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鎧時代 第一百四十五章 理性分析一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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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靠!!!」當陸千帆在重症監護室中甦醒後,說出的第一句話或許都算不得一句話,只能是一陣嘹亮的哀嚎——也許是和新生兒的第一聲啼哭相呼應,重獲新生的陸千帆用鬼哭狼嚎來回應這世界。讀書都 m.dushudu.com

    「疼!!!」陸千帆扯著嗓子喊道:「無根生!你丫不是打麻藥了嗎!這怎麼還帶後反勁的!」

    看到陸千帆甦醒後,陸沉舟長長地吁出一口氣,轉身離去。「沒用的東西。」

    重症監護室中,陸千帆本應聽不到門外的聲音。他卻好像是聽到了陸沉舟的話,猛地抬起右手,在拉扯一堆線纜之後,緩緩豎起了自己的中指。

    「你有本事,自己來試一試啊!」

    下一刻,他卻忽然察覺到一絲異樣。

    陸千帆看著自己右手的中指,忽然熱淚盈眶。他的右手恢復知覺了!陸千帆急忙拽去貼在身上的電極片,彈起了身子。重症監護室中,頓時響起急促的警報聲。

    陸千帆顧不得許多,他從床上跳下。時隔三個月,大腦重新接受到雙腳踩在地面的觸感的瞬間,陸千帆恨不得跳起來大叫。

    「百分之二點五的幾率!」陸千帆吼道:「我還是個歐皇!!!」

    萬年非酋一朝出貨的時候,總會以為自己歐皇附體。

    柳振聽到警報聲,急忙衝進了病房。他說:「陸千帆,你剛剛恢復,還需要觀察一陣子。」

    陸千帆活動過雙手十指,伸手抓住一旁的床架,檢查著手掌的觸感和力量。隨後,他又用力跺跺地面,繞床走了一周。

    「謝謝你們。」陸千帆說:「我現在已經沒有問題了。」

    柳振說:「神明靈手術雖然成功恢復了你下肢的感覺,但是我們無法確定,是否會出現排斥症狀或者無因陣痛。你必須住院接受觀察。」

    「放心。」陸千帆說:「但是,我現在還有事情要做。」

    陸千帆顧不得柳振的阻攔,匆匆換過衣服後,就跑出了病房。印象中,蕭苒苒也在這間醫院。重新站立的陸千帆,第一時間想做的事情,就是去見一見她。

    醫院頂層,走廊盡頭的房間。陸沉舟守在門口,冷冰冰地看著衝過來的陸千帆。

    「也不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陸沉舟說:「沒有一點軍人的樣子。」

    陸千帆摸摸自己的鬍子,尷尬地笑笑。

    數分鐘後,陸千帆隔著厚厚的玻璃,看著躺在病床上的蕭苒苒。那宛若睡美人般精緻的面容,蒙著一層淡淡的冰霜。陸千帆的指尖搭在玻璃上,似乎是在觸摸她的臉頰。

    「我可以為她做什麼嗎?」

    陸沉舟說:「蕭苒苒對於人類未來戰力具有重要意義,專家們自然會盡心竭力,你不必操心。你現在需要關心的,是你自己的事情。」

    「是雲深集團的事情嗎?」陸千帆轉頭看向陸沉舟,說:「看來鄒坤說的,財團襲擊騎士團,是確有其事了。」

    「財團襲擊騎士團的事情是謠傳。」陸沉舟說:「我現在,需要你將鄒坤與你聯絡的全部內容都交出來。」

    「噠噠噠。」

    陸千帆耳朵一動,身後的腳步聲傳入耳中。他後退半步,將房門露出一條縫隙,說:「對自己兒子上重兵,你還真夠可以的。」

    「鄒坤與你是朋友,為了避免你為包庇鄒坤而採取過激手段,我不得不提前做些準備。」

    陸千帆轉身打開病房大門,看向忽然出現的十幾名荷槍實彈的士兵,說:「陸沉舟,他們攔不住我的。」

    「我也會出手。」陸沉舟的聲音很低,病房忽然變得無比壓抑。

    陸千帆不耐煩地說道:「故意營造這種低氣壓的氛圍有什麼用,又不會真的低幾攝氏度。」他扭頭看向陸沉舟,說道:「你先把能說的說了,鄒坤是我朋友,我總要知道些來龍去脈。」

    「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陸千帆早就聽膩了這句話。服從命令不等於沒沒有判斷。「優秀的軍人要服從命令,但戰場的主宰要學會思考。」如何快速應對指揮官的命令,是特種部隊集訓營的必備課程。

    「審犯人還講究一個進退有度。」陸千帆苦笑著。他本以為在這裡時,可以和陸沉舟的關係緩和些許。可兩個人這輩子好像是註定了冤家,一旦見面,就必然是針尖對麥芒。他說:「我現在應該只是配合調查吧?」

    陸沉舟活動著右手,強忍住一拳揍在陸千帆臉上的衝動。他教訓的刺頭兵不少,可自己兒子陸千帆,還是第一個能讓他如此惱火的。他思量片刻,說:「雲深財團雲玖,涉嫌盜取國家機密。目前,雲玖下落不明,從犯鄒坤正在逃竄,並涉嫌一起惡性案件。騎士團、秩序管理委員會正在全力圍捕。」

    「惡性案件?」

    「襲擊騎士團哨兵,盜取軍火未遂。」

    「鄒坤就是個老色痞。他如果有膽子玩這麼大,別說兒子遍地,當初去寧古他都不至於哭爺爺告奶奶的。」陸千帆翻了一個白眼,伸手向自己的衣袋摸去。

    陸千帆手剛放進衣袋,十幾把步槍瞬間上膛,槍口瞄準了陸千帆。

    「別動!」

    「自己過來拿我手機。」陸千帆一幅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就好像早就習慣槍口堵著腦門的場景了一般——不過,他也確實習慣了——他說:「以騎士團的權限,我做手術的時候,你們就可以拿走了。早拿走不好嗎,至於要現在這麼費勁?搞得像是要審問我的忠誠度一樣。」

    陸沉舟一揮手,兩名士兵立刻一左一右,一個盯住陸千帆,另一個小心翼翼地靠近陸千帆的口袋,伸手摸了進去。

    將陸千帆口袋中的手機交給陸沉舟後,士兵們才放下手中的步槍,動作乾脆利落。

    陸千帆說:「密碼是我生日。別弄壞了,好不容易新買的手機。鄒坤的通話就在裡面,是隱藏的未知號碼。你們要是想查就去查吧。」

    「你們說了什麼?」

    陸千帆看看身邊的士兵,說道:「和你說的內容截然相反。如果按照他的說法,我現在應該是狼坑裡。如果按照你的說法,我現在極有可能成為他們的共犯。」

    「感謝你的配合。」陸沉舟將陸千帆的手機收起,說道:「這段時間內,我們會派人保護……」


    陸千帆直接抬起左手,打斷了陸沉舟的話。「不用客氣,直接軟禁就行。你要不放心,駐地的禁閉室也行。但是,你得保證把手機還我,新款頂配,還是限量的,要八千塊錢呢。」

    陸沉舟皺皺眉毛,陸千帆的不為所動,似乎這一切都與他毫無瓜葛。任誰看來,他在乎的只有這部被沒收的手機。

    「手機在技術部門監測之後會還給你的。」陸沉舟說:「另外,稍後會有人來見你的。」

    「謝謝。」陸千帆看向玻璃另一側的睡美人,說:「你偶爾還是有點人性的。」

    在思考和判斷之前,陸千帆只想留在這裡,多陪蕭苒苒一會兒。

    「苒苒,這世界是不打算讓我好過了。」陸千帆苦笑著,「手腳剛好,就來一個羅生門。一不小心,我又得把小命丟了。」

    鄒坤、雲玖和陸沉舟,一邊是同生共死的朋友,一邊是父親和騎士團,這如羅生門一般的情況擺在了陸千帆的面前。他要相信誰?缺少情報的情況下,陸千帆根本無從判斷。

    他現在能做的選擇,是誰也不信。

    利用士兵謹慎行事的功夫,陸千帆快速地覆蓋了鄒坤的來電信息,讓騎士團無從追查。但是,他也沒有急於聯絡鄒坤,而是繼續留在騎士團的掌控之下。這看起來是一種兩不相幫的自保。但是,陸千帆明白,這種假裝事不關己的方法,往往是同時得罪雙方。

    所以,陸千帆選擇留下,只是為了收集信息。

    下午,來見他的人是一個中年禿頂的大叔。

    「您就是陸千帆士爵吧?」大叔向陸千帆伸出自己的右手,說:「我是露納蘭財團駐華夏大區的總代表,沈之輝。」

    陸千帆隨意地握了握大叔的手掌,說:「坐吧,有事直說。財團代表會屈尊見騎士團的小兵,倒是稀奇。」

    沈之輝沒想到陸千帆會這麼直接。他還是習慣性地客套道:「您可不是無名之輩。如此年輕的士爵,我還是第一次見。陘山城遺蹟探索、琅南救災、北境寧古城,都有您的身影和功績。大一學年就刷新京臨大學的天梯塔記錄,還一舉奪下學期末考核大會魁首之位,您的功績,絕對算得上是少年英雄。」

    「嗯,功課做得不錯。」陸千帆向沈之輝禮貌性地一笑後,目光又回到了蕭苒苒的身上,似乎對他毫無興趣。他說:「我對你一無所知,所以麻煩你準備一下自己的簡歷,最好把你財團的資料也準備一份,讓我也能做一做功課。這樣,我們的對話才能建立在平等的基礎上。」

    「啊……這……」沈之輝一時語塞,沒想到陸千帆的回答會如此不合常理,根本沒辦法掌握對話的主動權。

    「沒關係,我很閒的。」陸千帆說道:「你準備好之後,隨時可以來見我。」沈之輝既然能在透過騎士團來見自己,決然有著深厚的背景。可是,這樣的人竟然要在這種時候來見自己,必然是「有求於人」,不可能因為無法順利溝通而主動放棄的。既然如此,陸千帆勢必要把沈之輝拿捏在手中,才能套出更多的情報。

    「其實呢,我們今天來,只是想問問您,這幅圖您見過嗎?」

    陸千帆瞟了那畫一眼,便又扭頭看向自己的睡美人,說:「既然你不覺得是來屈尊見我,就麻煩你讓我們的對話建立在平等的條件下。我剛做過一場手術,記憶力有些衰退,總要花時間回憶一下。等你準備好了,我差不多也想起來了。」

    沈之輝被陸千帆這油鹽不進地態度攪得有些惱火,但是一想到這幅畫背後的利益,只能忍住怒火,擠出一張笑臉說:「好的,我這就去準備簡歷。」

    陸千帆拿過那幅畫,靜靜地端詳著,總覺得有些眼熟。

    十分鐘後,沈之輝將厚厚地一疊材料放到陸千帆面前,恭恭敬敬地說:「陸先生,這是您要我準備的材料。」

    陸千帆接過材料,隨意翻看一眼之後,說道:「這幅畫,我見過。」他要拿捏沈之輝,總要收放有度。折騰人家一場,你不能點支煙就走了,多少要哄著點才行。

    一聽陸千帆說見過,沈之輝兩隻眼睛就放光了。「您見過?」

    陸千帆把畫放到一邊,不接沈之輝的問題,轉而問道:「聽說,最近有人膽子大到去襲擊騎士團了。你說,這裡會不會也有遇襲的危險。」

    沈之輝信誓旦旦地說:「誰會沒事跑來襲擊騎士團啊?」

    沈之輝的否認,讓陸千帆心底一涼。鬧到人盡皆知的事情,沈之輝的第一反應卻是完全否認,說這事情和他沒關係,陸千帆都不信。

    「你這畫是哪裡來的?」陸千帆把畫放到一旁,故意吊著沈之輝的胃口。

    「這似乎……」

    「我見過很多和它相似的畫。」陸千帆說:「你不告訴我它在哪裡,我怎麼判斷?」

    沈之輝沉思片刻,說道:「這幅畫是我們集團的藏品。」

    陸千帆伸手從畫框的邊緣摸出一個卡扣,說道:「沒誠意的話就算了。」

    沈之輝看向卡扣上的「深」字,嘴角一抽。陸千帆拿過沈之輝拿來的材料,一邊翻一邊說:「你們財團,好像沒有和深字有關係的品牌吧?」

    「這個……這個啊,這個是我們剛剛從雲深財團那裡交易回來的畫作。」

    陸千帆說:「雲玖涉嫌盜竊國家機密,這點事情我還是知道的。你們和雲深財團有交易,就不怕被懷疑嗎?」雲玖盜竊國家機密,這是對方想相信的,亦或是對方想讓陸千帆相信的。所以,總要表現出自己隨了對方的心意,才能讓對話繼續進行。「深字,那應該就是雲深財團的東西了。你們趕在騎士團拿出這東西,說明你們和雲深的瓜葛不深吧?」

    沈之輝尷尬地笑道:「陸先生聰慧過人。」他似乎是以為陸千帆信了他們,又或是想起陸千帆的怪胎脾氣,便停下恭維,說:「實話說,這是我們在雲玖失蹤前,最後乘坐的物資車上找到的。」

    「時間、地點。」陸千帆心頭忽然一顫,險些失了先前的平穩。他急忙改口,說道:「算了,說了也沒用。如果這真是雲深財團的畫,我就見過。」

    「那請問,您知道這幅畫的含義嗎?」

    「背後的含義蠻複雜的。」陸千帆說:「我只知道其中一半的含義,另一半在鄒坤手中。」對於編瞎話這種事,他從來不需要準備草稿。

    「那這……」

    「我熟悉他們。」陸千帆說:「我想,既然首長會讓我見您,就說明希望我能幫助你們。我會申請與你們一同行動。事涉機密,我身為騎士團的一員,自然責無旁貸。」

    「那真的是太好了!」

    陸千帆翻了一個白眼,騎士團和秩序管理委員會都在找的通緝犯用你們找?他說道:「定當竭盡全力,司馬昭,呸,沈之輝先生。」

    或許草率了一點,但是這個偏向鄒坤的結論,卻是陸千帆最希望的結果。

    其實,身陷羅生門中的人,不論如何拿出證據或是理性分析,最終所相信與不相信的,仍舊來源於自己的初心。而一切所謂的理性分析,不過是為了導向自己所願接受的真相,讓自己更加堅信結果罷了。

    沒有辦法,人類在理性之前,總是感性的。

    就像開發程序,需要先想需求,然後才是按部就班的理性開發。

    「陸沉舟,你們就當一次深海無敵大漁民吧!」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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