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光暴起,本就狹小的暗間頓時變得更加壓抑,殘影瞬息划過,下一刻出現在羅絕身前。●⌒,
四個人最強的無疑是羅絕,只要先解決了他其他三人必敗無疑,這是最簡單也是最有效的戰法。
「咔」,
他鋒利的手爪準確地卡在羅絕身上,插進他的胸口,不過沒有入肉的聲音,響起在耳邊的是冰晶碎裂的嘲哳之聲,羅絕的身體在一瞬間化成了冰雕,一道黑影從冰雕內倒掠而出,羅絕的身影出現在冰雕之後。
「呵,替身術」,
血祖手爪驟然勾拉,人形的冰雕在他的利爪下碎裂飛舞,身後一股狂風席捲而來。
羅傑已然祭出劍魔傀儡和墮落之王傀儡,沒有試探,這一次他一出手就是威力巨大的劍刃風暴。
血祖毫不掩飾自己的輕蔑,紅色的光芒在身外形成一道小龍捲,劍刃風暴眨眼之間向他撕裂而來,但血祖背著手閒庭信步立在劍刃之中,任金石開裂般的聲響在身外源源不斷,然後在他嘲諷的笑容中小龍捲將劍刃完全吞噬。
女刑,白鴿,飛鳥隨之而來。
「噹噹當」,
「呼」,
女刑袖中短刀一出手就刺向血祖的眼睛,但血祖僅憑兩根手指就截住了女刑,隨即手爪一勾硬生生撕裂這具精巧的傀儡。
「彭」,
女刑傀儡從內中炸裂開來,炸開的剎那胸腔內的暗器如飛蝗般無差別射出,血祖距離這些暗器最近,但他卻毫髮無傷。
百年間收集的血精強大無比,區區暗器根本傷不到他。
隨即白鴿和飛鳥紛紛投射下來將血祖的身體化成一片火海,火屬性的傀儡線,紙質的傀儡,兩者巧妙的結合形成最迅猛的火焰攻勢。
火海形成的那一刻劍魔在血祖身外飛快挪步,羅傑十指勾動如幻,魔劍科波菲爾在地面上刻下一道又一道黑色的符文。
「禮尚往來。送你一劍」,
血祖手掌一翻,血精盡數消解火焰,手指拿捏間一柄血劍出現在手掌中。他反手一按血劍飛馳而出。
「老傢伙,受死」,
血劍飛出的剎那羅傑的末日審判也完成了,暗間裡黑色的末日之光一瞬間將血精的紅芒完全掩蓋。
粗大的光柱從上空直擊下來。
末日之光,死亡審判。巨大的光柱帶著無可抵擋的浩瀚壓迫,帶著濃郁的死亡之氣。
這是羅傑第一次在這麼近的距離下使出末日審判。
不足十米的距離,完全施展的末日審判,即便是大陸最堅硬的金剛石也必然化作粉末。
但血祖只是抬頭看了一眼,隨即手掐印決,身上的血精迅速在頭頂匯聚形成一個半球。
「轟隆」,
血色的半球剛一形成就被末日之光籠蓋,轟然的巨響聲中兩股浩瀚的力量被擠壓成一個一人大小的渦流,強大的力量瘋狂向外擴散,羅傑四人都在這可怕氣流的衝擊下倒退幾步。
鶯肩頭一聲悶響。血祖的血劍貫穿了她的肩胛。
但她還來不及掩住傷口就看見羅傑耗損了近半源力發出的末日之光竟越來越微弱,而血祖頭頂的紅色半球卻越發熾盛,鮮艷.
羅傑心中一沉。
怎麼可能,面對如此強大的末日之光他竟毫髮無傷?
然而這就是事實,直到末日之光徹底消失的時候血祖頭頂的血色半球依然鮮艷,鮮艷的讓他覺得雙眼刺痛。
血祖背著手轉身看著羅傑,血光中那只有半張臉的面孔顯得格外陰森恐怖。
「以你的年紀,有這樣的能耐,實在難得,或許有一天能超越羅絕也說不定。可惜了」,
他的語調中的確包含著惋惜之意。
羅傑笑道:「沒什麼可惜的,殺了你,我還有的是時間」。
嘶嘶的聲音在空中響起,銀線不斷從他袖中射出,射向羅絕。
羅絕伸手捏住一根根銀線,寒氣順著他的手掌蔓延,寒氣過後銀線便成了狹長的銳利刀鋒。
一根根無形的傀儡線也出現在兩人之間,通過凝結的寒氣形成實體。繼而交錯成一張彌天大網,但他們的網還沒有成形血祖身外的血精就凝聚出幾道血色的手印,他衣裳鼓舞之間血手印呼嘯而來。
「當」,
羅傑勾出銀盾硬擋,銀盾在手,又有死神斗篷護持,但他仍是抵不過百年血精凝出的血手印。
他悶哼一聲倒掠出數十步,冷笑道:「血祖,你不是傀儡師嗎?怎麼不用你的靈魂操偶?」,
「彭」,
「咔」,
羅絕,鶯和鳶三人同樣面對血手印,他們都沒有硬擋,極力閃避著密集而又強大的血手印。
羅絕的身法最為特殊,他一閃之間掠到牆邊,雙腳一踏在冰牆上滑動,血手印不斷印在冰牆上發出悶響之聲,卻沒有一次落在羅絕身上。
血祖伸手抓住數十根銀線,輕輕一甩羅絕和羅傑的身體便再次變換了位置,而之前的那張大網也徹底消弭。
嘴角下拉,血祖陰沉笑道:「你們已經有了對付靈魂操偶的方法,以為我不知道嗎?」,
羅傑眉頭不禁一皺,卻見血祖手指間一道魂魄蔓延而出印在最近處的鳶身上。
他身上頓時發出「嘶嘶」的聲響,黑色的魂魄竟化成了絲絲白煙快速消散。
「牧師的聖光和蓋亞神族的光是惡鬼,魂魄的克星,這一點很容易相同」,
「我從沒有小看過傀儡師的智慧和謹慎」,
他寥寥數語就將羅傑等人之前的布置全部說透,他們的確來之前就針對血祖操控靈魂的特殊技巧做下了布置,四個人都被牧師洗禮過。
大陸上牧師不多,但以他們的能耐想要找一個強大的牧師並不難。
只是沒想到這精心的布置竟被血祖一眼就看透了。
除了羅絕之外三人臉色都變得難看,血祖的力量比想像中更強,即使不用操控靈魂的術法想要戰勝他也是難如登天。
血祖笑了笑,轉過身面對鳶。
「我小看的,是你們的力量」,
「嗖」,又是一道殘影划過,鳶根本看不淸他的動作,但他本能地感覺到極其危險的氣息,身子一斜便掠出原地。
然而他還是晚了,他還沒能動作血祖的手就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咔」,
「啊」,
一聲裂響,一聲慘叫,血祖手掌一擰他的肩膀便應聲斷裂,隨即一手托住他的後背一手拽住他的手臂。
「豁拉」一聲,令人驚悚的聲響中血祖猛地撕下了他的右臂。(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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