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聲的寒冷,無聲的殺氣。
羅絕體內的源力飛速消耗著,血祖的血精同樣消耗的飛快。
羅絕與羅傑的默契配合帶給血祖莫大的壓力,他從沒想過,傀儡師這種單獨作戰的職業還能以這種堪稱原始的方式配合。
這場戰鬥比拼的已經不再是力量,而是智慧和意志的較量,誰也不敢鬆懈半分。
但實際上血祖已經處於下風。
是的,血精仍舊旺盛,力量無比強大的血祖處境實在堪憂。
連成一線,相輔相成,攻守兼備的羅絕父子二人可以以不變應萬變,而他卻一刻也不能停止攻擊,若止步不前他便是羅絕冰刃下的活靶子,羅傑也會立刻與他合攻,變成兩柄利劍,但他若是強攻又難以突破羅傑的防守。
這個小子無論是力量還是速度都差自己一截,但他預判的能力卻強的可怕。
這種能力比讀心術更加可怕。
三人額頭冷汗都已經流下,血祖的目光閃爍不定,在羅傑與羅絕身上來迴轉移,羅傑則緊盯血祖,通過他的眼神,手指和身體其他部分的細微動作估計他接下來的動作。
這就是預判,他屢次擋住血祖靠的都是這種技巧與運氣相結合的戰鬥方式。
「嗖」,
沒有思考的時間,血祖膝蓋一曲血光沖霄,羅傑第一時間射了出去,他又一次擋在血祖身前。
但下一刻他看見血祖冷笑的神情,眼前的紅色身影倏然間一分為二,繼而血光出現在身後,他的軀體剎那間在眼前分裂,四肢和身軀一閃之間繞到他身後重組。
他竟不惜以這種方式來突破自己的防守,羅傑心中一驚,想要回援卻已經來不及了,血祖的身體還沒有重組完成就已經祭出血手印拍向羅絕。
轟然的聲響不斷響起,眨眼之間羅絕身前的冰牆上就出現了十二隻血手印。
與羅傑的預判不同,羅絕的防禦是無差別。無死角的防禦,寒氣遍布他身體四周。
這種防禦對源力的損耗極大,但效果也是絕佳,他的冰牆碎裂三次又重組三次。終究是擋住了血祖的血手印。
血祖冷哼一聲雙手疊合聚出一顆巨大的血球,血光流轉,雷電交錯,他甩手一扔血球脫手而出。
「彭」,
「咔咔咔」。
隨之而起的是一連串的裂響,羅絕的冰牆在血球的衝擊下不斷崩裂,但羅絕一面避過血球能量的衝擊一面將牆壁重新凍結。
血祖正要追擊背後劇痛傳來,一具傀儡出現在身後,魔劍科波菲爾一劍洞穿了他的後心。
先有蛇發魔女的損耗,後有羅傑,羅絕兩人的壓逼,他的血精已經難以再防護周身了。
劍魔手腕一動,魔劍攪動,他的身體瞬間被撕裂。然後殘破的肢體在空中繼續重組。
血光凝聚在一起,一根根傀儡線從頭頂上方射出,無形的傀儡線在他身外形成一張彌天大網,羅傑雙手十指分開拉住大網一端,寒氣從上方傳來,當傀儡線被寒氣凍結變成細長的冰刃時他十指變幻如飛,上方已經凝聚在一起的血肉頓時紛飛。
慘叫聲隨即而起,交錯的傀儡線一遍又一遍切割著地祖的肉身和肢體。
他慘叫著化作一道血光逃離那張密集的大網,血光流轉中他的頭顱率先組合,雙眼帶著怨恨看向羅絕和羅傑。
兩百三十年來第一次有人將他逼到這種地步。
空中的血滴好像受到牽引般回流向他。他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
除此之外三個人再沒有其他動作,他同樣不敢有所動作,誰也不知道對方接下來會使出什麼樣的手段。
對峙之下神經繃緊,好像拉成圓滿的弓弦。一刻也不敢放鬆,而暗間的寂靜使得彼此間精神壓力更大。
或許三人都沒想過這場戰鬥會到這種地步,但這個時候三人都已經箭在弦上。
不得不發,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該發。
「咔咔」,
直到寒氣凝結之聲再次響起血祖才倒掠出去,他這才發現剛才對峙中真正沒有動作的只是他一個人而已。羅傑和羅絕兩人早已將傀儡線遍布了整個暗間,整個心房。
「你還能重組幾次?血祖」,
羅傑的聲音驟然響起,平淡的語調卻好像死亡的顫音,好像有白色的光芒在延期啊閃過,血祖的身體再次被冰刃般的傀儡線割裂成兩截。
「你們」,
再一次重組身體,血祖咬著牙。
不知不覺中他竟在這場戰鬥中處於了絕對的下風。
是什麼時候開始處於下風的?
是剛才,他決定退讓的時候,壓力驟減的羅絕二人得以將傀儡線遍布整個暗間。
他們並沒有變強,自己也沒有變弱,只是剛才他們那冷血的戰鬥方式讓自己感受到了害怕,恐懼,從而攻勢變弱,繼而由攻轉守,最終被他們逼入了絕境。
一切竟都是因為自己的膽怯,這個結果是何其的可笑。
「羅絕,羅傑,我是不死之身,你們殺不了我」,
再一次將身體組合完成,血祖高高掠起,直面羅絕。
羅傑嗤笑道:「不死之身又能怎樣?每重組一次你的血精就變弱一分,即使不死,又能怎樣?」,
「當一隻螞蟻面對一個巨人的時候,它有不死之身就能鹹魚翻身嗎?」,
毫不掩飾的輕蔑,**裸的羞辱。
羅絕兩人的殺氣已經完全蓋過了血祖。
「小子,你根本沒見識過我巔峰的狀態」,
他的面孔突然變得扭曲,雙眼中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然後是深深的恐懼。
「可惡,可惡,該死你竟敢」,
「噗」,
一道血光豁然從他胸口暴起,隨即是第二道,第三道
一聲又一聲炸響從他身體上發出,迷濛的血霧飄散在空中,原本熾盛的血光在一瞬之間變得黯淡,不可一世的血祖慘叫一聲從空中摔落下來。
骨骼裂響的聲音響起在耳邊,他的雙腿竟摔裂了。
「我竟然死在你手中」,
悽然的慘笑,不甘的話語,血祖身上血光再也沒有閃爍過,慘笑聲中他的身體變得僵硬。(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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