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蘇沐風原本還在睡夢中,夢裡那艘搖搖欲墜的小舟晃得他頭暈腦脹,就在翻船的一瞬間,他被敲門聲給驚醒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耳邊雷聲雨聲大作,他坐起身子,擦了擦頭上的冷汗,這才有種回到了現實的感覺。
扶著額,他深深的嘆了口氣,揚聲道:「進來。」
鍾叔走了進來,緊接著便將剛剛發生的事情告訴了蘇沐風。
蘇沐風坐在床上,身上蓋著厚厚的被子,始終是低著頭,不知道的,恐怕還是以他是又睡著了呢!
鍾叔說完之後,良久就不曾聽到蘇沐風的回答,便試探著叫了一聲:「少爺?」
這時,蘇沐風才開口,他問:「你是說,你帶人進去打掃的時候,他就已經在裡面了?」
「是。」
「他進去多久了你知道嗎?」
鍾叔搖頭,表示他不清楚,他要是清楚的話,也不會任由秦駿在那裡頭待著了!
不過現在他也慶幸,好在他搶先一步將那些東西都拆走了,否則的話,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收場呢!
他現在也是好奇,秦駿是怎麼知道的呢?
蘇沐風嘆息一聲,問:「他說他現在在頂樓等我?」
「是的。」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把善後的事情做好,別再讓人看出什麼端倪了。」蘇沐風一邊吩咐著,一邊掀開被子起床。
一夜沒睡,這會兒又被人從睡夢中叫醒,蘇沐風的狀況實在是糟糕得可以!
等他出現在頂樓藏百~萬#^^小!說里的時候,已經是半小時之後了,他走進去之後,就見秦駿正躺在軟榻上閉著眼,似乎是在睡覺。
他的臉上也帶著幾分疲憊。
不過也是,昨晚可是個不眠之夜,整個顧家裡能安然入睡的,也沒幾個了。
就在他懷疑秦駿是不是睡著了的時候,就聽見秦駿忽然開口:「動作真慢。」
蘇沐風有些無語的在他的身邊坐下,修長筆直的雙腿伸了出去,他也靠在了一旁休憩:「我可是被人從睡夢中拉起來的,這個速度已經很給你面子了。」
「你昨晚做賊去了?」秦駿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
「發生那種事,誰還能睡得著。」蘇沐風說得輕飄飄的,好像在陳述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是麼,看不出來你竟然還會擔心顧凌凌。」
「擔心她倒也談不上,但畢竟也是兩條性命。」蘇沐風說著,眼底帶著一絲淡淡的憂愁,「顧家的血債又多了一份......」
「可是,我想來想去,都覺得這件事太過巧合了。」說話的時候秦駿一直注視著蘇沐風的臉,可是,他卻沒能在他的臉上看到任何蛛絲馬跡。
「你說的巧合,指的是什麼?」蘇沐風問。
他問出口之後,秦駿沒有回答,反而是突然轉開了話題:「你就不想問問我為什麼找你?」
蘇沐風微微一笑:「你找我,自然是有事,又或者,是你發現了什麼......」
「你覺得我發現了什麼?」
見他跟自己繞彎子,蘇沐風也是跟他繞了起來:「這就要問你了。」
見他不掉棺材不流淚,秦駿也就只好開始陳述起來:「之前有些事我一直想不明白,後來知道了鍾叔是你的人之後,發現很多問題都迎刃而解了。」
「具體呢?」
「當初小星的房間出現漏電的情況,之後家裡所有的線路重新檢查修整,要在顧小月的房間裡動手腳,那是最好的時機,尤其是鍾叔的身份,更是易如反掌!」秦駿說著,嘆了口氣,「現在顧小月離開了,那些東西如果不撤走,後面恐怕會引起煩,所以鍾叔又藉口玻璃被風雨打碎,需要翻修這件事進入房間,順利的拆走了那些設備......」
蘇沐風始終都只是靜靜的聽著,唇角掛著的笑容漸漸的消失。
秦駿繼續道:「大家都不在,顧小月又被送走了,所以,你這邊有充分的作案時間,不是麼?」
「我還是那句話,我是怎麼做到的呢?」蘇沐風問。
秦駿嘆了口氣:「原本,我也百思不得其解,於是,我就找人查了一下你的賬,你猜我查到了什麼?」
蘇沐風的賬目其實並沒有什麼大問題,不過,幾個月前突然有一筆大額的支出,數額之大非常引人注目。
於是秦駿便順著這條線查了下去,最終發現那筆錢是轉給了德國的一個年輕小伙子。
「你是想說我轉給埃里克的那筆錢的話,我可以告訴你為什麼,之前我去德國參加一個科技展的時候看到了埃里克手中的一個專利,我當時就打算拿來做一款新遊戲,於是便花錢買下了他手上這個專利,這有什麼不妥嗎?」
「是麼?我怎麼覺得,你是從他手中拿了另外一個專利?」秦駿說著,將手機里一份德文的論文放在了蘇沐風的跟前。
可是,蘇沐風卻是依舊不認:「推測得很精彩,你不去寫偵探小說都可惜了,可是,證據呢?」
秦駿看著他,良久,才道:「你真的需要我去尋找證據嗎?」
最終,蘇沐風敗下陣來:「ok,我承認,是我做的,我從埃里克手裡買了這個科技,那是一款隱藏在玻璃里的顯示器,外表看上去跟普通玻璃沒什麼兩樣,可事實上,它卻是一款顯示器,可以播放任何你載入的視頻或是圖片......我原本來是打算投入生產的,可是後來我卻發現,比起賺錢,眼前有更迫切的事情需要我去做,於是我便讓人在她的房間裡安裝了那些東西,就是為了嚇唬她。」
長久以來的疑惑,終於是解開了,原來,一直以來都是蘇沐風在通過這種「遠程操控」的方式來操控著顧小月的恐懼!
「她若是沒有做那些虧心事,也不會害怕成這樣,雖然我這樣很無恥,可是,她是罪有應得!」蘇沐風道。
秦駿倒是沒有站在道德高地去批評他什麼,只是似乎有些不太相信他,便問:「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蘇沐風淡淡道,「你應該知道我的目的,只要饒家母女沒空作怪,對我來說,這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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