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不要再說了,你起來。」這樣的她看上去真的很淒涼。
流年卻並不理會錢月,她苦笑一聲,「你也嫌我話太多嗎?十八歲之前我一直是一個不善於言談的女孩,我很安靜,甚至來說有些膽小吧,可是十八歲生日那天,律痕說他愛上了一個女人,他希望我能和他離婚,後來我才知道那個女人和我的性格正好相反,她開朗健談直率。
於是我也開始向這方面發展,他不喜歡我的性格,我改。」
流年說著抬手撫了撫額頭,好像有些眩暈,隨即她接著說道:「在我還沒來得及完全改掉的時候,他居然當起了紅娘,為我介紹男朋友,將我推進別的男人的懷裡,毫不猶豫。」
「看,我的男人多好多麼大度,他一點都不介意我給他戴綠帽子。」
她再次笑了,「因為我的不配合,他開始對我越來越冷漠,那冷漠一直滲進了我的骨子裡。」
「冷漠就冷漠吧,哪怕他殺了我,我也不會和他離婚,律痕從來不知道我是如何愛著他的,每次當我覺得更愛他的時候,我的心就痛一分,可是這痛我甘願啊。」
錢月聽著她的話,心被震了震,她不知道此刻她該用什麼樣的詞來形容自己的心情。
「後來,那個女人終於離開了,於是律痕開始全世界發瘋的找,他派人去找她,一有點消息,他就會馬上動身親自趕過去,哪怕明知道這個消息是假的。」
聽到這兒,錢月突然想起四年前她在後花園無意間聽到流年和司律痕的話,難道那個時候那個男人那麼急著離開是因為另一個女人嗎?
而接下來流年的話為她回答了她心裡的疑問。
「我的生日,他沒有一次記住的,哪怕我提前一天,不,提前一分鐘提醒他,他也會忘記。在那個女人沒有離開前,每到那一天他總會和那個女人在一起,那個女人離開後,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的生日,會成為他的禁忌。即使在那個女人還未出現前,他也從來不會記得這樣的日子。」
流年放在雪地里的手慢慢收緊,「我從來沒有奢求過會從他那兒得到什麼生日禮物,我只是想,想親耳聽見他對我說生日快樂,這簡單的四個字他也吝嗇的不曾對我說過。」
她越說,眼淚就越多,就像開了閘似的,怎麼也停不下來。
「我以為無論他怎麼對我,哪怕是用刀捅著我的心窩子,我也不會離婚,可是就在昨天我們離婚了,還是我提出來的呢,是我提出來的,是我提出來的……」
話落,她慢慢的抬起頭,嘴角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原來撕心裂肺是這樣的啊。」
說著她的眼淚順著眼角流了下來,一直落進雪裡,此時的她安靜極了,隨著雪花紛紛落下,她的頭頂,衣服上,全身都落滿了雪。
「流年,你喝醉了。你的身上好冰,我帶你去暖和的地方好不好。」錢月儘量放輕聲音,攙著她的胳膊想要將她扶起來。
流年不動,「醉了嗎?要是真的醉了,那該有多好,可是為什麼我的腦袋會這麼的清醒呢。」
她再次把自己的胳膊抽了出來,身在慢慢的趴了下來,就那樣她躺在了雪地里,身體側臥蜷縮著。
「流年,你不能在這兒睡,快起來啊。」錢月使勁去拉她。
流年甩開她的手,「不要碰我,我就睡一會兒,一會兒就好。」說著她已經完全閉上了眼睛。
怎麼辦?錢月站在原地著急,這裡也沒有什麼人,更沒有出租車,要不然她攔一輛出租車,和司機一起把她抬進車裡了。
還是先叫醒她再說吧,「流年,流年……」
錢月不停的搖晃著她,但是她卻怎麼也不醒,對了這裡離酒吧不遠了,她可以打電話讓同事來幫忙。
想到這兒,錢月急忙拿出手機準備撥號,一邊撥號一邊拿過落在一旁的雨傘將它罩在了流年的頭頂。
可是還沒撥完號,有一輛豪華轎車就停在了他們面前。
車上很快下來一個人,那人足足有一米八幾的身高,身軀挺拔,俊美的臉龐此時多了些陰霾。
題外話:
猜猜來人是誰?絕對意想不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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