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莫槐拒絕,面露失望之色的無崖子,看了眼一旁還有些懵懂搞不清狀況般的虛竹,不由無奈一嘆:「他雖得傳了我七十餘年的內力,但資質並不算上佳,如今想要殺了逆徒丁春秋,執掌我逍遙派門戶,只怕還是力有不待啊!」
「閣下既得了我逍遙派的傳承,又執恩師的七星劍。算起來,也是恩師的傳人,我的師弟。你不願做逍遙派的掌門,我也不好勉強,但求你能照拂這孩子一下,」無崖子說著略顯艱難的抬手拍了下虛竹的肩膀:「孩子,你..你且過去見過你師叔吧!」
應了聲的虛竹,連忙上前對莫槐恭敬行禮:「虛..虛竹拜見師叔!」
彎腰拜下去,等了好一會兒不見莫槐出聲的虛竹,略微猶豫小心的抬起頭來,卻見莫槐正默默看向無崖子,下意識也轉頭向無崖子看去,只見他已是低垂著腦袋咽了氣了。
愣了下的虛竹,頓時走過去跪了下來,一時間悲從中來的哭了起來。
「行了,別哭了!人死不能復生,你就算哭死了,他也活不過來了,」蹙眉沒好氣說了聲的莫槐,翻手將手中的七星劍收入了空間戒指中,便是直接轉身向外走去了。
外面,丁春秋和蘇星河還在比拼內力,將一個火柱推來推去的,但蘇星河已明顯落在了下風。
呼..一陣風般來到了蘇星河身後的莫槐,手掌按在蘇星河背後,頓時一股雄渾內力輸入了蘇星河體內,使得他的掌力猛然倍增,那火柱也是被掌風吹得倒卷過去,直接燒到了丁春秋的身上,就連後面一些星宿派的弟子也是被波及,亂成了一團。
手忙腳亂撲滅了身上火焰的丁春秋,驚疑看了眼蘇星河背後神色淡然收回了手的莫槐,便是忙招呼著星宿門人離去了。
同樣回頭驚訝疑惑看向莫槐的蘇星河,則是略顯恭敬的拱手施禮道:「多謝閣下出手相助,不知閣下..」
「就算我不出手,也會有人出手的,」意味深長說著的莫槐,轉頭看了眼隨後從木屋內出來的虛竹。
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的蘇星河,注意到虛竹手上戴著的七寶指環,不由臉色一變的忙迎了上去,拉著他就要往木屋內走去。
「薛慕華,你師父已經中了丁春秋的逍遙三笑散。我這兒有一枚解毒藥丸,拿去給他服下吧!」淡然說著伸手從懷中取出一個小巧玉瓶,倒出了一枚藥丸扔給一旁不遠處函谷八友中『閻王敵』薛慕華的莫槐,便是直接身影一幻的飄然離去了。
之前只顧著看王語嫣的段譽,剛注意到莫槐,有些意外驚喜的喊了聲『史大哥』,便見莫槐好似沒看到他一般飄然離去,不禁略顯無奈,隨即神色微動的目露驚訝之色看著莫槐離去的方向:「凌波微步?史大哥怎麼也會凌波微步的?」
...
天山西北角有著一座險峻山峰,此山終年雲封霧鎖,遠遠看去若有若無,因此叫做飄渺峰。
飄渺峰奇險無比,在靈鷲宮之人的經營下,號稱有著十八道天險。
夜色下,一道黑影卻好似鬼魅般悄無聲息的掠過一座座險隘,過斷魂崖、失足岩、百丈澗,來到接天橋前,看著兩面崖壁之間橫著的一條鐵索橋,不由嘴角輕翹的一躍數丈之遠,只在鐵索橋上輕輕一點,已是如飄絮一般飄然落在了對面的山崖之上。
靈鷲宮九天九部的人馬,大半都分散出去尋找天山童姥了,只有一個鈞天部留守,防備明顯不足。其實就算她們防備森嚴,又豈能攔得住輕功絕世、武功也是當世超一流的莫槐?
並未驚動任何人的莫槐,便是摸到了靈鷲宮大殿後面的花園中,仔細查探了一番,很快找到了那座可以移動的假山,進入其中的地道後,又將假山移回了原位。
地道內機關陷阱不少,一路小心查探關閉機關的莫槐,也著實是費了些時間,才終於是來到了地下巨大的石窟中。
穿過石窟又向前走了一段距離的莫槐,一番摸索推開了左側一塊岩石,頓時露出了裡面一個石室。
石室的面積不少,四壁岩石被打磨得甚是光滑,石壁上刻滿了大量約莫尺許直徑的圓圈,怕是足有近千。每個圓圈中都刻了各種各樣的圖形,有的是人像,有的是殘缺不全的文字,更有些只是記號和線條。
進入石室之中的莫槐,目光大略的掃過那些圖形,只見其上不但有著天山折梅手、天山六陽掌等逍遙派的絕學招式圖解,也有著其他一些殘缺不全的武功招法甚至完全看不懂的標記印痕。
「這石刻乃是數百年前靈鷲宮的舊主人留下的,看來逍遙派也是得到了前人餘蔭,諸多功法絕學,不少都是源出於此,」大概看了一遍那些石刻的莫槐,不由心中暗道:「我就說嘛!那逍遙派的祖師逍遙子就算是再驚才絕艷,也不可能憑一己之力就創出那麼多厲害的武功絕學來。」
細看一番那些石刻的莫槐,卻又忍不住略有些失望起來:「逍遙派的幾門絕學,已幾乎盡得這些石刻武學的精髓。我如今就算再怎麼研究這石刻,終究也是收穫有限。這些零散的招法,除非我能從中創出比較系統的武功絕學來,否則都無法拿來兌換給系統。」
雖然有點兒失望,但莫槐還是耐下心來,認認真真的將石刻上所有自己能看懂的東西都研究了一個遍。
這一番研究,莫槐頓時發現他對於天山折梅手、天山六陽掌等幾門逍遙派的絕學的理解上升了一個層次不止。這石刻上看似散亂殘缺的一些招法,實則是彼此有著無形聯繫的。
好生琢磨了一番之後,感覺大有收穫的莫槐,也總算是明白為何以天山童姥的實力,還時常來這裡閉關了。
留下這些石刻之人,必然是一位武學奇人,對於武道有著自己獨特而深刻的理解。通過一鱗半爪,尋常之中見真妙,就好像一根線,一個引子,將莫槐以前對於武學的理解串聯起來,有了質的蛻變。
莫槐這一參研,便是忘記了時間般,除非是腹中太餓出去尋找些吃的填飽肚子,其他時間幾乎都是在石室之中渡過的。
直到有一天,伴隨著一陣隱約的腳步聲和石門開啟的聲音,說話聲中,幾道身影走了進來。
「你是何人?竟敢擅闖我靈鷲宮禁地!」嬌喝聲中,其中四個看起來十八九歲的女子已是拔劍出鞘。
而被他們簇擁著的一個錦袍短髮年輕人,也是忍不住驚訝瞪眼看向莫槐:「師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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