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笙看著蘇蔓那吧嗒吧嗒掉淚的樣子,有些無奈的掏出手帕給她擦眼淚,抱怨道:「別哭了,我這個傷患還得哄你,我多累啊。」
他嘴巴上說的抱怨,但心裡卻十分柔軟。
這丫頭看來是真的很心疼自己。
其實他真的沒事,這點傷對他來說算什麼,為了她,挨的值。
蘇蔓被說的覺得丟臉,一把躲過他手帕擦了擦淚,瞪著眼睛道:「你、你快轉過去,我給你擦藥。」
「好。」顧寒笙寵溺的輕應了一聲,轉回身去。
蘇蔓輕輕的抹了藥膏給他上藥,擦了幾下還不忘記關切的問顧寒笙:「疼不疼?我再輕點?」
「不疼,你那點力度像是螞蟻走過一樣,對我來說根本沒感覺,放心吧。」顧寒笙寬慰她,倒是真像是一點感覺也沒有。
可是人身上的肉都是有感覺的,怎麼會不疼,他只是硬氣而已。
蘇蔓給他一邊抹藥,一邊問顧寒笙:「叔叔為什麼打你啊?不會以前也經常打你吧。」
顧寒笙挑眉道:「我這麼厲害,能經常被打麼。」
「不經常你也被打了。」蘇蔓扁嘴,說著看到傷口又有些心疼道:「叔叔真是的,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非要動手。」
顧寒笙低頭,似是輕嘆了一口氣道:「有時候,的確是不能夠好好說話的。」
是說也無法說的清楚明白,有個了斷的。而且有些事情,比起清清楚楚還是糊塗一點好。
蘇蔓給顧寒笙上完藥,給他拿了件新的襯衣,顧寒笙穿好之後對她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蘇蔓回眸看一眼鏡子裡自己後背那滲出的血色,無奈道:「別了,回去被爺爺看到又要說三道四了。你那個今晚要在這裡住嗎?要不然我們回去吧。」
她總覺得不能把顧寒笙放在這兒,萬一再和叔叔起了什麼爭執再挨打怎麼辦。顧寒笙再厲害,那是他爸,他也不能還手啊。
顧寒笙看著她,深深凝望一眼,抿了下嘴點頭:「好,我們回我們自己家。」
說著他開了門,蘇蔓愣了愣,覺得他那話自己該反駁的,但錯過了說話的時機。
只好跟著下樓。
樓下顧譽有點手足無措,見兩個人下來,沒和顧寒笙說話先起身和蘇蔓道歉:「蔓蔓,對不起啊,叔叔不是故意的。」
蘇蔓有點尷尬一笑道:「啊,沒事的叔叔,真沒事。」說完她看向顧寒笙,有點欲言又止。
其實,該被道歉的人是顧寒笙才對,即使是父親也不能對孩子這樣吧。
閉緊嘴巴,蘇蔓知道這是顧寒笙的家事,她不該也不能攙和,所以還是乖乖閉嘴了。
顧寒笙看了一眼父親,只說了一句:「走了。」便拉著蘇蔓向外走。
顧譽看著他的背影,神情暗淡。
他也知道自己打的狠了,只是那麼多年父親的威嚴叫他不知道如何低頭。
他想,也許在這個兒子的心裡,自己不配做一個父親。他怕是一直都是恨自己的。
顧寒笙真是如此想嗎?卻是不然。
他掃到了父親神色暗淡的樣子,他緊抿了唇。其實他從未怪過他,父親愧疚當年的事,可是父親並不知道,當年的事,他也不過是位高權重的某些人的棋子罷了。
現在,父親不在那種重要崗位擔任要職,官職上升,權利反降了,這樣反而安全了。
有些事情,他並不希望父親知道,有些誤會若是一種保護色,那也不需要去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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