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這是祭典里用過的,那種黑火藥啊,認不出來了嗎?」
魯路修笑著對眾人說道,仿佛在討論一件稀鬆平常的小事。
那些男人的神情果然變了。雖然他們確定自己可以一槍打掉這孩子手裡的引爆器,實際這應該並不是件困難的事。但黑火藥這東西很不穩定如果真的爆炸,大概他們自己也會一起被炸上天吧。
「小子你夠狠,等著。」
似乎商量了一下,這些人只能無可奈何地選擇撤退。
「總算走了。」鬆了口氣的魯路修發下起爆器,把身上的黑火藥摘下來,這時他才發現自己手在不斷的發抖,看來自己還是不成熟。
「魯路修,不是這樣的…」
看這群人走遠了,朱雀緊緊抱住了身體還在不斷發抖的皇子,直到這位完全平靜下來。
「一定是哪裡搞錯了,父親不是那樣的人,我保證。」
「已經沒事了。」竭盡全力穩了穩情緒輕輕地回復朱雀說,突然兩人一同聽到嗖的一聲。
「快抬頭!魯路修!」
果然,在這裡也能看到祭典所燃放的煙花。火紅地綻放花瓣,華麗而無畏,真是美麗啊。
「這是…?」魯路修完全被那景色吸引住了。
「對你來說的話,就是東洋的祭典吧。」朱雀笑了起來。
「沒想到啊。」魯路修喃喃著。
「魯路修答應我,不管大人們發動戰爭的原因是什麼,為了所謂國家也好,國家利益也好,對於我們和娜娜莉這些小孩子來說,只要單純地玩樂就好了。」
朱雀說著拽住魯路修的手,雖然這裡是煙火的特等席,但並不安全,還是快點去人多的地方。
「走吧,魯路修。」
「這麼說,朱雀先叫了我的名字呢。」皇子的話令朱雀愣住了,他轉頭看向魯路修,很想讓他不要那麼孩子氣,可這還是太搞笑了。
朱雀笑了起來。
偶爾輸一次也不錯啊。
「是呢,我叫了魯路修的名字,不過你不也把稱呼變回去了。」
朱雀看到魯路修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慌亂,然後轉過了臉。
「叫我朱雀就可以了。」
朱雀繼續牽著魯路修的手向祭典走去「這樣就好,不必勉強自己像大人一樣,魯路修像個孩子一樣開開心心就可以了啊。」
「摳木朱雀,如果太掉以輕心的話,娜娜莉就危險了啊?」
「你覺得我會傷害你或者娜娜莉嗎?」貿然說出口,朱雀有些後悔,但是他很快聽到了答案。
「如果是摳木朱雀君的話,不會的,絕對不會的。」
此刻天空已落入孩子眼中,萬千星辰閃爍著,耀眼奪目。
「魯路修答應我」
「嗯?」
「我絕對不會傷害你們。今後在我面前,單純做個孩子可以嗎?」
「真沒辦法,我答應你。」魯路修猶豫了一下,終於柔和笑了。
這仿佛是兩個人人生里第一個重要的約定,也像是讖語。
「說起來,既然讓你跟著我,那魯路修的要求是什麼?」
朱雀一邊,一邊遞給李琪一個蘋果,一邊好奇地看向身旁拿著糖蘋果不知如何下口的孩子問道。
聽了這話李琪怔了一下,半響轉開了視線,輕輕自言自語,「我只是一個孩子,不可能提這樣那樣的要求吧。那麼就以後再說吧。」
「什麼?」朱雀湊過去。
「我還沒想好,以後告訴你。」
說著李琪向前一步,稍微避開一點這位威名赫赫的騎士,無他因為劉宣叔叔說過,這個叫摳木朱雀的是大壞蛋,無情的惡魔。
「哦?真的?」明明就有想好吧快說啊,朱雀偏頭看著他。
「真的啦!以後你要是爽約,我們就絕交!」
萬般無奈之下李琪只能如此說道,他本來就是個不善言辭的孩子實在是想不出該講什麼。
但朱雀沒打算放過他,「啊呀似乎真的很可疑呢,臉都紅了呢。」
朱雀惡作劇般握住了李琪的手腕,把糖蘋果拉到自己口邊,放進口中咬了一下,冰凍糖衣裂開,又酸又甜,「果然很好吃呢。」
「你是笨蛋嗎?」被搶走蘋果的李琪憤怒地吐槽著。
「你不是說什麼都聽我的嗎?」
「我說的是別的方面啦。」
李琪還想繼續說下去,卻被朱雀用剩下的糖蘋果塞住了嘴。
「好吃吧?」朱雀看到李琪露出十分複雜的表情,特別開心。
「一點也不好吃!」
李琪氣惱地嚼著,自幼被媽媽教育要優雅得體的他,似乎也只有這一次是邊吃東西邊說話的。
看著氣呼呼的小李琪,朱雀忽然很感慨,這是在欺負?還是在守護呢?
只是如同糖紙一般的記憶,留下了甜甜的空殼。
而曾經和自己在一起那些朋友和敵人,都去了哪裡,為什麼我再也找不到他們了呢?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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