沾沾自喜的樣子,抱拳道:「過獎,過獎。」
冷老三面無表情道:「一會兒,我會讓你徹底跟漢子斷絕關係的,你放心便是。」
胡柯道:「什麼意思?」
冷老三不答,徑直向夏侯老闆娘走去。
胡柯扭臉問司徒先生道:「先生,他什麼意思?」
司徒先生道:「額......」
金蓮姑娘嬌臉都紅了,低聲道:「笨。」
胡柯道:「什麼?尊空,你知道嗎?」
尊空竊笑道:「他讓你跟漢子斷絕關係,自然是把你的小jj給切了,哈哈哈......」
「哇呀呀!」胡柯氣的呀,暴跳如雷,如若不是司徒先生和尊空一左一右拉住他,他已經跳之出去,跟人家冷老三競技一番究竟是誰的切jj神功更加精深了。
冷老三緩緩走到夏侯老闆娘面前,伸出大手在老闆娘胸.部虛按了一下,似乎究竟有所顧忌的收回,盯著老闆娘道:「夏侯老闆娘,我們總把子已經給足了你面子了,半個月,今天便是最後一天了。現在,你怎麼說?」
面對著天下最大勢力的黃衫派,尤其是實打實的六個彪悍大漢,尋常女人,老早嚇得花容失色,甚至渾身顫抖淚流滿面了。
可是,夏侯老闆娘不愧風雨打拼數十載的巾幗奇女子,居然,依然面不改色,從容淡定,淡淡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距離你們總把子當日離開百合舫的時刻,十天還差一刻。」
冷老三緩緩道:「你的意思是說,讓我們在等你一刻?」
夏侯老闆娘沉默。
沉默,也是一種默認方式。
冷老三微微點頭,道:「行,我們便等你一刻。」
說完這句話,冷老三大大咧咧拉過一條板凳,坐在岳老大的對面,伸手便抓起桌上烤羊肉往嘴裡扔。
岳老大不滿的瞅了他一眼,道:「就知道你他麼跑出來搶吃的!」
冷老三道:「嘿嘿,你還不是假公濟私給自己辦了滿滿桌酒菜?」
其他幾個黃衫派派眾很是無語,不過,考慮到了,勤儉節約乃華夏人民之傳統美德,臉面可以丟,傳統美德卻是決計不能丟掉的,便紛紛坐落下來,龍抓手在餐桌上無師自通的施展了起來。
夏侯老闆娘輕輕的,緩緩的,走到司徒先生他們面前,美目微抬,深深看了司徒先生一眼,輕輕道;「抱歉了,幾位,因為百合舫今日出現了點事兒,使得你們不能吃好喝好。這樣吧,你們暫且離去,改日過來,無論有何要求,我夏侯百合自當竭力補償,滿足。」
司徒先生道:「老闆娘客氣了,其實,你大可不必擔心,這究竟是個有王法的世道,如果你有什麼需要幫助的,跟我這兩個兄弟說,他們最是看不得橫行霸道尤其是欺負婦孺弱小之鼠輩,嗯,他們是很熱心助人的。」
胡柯和尊空被先生一贊,感覺比之炎炎夏暑吃上冰鎮還舒爽百倍,兩個,眼睛都要笑的眯成一條線了。
仿佛,這剎那,他們的形象高大了百倍,仿佛,加持了法天象地,好像巨人挺立在高出,俯視著渺小眾生,只需他們揮手之間,俗世凡塵所有奇難雜症皆灰飛煙滅。
胡柯點點頭,一點也不臉紅的道:「不錯,老闆娘,咱先生說的對,你要幫忙的,儘管開口,我們都是愛心爆棚的好人。!」
尊空也附和著:「對極對極,我們最是看不慣欺負女人的男人啦,麻辣糕子,這種辣雞,我早就習慣了見一個打一個啦。」
夏侯老闆娘含笑道:「謝謝,其實,現在,你們對我最大的幫助是立即離開這裡。」
砰!
冷老三旁邊一個黃衫漢子霍然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怒視胡柯和尊空二人,抬手一指尊空,道:「來,過來打我呀。」手機用戶請瀏覽m.biyange.com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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