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亦第一次知道原來一個人的背影可以這麼蕭瑟淒涼。
再次邁開腳步,言亦就要走到他的身邊。
可是他的一句話讓言亦邁出去的腳又收了回來。
「不要進來,在外面等我。」
如果以前他的聲音是冷冽的,那麼如今他的聲音帶著死水般的沉寂。
「律痕?」
言亦有些驚訝的看著眼前的司律痕。
他還是之前的司律痕嗎?如今的他整個人消瘦了不少,雖然還是一如既往的俊美,可是如今他的臉上有著太多的滄桑和戾氣。
「什麼時候回來的?」
司律痕淡淡的問道。
「今天剛下的飛機……流年……」
言亦欲言又止。
司律痕倐地握緊雙拳,「我找不到她,怎麼也找不到她……」
他的語氣充滿了無助,整個人也變得暴躁。
看著這樣的司律痕,言亦一時間突然不知道說什麼了。
以前的司律痕對任何事情任何人都非常淡漠,包括對待流年,可以說是幾乎沒有任何情緒,可是如今的司律痕再次面對流年,卻變得那麼的不冷靜,不沉穩,甚至有些狂躁……
「以前的事情你放下了嗎?」
這個問題他很早就想問司律痕了。
可是此時司律痕卻沉默了。
「你為什麼到現在找不到流年,是因為你錯過了尋找流年的最佳時機。我猜想那個時候你在猶豫對吧。」
沒有理會司律痕越來越難看的臉色,言亦繼續說下去。
「你為什麼那樣對待流年,相信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在整個事件里,流年是最無辜的那一個。」
「你今天來這裡有什麼事情?」
好似言亦剛才的話他沒有聽見,司律痕反問道。
「想流年了就來了啊。」
言亦絲毫不介意在司律痕的面前表達自己的流年的想念。
「言亦」
空氣突然變得稀薄,司律痕咬牙切齒的看著言亦。
「我可記得流年已經不是你的妻子了,我有追求她和等待她的權利。」
雖然有些故意的成分,但是言亦不得不承認自己說的是真的。
這三個月以來不僅是司律痕在極力尋找流年,他也是。
他想他和司律痕一樣,為了能找到流年,哪怕翻遍全世界也在所不惜。
「你可以試試」
此時司律痕的眼神就像一頭狼護衛自己的食物一樣,嗜血而又冷酷。
言亦毫不退縮的對上他的眼神。
就在兩人互不退讓的時候,管家走了過來。
「少爺,談小姐又來了,現在在大門外。」
司律痕的表情不變,「趕走」
「可是她說她有少奶奶的消息。」
果然管家的話音剛落,司律痕的雙眸便亮了起來。
「送客,還有讓談茗如來我的書房。」
逐客令下的毫不客氣。
「你……」這不是擺明了不想讓他探聽流年的消息嗎?
可是隨即,言亦的嘴角一勾,毫不猶豫的轉身離去。
來到院子裡,他看到了正在進來的談茗如。
在談茗如即將與他擦肩而過的時候,言亦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談小姐,加油哦。」
談茗如不解的看著他,不明白他突如其來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可是言亦沒有再看她一眼,便向大門外走去。
從談茗如踏進書房的那一瞬間,司律痕的鷹眸便冷冷的看著她。
就在談茗如渾身僵硬,感到不知所措的時候,司律痕一步一步的走向她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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