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答應?!」
「嗯。」
「真,真的是答應?!」
寧心難以置信的看著容九月。
容九月繼續點頭。
「是我,如假包換!」
「唔,好臭啊,什麼味兒!」郝甜甜剛才沒注意,這會兒跟著容九月進了屋子,便聞到一股刺鼻的味道,熏得她眼淚都要出來了。
容九月額前青筋跳了跳。
「去,備水,我要沐浴。」
「是。」
容九月將身上的外裙都給脫了下來走進淨房。
「皇上,皇上……」貴喜急匆匆的跑進升龍閣,氣都快喘不上來了。
權胤正在看龍鱗國的地形布陣圖,聞聲不悅的沉眉冷哼。
「貴喜,你的規矩進了狗肚子了!」
貴喜身子一顫,不過這個時候卻顧不上那麼多了,他怕他要是不說才要見鬼呢!
「奴才該死,皇上,白答應回來了,回來了!」
權胤瞳孔一縮。
「你說什麼?」
「有人來報說,白答應,白答應回來了!」
「她……在哪裡!」
「桃花閣,在桃花閣呢……」
貴喜話還沒說完,再抬眼的時候大殿裡哪裡還有權胤的身影!
「呼,真是舒服。」
容九月靠在浴桶邊上,舒服得長長的出了口氣。
泡了好一會兒,這會兒身上的味道終於沒了。
十天,還有十天時間了……
水涼了,容九月拿過寬大的錦帕從水裡走了出來。
剛要出淨房門,就撞上一堵肉牆。
「唔,痛……」
這眉頭還沒皺起了,手就被人抓住了。
容九月不滿抬眼,瞬間對上權胤那雙深黑的眸。
「皇上……」
權胤一身深黑的龍袍,配上他那雙黑沉沉的黑眸,讓容九月感覺到有一股強大的黑暗勢力像自己侵襲而來。
容九月下意識的想要後退,可權胤卻緊緊抓著她不放手。
容九月腦子千迴百轉,想著自己是不是什麼地方又惹這個煞神生氣了!
可是想了一圈也沒有啊!
她前些天還給他擋了暗器呢,他不感謝她也就算了,這樣子做給誰看!
權胤看著她一臉懵逼,抓著她的手微微緊了緊。
「這些天,你去了哪裡!」
容九月先是一愣,心裡騰起一股怒火。
她怎麼說都是為了給他擋暗器受了傷的人,這會兒好不容易死裡逃生的回來了,他沒一句好話也就算了,還一副要問罪的樣子,就是不高興也是她好吧!
看容九月不說話,權胤黑眸更沉了。「不敢說?」
容九月不悅的甩開他的手。
「皇上,沒頭沒尾的話臣妾要如何回答?臣妾當時受傷,直接昏死了過去,今天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宮裡了,臣妾哪裡知道自己去了哪裡!」容九月不想暴露跟墨北流之間的關係。
權胤聞言眉頭一皺,伸手就去扯容九月身上的綢布。
容九月猝不及防!
禽獸啊!
她都說她受傷了,他居然還想對她……
容九月掙扎著想要推開他的手,可他的手卻像是鐵鉗似得,怎麼都掙脫不開,只能任由他將身上的綢布撕扯開來。
「啊!」
容九月只感覺身上一涼,下一瞬便被人打橫抱起。
轉瞬間就被權胤放到微涼的錦被上。
權胤看著她胸前才剛結痂沒多久的傷口,臉色越發難看起來。
傷口剛結痂,剛才洗澡的時候容九月沒敢讓傷口沾水,這會兒黑黑痂有兩隻拇指那麼粗,看起來格外的刺眼。
權胤在看見她胸口那塊傷口時,全身的怒火瞬間泄了。
「這是,被那暗器所傷?」
容九月真是受夠了他這種將人扒光檢查身體的癖好!
惱怒的推開他的手捲起被子直接所到了床內。
「皇上知道就好,這個傷可是為了皇上生生的受下來的!」
權胤看著她賭氣的背影,只感覺心間被什麼東西狠狠的撞了一下,悶怔難受。
「轉過來,讓朕看看。」
「不必了,剛才臣妾已經檢查了傷口,傷口已經結痂了,只要痂脫落了,就沒事了,最多留下一個疤,反正穿著衣服也沒人看見!」
容九月一說完,屋子裡瞬間安靜下來,只聽見她微微加重的呼吸聲。
她生氣的瞪圓著雙眼,手上緊緊攥著被子,就好像那是權胤一般。
捏死你個黑心肝兒的東西!
「是誰給你治傷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權胤低沉的聲音才再次響起。
容九月還以為這茬過了,沒想到他又提出來!
「不知道……」
「你這次為朕手上,朕會好好補償你。」
補償!
這兩個字讓容九月來了精神。
只要一想到穆候珠,她現在有什麼不能忍的!
緩了一口氣,容九月從床上坐了起來。
「看皇上說的,臣妾為皇上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就是去死臣妾也絕對是心甘情願的,說什麼賞賜不賞賜的,實在是太見外了。」
權胤視線再次觸及到她胸上的傷口,心口的悶脹更明顯了。
抓起床上的被子將她包起,整個抱在懷中。
容九月先是下意識的藥反抗,但看權胤似乎沒有下一步動作,便安靜的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了下去。
人肉墊子,不靠白不靠!
「皇上,是不是臣妾想要什麼,皇上都會給臣妾?」
剛剛還說什麼都不要,這會兒就問給什麼了,真是個口是心非的!
「你想要什麼?」
「臣妾當然是想要皇上慢慢的愛意了……」容九月眉眼一挑,沖他拋了一個媚眼。
權胤抱著她的手微微僵硬。
「不知道皇上還記不記得之前臣妾那個斷裂的木鐲子。」
權胤黑眸微動。
「木鐲子?」
「是啊,就是那個木鐲子,臣妾想著,那怎麼都是父親留給臣妾的東西,臣妾若是就這麼丟了實在是太對不起父親了,臣妾沒什麼想要的,就是想要拿回那個木鐲子。」
「木鐲子?」
容九月聽權胤這口氣,有些緊張起來。
特麼的,不會是丟了吧!
「是啊皇上,臣妾就想要那個木鐲子!」
「那木鐲子平白無奇,雖說是你父親給你的,但也未免太難看了些,朕會送你更好的。」
「父親送的桌子,哪裡是別的東西能比的。」容九月心裡突然升起一個可怕的念頭,有些怔怔的望著權胤。
「皇上,那木鐲子,不會是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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