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流年的話,司律痕皺了皺眉,隨即便想都不想的否決了。
「不行,夜市不能去。」
正在興頭上的流年,便突然聽到了司律痕的拒絕。
一瞬間的愣住,但是很快,流年便反應了過來,司律痕剛剛到底說了什麼。
「司律痕貓膩說什麼?為什麼不能去?你剛剛明明答應了啊。」
流年撅著嘴,不滿的看著司律痕,司律痕這傢伙怎麼能夠出爾反爾呢?
「哪裡都可以去,但是要去人少的地方,你現在的身子很是特殊,不宜去人多的地方。」
人太多的地方,司律痕還真的會一點都放心不下呢。
萬一到時候再擠著碰著流年了,那該怎麼辦?
聽到司律痕的話,流年「噗嗤」一聲就笑出了聲。
「司律痕,我是人,不瓷娃娃,再說了,我哪有那麼脆弱了。」
就只是懷孕了而已,又不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夜市是完全可以逛的啊,她真的沒有那麼的嬌弱。
「不管怎麼樣,我就是不同意。」
其他的事情都可以,唯獨這件事情不可以,在司律痕的心裡,流年現在懷著孕,不能讓流年有任何的意外發生。
司律痕自然不是擔心流年肚子裡的孩子,而是在擔心流年。
司律痕擔心的是,萬一到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情,影響到流年的身體那又該怎麼辦呢?
聽到司律痕如此堅決的態度,流年的腦袋瞬間耷拉了下來。
隨即便伸出自己的手,就推搡著司律痕。
「你放開我,我不想和你說話了,我不要理你了。」
說著,流年就要從司律痕的腿上離開,臉色也是一臉的不開心。
這個時候,司律痕自然是不會放開流年的。
「流年,你聽我說,不是我不想讓你去,實在是你現在的身子特殊,不能有任何的意外發生。」
即使他會一直緊緊地跟在流年的身邊保護著流年,司律痕還是不放心,現在的流年,對於司律痕來說,就是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嬌貴的不得了。
所以,他自然是不會同意流年去逛夜市這件事情的。
「我哪有那麼的嬌貴嘛,大多數懷孕的人,還不是該幹嘛就幹嘛,有的甚至都沒有停止健身呢,所以,我哪有那麼嬌氣嘛。」
流年不去看司律痕,語氣悶悶的,但是依舊沒有停止掙扎的動作。
「乖,聽話,我們可以去其他的地方,對不對?」
司律痕還是在不停的安撫著流年,他知道這會兒流年已經有點生氣了,可是他真的不想讓流年生氣。
但是他又不想讓流年碰到任何的意外。
「不對,除了去逛夜市,我哪裡都不想去。」
說著,流年掙扎的力度加大了,臉色也漸漸地冷了下來。
「流年……」
此刻的司律痕當真無奈極了。
「不想去就算了,我回我房間睡覺去了,不想理你,你快點放開我。」
流年的雙眸沒有再看司律痕一眼,雙手不停的推拒著司律痕,聲音里卻夾雜著淡淡的委屈。
那麼在意流年所有情緒的司律痕,怎麼會聽不出此刻流年聲音里的委屈呢。
而且流年都這樣說了,看來是真的生氣了呢。
「流年,你不能不理我,我錯了還不行嗎,我答應你等到你的身子方便了,我們想去哪就去哪好不好?」
即使此刻的流年不停地推搡著司律痕,但是司律痕依舊緊緊地抱著流年,不曾有一刻的放開。
而且,流年掙扎的愈是厲害,司律痕就抱的更加的緊了。
「司律痕,你放開我,我不想和你說話,我不要理你,你是大壞蛋,你是超級大壞蛋。」
見幾次掙扎不開,司律痕的雙手便攥緊成為拳頭,不停地捶打著司律痕的胸膛。
司律痕也不反抗,任由著流年捶打著自己,只要流年能夠消氣就好。
而且流年那點力氣,打在他的身上,就像是彈棉花一樣,讓他絲毫感覺不到任何的痛意。
自己捶打了半天,都不見司律痕有任何的反應,流年就更加的氣了。
隨即便不由得加大了力度。
可是卻什麼作用也沒有,司律痕還是一樣的紋絲不動。
「司律痕,你太討厭了,我討厭你。」
說到這兒,一抹霧氣染上了流年的眼底,聲音里也夾帶著一絲的顫音。
「流年,流年,你別哭啊,你別哭,我,我沒有其他的意思,我……」
司律痕不說話還好,一說話,流年原本還沒有掉下來的眼淚,瞬間湧出了眼眶。
眼淚一滴一滴的掉著,當真是砸在了司律痕的心裡去了。
此刻的司律痕,手足無措的看著流年。
「流年,你不要哭,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一隻手慌忙扯過一條手帕,手忙腳亂的就要為流年擦拭眼淚,一邊不停地道著歉。
察覺到司律痕的動作,流年轉過頭,就是不讓他幫助自己擦拭眼淚。
「你怎麼會有錯,明明是我無理取鬧了,是我一直吵著嚷著要去逛夜市的,而你卻一直都不同意。」
一邊說著,流年的眼淚掉的更加的凶了,聲音也更加的委屈了。
「好好好,你不要哭了,我答應你,我答應你,我們就去夜市,我們現在就去逛夜市。」
流年的眼淚掉的愈是兇猛,司律痕的心裡就愈加的難受,所以他是真的扛不住流年的眼淚了。
到最後只能繳械投降。
「真的嗎?」
還在哭泣的流年突然聽到了司律痕的這句話,正在哭泣的聲音也頓時停了下來。
兩隻哭的紅腫的眼睛看著司律痕,還有兩滴淚滴掛在流年的眼眶裡。
看到這樣的流年,司律痕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隨即,便再次拿起手中的手帕,為流年擦拭起了眼淚。
「對,是真的,我答應你了,所以你不許再哭了。」
他真的是看不得流年掉眼淚的,這樣只會讓他的心臟愈發的難受。
那種難受就好像小刀一樣,一刀又一刀的刺著自己的心臟,非常的心痛。
聽到司律痕的確認,流年便不再反抗,任由司律痕幫助自己擦拭著眼淚。
眨巴著大大的水眸,流年的雙眼就這樣看著司律痕。
「司律痕,你剛剛說的是真的嗎?」
因為哭過的關係,此刻流年說話帶著濃濃的鼻音。
「嗯,是真的,所以你以後都不許再哭了,再哭的話,我就要打你的屁股了。」
話落,司律痕抬手,在流年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因為這一巴掌,流年有些愣住了,等到反應過來後,流年的臉頰騰地變紅了。
「司律痕,你……」
他剛剛是在摸她的屁股嗎?
「這樣就對了,只能臉紅,不許哭泣。」
說著,司律痕便傾身在流年的唇瓣上落下了一個吻。
流年覺得自己更加的窘迫了,什麼叫做只能臉紅,不許哭泣啊?
再說了,哭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有助於排出毒素啊,這是她好像在一本書上看到的的。
而且臉紅這件事情,如果可以的話,她是真的不想臉紅,她也想做一個厚臉皮的人。
每次司律痕親完她,她就開始臉紅起來,又不是沒有被親過,有什麼好害羞的呢?
真是越想越覺得討厭。
流年嗔怪的瞪了一眼司律痕。
「不想去了?」
聽到司律痕的這句話,流年差點沒有從司律痕的腿上跳起來。
「去啊,當然去,為什麼不去。」
說著,流年就要從司律痕的腿上站起來。
可是屁股才剛剛一動,纖腰便被司律痕摟住了。
「去是可以,但是流年你必須答應我,到時候必須乖乖的呆在我的身邊,不許亂跑,聽到沒有?」
正當流年以為司律痕要反悔,流年要說些什麼的時候,突然就聽到了司律痕這樣的話。
隨即流年重重的點了點頭,哭的紅彤彤的眼眶裡,也出現了一絲的笑容。
「好好好,我答應你就是了,就說我的司律痕最好了嘛!」
說著,流年再次伸出自己的雙手捧住了司律痕的臉頰,在司律痕的唇上落下了一個吻。
聽到流年的那一句『我的司律痕』的時候,司律痕的眼底不由得染上了一抹深深的笑意。
隨即在流年的唇貼上來的瞬間,司律痕的一隻手再次按住流年的後腦勺,加深了這一個吻。
一吻結束,毫無疑問,流年的臉頰再次紅透了。
「好了,收拾一下,我們……我們出發吧。」
趴在司律痕懷裡良久的流年,緩緩地開口了。
「好,我們出發。」
二十分鐘左右的時間,司律痕便和流年一起出門了。
帝都有個很是著名的夜市,它的名字就是人間夜市,而此時流年他們的目的地就是這個所謂的人間夜市。
坐在車裡的流年很是興奮,雙手一直扒著車窗,看著外面的夜色。
她真的已經好久沒有出來過了呢,看著外面的一切,流年都覺得高興。
看到流年眼裡的光彩,司律痕愣了愣,他是不是太過於擔心流年了,太把流年看的緊了。
這樣的流年,是在宅子裡沒有過的,她的雙眸里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異彩。
也許流年說的是對的,應該適當的讓她多出來走走,呼吸呼吸新鮮空氣,而不是一味地將流年困在自己的身邊。
「流年,你在看什麼?」
這樣想著,司律痕的嘴角便溢出了一抹釋然的笑,隨即便挪了挪身子,靠近流年。
順著流年的雙眸看過去,想要知道此刻的流年在看些什麼東西。
司律痕卻什麼也沒有看到,除了滿街的繁華與燈光,就真沒的沒有什麼可看的了。
所以司律痕真的很好奇,流年到底看到什麼才顯得這麼開心呢?
「我在看外面的一切啊,好久都沒有出來了,外面真的很好看呢。」
一邊回答著司律痕的問題,流年的雙眼卻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車窗外面。
此刻的流年,真的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快點到達人間夜市了呢,那裡一定很熱鬧,而且她也迫不及待的想要下車走一走了呢。
想想都覺得高興無比呢。
看著這樣的流年,司律痕的眼底也不由得閃過一絲的笑意,只要她的流年開心就好。
低眸看著她,他願意為這笑容,傾盡所有。
隨即司律痕的一隻手輕輕的攬過流年的肩膀,在流年的耳邊溫柔的呢喃。
「靠在我懷裡看,要不然會累。」
有一瞬間的僵硬,隨即流年便反應了過來,緊接著流年的整個身子便放鬆了下來,全部力氣都靠著司律痕的胸膛。
「司律痕,你真好。」
嘴角揚起一抹淺淺的笑意,就連一雙水眸里也寫滿了甜蜜。
聽到流年的話,司律痕將流年更加的擁緊了一分。
半個小時之後,車子便抵達了人間夜市,不等司機為自己開門,流年幾乎是迫不及待的就跳下了車。
見狀,司律痕也急忙下了車,來到了流年的身邊。
順便伸出手,將流年攏在了自己的懷裡,「你慢一點,小心一點,這麼莽莽撞撞的,下次就不帶你出來了。」
滿目的熱鬧,讓流年沒有太多的心思去聽司律痕到底說了些什麼,只是敷衍的點了點頭。
「我們快走吧。」
說著,流年便挽住了司律痕的胳膊,邁開步子就要大步朝前走去。
司律痕無奈的看了一眼流年,但還是長腿一邁,跟上了流年的腳步。
「司律痕,你快看裡面,真的人好多啊。」
一來到門口流年就抑制不住的興奮,沒想到今天的人會這麼的多呢。
流年不說司律痕自然是能夠看到的。
看到如此多的人,司律痕突然有些後悔了呢。
原本司律痕是打算派人將夜市裡的人遣散掉些,但是後來擔心會掃了流年的興致。
但是即使有這個想法,司律痕也沒有讓人去做。
可是今天來到這裡,看到裡面的人流之多,讓司律痕瞬間後悔了。
早知道會有這麼多的人,他當時就派人將裡面的人減少些了。
現在顯然已經來不及了。
「好啦司律痕,你在想些什麼啊,我們快點進去吧。」
流年說了很多的話,都不見司律痕有任何的反應,無奈,流年只得拽了拽司律痕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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