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連城嫣然身旁的羽羨,依舊是一臉的不解。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流年和凌清分開說的話,她就已經聽不懂,更不要說是合在一起所說的話了。
這更加的讓羽羨不懂了。
只是聽不懂沒有關係啊,有好戲看就行了啊。
此時此刻羽羨和連城嫣然至少有一樣東西是非常一致的,那就是在抱著幸災樂禍的心情,在看這一場她們自認為很好看的戲碼的。
只是不同的是,連城嫣然將自己所有的情緒都收斂了起來。
而羽羨則徹底的將自己此刻所有的情緒,都露了出來。
如果不是流年,連城翊遙和凌清三個人此刻心裡各有所思的話,他們應該早就能夠發現這樣一幕。
此刻的流年和凌清還是長久的對視不下,不,應該說是,只是流年單方面的一直,用自己的雙眸,緊緊地鎖著凌清。
可是凌清卻沒有再去看流年一眼。
而夾在他們中間的連城翊遙,更顯得著急了,他無法確定,此時此刻又是一種什麼樣的狀況呢?
此刻的凌清已經沒有了任何的表情,就只有流年滿臉的焦急擔心,還有害怕。
所以他真的很想要從凌清的臉上看出些什麼,可是卻是一無所獲,這更加讓連城翊遙顯得煩躁了。
「凌清,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對不起……」
流年知道,此刻的凌清,恐怕聽她一直在說對不起,很可能已經聽煩了。
可是此刻她除了說對不起,她就真的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好了。
「既然覺得對不起我,那就把孩子打掉吧,不,不應該說是對不起我,應該說是對不起凌西哲,那個為了你而死的男人!」
就在流年以為凌清不會再跟她說話的時候,便突然聽到凌清凌清的聲音。
還來不及驚喜,流年便瞬間愣住了。
打掉孩子?流年怎麼也沒有想到凌清會這樣說。
一時間流年怔愣在了原地,原本緊緊地抱著凌清的雙臂,也漸漸地鬆開了。
自然是察覺到了流年,抱著她手臂的雙手,漸漸地鬆開了。
隨即,凌清的面上閃過一絲的嘲諷,但是這個時候,卻是一句話也沒有說。
同樣感到震驚的人是連城翊遙,他也是怎麼也沒有想到,凌清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讓流年把孩子打掉,凌清她怎麼能夠這樣說,她……
「凌清,你怎麼能這樣說,你知道一個孩子對於一個母親來說……」
說到這兒的時候,連城翊遙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隨即,便立刻聽了口。
「說啊,繼續說啊,怎麼不說了呢?繼續說啊,我聽著呢。」
聽到連城翊遙的這句話,凌清的雙眸倏地朝著連城翊遙看去,那雙眸子,似乎瞬間被尖刀所代替,直直的刺向了連城翊遙。
「凌清,對不起,我不應該這樣說,我不應該這樣說,凌清,真的對不起……」
此刻的連城翊遙懊惱極了,在情急之下,他怎麼能夠這樣說呢?
他明明知道這句話,會對凌清造成多大的傷害,他居然還是說出了口,他真的很該死。
「你確定你不說了嗎?」
仿佛沒有聽到連城翊遙的道歉,隨即凌清便繼續說道。
「凌清,對不起,我……」
「你要是不說的話,那我可就說了啊。」
不給連城翊遙將話說完的機會,隨即凌清便接著說道。
只是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凌清的臉上雖然帶著笑容,但是眸子裡卻是浸滿了寒霜。
「你剛剛問我,究竟知不知道,一個孩子對於母親來說意味著什麼。」
說到這兒的時候,凌清倏地笑了,隨即便繼續說道。
「這個問題真的問的很好呢,我怎麼會知道一個孩子對於一個母親來說意味著什麼呢?」
凌清的話,讓連城翊遙倏地看向了她,連城翊遙沒有想到凌清會這樣的說。
「很震驚嗎?這有什麼好震驚的?你見過一個母親,為了殺死自己肚子裡的孩子,選擇親自從樓梯上滾下去嗎?你沒有見過吧?而這個母親就是我呢。」
自然是將連城翊遙所有的表情都看在了眼裡,隨即凌清便繼續說道。
只是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凌清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情緒,但是嘴角卻是微微的彎著,似乎帶著一抹笑意。
只是誰也沒有注意到,凌清在說這些話的時候,一隻手緩緩地攥緊,直到尖長的指甲,刺入自己的掌心,凌清也沒有意識到一絲一毫的疼痛感。
「凌清,你為什麼要這有說,事情明明不是你說的這樣!」
凌清的痛苦,連城翊遙怎麼會不了解,他知道凌清這樣說,完全是故意的。
凌清之所以這樣說,只是完全的在自我折磨,因為愈是這樣說,凌清的心便會更加的疼痛。
站在凌清對面的流年,將凌清所有的話都聽見了,只是她卻怎麼也無法相信。
事情不會是凌清所說的那樣的吧,凌清怎麼會殺死自己的孩子,怎麼可能,凌清一定是在開玩笑,一定是在開玩笑。
「凌清,你在說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我聽不懂,你一定是在開玩笑對不對?」
流年再次伸出自己的手,拉住了凌清的衣袖,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
她想要從凌清的口裡聽到,凌清她是騙人的。
如果凌清所說的是真的話,那麼凌清她到底經歷了什麼,那麼凌清又該是怎麼樣的千瘡百孔呢?
以她對凌清的了解,流年知道,凌清是非常喜歡小孩子的,不是在特別的情況下,凌清絕對不會做出,殺死自己肚子裡孩子的事情,絕對不可能。
除非,凌清遇到了特別讓她絕望的事情,絕望到,連肚子裡的孩子都讓她感到無法呼吸。
只有在這種情況下,凌清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所以,流年真的不能相信,凌清現在所說的事情。
流年現在寧願凌清是騙她的,就只是騙她的。
誰知,流年的手還沒有碰到凌清,就被凌清給避開了。
「開玩笑?這種事情,我怎麼會開玩笑?你是覺得從那麼高的樓梯上滾下來,我沒事,很意外嗎?」
流年怔愣的看著,此刻自己擱置在空中的手。
就在流年想要再次開口說話的時候,便聽到了凌清的聲音。
「開玩笑?這種事情,我怎麼會開玩笑?你是覺得從那麼高的樓梯上滾下來,我沒有被摔死,就只是把孩子給摔死了,所以你感到很意外嗎?」
凌清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是非常的雲淡風輕,好似在說別人的事情。
就算是說到最後幾句的時候,凌清的表情都沒有任何的變化。
只是在話音落下的時候,凌清的眼底閃過一絲的沉痛。
可是很快,這抹沉痛便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涼薄。
而在聽完凌清所說的這些話後,流年則感覺此刻自己的渾身冰涼,血液有一種倒流的感覺。
這樣的感覺,讓她難受異常。
「凌清,你……」
就只是說了簡簡單單的三個字的時候,流年便忍不住開始哽咽了。
意識到自己哽咽了,流年便立刻住了口,不敢再去說什麼。
只是努力的深呼吸著,讓自己平復自己的心情。
看到這樣的流年,凌清卻笑了。
「怎麼了這是?我都沒有哭,流年,你在哭什麼呢?」
自始至終,凌清都是笑著的,只是那笑卻始終沒有到達眼底。
「凌清,你到底經歷了什麼呢?」
自然是聽到了凌清語氣里的嘲諷,但是流年卻一點也不在意,反倒是這樣說道。
而且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流年的眼眸里,更是對凌清的疼惜。
流年是真的沒有想到,凌清會經歷那樣的事情,雖然她不知道,凌清具體都經歷了什麼,但是從凌清剛剛的說辭中,流年明顯可以聽出來,凌清曾經到底經歷了怎麼樣的痛楚。
所以,流年在問出這樣的一句話的時候,流年的聲音很輕很淡,但是臉上的表情卻滿是痛苦。
看到這樣的流年,凌清一時間的愣住了。
她是了解流年的,雖然這一點她真的不想承認。
凌清知道,此刻流年臉上的表情,其實就是流年內心最真實的寫照了。
甚至,流年此刻所有情緒的流露,都沒有任何偽裝造假的成分在裡面。
但是正是因為如此,凌清才覺得格外的氣惱。
凌清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氣什麼,但是就是特別的生氣,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氣什麼。
但是凌清雖然此刻很是生氣,臉上卻沒有任何的表現出來。
嘴角依舊勾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只是眸子裡卻是沒有半點感情存在的。
「流年,你不要這幅表情對著我,我不需要你的同情,而且那些事情也沒有什麼好值得同情的。。」
最終,凌清便再次開口了,只是這一次的開口,語氣里卻多了些嘲諷。
但是這樣的嘲諷,連凌清自己也是分不清楚的,自己到底是在嘲諷流年,還是在嘲諷她自己。
「不,我不是嘲諷你,我是心疼你,對不起,凌清,我不知道,你遭遇了那些事情,那些……」
說到這兒的時候,流年便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流年知道自己現在每提一次,那些事情,凌清就會痛一次。
所以,流年的話,說到還不到一半的時候,流年便倏地停住了。
「我到底遭遇了什麼事情,一點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事情啊。」
似乎已經再沒有耐心繼續說下去了,隨即凌清便直接換了一個話題。
而且還是他們原本就進行著的話題。
只不過,在半路的時候,突然被她不知不覺的轉移了話題。
現在她終於意識到了話題的轉移,所以還是繼續剛草的那個話題吧。
那個關於流年懷孕的話題呢。
這樣想著,凌清便再次朝著流年看去,只是這一次,凌清的目光里多了絲複雜的光芒。
原本還在擔心著凌清的流年,在聽到凌清的話之後,便愣住了。
「流年,你的孩子幾個月了?」
見流年不說話,凌清便勾了勾唇,隨即便笑著說道。
「快四個月了!」
流年深深的看了一眼凌清,隨即便輕聲說道。
這一次,她並不打算隱瞞這些事情,隨即便老老實實的說道。
「都馬上四個月了呢。」
聽完流年的話,凌清有一瞬間的怔愣,隨即便輕聲喃喃自語道。
說這話的時候,凌清的雙眸是看向流年的肚子的。
流年的肚子還不是很明顯,如果不是今天羽羨突然診斷出,流年懷孕了,那麼她還真的看不出來流年懷孕了呢。
凌清盯著流年的肚子,看了好長的時間,就是不說話。
被凌清這樣看著,流年有些不太適應,幾次想要開口說什麼,但是話到嘴邊了,流年又不得不咽了回去。
如此幾次,流年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而空氣也似乎沉默了下來,諾大的客廳里,卻是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
就在一旁的連城翊遙也沒有開口說話,連城翊遙的的雙眸,就只是定定的看著凌清。
三人彼此都沉默著,誰也沒有開口再說話。
而抱著看好戲的連城嫣然和羽羨,此刻卻是不滿了。
怎麼回事,氣氛怎麼突然沉默了下來,不應該是立刻開始掐架嗎?
連城嫣然的內心,至少是這樣的。
可是儘管此刻連城嫣然的內心很是著急,很是不滿意現在的狀況,但是連城嫣然卻是無能為力的。
她想要火上澆油,但是連城嫣然又知道,如果真的選擇,火上澆油的話,那會是一個很是冒險的行為。
所以她也就只能這樣想想了,至於其他的,卻是什麼也做不了的。
而就在這個時候,原本,只是看著流年肚子的凌清,卻突然動了動,身子朝著流年漸漸地靠去。
直到與流年拉近了一點點的距離的時候,凌清這才停了下來。
就在流年和連城翊遙不知道,凌清接下來要做什麼的時候,卻看見,凌清緩緩地抬起了自己的一隻手臂。
凌清的手朝著流年的肚子靠去。
流年只是愣了愣,很快反應過來的流年,也沒有阻止凌清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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