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之外還有故事,傳奇之外當然還是有傳奇。鳳凰涅盤,我心永恆。
by小許有法
2046年,雲支剛好60周歲,為公司工作了整整35年的我,終於以森木集團非洲公司行政副總裁的身份,從第一線上退了下來。
《回鄉偶書》作者:賀知章
少小離家老大回,鄉音無改鬢毛催。
兒童相見不相識,笑問客從何處來。
葉落歸根,在非洲像當年沙漠之狐隆美爾一樣生活與作,並度過了大半生的雲支,終於想回到自己國家,自己的家看看了,他也該回家了。
當森木航空公司自己的飛機降落在大潮國際機場時,雲支看到在飛機外面迎接他只有一個孤零零的女人,這個人正是陸冰雁。雖然說他和她的容貌都變了很多,雲支的眼睛也一直不怎麼好,但云支仍然一眼就認出了她來。
他們倆的身份現在在森木公司已經算是至高無上了,可是又有什麼用呢?雲支現在要靠別人的幫助才能上下樓梯,坐這種直達的支線飛機對他來說簡直是受罪而不是享受。
陸冰雁後來真成繼成了她父親一手創建起來的森木集團公司,並在短短的二十年內把森木的生意做到了四大洲,成為真正意義上的跨國公司。當然,她現在也不管事了,而是把事業全部交給她自己的兒子打理,自己在公司掛個名頭,到處溜達溜達。
當彼此激情燃燒的歲月都過後,他們兩個老不死的倒是緊緊地擁抱在了一起,雲支和陸冰雁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必說,只是把彼此抱得很緊很緊。
「大雁,我回來了~」雲支道。
「死鬼,當初你為什麼要走啊,你不知道我等了你好久好久。。。」陸冰雁哭了,哭得好傷心。
「哎。。。。。。。。。」雲支長嘆了一聲。
「來,來,來,外面風大,我們到屋裡去坐坐,我給你做了晏球。」大雁那粗老的手像年輕時一樣霸氣地拉著雲支:「這些年啊,都吃太空食品了,魚可不好買了,野生的就更難買到了。」
他看著陸冰雁很小心地像拿寶貝似的從廚櫃裡拿出一個保溫木質食盒,很明顯她知道他今天要回來,而特意做好的。
「這些年我退了下來,沒事就學了些廚藝,」大雁說著就打開食盒,瞬間一股子濃郁的清香就鋪滿了整間屋子。食盒裡面放著的是一隻白淨的大青瓷碗,碗裡浮著的正是四顆飽滿的晏球。
「吃吧~看看我的手藝比你當年的如何?」大雁微笑著說道。顯然她對自己的手藝是很抱有信心的,恐怕雲支留給她的也就只有這些記憶了。
「謝謝你,雁~」說著,雲支流著眼淚從碗裡舀起一個晏球來,閉著眼睛慢慢咀嚼起來,細細地品味起來,這一刻雲支的思緒又一次凝固了,他又回到了那一個夜。他們五個人,雲支,小桂子,大雁,還有她和她。
「陳。。。。。陳小沐。。。過得還好麼?雁。。。。」雲支提起小沐時,不覺地又一次哽咽住了。
「我知道你這些年都沒有忘記她,」冰雁說:「說實話,她這些年的狀況我也不知道,她在結婚後的一兩個月就向公司打了辭職報告然後就走人了。」
「原來是這樣啊~」雲支說。「算了,不提她了,你陪我出去走走吧~」
2046,大雁陪雲支坐著太陽能懸浮飛行汽車,穿梭在大潮市這個國際化的鋼筋水泥組成的都市叢林裡。
不知過了多久的多久,以後
「呃。。。。。」,雲支輕聲一說了句,算是對這個次空間世界的報怨吧,雲支又一次醒了過來,其實他早就討厭醒過來的日子了。雲支煩了。厭煩了這個次空間世界。
「我在哪裡?」這是對雲支這麼一片飄泊了一生的人醒來後要問自己的第一句話,他望著空洞而陌生的天花板又問了一遍自己:「我在哪裡?」
此時他試圖用自己擅抖著的手抓住些什麼,哪怕是一根小草也是好的,雲支實在是一個人孤獨地走得太久了,他真的害怕了,真的很害怕了。
哀莫大於心死,
心無所依,就只能流浪。
此時,離雲支從不遠的地方傳來了一雙高根鞋發來的清脆的「吧嗒,吧嗒,吧嗒」的腳步聲,光滑的地板使這個聲音特別的響亮,他想就在隔壁的房間吧。
房門很快就被打開了,進來的人朝他一臉的微笑,雲支也見她有了些眼熟,當然她也許是很友善的吧。
這個女人大概是四五十歲的樣子,面相極好,天庭更是飽滿,體態微胖的同時渾身散出發高貴的氣質,穿著白大卦,手裡還拿著一根針筒和一個類似手持似掃描儀類的東西。
「哥,你醒了~」那個女人叫道。
她這一聲「哥?」倒把雲支弄懵了,沒錯,我是有個妹妹,但相差起來也就兩三歲的樣子,而眼前這個女人顯然要比他小上一個年輪。
「哎呀,我是李桂蘭」這個女人顯然急了,她知道雲支沒辦法記起她來,人們這一生,用大部分腦細胞來記住的都是對自己刻骨銘心的人。通常是向前走幾步就忘掉幾個以前的小夥伴。
「噢,是小桂子啊,」雲支重複了喊了她的小名,接著很是關心地詢問道:「這些年你過得怎麼樣啊~」
「不是吧?你雲支會這麼關心我?我還以為你要問的是小沐姐呢?你剛才在睡中還叫著她的名字呢~」小桂子說道,對於此時的她來說,沒有什麼已經是不能說的了。
「我,有麼?」雲支其實在夢中說什麼自己也不可能是知道的,接著補充解釋道:「噢,小桂子,你誤會了,我剛才喊的是我的非傭,我是不是還說了華夏,余夜兄弟和小莉寶啊~」
小桂子像以前一樣的點了一下頭,在父母眼中,孩子永遠長不大,在哥哥眼中,妹妹也是永遠長不大的。
「哈哈哈哈。。。。」雲支三十年來第一次笑得如此地開心,接著說道:「我到黃金海岸工作的第一年面臨的最大問題就是語言和名字問題,當時國人不懂西非語,西非人最多用點點不標準的英語,為了區分誰是誰,我就用了一些同事的名字來代替。」
「那有沒有我和姐夫啊~」小桂子大概是閒得夠慌了吧?
「牛哥?有的,開車的最強壯的那就牛哥,他也剛好是我非傭的丈夫。」雲支回道。就因為在非洲森木推行了這麼一個小小的改革,他居然在47歲被援於了「孔子**」,但和普京總統一樣,沒有去領這個白吃獎。
也許是吧,很多事真的是命中注定了,而我無論怎麼去努力都無法改變的,雲支是一個喜歡家庭和小孩子的人,在非洲時,他就一直讓非傭一家和他一起住,房子太大了,一個人住太空洞洞了點。
小桂子,在大學畢業後就當了凌薇的家庭醫生,在她二十五歲時嫁給了一個廚子,後又有了一個兒子,居她自己說她們小倆口的還行,蠻幸福的。
至於小桂子的弟弟,那就更了不起了,人家現在已經是部一級的大官了。
什麼叫大難不死則必有後福呢?這算是了吧。
人未亡,
堅持著便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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