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城主府門前便來了一行人,為首兩人面色悲愴,滿眼的焦慮。
仔細看去的話,這二人與晨風眉宇之間倒是有些相像,卻是晨家的晨龍晨虎二人來了,二人身後,跟著十名護院打扮的武者。
「門衛大哥,敢問鍾無城主可在府中?」晨龍上前一步,抱拳問道。
如今的晨龍已然變成了一個青年,模樣生的倒也算俊俏,不知為何,他的眼中總是不時的散發出一道陰冷的寒光。
門衛見是晨家大公子,趕緊說道:「原來是晨公子,公子請進,城主大人正在府中,此刻應該已經起床。」
「多謝!」
謝過門衛,晨龍晨虎率先進入城主府。
雖然經過一夜的折騰,鍾無青山卻是早早起身,剛剛走到院中,便迎上了晨龍他們。
「鍾無城主。」晨龍趕緊快步上前,來到鍾無青山面前:「晨龍見過城主大人。」
「哦,原來是晨龍啊,怎麼,你們這麼早來我府內,想必是為了你們的父親吧!」
「正是如此,不知家父現在何處,聽聞昨晚城主府遇襲,家父也受了重傷,鍾無城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父親他沒事吧。」晨龍急切問道。
鍾無青山道:「此事說來話長,走吧,我正要去你父親那裡看看,你們跟我來吧!」說完,舉步朝著晨水善所住的房間走去。
晨風自昨夜回來後沒有休息,一直打坐到天色大亮。
洗漱一番,走出房門,難得的伸了一下懶腰,然後離開了房間,先是到母親秋菊那看了看,發現冬梅姨娘正守在母親床前,母親還沒有醒來,朝著冬梅點了點頭,晨風離開後向著晨水善的住處走去。
當來到晨水善房門前,發現已經有不少人在了,看那樣子似乎也是剛剛才到。
「晨風兄弟!」
鍾無青山一眼便看到了走來的晨風。
「鍾無城主!」晨風點了點頭,來到眾人面前。
突然,晨風感覺一道怨恨的目光在暗暗的逼視著自己,不由得舉目望去,卻看見了兩個極為熟悉的面孔。
略一遲疑,晨風便想起了這二人是誰,晨龍晨虎,昔年曾經欺辱自己母子的罪魁禍首!
「哼!」冷哼一聲,晨風別過臉去:「鍾無城主,我現在要進去繼續給他療傷,勞煩城主大人繼續為我護法,閒雜人等就讓他們先迴避吧!」
「什麼,你說誰是閒雜人等。」經過這四年多的努力,晨龍目前的修為倒是進步不小,成為了名副其實的武魂初期武者,在這小小的奔月城,二十歲左右的少年中,他也算得上是一個人物了,此刻見晨風根本沒有將自己當做一回事,立刻就不樂意了。
晨風沒有理會那晨龍,而是繼續朝著鍾無青山道:「鍾無城主,快請吧!」
鍾無青山剛想開口,卻不想晨龍一個箭步走上前來,目光炯炯有神,看著晨風道:「要說閒雜人等,我看你才是吧,野孩子!」
「啪!」一聲清脆無比的打臉聲響起。
「你,你簡直是欺人太甚。」晨龍摸著瞬間腫起的臉頰暴怒道。
雖然幾年前被晨風在自己家裡暴揍了一頓,可這晨龍卻從骨子裡不服,於是在奔月城到處拜師,在母親娘家的幫助下,倒是成功的拜入奔月城第一宗門,五虎門的門下,被五虎門門主段言收下做了弟子。
這五虎門傳言有五大高手,而且各個都是身手不凡,大虎段言如今已是武聖初期修為,而另外四虎也都是武皇的境界。
晨龍拜在段言門下後,竟然連續幾年沒有下山,一直努力修煉,短短几年時間倒是讓他練就了一身不錯的本事。
這才開始下山,仗著自己武魂初期的修為,這貨在奔月城簡直是為非作歹,今天拍拍這個姑娘的屁股,明天調戲那家老實人的小媳婦!因為背後有了五虎門作為靠山,被他欺辱過的人,個個只有忍氣吞聲,敢怒不敢言。
在剛剛見到晨風的時候,晨龍還尋思著,即使自己的修為沒有晨風高,但是憑著自身武魂初期的修為,還有師門作為靠山,這晨風怎麼著也得給自己點面子。哪曾想,才只是兩句話的時間,自己的臉上就挨了一記重重的巴掌。
「晨龍,不要再去試圖挑戰我的底線,若不是念及同父異母的份上,此刻你早就是一具屍體了!」聲色俱厲的道。
「哼,晨風你會後悔的!」晨龍說完,似乎忘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鐵青著臉離開了城主府,那十名護院個個怒瞪晨風一眼,也相繼跟著離去。
倒是晨虎,此刻看看甩手離去的大哥,又看看面色寒冷的晨風,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走到晨風面前。然後深深的彎腰一禮,讓晨風有些發愣。
「晨風,我為當年對你們母子犯下的錯向你道歉,當年我年少無知,不曾顧及他人感受,更是不明白血濃於水的道理,才導致我犯下了對你們來說不可饒恕的錯誤,如今想想,真是悔不當初,你我本為兄弟,拳頭應該一致對外,而我,哎,對不起!」一番話說的是言辭懇切,絲毫感覺不到有一絲做作的意思在裡面。
晨風聞言,心中不由一動,從晨虎的話中,他難得的聽到了真誠,看來他的心性變了,而且是變好了,既然他都這樣說,我還計較些什麼呢?畢竟那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
朝著晨虎點了點頭,然後向鍾無青山道:「鍾無城主,你們就在這裡為我護法吧!」說完,轉身走進了晨水善的屋內。
雖然只是簡短的一句話,若是仔細回味的話,倒是前後差別巨大,之前晨風強調的是要鍾無青山一人留下,而這次雖然沒有說幾人,卻是用了「你們」這個詞語,話中之意不言而喻。
而晨虎卻也不傻,晨風既然同意自己留下來,那麼就是說他已經接受了自己的道歉,即使沒有接受,最起碼也沒有反對。
想到這些,晨虎面色之間不由得生出一絲激動,這些日子以來,晨龍時而下山,之後回到晨家,無論到哪,都要拉著他同去,對於晨龍的所作所為,晨虎打心裡是看不慣的,而且還不止一次的出言勸告,卻都如對牛彈琴,晨龍根本就沒有把他的話當做一回事。
不過對於晨風母子,晨虎打心眼裡感覺到愧疚,畢竟他現在也有十七八歲了,想事情也已經不是小時候的那種思維。
晨風走進房間,來到晨水善的床前,然後單手往後一揮,房門便輕輕關上。
不知道為什麼,每當晨風面對晨水善的時候,心中都是糾結的,說討厭吧,也不算那麼回事,說關心吧,總感覺心裡壓著一股彆扭勁,讓他很是膩歪。
「哎,不想了,一切順其自然吧。」拋出心中雜念,晨風上床,再次為晨水善療起傷來。
晨龍離開城主府,沒有直接回到晨家,而是摸著紅腫的臉頰返回了五虎門。
五虎門門主臥房前。
「徒兒晨龍,求見師傅!」晨龍跪對房門,然後磕了三個響頭。
「吱呀」一聲,房門大開,一名虬須漢子自房門內走了出來。
這虬須漢子身形不錯,不胖也不瘦,樣子不過五十歲,正是五虎門的門主,大虎段言。
「龍兒,為師記得,兩日前你才下山,出了什麼事情嗎?讓你這麼快就回來了。」段言看著晨龍紅腫的臉頰,眉頭微微皺起道。
自從收下晨龍為徒,段言甚是喜愛這個徒弟,一是晨龍嘴巴甜,很會拍馬屁,二是他在修煉上也很是下功夫,而且段言一生鑽研武學之道,終生未娶,更是將晨龍視為己出!所以當看到晨龍受傷的模樣時,段言心中的怒火已經微微燃起。
「師傅,徒兒無能,未能保住師傅你老人家的名譽,任人用污言穢語踐踏師傅的清譽,徒兒對不起師傅您老人家……」
晨龍是聲淚俱下,哭的是肝腸寸斷。
「哼,龍兒莫要自責,起來,告訴為師,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在這奔月城竟然敢欺負我段言的弟子,說出來,讓為師替你出一口惡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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