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那又怎樣?」肖凡答道,滿臉的莫名其妙。
「當時你們一群朋友都玩了,你的成績是最優秀的,稱得上百發百中,就連移動樁,到後來的虛擬場,你也一發子彈都沒浪費過,沒錯吧?」男子說著倒嘆了口氣,「我聽說這件事之後,還以為那人說話太過誇張,真有這樣的神槍手,卻沒有親眼見到,那可真是我的生平憾事了。」
肖凡心下冷笑,終究不知道此人繞來繞去的想說什麼,懶洋洋地應了聲:「那你見到我了,美夢成真了,真為你感到高興。」
自稱藍水藍表姑的矮胖女人噗哧一下,笑出聲來,另外兩個男的也露出了笑容,只有那個年輕女子沒笑,神色依舊冷冰冰的。
「肖凡,當時有位姓鐘的男人,跟你套了會兒近乎,試圖跟你這個神槍手交個朋友,這件事,想必你也沒忘吧?」那男的繼續問道。
「是有個人……好像是個中年人!他姓鍾嗎?這個不記得了。」肖凡隨口答道。
「但他對你記憶深刻!」男人目光炯炯有神,死盯著肖凡的臉,接著說道:「此人名叫鍾炳年,是註冊在案的陸號省槍會會員,據說還是個副會長,你們去的那家高科技靶場就有他的股權,他手上還有幾家射擊愛好者俱樂部……」
肖凡不耐煩道:「對不起,我跟這人不熟,對他的底細不關心。」
男子置若罔聞,接著說道:「就他看來,或者說根據鍾炳年的經驗,槍打得這麼好的選手居然名不見經傳,你知道,槍會檔案上沒你這號人,各大俱樂部也找不到你的名字,而要練槍,槍法還練得這麼高超,肯定需要長期的刻苦訓練,那就必須要有場所和設備,對於你這樣藏身民間的神槍手,那就只剩下一個可能。」
肖凡心想這人說話倒也有理有據,但自己射擊方面為什麼取得那麼驚艷的成績,連自己卻也不明白原因,隨口問了聲:「哪個可能?」
「你有自己的射擊訓練場,你自己改槍,自己製造子彈。」男子幾乎是一字一頓地說道,一直緊盯著肖凡的眼睛,語聲卻又變得平和,「再調查下去,考慮到你母親是一位成功的銀行家,錢方面……你是具備這個條件的。」
肖凡失笑道:「我要真是射擊愛好者,再考慮到我又是一位神槍手,就算去參加各類射擊錦標賽,想必也是很掙錢的途徑。」他說著雙手一攤,「可惜我的興趣不在這裡,造槍造子彈什麼的……你真是過獎了,我哪有這能耐?」
「所以你玩槍不是為了打比賽,你的興趣是玩槍本身,運動場上比賽輸贏這些,你根本沒放在眼裡……」男子又是一副審視的樣子了,說話咬字變得越加沉重,「你的想法,或者是你的意圖,是為了殺人!」
肖凡又待失笑,卻再也笑不出來了,這人明顯信口開河,下意識就要反駁,微一沉吟,卻轉而說道:「話說你們不是稅警嗎?還管這種事?槍支彈藥……呵呵,這回事歸你們管嗎?」
他這話問出來,頓時感到屋內氣氛都不對了,矮胖的中年女人臉色一時間變得煞白。
肖凡心也已覺不妙,果然男子不答他的問題,徑直問道:「這麼說真有這回事了?」
「哪回事?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肖凡沒好氣答道。
「肖凡,你在家改槍,對不對?」
「不對!沒有這種事!」肖凡怒聲說話,驟然站起身來,卻被兩人在他肩後一按,順勢又坐倒下去。
「肖凡你好奇我的身份,但我不是稅警,我是c市重案突擊組的探長何其壽,這是我的證件,你可以看看。」男子取出休閒裝內袋裡的證件,攤開了扔在了茶几上。
肖凡瞟了一眼,證件上的照片果然與此人是同樣的相貌,果實註明了此人較為高級的警銜。其實這種對照純屬多餘,門衛處是有調閱檔案局資料功能的,這四人之所以無須業主放行便能進入社區,已然證實了其身份無法偽裝。
他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何其壽以為肖凡無可辯駁了,又道:「去年金勝蘭涉槍案件,我們一直沒有放棄追查,只是肇事人失蹤,看似主謀的卓朗義又在醫院的證實下宣告死亡,連屍體都丟了,案子實在查不下去了,但我始終堅信一個道理。」
他語聲一頓,慢慢說道:「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肖凡發現,何其壽這個人特別喜歡一字一頓地說話,似乎為了加強語氣,強調其說話的重要性,不由笑道:「就算是你是刑警又怎樣?我沒幹過的事你讓我怎麼認?話說回來,涉槍的人可不是金勝蘭,她可是受害人。」
「她也是你的女朋友。」那個年輕女人插言道,臉上浮起一絲鄙夷之色。
肖凡臉上一紅,這又冒了個女朋友出來!還真是不好解釋,但當此情景,難以解釋也得解釋了,只好硬著頭皮說道:「所以呢?能不能把你們的意思一次說清楚?」
「我這幾個月來,也在考慮這個問題,怎麼才能把這前因後果融合在一起,作出一份較為合理的結案報告。直到你的未婚妻藍水藍在公交車上持槍被擒獲,這些事情總算能串起來了,一切總算有了個合情合理的解釋。」何其壽侃侃而談,明顯言猶未盡。
肖凡倒勾起了好奇心,怎麼就能解釋了?至於藍水藍居然持有槍械,他是根本不信的,不由瞪大了眼睛,等著何其壽給以詳細的解釋。
何其壽繼續說道:「起初你肯定是受到卓朗義的委派,或者跟他有過協約,意圖迫使金勝蘭就範,目的不用我多說,這位公子哥看上金勝蘭了,你又有意拋開金勝蘭,跟藍氏家族的大小姐藍水藍完成婚約,由此時開始,你的企圖跟卓朗義的企圖,在某種程度上達成了統一。」
肖凡眼睛都瞪圓了,這得是什麼腦子?如此八竿子打不著的幾件事,居然都能牽強附會地扯到一起去,還顯得脈絡清晰,條理分明,這個突擊組探長的思維能力已經不僅僅在破案了,他完全可以寫偵探小說!
他忽然想起來,何映濤!是那位接待他作報案筆錄的年輕文員,而據利器曾經調查了解到的情況,這位名叫何其壽的探長,正是何映濤的堂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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