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律痕走過去,直接坐到了不遠處的沙發上,絲毫沒有打招呼的意思。
「司少不問問這是怎麼回事嗎?」
好半響等不到司律痕開口的君辰寒,卻變得不耐煩了,冷冷的看著司律痕,語氣更是寒冽。
「這樣啊,那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司律痕那種無所謂的語氣更加的激怒了君辰寒。
「讓這裡的傭人都下去。」
不管是面子問題,還是凌清的聲譽問題,這裡除了司律痕,他,還有這個足以讓他千刀萬剮的連城翊遙,其他任何人都不能在場。
聞言,司律痕隨意的揮了揮手,所有傭人便都退了下去。
「司少,連城翊遙是你的弟弟吧,既然是你的弟弟,那你就應該管好他,這樣隨隨便便的出現在別人妻子的……」
床上兩個字,君辰寒卻怎麼也沒有說出口。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今天一大早進去凌清的房間,會看到連城翊遙大剌剌的躺在凌清的床上,而且居然還雙手抱著凌清。
當時看到這一幕,他連殺了連城翊遙的心都有了,所以,他便二話沒說,掄起拳頭就上去了,可是他卻怎麼也沒有想到連城翊遙的身手會那麼好,居然能和他打個平手。
最後他要不是利用凌清,怎麼會將他綁住,他本想著是要殺了連城翊遙的,可是奈何考慮到連城家族,還有司律痕,他只能暫時把這團怒火壓下來。
因為君辰寒的話,司律痕不由得看向地上的連城翊遙,眸子漸漸變得危險,果然和他想的一樣,連城翊遙會被這樣綁著,果真和凌清脫不了關係,看來連城翊遙當真是把他的話當耳邊風了呢。
「我需要司少給我個交代。」
君辰寒咬牙切齒,恨恨地說道。
司律痕收回目光,整個人慵懶的靠近沙發里,那樣子真是說不出來的愜意。
「那君大少爺,希望我給你一個怎樣的交代呢?」
「司少可以留他一條命,但是他必須變成殘廢。」
如果是以前,他會毫不猶豫,不用問任何人,直接就可以將連城翊遙變成殘廢,甚至讓他在痛苦中死去,可是今時不同往日,他考慮的事情太多,所以他不能……
但是他不能,不代表司律痕不能,他就不相信,連城翊遙做出了這樣的事情,司律痕會不給他一個交代?
司律痕卻笑了,「君大少爺,希望連城翊遙變成哪方面的殘廢呢?」
「讓他失去一個做男人的資格。」
君辰寒毫不猶豫的說道,對,他要的就是這樣,敢碰他的女人,就要想好承擔後果。
還不等司律痕說話,地上的連城翊遙卻哈哈大笑了起來,笑到最後連腰都差點直不起來了。
「哎吆……哎吆,我的肚子啊,真的是太好笑了,讓我……讓我失去一個做男人的資格,哈哈,君辰寒,你到底是哪裡來的自信?」
他既然敢被他撞見他和凌清躺在一張床上的事實,那麼也就意味著,他一點都不擔心君辰寒會把他怎樣。
「連城翊遙!」
連城翊遙此刻的模樣,當真讓君辰寒努力壓下的怒火,瞬間爆發了出來,低頭居高臨下的看著還躺在地上的連城翊遙,君辰寒的眼底帶著蝕骨的寒意。
對於他如此蝕骨的眼神,連城翊遙卻是一點都不在意,而且還吹起了口哨。
「司少,你應該會給我一個交代吧。」
出奇的,君辰寒居然漸漸地變得平靜了下來。
「哦?為什麼呢?君大少爺看上去好像真的很自信。」
君辰寒扯了扯嘴角,「我相信司少在流年和連城翊遙之間應該很好抉擇的。」
「哦?這又是什麼意思呢?」
司律痕的表情不變,神色淡淡,只是如果你仔細聽的話,就會發現他的語氣里隱隱的有一絲危險。
「比如流年的過去,比如……」
「君大少爺這是在威脅我啊。」司律痕淡淡的說道。
君辰寒卻笑了笑,「司少,如果覺得這是威脅的話,那就算是吧。」
「可我這個人最不怕的就是威脅,這該如何是好呢?」
威脅是嗎?還真是有意思呢。
「司少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司少是要護短嗎?」
君辰寒看著司律痕,臉色漸漸變冷,司律痕是當真以為他不會做出些什麼嗎?
「意思就是君大少爺想做什麼便做什麼就好,只是我可不能保證,君家一心想要死守的秘密不會被暴露出來,畢竟我這個人還是懂得,什麼叫做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的。」
膽敢拿流年來威脅他,那麼久不要怪他無情了。
「司律痕,你不要欺人太甚,你不要忘了,是你的弟弟,連城翊遙有錯在先,他怎麼能夠那樣出現在我妻子的……」
君家的秘密,真的是好的很,司律痕居然還知道這個,這一點他倒是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
「那你為什麼不問問你的好妻子,為什麼在一個男人出現在……她為什麼不大聲喊叫呢?」
他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他基本可以確定,凌清對於連城翊遙堂而皇之的出現,並沒有感到驚訝,與其說是沒有感到驚訝,不如說是,已經習慣了連城翊遙的出現,因為連城翊遙早就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在她的面前了。
「這不關凌清的事,是連城翊遙他自己做出這樣無恥的行為。」
對,就是這樣,凌清絕對和這件事情沒有任何關係,是這個男人自己下作,做出這樣的事情。
「誰對誰錯,我倒是一點興趣也沒有,既然君大少爺已經將連城翊遙交到我這裡來了,那麼我自然會處理,時間不早了,君大少爺請回吧。」
算了算時間,流年應該也快洗完澡了,他還得上去給流年吹頭髮呢,可不能為這點事情給耽擱了。
「司少!」
君辰寒狠狠地握拳,他要的可不是這樣一個結果。
「怎麼?難道想要我敲著鑼打著鼓,歡送你離開嗎?」
平淡的語氣,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感。
「好,司少果然好的很。」
話落,君辰寒便轉身毫不猶豫的離開了,只是轉身的剎那,眼底卻湧出滿滿的嗜血陰寒。
看著君辰寒的背影消失在大門口,司律痕緩緩地站起了身,朝著依舊躺在地上的連城翊遙走去。
倏地,司律痕低身,一把將連城翊遙提了起來,緊接著握緊拳頭便朝著連城翊遙的臉上毫不留情的砸去。
「司律痕,你大爺的,你個禽獸,打人不打臉,難道你不知道嗎?」
連城翊遙被打的嗷嗷直叫,那可是他的臉啊,不是棉花啊,司律痕這個禽獸居然會用這麼大的力氣,他是瘋了嗎?
連城翊遙不說還好,一說,司律痕便又是一拳。
「撒手,你給我撒手,我帥到沒朋友的臉要被你打的毀容了。」
他是打上癮了嗎?居然又來了一拳。
「連城翊遙,我跟你說過什麼?你還真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了,是不是?」
此刻司律痕的面色凌厲,看著連城翊遙的眸光更是危險極了。
「不是,哥哥,我的好哥哥,你聽我說,不是那樣的,我就只是覺得好玩兒唄,我也是無聊嘛,所以就,就……不過,哥哥,你放心,我真的沒有碰凌清一根手指頭,而且我怎麼會碰她?」
打死他,他也不會承認,他的身體其實是對凌清有的,可是那又怎樣,男人有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連城翊遙,看來你真的是很閒,我很有必要給你們領導反應反應。」
連城翊遙居然真的對凌清來了興趣,這可不是一件好事情呢。
「別呀,哥哥,我錯了還不行嗎?這次我真的錯了。」
司律痕淡淡的看了一眼連城翊遙,隨即鬆開提著連城翊遙的手,就這樣,連城翊遙跌在了地上。
隨即,司律痕便轉身,朝著樓上走去,他想該怎麼做,他已經知道了,這一次,對連城翊遙他不能再心軟。
「喂,司律痕,什麼意思啊,你不給我鬆綁嗎?我這樣被綁著,血液會不循環的,我才成年沒多久,我可是祖國的花骨朵呢,需要細細呵護的。喂,司律痕,你倒是說話啊。」
無論連城翊遙怎麼吼,怎麼叫,司律痕腳下的步子都沒有一刻的停止。
司律痕一步一步向樓上走去,直到來到二樓,上到最後一個台階的時候,才發現,流年居然站在樓梯口。
此刻的流年定定的看著司律痕,眸子裡似乎涌動著什麼。
司律痕的心猛地一沉,流年站到這裡多久了,他們在樓下的對話,流年有沒有聽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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