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加入監察署後,莫測一直就擔心駱笙……如果自己的個人信息泄露,會牽連駱笙陷入危險。筆神閣 m.bishenge。com
這種擔心在卓燁然叛變事件後愈發強烈,他曾經和薇拉申請過對駱笙施行「監察署保護計劃」,也就是由監察署出人,對重點人員進行二十八小時的保護措施。
這已經是莫測能做到的極限,目前他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搬家沒用,根本甩不開對手,保鏢也不行,普通保鏢作用太有限,契約者保鏢本身就是危險...他一直為這件事苦惱不已。
比如現在,如果是白銀之手的話,普通監察員對駱笙的保護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讓駱笙承擔危險,是最不能接受的事!
莫測面沉如水,說道:
「你想幹什麼?我們可以談。」
這麼容易就屈服了……查菲有些意外,心下一喜的同時又不屑地哼了一聲:監察署的懲罰者不過爾爾。
心魘·莫測…不是什麼硬骨頭,是個軟蛋。
老辣的白銀之手組長沒有任何表情變化…她對莫測的問話如若未聞,以便將掌控一切的姿態做足,從而對莫測施加更多的心理壓力,繼續陳述道:
「至於你的戰績,你曾經幹掉了透明人·貝爾特爾…哼!我倒是有點驚訝,你一個剛覺醒的白級,竟然能幹掉貝爾特爾…」
「你的能力是讀心,不過,我建議你不要在我身上嘗試…」
查菲眼中寒光一閃:
「我能讓你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啊…莫測咽了一口唾沫,說道:
「我就是個小角色,贏了那個透明人只是…僥倖,只是僥倖!我根本打不過他,只是運氣好罷了…」
查菲眉頭微皺…
一點火氣都沒有,這小子也太慫了吧?
這和印象中的懲罰者形象簡直背道而馳!根據白銀之手的調查情報,絕大多數的懲罰者都是寧折不彎的,就算死都不會背棄《公約》和《天罰》。
基於這個印象,在進門談判以前查菲就做過很多假設,考慮過如果目標不配合的話,肯定要用些手段的。
結果,眼前這個莫測第一句話就是「咱們談談」,而且低聲下氣,完全不按套路出牌,頓時銳氣盡失。
這種感覺,就像運足了力氣卻一拳打到棉花上,扯到蛋了…雖然她沒有蛋。
查菲撇了撇嘴,也不再兜圈子,緩緩說道:
「留下一份口供。寫下後,我們放你走!」
口供……莫測旋即恍然。
治安署現在的局面騎虎難下,麥夫·弗雷斯塔更是深陷麻煩,他們想到逼迫自己和凱烏斯留下口供的辦法——捏造事實經過,留下證據,讓治安署脫罪。
查菲讓跟著進門的治安員搬了一把椅子,不慌不忙地坐下,表情冷冽地看向莫測,抽出一張已經列印好文字的紙張:
「照抄一遍,簽上你的名字。」
莫測伸手取來,一目十行。
大概意思是,描述自己和凱烏斯進入閆恆家的經過,主要是進門之後,發現治安隊長帶領治安員包圍現場,是自己和凱烏斯二話不說,先拔槍對抗治安員隊伍…
造成三名治安員當場死亡,最終被治安員包了餃子,不得不放下武器,投降…
夠陰險!莫測心下暗罵。
這是要屈打成招!
按照這樣寫,就相當於將這次事件的責任推給自己和凱烏斯,是兩人先拔槍攻擊治安員,導致衝突爆發。
這樣的話,治安署就相當於沒有責任,因為兩人先動手,治安隊長才將自己和凱烏斯當成兇手,被迫還擊……別說麥夫·弗雷斯塔了,就連那個治安隊長都沒有責任,所有的髒水都灌進了自己的肚子。
簡直特麼的離譜!
治安署這一手,就是顛倒黑白!
莫測將紙張放在桌上:「寫下這個,我會被踢出監察署隊伍。」
查菲拍了拍袖子,不甚在意地提醒道:「總比丟了性命好?」
「丟了性命?」莫測笑了笑,反問:「只要我們不寫,你們就不會下殺手,殺我們的話…後果你們承擔的起嗎?」
查菲冷眼注視。
莫測繼續說道:「剛才的人沒能幹掉我,你們恐怕先鬆了一口氣吧!」
查菲點了點頭:「沒錯,我很慶幸你還活著,毫髮無損。」
「所以…」莫測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們不寫,你就不能殺我,你會怎麼做?想要屈打成招嗎?」
查菲微笑,笑的有些殘忍,點頭。
莫測皺眉:「我的確很怕疼,但是…我真不想寫,寫了更是死無葬身之地。」
「寫下這個。」莫測指了指紙張:「我就毫無價值了……我猜測,就算真把我放出去,你們也會派人暗殺我。」
「所以,我不能寫!」
的確,治安署拿到偽造的口供,相當於甩開了目前的困局…雖然這麼做潘多拉不會善罷甘休,但是也不能拿治安署怎麼樣。畢竟,屬於潘多拉的莫測和凱烏斯都已經自認罪狀。
而對於治安署來說,留著兩人相當於是個隱患,不如找個機會徹底滅口…黃衣凱烏斯可以回潘多拉總部,不用擔心這個,但是莫測呢?他可離不開熱泉市。
身穿治安制服的女人搖了搖頭,意味深長地看了莫測一眼,說道:「你的意思是說,就算被我打成豬頭,你也不寫?」
「不寫…」莫測搖頭,笑道:「我雖然比較慫,但是並不傻。」
「寫了頂多多活幾天,沒什麼意義,而且還落下一個背叛監察署的罵名,被人唾棄…輕重我還是分得清的。」
查菲微笑著注視莫測,眼中殺機凸顯,強橫的符源涌動。
她猛然抬起手掌。
莫測手腕的鋼製手銬頓時被操縱,竟被符源牽引著高高抬起,力量之強不可抵擋。
莫測雙臂被手銬拉伸,牽引到頭頂…
緊接著,查菲伸出一根微曲的食指,手指輕輕一動。
手銬緩緩地向莫測後方移動……
痛~痛~痛~
莫測一聲痛呼。
他雙臂被手銬拉直到頭頂,再被手銬向後移動牽引,頓時感覺雙肩的骨頭傳來一陣劇痛,韌帶仿若撕裂。
莫測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抵抗陣陣痛苦。
「那咱們就來玩個遊戲,看看你的骨頭有多硬…」查菲面無表情地淡淡說道,輕吐出一個字:「說!」
「說什麼…」莫測額頭的汗水已經一層。
「情報。」
「情報?」莫測疑惑。
「沒錯,就是情報。」查菲意味深長地說道:「情報價值由我確定!」
「說你知道的東西,如果有價值,手銬的位置便不會動,如果沒價值…呵呵。」查菲緩緩地翹起二郎腿,用手指牽引著莫測的視線,用手肘抵在桌上,微笑道:
「看你的骨頭有多硬,能不能承受我的力量。」
她仿佛會隨時挪動這根手指,讓手銬猛地向後一動…這樣的話,莫測雙臂骨必然被掰斷。
即使保持手銬不動,也已經很痛了……莫測已經對這手法瞭然於胸。
對方這是想一次性將自己所知道的情報倒乾淨,只要稍有隱瞞,就會一直持續眼前的痛苦,至少也是現在正承受的痛苦。
因為情報的價值,由查菲說了算。
原來不光要逼迫自己偽造口供,還要挖掘自己所知的情報…治安署這是要榨乾自己的所有價值。
莫測額頭的汗水滴下,不斷吸氣:「把我胳膊掰斷的話,我就不能寫口供了。」
查菲聞言呵呵笑了,似乎經常用這種方法折磨對手,淡定說道:「沒關係,就算骨頭斷了也能寫,而且,你一定會寫的。」
莫測搖頭:「情報可以給你,但是口供不寫!」
查菲笑著搖頭:「你不寫也得寫…如果你不寫的話,我就派人把你姐姐綁來。」
說到這裡,白銀之手組長眼神冰冷,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
「聽說駱笙是個大美女啊,還沒結婚…呵呵,如果把她抓來的話,我能讓她一夜就有很多丈夫。」
莫測眼中寒光凜冽。
這女人!
不但折磨自己,還用駱笙來要挾…
「不然,到時候把你姐姐在你面前扒光,我相信你會寫的,對吧!」查菲呵呵笑道:「所以,我對口供其實非常有把握…不過,我現在更想玩玩,看你骨頭到底有多硬!」
此時的莫測,已經完全在她掌握之中…口供的事情,如果拿駱笙作為要挾,莫測絕對會妥協,查菲對此深有自信。
…而此時,查菲就像一隻抓住老鼠的貓,更想玩弄手裡的老鼠。
「咱們玩個倒計時吧!」查菲絲毫不忙,舔了舔嘴唇,不由分說地緩緩計數:
「五…」
「四…」
「我說…我說…不用數了。」莫測連忙打斷:「我說了,我很慫的,情報我可以說。」
「哈哈,不錯!」查菲聞言笑道:「我知道你是聰明人,就算出賣監察署的情報,就算以後做不了監察員,也比死在這裡好。」
莫測深深吸氣,說道:「和我一起被抓的那個人…那個人是黃衣審判者,是潘多拉總部的人!」
「哦?」查菲聞言,不動聲色。
莫測閉上眼睛,似乎已經承受不住,連忙說道:「他是我們熱泉市監察署的領導,你如果去問他,估計能挖到的情報更多,幹嘛揪著我這個無名小卒……他更重要!」
查菲面露思索的神色,不過,她笑著看向莫測,旋即手指微動。
啊~~~
莫測一聲痛呼。
「出賣對手的情報,你果然很慫...不過很有價值,繼續!」查菲恍若未聞。
這樣不行!這樣下去只會被玩死…必須想個辦法把她趕走…莫測咬了咬牙,心下一橫,喊道:
「我了解整件事的真像,知道幕後人是如何設計的,能…能解決你們現在的困局,連這口供都不用寫了。」
查菲聞言,立時停手。
她眉頭深深鎖在一起……
眼前這小子說什麼?有解決困境的辦法?
查菲第一反應是莫測在說謊,為了解脫在編造理由,但是…她很快看到莫測微微抬頭,沉聲說道:
「把我放開,我告訴你!」
「絕對能解決你們現在的困境,你們現在也是騎虎難下,既不能放了我們,又要承受潘多拉的壓力,對吧!」
查菲仔細審視莫測的眼睛,仿佛要洞穿他的所有心思。
莫測和查菲對視,眼神篤定無比。
片刻之後,查菲做出了決定,手指猛的伸直,脫開了手銬的操控。
莫測重獲自由,只是,肩膀酸澀無比。
「如果你耍花招,你要知道後果…」查菲盯著自己的手指,緩緩說道:「我現在就能將你姐姐抓來!」
「我要想一想,給我點時間組織語言。」莫測閉上眼睛,平復想要直接拔槍和對方火拼的衝動…
旋即,他睜開眼睛,說道:
「問題出在你們那個治安隊長身上!」
查菲沉默著審視他,桌上的手指仍然沒有收回,只要莫測表現稍有差池,便會再次控制手銬,掰斷他的胳膊。
莫測一邊活動肩膀,一邊思考:「那個人,意識被操縱了…」
「意識被操控了?」查菲驚訝,聞言眉毛一立。
莫測心下大定,將準備好的腹稿一一複述:「沒錯,他的意識被人操控了,不然的話,他怎麼會連問都不問,就直接拿下我們兩個懲罰者。」
「我的能力是讀心,這種操縱思維的方式和我的能力相似,都屬於比較少見的能力,所以…你們沒想到這一點。」
「我懷疑…他的思維被人屏蔽了一部分,比如…屏蔽掉監察署或者監察員的相關信息,那麼他就不會意識到誤抓監察員的後果,所以…你應該明白吧。」
這個說法,無疑是讓查菲震驚的…而且,信息量極大。
她一時間產生了無數的聯想…如果治安隊長泰利·華萊士是被人操控的,那麼…這件事對於治安署的性質已經完全不一樣。
就在她大腦急速思考的時候,莫測繼續解釋:「如果你們能驗證這一點,麥夫·弗雷斯塔是不是責任會小一些?你應該知道怎麼做了吧?」
「弄清楚這件事,麥夫·弗雷斯塔就可以把責任全部推到幕後人的身上,至於我們…至於我們,也不用再寫什麼口供了,因為治安隊長身上的問題是更加直接的證據。」
聽莫測直接說到最關鍵的一點,查菲瞳孔猛然放大。
的確,治安署現在內憂外困,局面非常棘手……正是因為沒什麼更好的辦法,這才對兩名被抓的懲罰者屈打成招,想用假口供助署長脫困。
這幾乎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看似能暫時解決問題,其實有很多漏洞…比如,監察署一定會不遺餘力翻案!
沒想到,這個被抓的「心魘」早就想通了其中關節,竟比他們看的更深…如果真的能驗明治安隊長的問題,治安署現在的局面的確如他所說,迎刃而解。
查菲一遍遍在腦海中重複莫測所講的邏輯,驗證無誤後,深深地看向莫測:
「你早就知道這個,為什麼不早說?」
莫測冷哼了一聲:「說了,我們兩個就沒用了,誰知道你們會不會滅口?」
查菲審視了一眼莫測,覺得這個解釋並無破綻。
的確,如果真的驗證莫測所說,他就變的可有可無,道理如同寫下口供之後,就算放出去,也可以隨時滅口。
一念及此,查菲感覺自己想不出什麼破綻,豁然起身。
需要馬上將這件事通報署長,去研究同樣被抓的泰利·華萊士。
至於莫測,她絲毫不用擔心,這小子又跑不掉…
見查菲要出門,莫測連忙叫住:「我胳膊拉傷,能不能派醫生來看看?」
查菲已經迫不及待上樓匯報,轉頭看了莫測一眼,不屑說道:「你是我見過最慫的懲罰者。」
莫測不語,心中冷笑…爭論毫無意義。
出門後,鐵欄門重新鎖死,查菲衝著身後的警衛道:「去安排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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