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蔓用那雙水潤的眸子看著顧寒笙。
她知道顧寒笙是有什麼事兒,那電話的關鍵詞,讓人聽了就知道有事。然而蘇蔓看著顧寒笙,卻知道他不會想要自己聽到什麼。
他或許不想讓自己捲入什麼,或許不能讓自己知道他的秘密。
總之,她雖然聽到了,可是這一刻卻搖頭,「剛醒,還沒來得及反過神來。」
顧寒笙聽她這麼說,安心了。看一眼她,顧寒笙道:「要洗澡嗎?」
蘇蔓眨了下眼睛,點頭:「嗯。」
剛才出了一身汗,她確實想洗澡。
撐著身子,蘇蔓想起身,顧寒笙卻是回身將她連著被褥一起打包抱起了。
蘇蔓一怔,就見顧寒笙抱著她徑直進了浴室。
「我自己能走,有力氣。」蘇蔓有些不好意思。
顧寒笙點頭道:「知道,不過是順便把你帶進來,我正好也想洗。」
水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放好了,顧寒笙的浴室非常大,兩個人泡在裡面都可以游一圈泳了。
把蘇蔓放到水裡,顧寒笙從一旁倒了杯冰橙汁給她。
在這樣大大的浴池裡泡著,再喝點東西,整個人都舒服了。
蘇蔓滿意的沉在水裡,閉目養神。
顧寒笙的手掃過肩膀,肩膀上有輕微的沙沙的疼痛感,顧寒笙側目,看到自己肩膀上,蘇蔓那丫頭片子留下的抓痕,深深一條,不只如此,旁邊還有牙齒印。
「你屬貓的嗎,對著人又抓又咬的。」顧寒笙掃一眼蘇蔓。
蘇蔓懶懶的睜開眼睛看到他肩膀上的傷口,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道:「就屬貓的。」
其實她倒抓的時候不是有心的,畢竟那時候她太亢奮了,忍不住就這樣做了,根本無法自制。
不過現在她倒是很滿意自己的傑作,在顧寒笙那有如藝術品的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跡,實在叫人有種膨脹的虛榮心。
顧寒笙見她還有點得意,哼了一聲:「膽大包天。」
蘇蔓眨巴眨巴眼睛,翹了下唇角:「怎麼了,很意外嗎?難道說別的女人沒在你身上留下過這種痕跡,我是第一次嗎?」
蘇蔓本是有點隨性的調侃,不指望能得到什麼答案的,就是想噎顧寒笙一句,誰想到,顧寒笙漆黑的眸微斂,竟是沉聲道:「嗯,第一次。」
蘇蔓一怔。
這話的意思是以前的女人不敢在他身上留痕跡的意思麼。
抿了唇,蘇蔓心裡還是稍微有些不是滋味的。她當然知道顧寒笙這樣的身份,該有多少鶯鶯燕燕圍在他身邊,可是她總是去規避了這個問題。正因為規避了,在這樣不知道何時的某個時間裡,忽然意識到就會覺得難受。
她
並沒有因為自己能這樣放肆在他身上留下痕跡而感覺到多驕傲,多與眾不同了。反而因為意識到他和別的女人也同樣會有魚水之歡,而心裡刺刺的。
啊,真是的,幹嘛矯情。
這早已經是個男歡女愛自由開放的時代了,從前那種車馬很慢,一生只夠愛一個人的故事早已經不適合現在了。
蘇蔓撐著下巴,故作舉了下杯道:「看來我真是個勇士,為我的勇敢幹杯。」
她玩笑著,掩蓋著內心裡的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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