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疏正站在那裡,他也看到了雪雕的異樣,和女孩一樣,以為狼人的那一掌讓雪雕受了重傷,雪雕才瑟瑟發抖。
此時,他和素衣女子的目光撞在了一起,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目光,凌厲,富有穿透力,天靈曾有的目光。
秦池說過,查看人的眼睛是掐算師窺視人信息的一個主要渠道,讀心相師天靈最善其道,而其他掐算師只是稍遜而已。
面前的這個女子就是極品巫師苗隱,他當然不能與苗隱如此對視,如果被苗隱看出,他不是永素,或者看出他招搖山的身份,都很要命。
他躲開苗隱的目光,轉身向前走去。
永戈緊緊跟上,輕聲說:「那人是蓋余國的赫赫有名的太卜大人極品巫師苗隱,她訓練的虎騎軍可以說稱霸華夏央國,不遜色當年軒轅國戰尊手下的凌天軍。」
「是嗎?」蕭疏裝作不知,慢步向前走,欣賞天水都的民情風景。
「嗨……」女孩看到蕭疏走了,想喊住,卻被苗隱制止住了。
「師父,他太驕狂了,竟敢輕視於我。」女孩氣鼓鼓地說。
「可他救了你。」苗隱盯著蕭疏的背影,輕聲說。
「師父,你怎麼知道這事?難道你早來了?」女孩看著苗隱說。
苗隱把目光轉向女孩,一笑,說:「郡主,別忘了,我是誰,我還用看到嗎?」
「嗯,你說的也是,」郡主點點頭,說,「這麼說,師父也知道他是誰啦?」
「青丘國的三公子永素。」苗隱又把目光轉向蕭疏。
蕭疏和永戈的背影消失在大街的拐彎處,不見了。
「就是青丘國那個到處找人挑戰、不知輕重的傢伙呀,怨不得如此不知禮數呢。」郡主也看向蕭疏消失的地方,說,「不過,這個傢伙的功夫還算不錯呀,好像比我二哥強很多。」
「也許是吧。」苗隱的目光還在街道的拐彎處,似若有所思。
「師父,什麼叫也許是呀?肖晴不明白。」郡主一臉茫然。
「嗯……」苗隱把目光轉到肖晴身上,沉吟了一下,道,「我說,也許他比二公子強些吧。」
「咦,小雪好像好些了。」肖晴轉臉時,驚喜地說。
雪雕不再那麼瑟瑟發抖了,只是眼睛還在盯著前方,似在尋覓什麼。
「正如師父說的,小雪的傷勢不重,真是太好了。」肖晴喜形於色。
「嗯,它的傷勢並無大礙……」苗隱盯著雪雕的眼睛看了一會兒,接著說道,「它也許是被嚇到了。」
「被嚇到了?」肖晴看向苗隱,驚異地說,「被什麼嚇到?那幾個狼人嗎?不可能的,小雪攻擊它們時,很勇猛呢。」
「有遠比狼人可怕的東西,只是我們看不到罷了。」苗隱面色凝重。
「更可怕的東西,還在嗎?」肖晴警覺地看著四周說。
「走啦。」苗隱說。
「走啦,哪裡去了?那東西長什麼樣?」肖晴急不可耐地問。
「我是說,我們走啦。」苗隱說完,轉身走去。
「哦。」肖晴應了一聲,朝雪雕打了響指,雪雕騰空飛起,在空中盤旋著跟上。
走在後面,肖晴小聲念叨著:「師父總是這麼莫測高深的,讓人捉不透。」
苗隱似乎聽到了,回頭瞅了肖晴一眼,又轉臉走了。
肖晴在後面偷偷地吐了一下舌頭。
……
苗隱把肖晴送到國主府,並未走,讓人去通報國主,說她要求見。
肖晴見苗隱要去見她父親,趕緊囑咐苗隱別把她上街跟狼人廝殺的事說出去。
苗隱點點頭,說道:「郡主,我只能保證我不說,但不能保證別人不說。」
「那就好,我的事別人又不知道。」肖晴說完蹦跳著進自己的院落去了,雪雕在空中做了一個漂亮的盤旋,落進院子裡。
苗隱看著肖晴靚麗的背影,笑了笑。
「太卜大人,國主在偏殿等候。」一名侍衛走出來,告稟苗隱。
「嗯。」苗隱應了一聲,朝偏殿走去。
肖澤坐在檀木大椅上,眼睛微閉,似睡非睡的樣子,那隻斑斕猛虎趴在一邊和肖澤保持著相同的狀態。
「打擾國主了。」苗隱走進偏殿,微躬身,低眉順眼而立。
「我也正要見你,坐吧。」肖澤睜開眼,坐正了。
「謝國主。」苗隱轉身坐下了。
「肖晴又不聽話了。」肖澤說。
「郡主還算乖巧,她們這個年齡也正是好動的時候。」苗隱目光直視地面回道。
「是我寵壞了她,她歷來行事我行我素的,給太卜大人添了不少心思。」肖澤一笑說道。
「沒有的,郡主的性格,我很喜歡。承蒙國主抬愛,讓郡主屈尊做我的弟子,只愧苗隱無能,不能讓郡主功力有多少增進。」苗隱道。
「我也是讓她跟著太卜大人收斂一下乖張的性格,舞刀弄槍是男人的事,一個女孩子整天打打殺殺的,不是好事……」肖澤說著,看到苗隱柳眉微蹙,忽然意識到自己說走了嘴,忙笑著說道:「你看我這張嘴,竟忘了太卜大人是女兒身了。太卜可不同於一般女子,華夏央國少有的巾幗英雄,讓許多鬚眉自嘆不如。」
「國主的話折煞苗隱了,苗隱愚鈍,只是盡心國事,做出點事來,卻讓國主如此掛懷,苗隱心中有愧。」苗隱忙道。
「好啦,每次,我實話實話,贊你一句,你就這樣惶恐,以後切不可如此了。」肖澤正色道。
「苗隱記下了。」
「太卜大人,今天的事,你怎麼看?」肖澤問道。
「國主都知道了,這麼說,跟著那永素的也有國主的人。」苗隱說。
「你的意思是,還有別人跟著他?」肖澤一皺眉,說道。
「應該是。」苗隱回道。
「什麼人,知道嗎?」肖澤看著苗隱問。
「看行為舉止,眉目間有幾分像青丘國的人。」苗隱說。
「你是說,跟著那永素來的,不止那個御前帶刀侍衛?」
「這也不為怪,一國公子出行,不可能只有一個人護衛,何況永素還是青丘國國主最疼愛的公子。」苗隱說道。
「那永年倒是有幾分誠意,讓最疼愛的兒子去他國做人質,我是做不出來的。」肖澤搖搖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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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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