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9章撞你咋的。
兩柱香的時間後,酒過三巡,每個武者都有了些醉意,不僅面色通紅,連呼吸都變得略顯急促起來,除了傲爽外,九人的關係也越發熟路起來,彼此間都開始稱兄道弟,笑聲連連。
「錘哥……有什麼計劃麼,跟哥幾個說說,啥也別說了,我們都聽你的,不管,嗝……」
吳德錘剛和一名武者碰完酒杯並喝下,眼瞅著酒杯還未放下,另一名喝得醉醺醺地武者,便將腦袋探了過來,一邊打著酒嗝,一邊酒聲酒氣地問道,可誰知前者似乎沒聽到一般,只是悶聲地將酒倒滿,和對方『鐺』地一碰,自顧自地又飲下一滿杯烈酒,並未回答他的問題。
而問出這個問題的武者,也早就醉地不行,或許他根本就是喝懵了,無意識地問出那句話,並沒發現吳德錘都沒搭理自己,眼睛通紅地灌下杯中之酒,而後,整個人便仰著脖子靠在椅子上,猶自淌著酒水的嘴角翹起,眼神微眯,那般神色,真是看起來要多舒服有多舒服。
朋友,這個問題……不是老哥不能告訴你答案,只是現在客棧里這麼多人看著,我要是當真告訴了你,用不了一天的時間,恐怕整個鑌鐵城內,這個消息都會徹底傳開,或許本地武者和江湖武者知道並無大礙,但要萬一傲爽真途經此地,知曉了這個消息,那豈不壞菜了。
很難想像,即便已經喝下去了不下十壇靈酒,並且是在不使用靈力護住身體的情況下,吳德錘還能保持著這般情形的大腦,或許這也是絕大多數江湖武者的一個特點,異常能喝。
「哈哈……又喝躺了一個,咋,這個小表情,一看就是喝美了,不過,我還沒過癮啊。」
望著一名名在喝多了之後,或是趴在桌子上,或是靠在椅子上睡著地隊員們,吳德錘笑了笑,從他們的身上,他仿佛看到了許多年前,剛出道時候的自己,那時,別說是一整壇酒了,單單是一小杯,都能給自己喝醉,不可否認,經過了這麼些年的磨礪,酒已經快成水了。
在江湖上,拋開一些特殊的場面,平日裡吃飯商談事宜的話,且不說酒量小會被人笑話,不能將對方陪好的話,很有可能事情都談不成,所以即便只是為了生存,都要好好錘鍊酒量。
「喝,都好好喝,沒事,掏的不是咱自己腰包的錢,等花完了,不行我再去索要一些。」
一邊說著鼓舞士氣的話,吳德錘晃了晃脖子,其實喝到現在,他腦袋也開始逐漸變得沉甸甸起來,不過思維和身體上的行動能力,還是能起到絕對的支配,腦海中隨著出現想法。
既然來到了鑌鐵城,自己若不把能夠利用到的全部用上,那豈不有些遺憾了,憑藉自己和生海老哥的關係,不用他幫我發布全城告示,那樣的話,傲爽一旦出現,必然會察覺出來,只需要讓他將畫像傳遞給手下,這樣一來,但凡傲爽出現,自己這裡都會收到一手的情報……
這……就是吳德錘的初步想法了,他與『逆海尊者』衛生海幾年前就曾結識,雖然近幾年並未聯繫,可他感覺這件事只要自己張嘴,就算對方是尊者,也要在往日情面上給自己一個面子,說難聽些,實在不行,自己再動用一些其他的人脈關係,總之,不可能都行不通吧。
或許也是借著這股酒勁,並且看完那張描繪著傲爽容貌的畫也過去了一段時間,吳德錘心底的那股驚駭之意,倒是減少了許多,此刻根本不想,傲爽的實力如何強橫,如何兇悍了。
明天就帶著奇峰去趟城主府,不求能受到什麼上等款待,只要生海能夠像以往那般待我,這件事情就有了八成以上的把握,只希望不要出什麼差錯吧,照眼前的情況來看,並無大礙。
眼前,並沒有任何於我方不利的因素,不管是天時、地利、還是人和,但不過,面對著連《劍盟》那樣龐大的勢力都追捕不到的傲爽,表面上看起來的優勢,算不得什麼真正優勢。
儘管腦海中有些醉意,可從頭到尾,吳德錘就一直沒有小覷過傲爽,否則在途中也不可能生出退意了,接下來,他更是想好了自己的計劃,只需等待著一點一點地去施行就可以了。
想著想著,不知何時,眼神中充斥著惺忪醉意的李奇峰,將腦袋靠了過來,輕聲低語道:「峰哥,怎麼了,從普靈山一路飛到這裡,我就看你一直心事重重,不可能只是因為咱們的任何吧,我是真不相信,那個叫傲爽的小子,有著在十死無生的絕境中,能破天重生的能力。」
李奇峰的聲音雖然很輕,醉意也略顯濃厚,可吳德錘還是能從中聽出一股不服的意味來,很顯然,對自己這個大哥,前者心服口服沒的說,可那個傲爽,他卻是半個眼珠子都瞧不上。
「奇峰,你認為你哥哥我,是怕事的人麼,我吳德錘雖然也曾失落過,但……不是現在。」
沒有任何武者,會甘願說自己『慫了,怕了』,吳德錘也是如此,如果對方不是傲爽的話,恐怕他早就叫囂著和其生死一戰了,只是因為『瘋魔』二字,讓他將話鋒留了許多餘地。
「奇峰,你知道什麼樣的武者最可怕嗎,那就是……你都不知道他可怕在何處,但當你直面他時,連半分動手的心思都生出來之時,那才是真正的可怕,恐懼,源自於內心深處。」
不知為何,異常突兀地,吳德錘便說出了這句話,同時,他的神情也變得異常唏噓,就好似這句話,將他帶入了某種機具負面影響的情境中,讓他驚慌失措,方寸大亂,不能自已。
峰哥,看來這幾年,你必然是經歷了什麼,不過這次有老弟在,絕不可能讓你受傷害。
望著浮現於前者眼底深處的恐懼和失措,李奇峰看在眼裡,心底暗自發著誓,儘管他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他一直以來敬重無比的老哥變得稍顯落魄,他就是敢這麼想。
「有些事情,等這件事結束我再跟你說,時候不早了,先找地住下,明天跟我去辦事……」
說完,吳德錘『啪、啪』地拍了拍李奇峰的肩膀,晃晃悠悠地起身,望著桌子旁所有人說道:「行了,哥幾個兒,都喝差不多了吧,我看這白首樓也不錯,過來,給我開十個房間。」
李奇峰搖了搖頭,既然錘哥都如此說了,自己再問下去,就顯得有些刨根問底了,那,就先這樣吧……
「好嘞,讓小的看看,哪個位置合適……」
聞言,那名剛開始便招待他們的小廝,又是勤快地走了過來,拿著一本冊子翻了翻後,用毛筆在上面寫了幾個字:「幾位爺,就去二樓吧,正好有十個挨著的房間。」
「恩。」
吳德錘點了點頭,回頭看了看,發現有幾人已經喝得大醉不醒後,指著他們道:「還能走得跟我上樓,你給我把他們安頓好了,常年混跡於江湖的他們,可不是什麼好伺候的主,對了,不用管那個一直看酒杯的……他……就別管他了……」
一直看酒杯的,自然就是傲爽了,誰也不知道,他究竟在看什麼,難道那酒杯中,還譜寫著什麼強悍的功法不成,而且,他到底要看多久,也沒人知道,或許他們也不在乎,一個傻子,能幹出什麼精明的事。
「好……好吧,請爺放心,若是這點事情都辦不好,我也不可能在白首樓幹了十幾年的夥計了。」
小廝看了一眼並未說話,神情有些呆滯的傲爽,只能更傾向於吳德錘,點了下人數,回後台又招呼了幾個人,一人駕著一個,帶著幾人向二樓走去。
「錘哥,今天這酒喝得過癮啊,你這位朋友,我是交下了,可別嫌棄……恩,。」
猶自看能站起來,並支撐著身體走上二樓的,除了吳德錘和李奇峰之外,只有三人,走得最快的那名武者,一隻腳都要踩到二樓的木質地板上了,誰知道突然從樓道內湧出十幾人來,正說著話,兩人便互相衝撞在了一起。
「你嗎,眼瞎不成,知不知道你撞得是誰。」
且不說那名武者本來就喝得有些發懵,或許在某一瞬間,他也並未生氣,畢竟喝了些酒,身體有些不聽使喚,和對方撞到一起,大不了咱這邊主動道個歉,當事情沒發生過就得了。
誰知道,對面卻跟瘋狗一般開始叫囂起來。
「我草,怎麼了啊,要我是誠心想撞你,你不早就被我撞飛了。」
泥菩薩尚有三分火氣,更何況是久經殺伐的江湖武者了。
「跟他廢什麼話,撞你咋的,今天還就是撞了。」
下一刻,樓道內驟然傳出一聲暴喝,而後吳德錘等人便看到,一名體型同樣無比壯碩,穿著一襲獸甲,燕額虎鬚的威猛青年,自人群中衝殺出來,人未至,但那巔峰靈王的氣息,已經綻露的一覽無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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