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那點事兒 第十六回 關於兩個鬼在說什麼完全聽不懂的事

    readx;    好累啊，昨天和別的鬼幹了一架，所謂的夢魘也就這麼回事，我還不是夢魘呢就輕鬆的放倒對方了！

    我叫晴天，十四歲的花季少女，現在正在刷牙中……

    「咕嚕咕嚕……吐！」

    洗好我吃飯的傢伙（臉），稍微畫點淡妝——好漂亮的女孩子，如果我是個男的我一定會嫁給我自己……

    嘻嘻，自攻自受的意味，但我可不是那羅斯索斯（愛上自己倒影的男人）我早就心有所屬了！

    今天幹什麼好呢？幫派里的風波已經平息，就做做「正常」的黑道生意沒必要我出席，我除了打架什麼都不會。對了，今天是周末，霍邪那小子會來店裡照顧小孩子順便在廚房裡幫把火，等他來了看我不好好教訓他一下，居然背叛了我！

    嗯？不是的，難道男女之間就不能建立「愛情」以外的感情？我說還處於泥小兒階段的我們，血液中的荷爾蒙有那麼多？只是一個小屁孩組成的條約——不去學校，整天一起玩，霍邪還給我們一伙人起了個當時聽著洋氣又霸氣的名字：shoolout，不用去追究意義和是否符合語法，很長一段時間，我，小玉，霍邪，東方易，馬特不去上學，每天遊走於電子遊戲廳，以刷新最高分為最高理想，成功後就去卡拉ok高歌一首。首先是小玉，但小玉可以原諒，但霍邪你就不行了，你去上學還好，為什麼不去小玉的學校？我知道文德是貴族學校條件好，也是你媽媽的勢力範圍，但是你就不能為了小玉做點讓步嗎？真是個人渣！

    我懷怒走下樓，心想好好吃頓消消火。

    在下樓這一小會兒我來說明一下我的情況。

    晴天，十四歲的花季少女，這個很重要(≧︶≦)！另外父母雙亡，有車有房……抱歉，我拿錯台詞了。雖然實情是這樣沒錯啦，但是我這麼個配角說這個幹嘛，又不是主角沒有開後宮的能力，又是個女孩子，就是有很多帥哥喜歡我最後不是只能選一個，其他都會被劇情殺了。

    主人公是這位——霍邪！

    「雅蠛蝶！雅蠛蝶！」

    「哈哈，大魔王受死吧！我等正義的夥伴一定會勝利的！」

    「哈嘰瑪！」

    那個是韓語的「不要」，我好歹也浪費了那麼多時間在韓劇上面……

    好吧我收回前言，這個傢伙一定不會是主角，那這個傢伙當主角，電視他寫的小說不會有人看了！

    「喲！魔王！」

    「哈哈，這不是天天嗎？也有好久沒見你又靚了。」霍邪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那些熊孩子依舊拿著橡皮榔頭攻擊他。

    「你們！」

    「哇！老巫婆來了！」熊孩子一下都跑了。

    我四下掃視了一下。

    「小玉不在啊？」

    那傢伙一臉白痴樣地說：「小玉周六要補課，下午才能來，現在當然不在。」

    裝傻！

    「的確是這樣沒錯，但她可能為了某人翹課也不一定。」

    又裝傻，我不信霍邪沒感覺到小玉喜歡他，他就是不表態，不表態就有很多周旋的餘地，說白了我猜這傢伙完全就把小玉當備胎了！

    「我說你是不是把小玉當備胎了？」

    「嗯……也許是的。」

    我無語了，幸好電視不是很喜歡狗血的東西，小玉沒有突然出現。

    霍邪這麼說了，我做怎樣的反應才好？說他沒人性，怎麼能說這種話？他能這麼說本來就超乎常理了，說一句「沒有」太簡單了，隨口一說就行了。但是他說了實話，百分百的實話，沒有理由撒謊。

    「為什麼？小玉那麼喜歡你！」

    「她是很喜歡我，但是她沒有表態，一切都只是行動，完全可以用兄妹情來解釋，她自己選擇沉默，我自己本身不是特別喜歡她，那麼我最好的行動就是也沉默，如果我實在是沒有更好的對象了，那是我才會主動表態。」

    「好自私的傢伙！」

    「是啊。」

    他這淡定的神情才是最討厭了，他已經不是厚顏無恥可以形容了，因為他根本就沒有「恥」的概念，他主觀上沒有需要遮掩的東西，那麼……

    「那麼怎麼你才會選擇小玉？」對他的武器就是直接問，他都會和盤托出的。

    「只要她直接表態就行了，她都表態了我不會拒絕的，因為我喜歡她。」

    「喜歡她卻把她當備胎？虛偽！」

    「隨便你怎麼說，我是表態了。我去找那些熊孩子了。」

    心緒好亂，但有點我是知道的，我作為這部小說的女性角色，我是不能愛上他的，幸好電視也不打算走後宮路線。

    霍邪他很誠實，他不會坑騙朋友，相反他倒是很好使喚，朋友不是他利用的東西，對他而言……

    朋友是我活下去的理由……

    我叫霍邪，剛才被我一個從小玩到大的朋友問了些問題。不如說是拷問吧，問我是不是喜歡小玉。很誠實的說最初我對小玉的感情是哥哥對妹妹的感情，我喜歡照顧別人，讓別人依靠自己我覺得很有滿足感，正巧小玉膽小內向，更是需要一個人來依靠。感覺像是交易，的確沒錯，情感上的交易，沒有像錢這樣的通貨，只能以物換物。如果小玉成為我的妻子的話，我會很高興的，小玉基本就是特別標準的溫柔賢惠的女人（鬼）。其實妻子什麼的，我不覺得一定要某個人來當，愛一個人（鬼）太簡單了，我只需要一個女性來扮演妻子的角色。

    看上去好隨便的樣子，但是隨便決定的妻子，我卻可以為她做很多很難做的事，比如為了她死什麼的。

    我想過了，死是很簡單，不需要理由，死是不需要理由的，但是活著需要，至少人（鬼）是這樣的，我是這樣的。支撐我活下來的是我身邊的同類，我無法一個人活下去。

    我想過了，為了維持關係，我必須要誠實，無論是對自己還是其他的人和鬼，天天問我「是不是把小玉當備胎」，我說是的，她一開始也許會認為我是個無情的鬼。對的，是鬼，無情只是我的修飾，不是本體，如果我很高尚很聖人地回答「不是，我愛小玉，我可以為了她做一切！」那麼最終我只是「高尚」和「聖人」，我的不嚴謹的修飾詞成了我的本身，但是我不是「高尚」和「聖人」。

    謊言是不能用來維持長期的關係，而且我不想樹立高大的形象，我只想穩定的維持周圍的關係，那麼就算別人認為我有點慫，有點白痴，有點可笑又怎樣？至少他們願意和我交往，至少我的內在的真實就是「很慫，很白痴，很可笑」。

    把霍邪當做朋友是很好的，你總能在他身上撈點小便利，不會對你說謊也不會利用你，他似乎一直把自己放在比你低的地位。但是啊，他不是男朋友的最佳人選，所以我能愛他，幸好電視也不打算這麼做。

    為什麼？霍邪太誠實了，誠實過頭了，他的心中沒有「愛情」這種虛假的東西，對他而言只是自己需要一個配偶，需要一個人（鬼）來和自己一起生活而言，生活是第一位。如果他自己出軌了話，他不會隱瞞直接說出來，打算開始籌劃離婚了——他不管什麼社會道德之類虛的東西，這個行為法律是允許的，又不會坐牢怕什麼？反正自己是個男的，有特權，就是離婚十次，家裡養了一窩孩子，照樣可以找得到對象。更有時候，與其說他誠實不如說他喜玩弄世俗和道德，霍邪這種人（鬼）就是那種至察之人，平時淺略的交往還好，一旦成為了丈夫這樣至親的人，你是很難承受他的。

    我好像想太多了，現在要吃早餐了，啊哈，人肉灌腸可是比較通常的早餐了，沾著搗成糊的肝臟簡直太美妙了！好吃停不下來！

    「喂，你吃這麼多啊，已經是三人的份了。」

    說話的是東方易，這個傢伙就長著個丑嘴。

    「要你管啊！」

    「長得太胖沒人要嘍！」

    「隨我！」

    我們從小長到大，這個傢伙就愛和我，不僅是我，幾乎身邊的人都要損一損他才甘心，實際上又是救過馬特命的人，如果我有難了他也會奮不顧身吧。

    門開了。

    「東方易！給老子來一份烤灌腸，多來點醬！」

    我一直在想一件事——馬特他這麼特別的髮型和服裝真的沒問題？這可是在自殺（殺馬特）啊！

    「喂！」衣服都沒穿好的馬特把腳架在桌子上，搖晃著自己昏沉的腦袋。「快給老子拿吃的來！」

    東方易也是壞得這麼做，他刻意放了暴多的辣椒粉，原本粉紅的灌腸變成了辣椒的紅褐色，稀里糊塗的馬特一口下去辣的噴火！

    在接下來嘛……

    「東方易你活膩了？小心老子把你剁了下酒！」

    「來啊，有本事的話。不介意再斷只手嗎？反正以鬼的再生力不過一個月的事兒！」

    「好啊，看看誰能教訓誰！」

    我就吃早餐，你們忙你們的啊！忽然想著看看霍邪怎樣了，那小子正被輪流當馬騎了，真是搞笑啊……

    我們shoolout除了晚來的南宮玉華，全員到齊！

    瘋狂的時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