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先是愣了下,繼而笑道:「你好像不太清楚這東西的來歷啊,既然如此我也沒必要多說了,這東西我是要定了!」
只見他拔掉了小腿上的短箭,一躍而起朝我撲來,雙手變爪招招想奪我脖子上的玉石,他的動作很快我只有躲的份,我好不容易抓到一個空隙運氣推出一掌,這人在空中一個翻騰,同時擊出一掌跟我對上,氣波一震四散,停在路邊的汽車玻璃全給震碎了。頓時報警器就叫了起來。
這人的功力很深厚,我跟他對掌明顯落了下風,他只加重了一些力道,我便吃力不住被震的急急後退。一個踉蹌摔了個大跟頭,他壓根不給我喘息的機會,馬上跳上車頂一躍便朝我襲來。
我根本來不及反應只能坐在地上後退,就在他要擊中我的時候小善發射的幾枚短箭應聲而至。這人一個翻轉避開,我趕緊站起趁那人立足未穩運氣推出一掌。
他雖然在躲短箭卻注意到了我的舉動,蜻蜓點水般在車頂落下再次跳起,我沒擊中他。反倒擊中了一輛寶馬車的車頂,直接把車頂都給掀了。
這人穩住身形猶如落葉般輕緩落地,目光凌厲的掃向小善道:「魯公機關術?」
我有些吃驚,他居然能看出小善機關術的出處了。
「真是小看你們兩個了,既然是魯公門的人那我更不能放過你們了!」說罷他就揚起雙手,一股氣流在他周身縈繞,恐怖的一幕發生了,那些落地的碎玻璃全都懸浮而起!
我還沒反應過來碎玻璃就跟下雨似的飛了過來,我的肩頭被人一搭,小善一個側身站到了我面前,從機關滑板底部卸下一把機關傘,撐起替我擋住了玻璃。
在躲過玻璃雨後小善把傘一合,按了上面的機括,傘尖連續射出小鋼珠,那人閃轉騰挪全給躲了過去,小鋼珠「砰砰砰」的一陣亂響,射中那些汽車就能穿透,威力無比。
其中一枚小鋼珠擊中一輛車的油箱,火花一閃,「嘭」的一聲。整輛車都爆炸了,頓時殘骸飛濺,氣波震盪,我們和那人同時被震出去了老遠。
那人喘著氣有點惱羞成怒了。揚手就要再次襲來,這時突然傳來了警笛呼嘯的聲音,他遲疑了一下狠狠道:「今天算你們走運!」
說罷他就一躍跳進了路邊小區的圍牆,消失在了夜幕中。
街口閃出了警燈,警車呼嘯而至,小善踏上機關滑板帶著我站上去,操縱滑板排氣管噴射出陰氣,機關滑板霎時沖了出去遠離了是非之地。
我們回到古玩店後仍心有餘悸,吳浩接到我們的電話馬上趕來了。
我們三人在店裡搜尋那人留下的痕跡,但是什麼發現也沒有,我把晚上經歷的事說了遍,吳浩分析道:「這人應該是無意中發現你戴著那玉石,這種幾率很低,這懷疑不僅僅是他一人在打這東西的主意,所以才有這種巧合,而且從他話里可以判斷出這人跟魯公五門有仇。不局限於哪一門,羅輝你趕緊把這東西收的更隱蔽一點,以免引起注意,我的猜測可能是真的,你爸當年可能就因為這東西被追殺,才無法留下跟你母親在一起。」
我握拳捶了下桌子,咬牙說:「明知道這東西這麼危險他還留給我媽!這不是讓她陷入危險境地嗎?!」
吳浩說:「你錯了,你爸不是普通人帶著這東西太危險。但你媽只是個普通農村婦女,誰也想不到她會有這東西,你爸這麼做可能是迫不得已,沒有這東西在身上即便他被人追蹤到也不會落入別人之手。這的確是最好的辦法了,要我推測,我覺得你爸並不是刻意趁著夜晚不辭而別,我懷疑是當時情況緊急他無法留下任何話語,只能選擇不辭而別。」
雖然我對這種說法不相信,但吳浩的話還是讓我平靜了些。
「這東西到底是什麼玩意,那人瘋了一樣要拿這東西。」小善嘀咕道。
「這玉石有神奇癒合傷口的能力,本身就很有價值,在加上上面的那個令字,更說明它的價值,總之不是非凡之物,既然那人看上這東西了。拿不到絕不會罷休,為了這東西我這古玩店遲早被他毀掉,明天開始我要親自到店裡來坐店。」吳浩凝眉道。
「那人說你店裡古玩大半都是贗品,不值錢。」小善說。
「放他媽狗屁!」吳浩一怒而起:「明明只有三分之一是贗品,哪來的大半贗品?!」
我有些無語,這有什麼區別嗎?
小善有些擔心的問:「浩哥,剛才我們毀了好多名貴汽車,又驚動了警察會不會有事啊?」
「那條小路沒有監控不怕,就算找到你們只要死不承認,沒有證據警察就拿你們沒辦法。」吳浩說。
「老司機就是老司機。」我感慨道。
隨後我們看起了小善剛才用來對付那人的兩樣機關,小善說機關滑板是他根據街頭那些小孩玩的東西,在融合書中的機關術打造的。機關傘則是便於攜帶於是他就造出來按在滑板上以防萬一,沒想到今晚都派上了用場。
吳浩拍著小善肩頭鼓勵道:「能將古老的機關術注入新鮮血液,沒準魯師傅親自教你還不敢有這樣的創意,假以時日你的機關術造詣肯定獨步江湖,孺子可教啊。」
小善被吳浩夸的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這一晚我躺在床上盯著枕邊的玉石無法入眠,這玩意到底是什麼東西,為什麼那人跟瘋了似的要搶奪,就像吳浩分析的那樣,這人好像跟魯公門的人有仇,說什麼是魯公門的人更不能放過了。
我起身在屋裡踱步,想著把玉石藏在哪比較好,不過想來想去還是放在身上比較放心。只是戴著不安全了,於是我就找來繩子加長,把玉石橫著圍在了腰間,這樣就不會暴露了,弄好後我才安穩的睡去了。
睡下沒多久我又被一陣很小聲的敲門吵醒,這一晚的覺被弄的稀碎。
我還以為是那人調頭回來了,小心翼翼的去查看,結果發現是葛大海神色慌張的在門口踱步。我將卷閘門開了一半他就鑽了進來,而後示意我趕緊關門,緊張的不行。
「葛先生,這大半夜的你來有什麼事嗎?」我問道。
「吳浩今天在店裡吧,趕緊把他叫出來。」葛大海催促道。
無奈我只好把吳浩叫醒了,吳浩打著哈欠來到店中,倒了杯水正打算喝卻被葛大海阻止了,葛大海急道:「老弟,你還有心思這麼悠閒啊?」
「上吊也有喘口氣啊,什麼事大半夜跑到店裡來找我,你不用睡覺啊。」吳浩慵懶的坐下來。
「你們的活我怕是不能接了,訂金還給你。」葛大海說著就從包里取出了三摞百元大鈔放在桌上。
我和吳浩都納悶了。吳浩嚴肅了起來說:「葛先生,江湖人把你吹上了天說你任何消息都能打聽到,原來是浪得虛名,你這是要砸自己的招牌啊。」
「哎呀你當我想啊。接下你的單子後不久就有人上門了,你猜怎麼著對方要打聽......。」葛大海說著就看了我一眼。
「打聽我和小善?」我明白了過來。
「是的,那人來勢洶洶蠻不講理,先是問我有沒有見過你們,還給我錢讓我打探你們的消息,本來干我這行的沒什麼原則,誰給錢就幫誰打探消息,但我一直心神不寧睡不著,有種不好的預感,我要是幫你們任何一方打探消息,保準會被捲入這事當中無法脫身,你知道我只是求財不想摻和秘密門派的爭鬥,看在你們是阿七介紹來的朋友,我沒接那人的活,沒告訴他你們來找過我,只好兩不相幫了。」葛大海陪著笑臉道。
「敢情你是怕死啊,哼,虧你還在江湖上的名頭這麼響。」吳浩不屑道:「不過還是謝謝你沒有告訴那人我們的消息。」
「那人長什麼樣?」我追問道。
葛大海給我們形容了一下,我就知道這人是誰了,高滿堂居然找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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