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車裡的氣氛古怪極了,這種不冷不熱的氛圍當真比大熱天和大冷天還要折磨人。
王叔緊握方向盤,眼神認真的看著前方,呼吸儘量放輕,怎麼現在給司少當司機更要命呢?
「流年,真的不準備和我說話?都兩天了,我們和好吧。」
說著,司律痕看向恨不得把自己擠成一團的流年。
「哼」
對於他的話,流年置之不理,索性目光一直放在了車窗外。
看著流年今天穿的高領毛衣,司律痕的眼神不由得一眯,嘴角的弧度卻越來越大。
王叔的身子不由得顫了顫,看吧,那會兒還是寒風凌冽,這會兒又是和煦陽光,這可不是不冷不熱嗎,自從流年小姐來了之後,司少的情緒總是這麼多變。
總算到達學校,流年剛要下車,耳邊卻再次響起了司律痕的聲音。
「放學後,乖乖等我,我來接你。」他的聲音很輕,看著流年的目光也柔和極了。
流年卻瞪了他一眼,「司律痕,我們在冷戰,不要和我說話。」
「好,好,流年說什麼就是什麼。」
對於她此刻的惡聲惡氣好像絲毫不在意,依舊和顏悅色的說道。
流年咬牙,當真恨極了他這副不痛不癢的樣子,抬腿就狠狠地踢了他一腳,「活該」
話落便迅速的打開車門下了車,生怕他追上來。
看著流年逃走的背影,司律痕眼底的笑意愈來愈深,絲毫沒有為流年的那一腳而感到生氣,相反的,他很開心。
流年一路來到辦公室,一路的咬牙切齒,那個混蛋在做了那樣的事情後,居然表現的這麼無動於衷。
剛來到辦公室坐下沒多久,和她同班的張老師便走了過來。
「流年,你待會兒有沒有空啊?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有空啊,什麼事啊?」今天她的工作很輕鬆,而且這個辦公室的老師都很好呢。
張老師歉意一笑,「我今天來例假了,很不舒服,你能不能把這些資料帶到班裡給他們發下去,而且今天還有個轉學生要來,所以能不能麻煩你在班級里多待一會兒,等轉學生來了,做完自我介紹,你再離開?」
這些本來都是她今天的工作,可是她現在真的疼的厲害。
「好啊,那你先去休息吧,這麼點小事就交給我吧。」
張老師和她道了謝,便離開了辦公室,沒一會兒,流年則抱起那些資料朝著教室里走去。
到了教室,發完資料,流年便耐心的等待那位轉學生。
十分鐘後,教室門便被敲開了。
教室門被敲開的一瞬間,班裡的女生了,真的沒想到會再次見到他呢。
流年也朝著教室門口看去,在看到來人時,瞳孔微縮,怎麼會是他?
「流年老師,他就是你們班的轉學生,我把他交給你了。」
說完,帶著轉學生來的那位老師便離開了。
「大家好,我叫修能,至於年齡嘛,保密。」
他走了進來,來到講台上,簡單的說了一下自己的名字,目光卻看向了不遠處的流年。
他的話音剛落,班級里便響起了一陣掌聲,大家看看講台上的修能,又看看流年,眼睛裡卻閃著八卦的光芒。
流年微微皺眉,她還真是沒有想到轉學生會是修能,雖然不知道他的年齡,但是他的那張臉坐在這裡卻是一點違和感也沒有。
「既然介紹完了,就隨便找個位置坐下吧。」
流年的話音剛落,修能的腳步就朝著她走去。
而流年則不急不緩的轉身,朝著他相反的方向走去,「大家把剛剛老師發下去的資料看一下,下節課會用到。」
說完,流年便離開了教室。
而修能坐到了最後一排,目送著流年的背影消失,隨即低頭垂眸,不知道此刻他在想些什麼。
「修能,你好,我叫李靜,看你的年齡應該是我們班最小的吧。」
不僅長得可愛,還這麼的帥氣,李靜有些猶豫的向他伸出了自己的手,面色微紅。
可是等了好一會兒,修能卻連半點理會她的意思,面上擠出一絲笑容,這才悻悻的收回了手。
……
時近中午,流年也下班了,剛走出辦公室,就碰到了言亦。
「流年,我來找你一起吃飯。」
前幾天他有點事,今天他才回來上班,所以一下班他就來找流年吃飯了。
「好啊」
反正又不是沒有一起去吃過飯,再說了都是同事,一起吃飯也沒有什麼的。
很快一頓午餐便在言亦的細嚼慢咽中結束,看著言亦用餐的模樣,流年不由得感嘆,司律痕的這幾個朋友,包括司律痕,不管是用餐還是做什麼,舉手投足之間都透著優雅,看著賞心悅目極了。
而她呢,吃相嘛,還算可以,但與他們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那種優雅高貴范兒卻是完全比不了的。
「流年,你這樣一直盯著我看,會讓我覺得不好意思的。」
言亦笑了笑,半真半假的說道。
「我只是覺得你用餐很優雅啊。」流年實話實說,並不打算說謊。
流年的話卻讓言亦勾了勾唇,其實他現在的吃飯速度比平時下降了很多,一來是為了在流年面前保持自己的形象,二來呢,是為了拖延時間,好讓他多一點與流年相處的時間。
「好了,我們走吧,好累啊,我要去學校給我安排的宿舍里去休息。」
她一直都有午休的習慣,到點了,困意也就來了。
炎涼把她送到公寓樓下便離開了,目送著炎涼離開,流年轉身就要走進公寓。
卻不想一隻腳剛邁上台階,自己的身子突然被人一拽,「呃……」
還來不及反應,流年的身子便被拽進了旁邊的一個小角落裡,「你……」
「流年,我們好久不見啊。」
那人勾了勾唇,將流年困到了自己的雙臂之間。
「修能,你做什麼?」
他怎麼會在這兒,這裡可是教師公寓,還有,他又這樣困著自己。
「老師,我只是有很多問題想向您請教啊。」
說著,他的臉慢慢地靠近流年的臉頰。
流年伸出雙手推拒著他,阻止他的靠近,「有什麼問題等下午上課在課堂上問我就行了,還有你給我起開。」
「老師你確定要讓我在課堂上問你,你的魅力為什麼如此之大,竟讓我們學校面如冠玉的校醫和我這個剛剛轉校來的轉學生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呢?」
帶著清茶般的呼吸從她的頭頂噴灑了下來,呼吸聲曖昧的在她的耳邊徘徊。
流年的一隻手倏地握緊成拳,向著他的腹部砸去,這一拳結結實實,毫不留情。
修能好像絲毫感覺不到痛似的,只是抬眼看著她,一張娃娃臉,在此刻卻多了些邪魅。
「流年,你這樣粗魯可不好哦,你這樣只會讓我更粗魯。」
說著,原本離流年的耳際只有一厘米距離的唇瓣卻猛地貼了上去。
流年的雙眼倏然睜大,他居然親自己的耳朵,眼看他的唇就要來到她的臉頰,流年的腦袋猛地向後,躲開他的唇。
而就在這個時候,修能眸光突然一暗,不僅是因為她躲開了自己,更是因為她修長白希的脖頸處那曖昧的痕跡。
隨即修能伸出一隻手就狠狠地捏住她的下巴,「流年,看來我還真是低估了你的魅力呢。」
話落的瞬間,修能的另一隻手快速的朝著流年的高領處襲去,就這樣流年高高的毛衣領被拉了下來,在流年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修能一低頭吻上了她的脖子。
「修能,你放開我。」
反應過來的流年立刻掙扎,可是就算她用盡了全力,困住她,讓她不得動彈的修能卻是紋絲不動。
「修能,你放開……呃……」
流年的面上染了一抹痛意,隨即還在她的脖頸處啃咬的修能卻突然抬起了頭,此刻他的唇上染著一抹血跡,讓他整個人看上去邪魅極了。
脖子上傳來的痛意讓流年不由得朝著自己的脖子摸去,卻被修能抓住了手。
「不要動」話落,他再次低頭,這次卻是溫柔的吮吸。
微微的刺痛感讓流年微微皺眉,抬起一隻腳就朝著修能的嚇體踢去。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修能卻再次離開了她的脖頸,抬起了頭,而一隻手也擋住了向他襲來的那條腿。
「這樣好看多了嘛,也順眼多了。」
看了看流年脖頸處自己剛剛的傑作,修能滿意極了,隨即放開了她。
「老師,我們下午見哦。」說完修能轉身就走。
看著他的背影,流年只覺得滿腔的怒火全部堵在胸口,不吐不快。
「修能」
還在喜滋滋回味流年剛剛的味道的時候,就聽見身後一個怒氣沖沖的聲音,再還沒有來得及回頭的時候,他的屁股上就重重的挨了一腳,人也被踹了出去。
「老娘的便宜是你能占的嗎?王八蛋。」
說完再次朝著他的腹部送上了一腳,隨即怒氣沖沖的離開。
要不是擔心有人出現,她絕對絕對不會就只是這樣一腳,王八蛋。
修能慢慢坐起身,看著流年的背影,有一瞬間的呆愣,很快他便咧開了嘴,這一笑卻有足以萌化人心的威力。
很快流年便回到了宿舍里,與其說是宿舍,不如說是一個公寓,單人公寓,只有她一個人住。
匆忙來到洗手間,流年拉開衣領就檢查自己的脖子。
這一看,卻讓流年的怒火沒有差點再燃燒起來,王八蛋居然都咬出血了,雖然沒有再流血,但是傷口卻是很明顯。
她的一邊才被司律痕種了草莓不久,今天另一邊又被另一個人咬,而且那個人還是他的學生。
啊啊啊,想想,流年都覺得要發瘋了。
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流年伸手緩緩撫上司律痕種下痕跡的地方,雙頰卻不由自主的燒灼了起來。
她還記得,兩天前的晚上,就是司律痕把女扮男裝的她從盡天下里抱回家的那個晚上發生的事情……
「哦?那你倒是說說怎麼個緩急?」
說這話時,司律痕的表情淡然極了,就只是那樣定定的看著她。
「我現在不想說,你出去。」
他問她就要回答啊,哪有這麼好的事情,她可沒忘記,剛剛自己屁股上挨的那幾巴掌。
「那我看看你的屁股。」說著就要靠近她。
他的話讓流年想都不想的伸出雙手阻止他,「不要動,你給我老實在那兒呆著。」
要看她的屁股,這是他該說的話嗎?而且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都不覺得臉紅嗎?
「你不回答我的問題,那我就只能幫你檢查檢查你的……」
「停,停,誰說我不回答你的問題了,我回答,回答,我這就回答,對了,你剛剛問了什麼問題來著?」
他絕對是故意的,絕對的,可是她又沒辦法反駁他,真的是太氣人了。
「我問你為什麼瞞著我一個人去盡天下?還有你說有個緩急,那是怎麼個緩急法呢?」
「你明明只問了一個……」
「嗯?」
司律痕淡淡的一個嗯字就讓流年把剩下的話吞了回去。
「好好,我來為你一一解答,第一個問題:司律痕我就是單純覺得無聊嘛,而且我最近看了一部,女扮男裝的,我覺得很有意思啊,所以也想嘗試嘗試嘛,再說,你不是告訴過我那是炎涼的地盤嗎?所以我一個人去那兒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啊,說到底我也是不想打擾你嘛,你工作那麼忙對吧。」
說到這兒,流年眨巴著兩隻大大的眼睛看著司律痕,好像在說,你看你看我的眼神多麼真誠。
司律痕卻淺淺的勾了勾唇,「那第二個問題呢?」
流年打了一個響指,「這第二個問題就更加簡單了啊,事情當然有分輕重緩急的,我這是純粹抱著玩兒的想法去的,所以這屬於輕事件,而你要努力好好賺錢啊,這是重事件,所以我這個輕事件完全可以自行解決嘛,就沒有必要讓你這個重事件陪我一同出席了對吧。」
流年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的看著司律痕的表情。
可是司律痕在聽完這些卻沒有絲毫反應,就連眉頭也沒有皺一下。
所以此刻流年的心裡七上八下的,所以,司律痕到底是相信她說的話呢,還是不相信呢?
「屁股不疼了?」
司律痕突然冒出來的一句話,卻讓流年的心臟狠狠地跳了跳。
「疼啊,當然……不疼,疼疼……不……」
司律痕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她說不疼了,他會不會又要打她的屁股,她說疼,他是不是還要親自檢查她的屁股?
所以,她這應該是說疼還是不疼啊,啊啊啊……司律痕這個混蛋。
「流年,你到底是疼還是不疼?」
司律痕看著她,眸子卻眯了眯。
「司律痕,你就坐那兒不要動,你讓我想想,你讓我想想。」
連城翊遙簡直說的一點都沒錯,他就是禽獸啊,她現在到底應該怎麼辦啊?
「流年屁股痛不痛這個問題很難嗎?還需要你考慮考慮再回答我?」
司律痕的嘴角噙著一抹魅人的笑意,眼底卻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
流年吞了吞口水,「如果,司律痕我說如果啊,如果我說不疼你會怎麼辦,說疼你又怎麼辦?」
她說的那些話,也不知道司律痕相不相信,現在又這樣一副難測的樣子,當真讓流年有些不知所措了。
「這樣啊,你說疼,我會幫你揉揉啊,你又不肯叫醫生,你說不疼,我還是得親自檢查看看,看看你到底有沒有說謊。」
看著流年,司律痕眉角一挑,淡然的說道。
王八蛋,流年差點沒罵出口,不要以為她沒有聽出來,最後兩個說謊才是重點,司律痕果然沒有相信自己的那些話。
「司律痕,我有些累了,要不這個問題我們明天再討論?」
流年笑著,一臉討好的看著他。
就在這個時候,司律痕的手機突然響了響。
打開手機郵箱,是炎涼給他發的郵件,原本司律痕是不打算現在看的,可是在看到郵件上流年兩個字的時候,司律痕便打開了郵件。
是一段視頻,看著視頻播完,司律痕嘴角的笑意卻是愈來愈深,握著手機的手也漸漸收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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